何雨柱快步走到賈東旭麵前,一把拽起他,厲聲問道:“你在這兒演哪出戲呢?賈張氏犯了法,被警察抓了,你跑到我這兒來磕頭作揖,是想讓我去撈她出來?”


    圍觀的鄰居越來越多,竊竊私語的聲音也漸漸大了。


    賈東旭似乎已經清醒過來,臉上沒了之前的戾氣,反而是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


    他掙脫何雨柱的手,再次跪下,咚咚咚地磕著頭,額頭在青石板地上撞得通紅。


    “柱哥,我錯了,我媽也錯了!她不該汙蔑你,不該訛你的錢。是我鬼迷心竅,聽了我媽的讒言,想要霸占你的房子。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一家吧!”


    周圍的鄰居們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說賈張氏罪有應得,也有人覺得何雨柱應該得饒人處且饒人。


    三大媽更是擠到前麵,一臉的悲天憫人:“傻柱啊,東旭都這樣了,你就別再追究了。賈張氏也一把年紀了,在裏麵受苦,怪可憐的。”


    消失半天的易中海也終於出現了,還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仿佛中午在峨眉酒家狼狽逃竄地不是他。


    他語重心長地說:“柱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冤家宜解不宜結。東旭也知道錯了,你就高抬貴手,讓派出所放了賈張氏吧。你看,東旭馬上就要結婚了,家裏不能沒有長輩啊。”


    何雨柱環視四周,看著一張張或同情、或勸解、或冷漠的臉,心中冷笑。


    他明白,這些人不是真的關心賈家,隻是想讓自己息事寧人,好維持四合院的“和諧”。


    他冷冷地看著賈東旭,緩緩開口:“賈東旭,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


    “晚了!”何雨柱冷笑一聲,語氣冰冷,“賈張氏是被警察抓走的,她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的審判。這不是我能不能原諒的問題!”


    他特意加重了“法律”兩個字,眼神銳利地掃過易中海和周圍的鄰居。


    賈東旭聞言,更加用力地磕著頭,額頭滲出血跡,染紅了青石板。


    “柱哥,我求求你了!我媽在拘留室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她一隻胳膊已經骨折了,整個人鼻青臉腫,連話都說不出來……”


    賈東旭哽咽著,聲音顫抖,“我師父已經和黎所長商量好了,隻要你能出具諒解書,就能為我媽辦理保外就醫……”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賈張氏的淒慘,試圖以此來打動何雨柱。


    三大媽也跟著抹起了眼淚,嘴裏念叨著“作孽啊作孽”。


    易中海則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何雨柱聽到賈張氏的淒慘模樣,心中五味雜陳,並非同情,而是盤算著如何讓這出戲更精彩。


    望著周圍看戲的人群,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


    “東旭啊,”何雨柱終於開口,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歎息,“一大爺說得對,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本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賈東旭那張寫滿期盼的臉,又看了看易中海那老神在在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隻是……”他故意拉長了聲音,“我被你媽這麽幾次三番的鬧騰,在店裏丟盡了臉,精神上也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這損失……”


    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下來,目光落在賈東旭身上。


    賈東旭一聽何雨柱鬆口,立刻看到了希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柱哥,我明白!我明白!”他連連點頭,額頭上的血跡順著汗水流淌下來,顯得更加狼狽。


    “我願意賠償!我願意賠償你的損失!”


    易中海也暗暗鬆了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輕輕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柱哥,你說個數,隻要我能拿出來,我一定賠!”賈東旭急切地說道,生怕何雨柱反悔。


    何雨柱輕蔑地一笑,彈了彈手中的煙灰,慢悠悠地說:“東旭,這事兒……”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飄向遠方,“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賈東旭聽到何雨柱話裏的暗示,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浮木,忙不迭地點頭:“柱哥,我賠!我賠!我願意賠償您二十塊錢的精神損失費!”


    何雨柱聞言,輕蔑一笑,甚至沒有正眼瞧他,仿佛賈東旭說的是個無關緊要的笑話。


    賈東旭臉色煞白,他知道自己報的價太低了,咬了咬牙,漲到了三十元:“柱哥,三十,三十行嗎?”


    依舊是沉默,何雨柱的冷漠像一盆冰水潑在賈東旭頭上。


    賈東旭手足無措,求助似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見狀,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他匆忙走進自己家,又快速折返迴來。


    臉上帶著一絲肉痛,從口袋裏掏出十張大團結,遞到何雨柱麵前。


    “柱子,”易中海語重心長,“得饒人處且饒人,賈家就這點家底了,你也不想把事情做絕吧?”


    他身邊的幾個鄰居也紛紛附和,說著“冤家宜解不宜結”之類的話,仿佛何雨柱才是那個咄咄逼人的人。


    何雨柱冷笑著接過錢,手指輕輕撚動著嶄新的大團結,眼神玩味:“一大爺,我如果因為這一百塊錢就放過賈張氏,會不會被人說是聖母啊?”


    易中海聞言一愣,疑惑地問:“聖母?什麽是聖母?”


    何雨柱哈哈大笑,沒有迴答,將錢揣進兜裏,留下易中海和賈東旭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


    一大爺,這諒解書……”


    何雨柱冷笑著接過錢,手指在嶄新的大團結上輕輕摩挲,那嶄新挺括的觸感讓他心情愉悅。


    “一百塊,就想買賈張氏的自由?”他語氣裏充滿了嘲諷,“一大爺,您這算盤打得可真響啊。”


    他慢條斯理地將錢揣進兜裏,眼神玩味地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易中海臉上。


    “我如果因為這一百塊錢就放過賈張氏,會不會被人說是聖母啊啊?”


    易中海聞言一愣,濃眉緊鎖,疑惑地問:“聖母?什麽是聖母?”


    周圍的鄰居也紛紛交頭接耳,對這個新鮮詞匯感到好奇。


    何雨柱哈哈大笑,笑聲中帶著一絲輕蔑,並沒有迴答易中海的問題。


    賈東旭站在一旁,臉色煞白,手心全是汗。


    他忐忑地看向何雨柱,又看了看易中海,心中焦急萬分。


    賈張氏還在派出所裏等著他,如果何雨柱不肯出具諒解書,後果不堪設想。


    “一大爺,這諒解書……”賈東旭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何雨柱斜睨了他一眼,語氣冰冷:“著什麽急?錢我收了,諒解書自然會給。不過……”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目光再次落在易中海身上,“一大爺,您覺得,賈張氏這次出來之後,還會繼續鬧事嗎?”


    易中海臉色一沉,這個問題他無法迴答。賈張氏的潑辣蠻橫是出了名的,誰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再次惹是生非。


    何雨柱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這個人,不喜歡麻煩。如果賈張氏再敢來招惹我,我可不會像這次這麽好說話了。”他語氣森寒,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易中海和賈東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憚。


    他們知道,何雨柱這次雖然收了錢,但心裏肯定還憋著火。


    賈張氏如果不知收斂,恐怕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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