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嵋酒家在四九城屬於高級飯店,店裏就餐的非富即貴,哪裏見過這種西洋景?


    很多人都放下碗筷,對著何雨柱等人指指點點。


    何雨柱麵對眾人,絲毫不慌,冷靜地質問易中海:“易師傅,既然您要評理,那您敢不敢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告訴大家?”


    易中海聞言一愣,有些尷尬地呆立當場。


    說實話,他隻聽到賈張氏說自己挨了打,又看到她腫了半邊臉,但其實並不知道前因後果。


    賈張氏哭天搶地的時候,他隻顧著維護賈家,哪裏顧得上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這……”易中海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求助地看向賈東旭,卻見賈東旭依舊眼神茫然,嘴裏嘟囔著“媽……餓……”


    何雨柱看出了易中海的心虛,走上前幾步,直視易中海。


    易中海下意識地連連後退,眼神閃爍,不敢與何雨柱對視。


    何雨柱轉身看向圍觀的眾人,不疾不徐地說:“事情是這樣的……”


    何雨柱的目光銳利如刀,直逼易中海,“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天剛迴到家,賈張氏一會說幫我抓小偷受傷,一會又說我打她,要訛我醫藥費。可實際上,她是自己摔倒的,我根本就沒碰她!”


    他頓了頓,聲音提高了幾分,“各位都看到了,我一個廚子,成天在後廚忙活,哪有時間去打她?她這分明就是敲詐勒索!”


    人群中一陣騷動,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


    有人開始質疑賈張氏的為人,有人則對易中海的偏袒表示不滿。


    易中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沒想到何雨柱會如此直接地揭穿賈張氏的謊言,更沒想到他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自己下不來台。


    何雨柱沒有理會易中海的窘迫,繼續說道:“這可不是賈張氏第一次訛我了。之前她在我家的棒子麵裏下毒,結果自己誤食,在澡堂當眾拉稀,鬧了個大笑話,變成了……”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緩緩吐出兩個字,“翔戰士。”


    人群中爆發出哄堂大笑,有人甚至笑得前仰後合。


    賈東旭依舊眼神茫然,嘴裏嘟囔著“媽……餓……”,絲毫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易中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時之間居然無法反駁。


    他不知道何雨柱什麽時候,變得言辭如此犀利。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何雨柱冷笑一聲,直勾勾地盯著易中海,目光如炬:“易師傅,您對賈家,尤其是賈張氏,確實關心得有些過頭了吧?街坊鄰居的,誰家有個困難,您也沒見這麽上心。不知道的,還以為賈東旭是您兒子呢!”


    易中海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想到何雨柱會突然把矛頭指向自己,而且還說出了這麽一句誅心之言。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百口莫辯。


    何雨柱見易中海不說話,步步緊逼:“賈張氏三天兩頭來後廚鬧事,您每次都替她說話,甚至不惜顛倒黑白。您說,您和她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人群中一片嘩然,眾人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變了。


    之前他們隻是覺得易中海偏袒賈家,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


    “你……你胡說八道!”易中海終於忍不住了,他指著何雨柱,手指顫抖,“我和賈張氏之間清清白白,你這是汙蔑!”


    “是嗎?”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您解釋解釋,為什麽您對賈家如此特殊照顧?為什麽賈張氏每次犯錯,您都替她開脫?為什麽……”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易中海臉上,一字一句道:“為什麽您對賈張氏,比對您自己的妻子一大媽還要關心?”


    易中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嘴唇哆嗦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何雨柱看著易中海的反應,心中冷笑。他知道,自己已經擊中了易中海的要害。


    “我……”易中海張了張嘴,卻隻發出一個單音節。


    何雨柱向前一步,逼視著易中海,聲音低沉而有力:“易中海,你……”


    何雨柱逼近易中海,語氣冰冷:“易中海,你敢不敢當著大家的麵發誓,你和賈張氏之間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


    周圍的人聽到何雨柱的話,都對易中海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哈哈,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是啊,這位同誌,您可得給我們解釋清楚啊!”


    “柱子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這人長得到底人模狗樣的,沒想到……”


    竊竊私語像潮水般湧向易中海,將他淹沒。


    他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他知道自己不能慌,一旦慌了就全完了。


    “柱子,我知道你對賈家有意見,但也不能這樣血口噴人啊!我一大把年紀了,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來?你這是敗壞我的名聲,毀我清白啊!”


    他痛心疾首地捂著胸口,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再說了,柱子,你說話要有證據。你這樣空口白牙地汙蔑我,對得起我這些年對你的照顧嗎?街坊鄰居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你這樣做,讓大家以後怎麽看我?”


    易中海使出了他慣用的道德綁架的伎倆,試圖用周圍人的輿論壓力逼迫何雨柱就範。


    他顫抖著手指著何雨柱,語氣悲愴:“你……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何雨柱冷笑一聲,絲毫不為所動。“逼死你?易中海,你別演戲了!你要是真清白,就發誓!敢不敢?”


    易中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蠕動了幾下,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他避開何雨柱逼視的目光,眼神閃爍,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怎麽?不敢了?”何雨柱步步緊逼,“你所謂的清白,就是不敢發誓嗎?”


    “你說的這些有什麽證據?我看你現在成了一個欺壓鄰裏的惡霸土匪了!簡直是軍閥作風!”


    易中海準備開始胡攪蠻纏了。


    “我有證據!”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易中海的表演。


    眾人紛紛轉頭。


    峨眉酒家的經理楊東進走進了大廳,洪亮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有證據!”他高聲說道,眼神堅定地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臉色蒼白的易中海身上。


    眾人紛紛看向楊東進,竊竊私語的聲音漸漸平息,大家都想知道他所謂的證據是什麽。


    易中海更是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楊東進清了清嗓子,高聲對圍觀的客人說道:“我是峨嵋酒家的經理,我證明何雨柱同誌是一個勤勞樸實的好同誌!不僅年紀輕輕就是峨嵋酒家的頭灶,還通過了中級廚師的考試,前途不可限量!”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嚴厲起來,“而那個賈張氏,上次來峨嵋酒家打滾撒潑,汙蔑何雨柱同誌,還毆打我們酒家的服務人員,就已經被警察抓捕了一次!這樣的人,還有什麽可信度?”


    人群中爆發出陣陣議論聲,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易中海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想到楊東進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何雨柱作證。


    何雨柱看著楊東進,心中充滿了感激。


    他知道楊東進是為了幫他才特意趕來的。


    其實賈家三番五次地上門找麻煩,何雨柱心中早就厭倦了,隻是在等待著那個致命一擊的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轉向易中海,語氣冰冷:“易中海,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易中海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暴露在眾人麵前,所有的偽裝都失去了作用。


    他下意識地看向賈東旭,卻發現賈東旭也在驚恐地看著他。


    易中海心中暗罵,自己怎麽就選擇了這麽一個不爭氣的東西!


    如果當初自己全力投資何雨柱,該多好啊。


    隻是易中海不知道的是,他麵前的何雨柱,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任勞任怨的傻柱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後廚中走了出來……


    南不易中氣十足地高聲說道:“我南不易,特高級廚師,何雨柱的師父,願意為他的人品證明!我這個徒弟,為人最是老實本分了,不知道怎麽在有些人眼中都成了土匪惡霸了,實在可笑!”


    南不易在四九城餐飲界的地位舉足輕重,他一出現,人群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


    易中海雖然不認識南不易,但特高級廚師的牌子他還是懂的。


    此刻的他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易中海臉色慘白,他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原本以為,憑借自己的一番說辭,再加上賈東旭的哭鬧,就能把何雨柱的名聲搞臭,逼迫他同意和解,好放出賈張氏。


    可現在,楊東進和南不易的出現,徹底打破了他的計劃。


    “何雨柱這小夥子,心地善良,為人正直,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南不易環視四周,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何雨柱絕對是被冤枉的!”


    南不易的話音剛落,峨眉酒家的廚師和服務員們也紛紛站了出來,他們平時都受到過何雨柱的幫助,此刻也義無反顧地選擇站在他這邊。


    “何師傅平時對我們都很好,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我們都相信何師傅!”


    “這個老同誌,白活這麽大年紀,你太過分了,怎麽能這樣汙蔑好人!”


    ……


    看著眼前這一幕,何雨柱心中百感交集。


    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後,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生怕露出一點破綻。


    他努力工作,提升廚藝,就是為了讓自己和妹妹過上好日子。


    他從未想過要招惹是非,可是非卻總是找上門來。


    今天,他終於感受到了集體的溫暖,感受到了被保護的感覺。


    易中海的嘴唇顫抖著,他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醜,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衣服,所有的醜陋都暴露無遺。


    賈東旭仿佛還是沒能從派出所的陰影中走出來,此刻更是嚇得臉色慘白,緊緊地抓住易中海的衣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楊東進走到何雨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柱子,別擔心,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的。”


    何雨柱感激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孤軍奮戰了……


    易中海臉色鐵青,嘴唇囁嚅著,卻發不出一個字。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暴露在眾人審視的目光下。


    他精心維護的形象,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癡癡傻傻的賈東旭,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他揉了揉肚子,扯著易中海的衣袖,“奶聲奶氣”地喊道:“爹,我餓了。”


    “噗嗤——” 人群中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緊接著,笑聲像漣漪般擴散開來,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爹?”楊東進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易中海,“易師傅,這稱唿,我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易中海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他一把甩開賈東旭的手,怒吼道:“胡說什麽!誰是你爹!”


    賈東旭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他委屈地癟了癟嘴,指著易中海,固執地重複道:“爹!你就是我爹!”


    易中海徹底慌了神,他連忙捂住賈東旭的嘴,眼神閃爍地解釋道:“東旭他腦子不好使,胡說的。”


    然而,這蒼白的解釋並沒有人相信。


    周圍人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鄙夷。


    易中海一直以來標榜自己道德高尚,積極幫助賈家,如今看來,這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何雨柱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不禁冷笑。


    他本來還在想怎麽反擊易中海,沒想到賈東旭仿佛傻掉了一般,竟然來了個神助攻。


    他強忍著笑意,故作驚訝地問道:“易師傅,這…這是怎麽迴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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