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派出所門口來迴踱步。


    易中海則坐在台階上,眉頭緊鎖,時不時地歎口氣。


    “一大爺,這可怎麽辦啊?我媽在裏麵會不會……”


    賈東旭的聲音帶著顫抖,他不敢想象他媽在拘留所裏會遭遇什麽。


    易中海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東旭啊,別太擔心了,你媽也不是吃素的,肯定能應付。”


    雖然嘴上這麽說,易中海心裏卻也沒底。


    賈張氏那張嘴,得罪人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拘留所那種地方,指不定會吃什麽虧。


    此時,拘留室裏,賈張氏的遭遇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一開始,李大芬和劉麗隻是打算給她個下馬威,完成黎所長的任務就算了。


    可賈張氏那副頤指氣使的勁兒,沒一會兒就把兩人徹底得罪了。


    又是踩臉、又是打耳光,讓賈張氏好一頓舒爽。


    李大芬等人終於停止了對賈張氏的折磨。


    劉麗卻非常狗腿地搶走了賈張氏的外套,本來想墊在李大芬的床上。


    李大芬看著油膩膩的外套,十分嫌棄,用它擦了一下腳,然後扔迴給了賈張氏。


    賈張氏隻能默默地坐在角落裏,暗中垂淚。


    由於她是新人,被分到了靠近廁所的鋪位。


    這個年代的廁所還沒有普及抽水馬桶,拘留室裏用的都是便桶。


    幾十個大小便裝在桶裏,味道難聞至極。


    賈張氏聞著臭氣熏天的屎尿味,惡心到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她想換個位置休息,誰知道才剛剛起身,就發現劉麗正瞪著她……


    “你要是敢換地方睡,”劉麗惡狠狠地說道,“就讓你好看!”


    賈張氏心中一橫,覺得這個世界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她牙一咬,猛地起身,強行擠到其他嫌疑犯身邊。


    一股濃烈的汗臭味和餿味撲麵而來,熏得賈張氏差點背過氣去。


    “哎呦,這是誰啊?擠什麽擠!”一個膀大腰圓的女人不耐煩地推搡著賈張氏,語氣裏滿是不屑。


    另一個瘦小的女人尖聲叫道:“就是啊,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髒兮兮的,別把虱子傳給我們!”


    “我看你是找死!賈張氏。”劉麗帶著幾個人,獰笑著圍了上來。


    在劉麗的帶領下,幾個女人合力將賈張氏的手腳死死摁住,然後像抬一塊破抹布似的,把她抬了起來。


    賈張氏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便桶,一股絕望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噗通!”一聲,賈張氏被扔進了便桶上。


    汙穢的屎尿濺了她一身一臉,惡臭瞬間彌漫開來。


    拘留室裏爆發出一陣哄笑聲,夾雜著幾句幸災樂禍的嘲諷。


    賈張氏躺在傾瀉而出的糞便中,渾身沾滿屎尿,狼狽不堪。


    她想爬起來,卻怎麽也使不上勁。


    她想哭,卻哭不出來,隻有絕望的嗚咽聲從喉嚨裏擠出來。


    看著自己這副模樣,賈張氏想起了四合院中那些人給她起的綽號——翔戰士。


    她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自己這一切都是該死的何雨柱所賜!


    “你們……給我等著……”賈張氏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聲音嘶啞而無力。


    突然,拘留室的門打開了……


    拘留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公安走了進來,捂著鼻子一臉嫌棄。


    看到賈張氏的慘狀,他胃裏一陣翻湧,差點吐出來。


    “怎麽迴事?怎麽這麽臭?”


    李大芬擠眉弄眼,陰陽怪氣地說:“報告公安同誌,這位賈大媽非要表演個屎尿屁,我們也沒辦法啊。”


    其他幾個嫌疑犯也跟著附和,拘留室裏充滿了嘲笑聲。


    年輕公安強忍著惡心,厲聲說道:“趕緊給她換身衣服,這味兒太衝了!”


    李大芬撇撇嘴:“公安同誌,我們哪有多餘的衣服啊?這賈大媽又臭又髒,誰願意把衣服給她穿啊?”


    年輕公安無奈,隻好強硬地命令李大芬處理好這樣事,隨後便捂著鼻子離開了。


    最後,幾個女犯人勉強湊了一身不合身的衣服給賈張氏換上。


    沒有水,賈張氏隻能胡亂擦了擦身上的汙穢,臭味依舊刺鼻。


    黎大海得知此事後,更是嚴令不準賈張氏離開拘留室半步,更不準放出來清洗,就讓她在裏麵好好“反省”反省。


    漫長的夜晚終於過去,賈張氏蜷縮在角落裏,渾身酸痛,饑餓難耐。


    她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肚子餓得咕咕叫。


    終於,到了放飯的時間。賈張氏掙紮著坐起來,眼巴巴地望著門口。


    一個管理人員端來一筐棒子麵窩頭,放在甲號拘留室門口。“開飯了!”


    賈張氏看到窩頭,眼睛都亮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衝上去拿幾個。


    李大芬斜睨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管理人員端來一筐棒子麵窩頭,放在甲號拘留室門口。


    “開飯了!”


    賈張氏兩天沒沾米水,餓得眼睛發綠,聞到窩頭味兒,肚子更是咕嚕嚕直叫。


    她哪還管什麽規矩,如同餓狼撲食般,直奔那筐窩頭。


    還沒挨到邊,一隻腳就狠狠踹在她腰上,將她踹翻在地。


    “哎呦!”賈張氏一聲慘叫,捂著胸口在地上打滾。


    李大芬居高臨下,嫌棄地瞪著她,滿臉的厭惡之情:“你個老不死的,規矩不懂?這些窩頭是我分配!”


    賈張氏驚恐地望著圍觀的眾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忌諱。


    她掙紮著爬起來,身上散發出的惡臭熏得周圍人紛紛掩鼻後退。


    她囁嚅著,想解釋,卻又不敢開口,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那筐窩頭,喉嚨滾動,艱難地吞咽著口水。


    李大芬沒有理會一臉委屈的賈張氏,而是扭頭朝劉麗使了個眼色:“劉麗,來分窩頭。” 劉麗應聲,走到窩頭筐前,開始分發。


    她給其他犯人大多隻分了一個窩頭,自己卻拿了五個,塞進懷裏。


    輪到李大芬的時候,劉麗更是誇張,直接抱了十幾個窩頭,堆在李大芬麵前,像座小山。


    賈張氏眼睜睜看著窩頭一個個減少,卻輪不到自己,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我的窩頭呢?我也要吃!”


    劉麗冷嘲熱諷道:“喲,賈張氏,你剛進來,肚子裏都是油水,吃了窩頭對身體不好。我們為了照顧你,決定先餓你五天……”


    她說著,朝李大芬遞了個眼色,李大芬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劉麗尖酸刻薄的聲音在拘留室裏迴蕩,像一根根細針紮在賈張氏的心上。


    賈張氏又餓又委屈,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哭喊著:“我要吃!我要吃窩頭!憑什麽不給我吃!”


    李大芬慢悠悠地剔著指甲,眼神輕蔑地瞥了賈張氏一眼,冷哼一聲:“就你?也配吃窩頭?你也不打聽打聽,這甲號拘留室是誰的地盤!”


    賈張氏瑟縮了一下,她已經知道李大芬的名號,說是這一片有名的“女惡霸”,在拘留室裏作威作福,無人敢惹。


    恐懼像潮水般湧上心頭,賈張氏不敢再大聲哭喊,隻是小聲地啜泣著。


    劉麗把剩下的幾個窩頭揣進自己兜裏,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得意洋洋地走到賈張氏麵前,蹲下身子,捏住賈張氏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老虔婆,想吃窩頭啊?求我啊!求我,我就賞你一個!”


    賈張氏猶豫了一下,肚子裏的饑餓感讓她放棄了僅剩的自尊,她顫巍巍地開口:“求…求你…給我一個窩頭…”


    劉麗放肆地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流出來了。


    “哈哈哈,你看看她,這副可憐樣!真是笑死我了!”


    她站起身,朝李大芬諂媚地笑道:“大芬姐,你看這老東西,真有意思!”


    李大芬也跟著笑了幾聲,然後臉色一沉,一腳踹在賈張氏的肚子上。


    “老畜生,就你還想吃窩頭?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給我老實待著,別再煩我!”


    賈張氏被踹倒在地,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著。


    周圍的犯人雖然同情賈張氏的遭遇,但懾於李大芬的淫威,沒人敢上前幫忙。


    她們隻是默默地啃著自己的窩頭,眼神裏充滿了麻木和無奈。


    賈張氏蜷縮在地上,感受著腹部的劇痛和周圍的冷漠,絕望和恐懼將她緊緊包圍。


    她這才意識到,四合院裏的那些算計和爭鬥,跟這裏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在這裏,她沒有任何依靠,隻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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