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走後,易中海獨自坐在屋裏,昏暗的燈光映照著他愁眉不展的臉。


    賈東旭結婚,房子是繞不過去的坎兒。原本想著何雨柱年輕,容易糊弄,租出房子還能落個好名聲,一舉兩得。


    誰知這小子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揉了揉太陽穴,心裏暗罵何雨柱不識好歹。


    賈家娶媳婦是院裏的事,他作為一大爺,又是賈東旭的師父,理應幫忙解決。


    這裏麵絕對沒有讓綁定賈東旭養老的意思……


    可現在房子問題懸而未決,他這個一大爺的臉往哪擱?


    易中海越想越煩躁,起身在屋裏來迴踱步。


    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他得再想想辦法。


    何雨柱不願意租房子,肯定是有原因的。


    難道是嫌租金少?還是說,他另有打算?


    易中海思忖片刻,決定先按兵不動。


    他現在需要的是冷靜,而不是衝動。


    何雨柱那邊暫時行不通,那就隻能另辟蹊徑了。


    這天夜裏,夜色漸深,四合院裏一片寂靜。


    家家戶戶都熄了燈,隻有易中海屋裏的燈光還亮著。


    他坐在桌前,手裏拿著一根煙,卻遲遲沒有點燃。


    他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何雨柱那張年輕而堅定的臉。


    這小子,還真是個硬茬子!


    易中海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與此同時,賈東旭也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秦淮茹的到來讓他欣喜若狂,可秦淮茹的要求怎麽實現呢,需要房子,需要彩禮,需要置辦家具……


    這些都需要錢,可他哪來的錢?


    他想起師父易中海,心裏燃起一絲希望。


    易中海是院裏的一大爺,德高望重,肯定能幫他解決難題。


    第二天清晨,易中海早早地起了床,準備去廠裏上班。


    剛走到院門口,就碰見了賈東旭。


    “師父!”賈東旭連忙上前打招唿。


    易中海停下腳步,看著賈東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東旭啊,這麽早?”


    賈東旭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師父,我……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易中海點點頭:“什麽事?你說吧。”


    賈東旭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師父,我……我想娶秦淮茹。”


    易中海一愣,隨即笑道:“這是好事啊!恭喜你啊,東旭!”


    賈東旭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反而充滿了愁容:“師父,可是……我……”


    他欲言又止,似乎難以啟齒。


    易中海看出了賈東旭的為難,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東旭,有什麽困難就跟我說,師父能幫的一定幫。”


    賈東旭咬了咬牙,終於說出了心中的苦悶:“師父,我結婚需要房子,需要錢……可是,我……”


    易中海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他知道,麻煩來了。


    賈東旭吞吞吐吐,眼神飄忽不定,像做錯事的孩子般囁嚅著:“師父,您也知道,我家就我一個兒子,我媽又那樣……我現在想娶秦淮茹,可她家裏條件也不好,彩禮錢湊不夠不說,這結婚總得有個住的地方吧?我這……”


    賈東旭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易中海心裏暗歎一口氣,他知道賈東旭的意思。


    這小子,拐彎抹角半天,終於還是說到了正題上。


    易中海沉默片刻,故作沉思狀,緩緩說道:“東旭啊,結婚是大事,的確需要好好籌劃。房子確實是個問題,你家現在就一間屋,確實住不開……”


    賈東旭一聽有戲,連忙接口道:“是啊師父,我就是為這事兒發愁呢!秦淮茹家裏條件不好,彩禮錢都湊不夠,我總不能讓她嫁過來跟我媽擠一間屋吧?這……這傳出去讓人笑話不說,我媽那脾氣,您也知道……”


    賈東旭說著,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易中海心中暗自冷笑,這賈東旭,倒是會打感情牌。


    他瞥了一眼賈東旭,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厭煩。


    賈家,就像個無底洞,永遠都在索取,從未想過付出。


    賈張氏好吃懶做,整天就知道算計別人。


    賈東旭遊手好閑,沒有一點責任心。


    現在又要他這個當師父的幫忙解決住房問題,真是貪得無厭!


    易中海心裏雖然不悅,但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關切的模樣:“東旭啊,你說的這些我都理解。結婚是人生大事,確實不能馬虎。”


    賈東旭一聽這話,頓時喜出望外,連忙感激道:“謝謝師父!謝謝師父!我就知道您不會不管我的!”


    易中海擺擺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東旭啊,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當然希望你能過得好。不過,結婚不僅僅是住房問題,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需要考慮。你得好好想想,怎麽才能讓秦淮茹過上好日子,怎麽才能擔起一個家的責任。”


    賈東旭連連點頭,滿口答應:“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


    易中海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嗯,我相信你。這樣吧,你迴去跟你媽商量商量,看看都需要些什麽,列個清單給我。我再想想辦法,看看怎麽才能幫你們解決這些問題。”


    賈東旭聞言,感激涕零,激動得語無倫次:“謝謝師父!謝謝師父!您真是我的大恩人!”


    看著賈東旭興高采烈地離去,易中海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煩躁地吐出一口濁氣,低聲自語道:“賈家,還真是個麻煩……”


    他轉身走向廠裏,心裏卻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被賈東旭道德綁架了。


    這特麽的,從來都是我易中海道德綁架別人,現在居然被人道德綁架。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他停下腳步,望著漸漸升起的朝陽,眉頭緊鎖。


    這賈家的窟窿,究竟要怎麽填?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一大爺,您這是怎麽了?”


    易中海迴頭一看,是閻解放。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哦,是解放啊。沒事,隻是在想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閻解放狐疑地看了易中海一眼,總覺得一大爺今天有些不對勁。


    平時一大爺看到他,總是笑嗬嗬地打招唿,今天卻顯得心事重重。


    不過,閻解放也沒多想,他向來不愛管閑事。


    “哦,那您忙。我先去上學了。”他禮貌地點點頭,然後走開了。


    易中海看著閻解放離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煩躁。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蜘蛛網纏住的蒼蠅,怎麽也掙脫不開。


    賈家的事情,就像一個沉重的包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走進廠裏,卻始終無法集中精力工作。


    賈東旭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邊迴響。


    他知道,賈東旭這是在逼他,逼他拿出錢來幫他解決問題。


    晚上易中海剛下班迴到家,賈東旭又來了。


    他一臉焦急地找到易中海,說道:“師父,我跟我媽商量過了,我們家現在的情況,您也知道。我媽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需要人照顧。我結婚後,總不能讓我媳婦一個人照顧我媽吧?所以,我想……”


    賈東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易中海心裏明白,賈東旭這是又要提條件了。


    他耐著性子問道:“你想什麽?你直說吧。”


    賈東旭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師父,我想,您能不能借我點錢?我結婚需要用錢,彩禮,家具,還有其他的開銷,都需要錢。”


    易中海假裝關切地問道:“你需要多少錢?”他心裏盤算著,給賈東旭一點錢,打發他走算了。


    賈東旭搓了搓手,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易中海。


    他迴憶起賈張氏臨出門前惡狠狠的交代:“東旭,你記住了,沒有五百塊錢,你就別迴來!結婚要彩禮,要置辦家具,要辦酒席,沒錢怎麽行?易中海是你師父,他有錢,讓他出!你要是拿不迴五百塊,我就死給你看!”


    賈張氏尖利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迴響,賈東旭咬了咬牙,豁出去了,說道:“師父,我需要……五百塊錢。”


    易中海聽到這個數字,心頭猛地一震。


    五百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在這個年代,一個普通工人的月工資也就二三十塊錢,五百塊相當於一個工人兩年的工資!


    賈東旭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他拿出五百塊!


    他緊緊地盯著賈東旭,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賈東旭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低下頭,不敢說話。


    易中海……易中海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鐵青。


    “五百塊?賈東旭,你把我當成什麽了?你結婚是你的事,憑什麽讓我出這麽多錢?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學徒,現在你結婚還要我掏空家底?簡直是無理取鬧!”


    賈東旭被易中海的怒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師父,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家裏實在太困難了……”


    “困難?誰家不困難?你以為我錢是大風刮來的?”


    易中海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我幫了你這麽多年,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結婚是人生大事,你自己想辦法,別總想著依靠別人!”


    躲在門外的賈張氏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原本以為易中海會乖乖掏錢,沒想到他竟然拒絕了!


    五百塊啊!到嘴的鴨子飛了!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門,衝了出來。


    “易中海!你個沒良心的!我兒子結婚,你當師父的,不出錢誰出錢?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我兒子叫你這麽多年的師父!你……”


    賈張氏撒潑的功夫爐火純青,一開口就罵罵咧咧,哭天搶地,仿佛易中海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拍著大腿嚎啕大哭:“老天爺啊!你看看啊!這還有沒有天理啊!我可憐的東旭啊!娶個媳婦都這麽難啊!易中海,你個殺千刀的!你不得好死啊!”


    易中海被賈張氏的無賴行徑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賈張氏,怒斥道:“賈張氏,你講點道理!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給賈東旭五百塊錢?他結婚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賈張氏哭得更兇了:“怎麽沒關係?你是我兒子的師父!師父就該幫徒弟!你沒錢?你騙誰呢?你一個月工資那麽多,攢了這麽多年,肯定有不少錢!你就是不想給我兒子!你個老不死的東西!”


    賈東旭在一旁尷尬地站著,既不敢勸賈張氏,也不敢再向易中海開口。


    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他指著賈家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說道:“賈張氏,我告訴你,我一分錢都不會出!你兒子結婚,那是他自己的事!你要是再這樣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賈張氏哭喊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惡狠狠地瞪著易中海,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易中海,你……你給我等著!”


    賈張氏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易中海的鼻子,唾沫星子亂飛:“好你個易中海,你裝什麽窮!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你把錢都藏著掖著,就等著以後養老送終呢!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兒子掏錢,我就去街道辦告你!說你虐待徒弟!說你……”


    易中海臉色鐵青,他最怕的就是賈張氏這種潑婦行徑。


    他強壓著怒火,咬牙切齒地說:“賈張氏,你別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虐待賈東旭了?我供他吃供他喝,供他學徒,我對他比親兒子還好!你……”


    “好?好個屁!”


    賈張氏尖聲打斷他,“你要是真對他好,就該給他娶媳婦的錢!你口口聲聲說沒錢,那你告訴我,你答應給我兒子的房子呢?那房子哪去了?!”


    賈張氏這句話如同炸彈一般,在四合院裏炸開了鍋。


    原本隻是看熱鬧的鄰居們,頓時議論紛紛。


    “房子?什麽房子?”


    “易中海答應給賈東旭房子?我怎麽不知道?”


    “不會是傻柱的房子吧?”


    人群中,三大媽立刻來了精神,她扯著嗓子問道:“賈張氏,你說的房子是哪裏的房子?說清楚點!”


    賈張氏被眾人圍觀,更加得意忘形,她叉著腰,趾高氣揚地說:“就是傻柱的房子!易中海親口答應的,等傻柱結婚,就把他的房子騰出來給我兒子結婚用!”


    此言一出,四合院裏頓時炸開了鍋。


    眾人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鄙夷。


    易中海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賈張氏,怒吼道:“你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你……”


    “我胡說八道?”賈張氏冷笑一聲,“你敢對著老天爺發誓,你沒說過這話嗎?你敢說你沒想過把傻柱的房子給我兒子嗎?”


    易中海被賈張氏的話噎住了,他確實動過這個念頭,但他從未明說,更沒有答應過賈家。


    他沒想到,賈張氏竟然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這件事抖摟出來。


    躲在人群後麵的何雨柱,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他原本隻是想看熱鬧,沒想到這把火竟然燒到了自己身上。


    他心中怒火中燒,握緊了拳頭。


    易中海看到何雨柱,心中更加慌亂。他連忙解釋道:“柱子,你別聽賈張氏胡說八道!我……”


    何雨柱冷笑一聲,走到易中海麵前,一字一句地說道:“易中海,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你憑什麽要把我的房子給賈東旭?”


    易中海臉色蒼白,他支支吾吾地說:“傻柱,我……我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麽?”何雨柱逼問道,“隻是覺得我好欺負?隻是覺得我傻?”


    易中海啞口無言。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高聲說道:“各位鄰居,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我的房子,誰也別想打主意!誰要是敢動我的房子,我就讓他不得好死!”


    何雨柱的這番話,擲地有聲,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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