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雷同誌?”何雨柱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四九城公安局最近正在進行一次格鬥技術的交流和培訓,想邀請你去指導一下我們的同誌。”


    雷厲解釋道,“你的身手很不錯,我想你一定能給我們帶來很多寶貴的經驗。”


    何雨柱略微猶豫了一下,他最近事情比較多,而且也不想太過於拋頭露麵。


    “雷同誌,我的工作比較忙,恐怕……”


    “何師傅,我知道你很忙,但是這件事很重要。”


    雷厲打斷了何雨柱的話,“何師傅,害,我也叫你柱子算了。我也不說那些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的大話了。我希望你能教教我們的同事,讓大家麵臨危險時能多一分保命的技能。”


    張海洋也在一旁勸說道:“柱子,你就答應了吧。再說,你去了也能和公安局的同誌們交流交流,說不定還能學到一些東西呢。”


    何雨柱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吧,雷哥,我答應你。不過具體時間安排,還需要我們再商量一下。”


    “太好了,柱子,謝謝你!”雷厲高興地說道,“具體時間我會再聯係你。”


    夕陽西下,天空被染成一片金紅色。


    何雨柱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感受著這座城市的氣息。


    迴到四合院門口,何雨柱四合院的大門,走了進去。


    剛走進中院,就發現賈家的房門大開著,裏麵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秦淮茹,你個村婦的!能讓你嫁到城裏來就不錯了,你居然還敢跟我們談條件!”


    賈張氏尖銳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刺耳得像一把尖刀,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何雨柱不禁皺起了眉頭,賈家又在鬧什麽幺蛾子?


    他本不想理會,隻想趕緊迴屋休息,但賈張氏那如同破鑼般的嗓音實在太具穿透力,想忽略都難。


    院子裏幾個鄰居家的窗戶都亮著燈,顯然都被賈家的動靜吸引了。


    何雨柱注意到,三大爺閻埠貴正站在自家門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閻埠貴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走進來的何雨柱。


    他立馬搓著手,小跑著湊到何雨柱跟前,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柱子,你迴來啦!賈家今兒個可熱鬧著呢!”


    何雨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接話,徑直往自己屋的方向走。


    閻埠貴哪能放過這麽好的八卦機會,緊跟著何雨柱,繼續說道:“嘿,我跟你說啊,這賈家今天可是來了貴客!那媒婆李王氏,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嘴皮子利索,能說會道的,今天帶著那秦淮茹上門了!”


    何雨柱腳步一頓,這才來了點興趣。


    秦淮茹?他忍不住迴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張清秀的臉,隻是這賈家……


    見何雨柱停下腳步,閻埠貴更是來了勁,唾沫星子亂飛:“可不是嘛!這秦淮茹啊,說是要嫁給賈東旭,這不,今天就來商量結婚的日期和彩禮了!你猜怎麽著?”


    閻埠貴故意頓了頓,吊足了何雨柱的胃口。


    何雨柱雖然心裏好奇,但麵上依舊不動聲色,淡淡地問道:“怎麽著?”


    閻埠貴嘿嘿一笑,湊得更近了些,幾乎貼著何雨柱的耳朵說道:“這小姑娘啊,獅子大開口,要的彩禮那叫一個高啊!說是要自行車、縫紉機,還要一百塊的現金!嘖嘖嘖,這可是要掏空賈家的家底啊!”


    何雨柱心裏冷笑一聲,看來這秦淮茹,也不是那麽傻的人,也想在掌握主動的時候給自己弄點傍身錢。


    “那賈張氏怎麽說?”何雨柱問道。


    “還能怎麽說?她臉色難看的很,又開始撒潑打滾了唄。”閻埠貴搖頭晃腦地分析道,“這賈張氏啊,真是把人都得罪光了,連媒婆李王氏都看不下去了,剛才跟她吵得那叫一個兇啊!”


    何雨柱聽著閻埠貴的描述,腦海裏浮現出賈家屋內雞飛狗跳的場景,賈張氏尖酸刻薄的罵聲,秦淮茹隱忍不甘的表情,還有李王氏那張巧舌如簧的嘴臉……


    他突然覺得有些乏味,這些家長裏短的瑣事,他實在沒什麽興趣參與。


    “行了,三大爺,我知道了。”何雨柱打斷閻埠貴的喋喋不休,“我還有事,先迴屋了。”


    他不再理會閻埠貴,徑直走向自己的屋子。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賈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秦淮茹,你要是敢反悔,我就去你村裏鬧,讓你嫁不出去!”


    何雨柱推開房門的動作一頓,賈張氏這潑婦的嗓門真是越來越大了。


    他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轉身朝著賈家走去。


    還沒進門,就聽到賈張氏尖銳的嗓音:“一百塊?你咋不去搶呢!二十,就二十!愛嫁不嫁!”


    接著是李王氏略帶無奈的聲音:“我說賈張氏,你這也太摳門了!人家秦淮茹姑娘長得這麽俊俏,又勤快,二十塊錢就想娶進門,你做夢呢!”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二十塊錢已經不少了!再說了,我兒子賈東旭可是軋鋼廠的學徒,馬上就要轉正了,多少人想嫁都嫁不進來!”賈張氏的聲音裏充滿了得意。


    “就算是正式工人又怎麽樣?就賈東旭那副慫包的樣子,要不是看在他是城裏人的份上,誰願意嫁給他!”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委屈和不滿,正是秦淮茹。


    何雨柱走到門口,看到賈家屋內的情景:賈張氏坐在炕上,一臉的蠻橫;秦淮茹站在一旁,低著頭,眼眶微微泛紅;李王氏則坐在兩人中間,努力調解著。賈東旭靠在牆邊,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秦淮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嫌棄我兒子?”賈張氏一聽秦淮茹的話,立馬炸了毛,指著她鼻子罵道。


    “我沒有嫌棄東旭哥,”秦淮茹連忙解釋,“隻是這彩禮……”


    “彩禮怎麽了?二十塊錢還嫌少?你也不看看你們家什麽條件,能嫁到城裏來就不錯了!”賈張氏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


    “二十塊錢確實太少了,”李王氏也幫腔道,“現在城裏結婚,哪個不是五六十,甚至上百的彩禮?再說了,除了彩禮,還得有喜床、喜被吧?總不能讓人家姑娘嫁過來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吧?”


    賈張氏一聽,更加不樂意了:“喜床喜被?我家有現成的!還要什麽新的?真是浪費錢!”


    “賈張氏,你家那床都多少年了?都破成那樣了,還好意思拿出來?”


    李王氏翻了個白眼,“人家秦淮茹姑娘嫁過來,那是給你家賈東旭當媳婦,不是當丫鬟!你要是這麽摳門,我看這婚事還是算了吧!”


    秦淮茹也鼓起勇氣說道:“我娘家那邊說了,至少一百塊彩禮,還有新的喜床喜被。不然,這婚事就……”


    “一百塊?你瘋了!”賈張氏跳了起來,指著秦淮茹罵道,“你個貪得無厭的丫頭,想錢想瘋了吧!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不是我想要錢,”秦淮茹委屈地說道,“這是我娘家的意思……”


    “你娘家什麽意思?就是想訛錢!我告訴你,我賈張氏可不是好欺負的!”賈張氏叉著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


    何雨柱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心裏不禁有些厭煩。


    這賈家,真是沒完沒了的鬧騰。


    他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聽到秦淮茹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當初說好的,是中院的正房……”


    何雨柱眉頭一挑,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中院的正房?那不就是自己的房子嗎?怪不得之前一直鬧著換房,感情都已經把房子許出去了?


    秦淮茹的聲音雖小,但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賈張氏臉色一變,立馬反駁道:“什麽中院正房?你個農村來的丫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想住中院正房?你配嗎?”


    賈東旭虛弱地咳嗽了兩聲,想說什麽,卻被賈張氏一個眼神瞪了迴去。


    他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靠在牆邊,像個透明人。


    秦淮茹的臉色也變了,她咬了咬嘴唇,說道:“當初李王氏大嬸說的清清楚楚,說是嫁給賈東旭,就能住進中院的正房。現在怎麽又變成西廂房了?你們這是騙婚!”


    “騙婚?你個小蹄子,說話注意點!”賈張氏跳著腳罵道,“我家東旭可是軋鋼廠的正式工人,多少人想嫁都嫁不進來!要不是看在你年輕,能生養的份上,誰願意娶你進門?你還敢嫌棄我們家?”


    “什麽正式工人?”秦淮茹冷笑一聲,“現在是學徒工,以後能不能轉正還不知道呢!”


    “你……”賈張氏被秦淮茹的話噎了一下,隨即梗著脖子說道,“我兒子很快就能轉正了!到時候就是正式工人,吃香的喝辣的,你個農村丫頭就等著享福吧!”


    “很快是多快?”秦淮茹步步緊逼,“萬一轉不了正呢?到時候還不是一樣要受苦?再說,就算轉正了,就憑賈東旭那身子骨,能掙幾個錢?”


    賈張氏被秦淮茹的話戳中了痛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指著秦淮茹,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李王氏在一旁看著,心裏暗自歎氣。


    這賈張氏,真是個難纏的主。她本來是想從中調解,讓這婚事順利進行,也好賺點媒人錢。


    現在看來,這錢怕是不太好賺了。


    何雨柱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鬧劇。


    他倒是想看看,這賈家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賈張氏,”李王氏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事兒,你確實做得不地道。當初說好的中院正房,怎麽現在又變成西廂房了?這不明擺著騙人家姑娘嗎?”


    賈張氏一聽李王氏幫著秦淮茹說話,立馬把矛頭對準了她:“李王氏,你個老虔婆,少在這兒挑撥離間!我賈家的事,用得著你管?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把年紀了,還出來做媒,也不怕折壽!”


    李王氏也不是好惹的,她叉著腰,毫不示弱地迴懟:“我一把年紀怎麽了?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你賈家的事我管不著,但這騙婚的事,我管得著!你要是敢騙人家姑娘,我就去街道辦告你!”


    “去告啊!你去啊!”賈張氏梗著脖子,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我倒要看看,誰敢管我賈家的事!”


    “你……”李王氏被賈張氏的無賴行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淮茹見狀,趁機火上澆油:“李大嬸,您別生氣。這賈家就是想騙我!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讓我住中院正房!他們就是想把我騙進門,給他們家當牛做馬!”


    “可不是嘛!”李王氏附和道,“這賈張氏,一肚子壞水!當初說得好好的,現在又變卦了!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賈張氏被兩人一唱一和,氣得臉都綠了。


    她指著秦淮茹,破口大罵:“你個小蹄子,少在這兒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騙你了?我什麽時候說過讓你住中院正房了?”


    “你沒說過嗎?”秦淮茹反問道,“當初李大嬸在場,她可以作證!”


    李王氏連忙點頭:“沒錯!我當時聽得清清楚楚,賈張氏親口答應,讓秦淮茹嫁過來就住中院正房!”


    賈張氏這下徹底慌了。


    她知道,如果李王氏真的去街道辦告她,那她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李王氏,你別聽這小蹄子胡說八道!”


    賈張氏指著秦淮茹,哭天搶地地說道,“她這是想訛我們賈家!她根本就沒想過嫁給我兒子!她就是想騙我們的房子!”


    秦淮茹被賈張氏的無恥行徑驚呆了。


    她指著賈張氏,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王氏也愣住了。


    她沒想到賈張氏竟然會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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