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派出所出來,何雨柱心情大好,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想起賈張氏和易中海吃癟的樣子,他忍不住想放聲大笑。


    剛到四合院所在的胡同,就看到自己的師父南不易正看著自己,手上還拿著一小袋水果。


    何雨柱知道這是師父關心自己,不由得心頭一暖。


    “柱子,你小子悠著點,別高興得太早。”南不易一邊將水果遞給何雨柱,一邊提醒道。


    “依我看,這賈張氏和易中海都不是省油的燈,你這次讓他們下了不來台,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師父,您說得對,我明白。”何雨柱收斂了笑容,鄭重地點點頭。


    南不易的話點醒了何雨柱,他知道賈張氏和易中海睚眥必報的性格,這次的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


    看來,以後自己得多留個心眼,提防著點他們。


    南不易拒絕了何雨柱去家裏坐坐的邀請,提醒他明天記得到家裏吃飯,便轉身迴家了。


    何雨柱也閑庭信步地迴到家裏,準備給雨水準備晚餐。


    與此同時,賈張氏在賈東旭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迴到了四合院。


    沒想到,一進院子,就被院裏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大家對著賈張氏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看樣子,是賈張氏進局子的消息已經被好事者傳迴來了。


    “瞧瞧,這就是咱們院的賈張氏,一大把年紀了,還去派出所走了一遭!”


    “可不是嘛,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哎,你們小聲點,當心被她聽見了又來撒潑!”


    賈張氏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賈張氏,你還有臉迴來啊?我早就說過,你那好吃懶做的性子早晚得出事!”劉海中站在人群中,大聲嘲諷道。


    “劉海中,你個老東西,少在這說風涼話!”賈張氏惱羞成怒,指著劉海中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個什麽好東西?你……”


    賈張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賈東旭捂住了嘴巴。


    “媽,你別說了!”賈東旭低聲嗬斥道。


    他知道,自己老娘的脾氣一上來,誰也攔不住。


    賈張氏一把甩開賈東旭的手,指著劉海中繼續罵道:“劉海中,你給我等著,我……”


    “夠了!”賈東旭猛地站起身,對著賈張氏怒吼道。


    賈張氏被賈東旭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愣了一下,隨即哭天搶地起來:


    “東旭啊,你這是要造反啊!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吼你媽,你……”


    賈東旭看著撒潑的賈張氏,心中悲憤交加,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無力地環顧四周,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易中海身上。


    “師傅……”


    賈東旭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求助。


    然而,綴在後麵的易中海此時卻麵色鐵青,一言不發。


    今天在派出所的遭遇,讓他在老熟人麵前丟盡了臉,這一切都是拜賈張氏所賜。


    “師傅,您倒是說句話啊!我媽這樣,我也沒辦法啊!”賈東旭見易中海不為所動,心裏更加著急了。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東旭,你媽的事情,我管不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便轉身迴了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賈東旭愣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


    他沒想到,一向對自己“關愛”有加的一大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袖手旁觀。


    “東旭啊,你看你師傅都不管你了,你還是想想怎麽安撫你媽吧!”閻埠貴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語氣裏充滿了幸災樂禍。


    賈東旭惡狠狠地瞪了閻埠貴一眼,卻也無可奈何。


    他扶起坐在地上的賈張氏,低聲說道:“媽,咱們先迴家吧。”


    賈張氏卻一把甩開賈東旭的手,指著易中海緊閉的房門,哭喊道:“易中海,你個沒良心的!我老婆子辛辛苦苦幫了你這麽多年,你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你……”


    “媽,你別說了!”賈東旭羞愧難當,想要阻止賈張氏繼續說下去。


    賈張氏卻越說越激動,聲音尖銳刺耳:“都是那個該死的何雨柱,是他陷害我!是他把我害成這樣的!”


    “何雨柱?”院裏眾人麵麵相覷,不明白賈張氏為何突然攀咬何雨柱。


    “沒錯,就是那個白眼狼!”賈張氏指著何雨柱家的方向,唾沫橫飛,“他現在可是峨眉酒家的頭灶廚師,一個月賺一百五十塊錢!他有錢了,就看不起我們這些鄰居了,不幫助我賈家就算了,還故意誣陷我什麽尋釁滋事,把我送進了派出所!”


    賈張氏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顆炸彈,瞬間激起千層浪。


    一百五十塊錢一個月,這在當時可是一個天文數字,足以讓院裏所有人眼紅。


    “什麽?何雨柱現在一個月賺一百五十塊?”


    “我的天啊,這也太多了吧!”


    “怪不得他最近出手這麽大方,原來是發財了!”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賈東旭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原本以為,何雨柱隻是在食堂當個普通的廚師,沒想到竟然已經混到了頭灶的位置,工資更是高得嚇人。


    “東旭,你可得好好說說你這位好兄弟啊!他賺了這麽多錢,怎麽也得幫襯幫襯老鄰居吧?”閻埠貴湊到賈東旭身邊,低聲說道,語氣裏充滿了暗示。


    賈東旭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握著拳頭,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東旭啊,不是我說你,你看看柱子現在,翅膀硬了,都飛到天上去了,哪裏還記得咱們這些老鄰居啊。”劉海中搖晃著腦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仿佛何雨柱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


    “就是,這賺了錢也不能忘本啊!想當初,誰家有個困難,不是咱們這些老街坊幫襯著?”其他人也趁機跳了出來,尖酸刻薄地附和著。


    院裏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裏話外都透著對何雨柱的不滿,仿佛他賺了錢卻不分給眾人,就是罪大惡極。


    就在這時,何雨柱家的房門打開了,他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冷冷地掃視著院子裏的人群。


    他早就料到,賈張氏這番鬧騰肯定會引來一群“吸血鬼”,果不其然,這些“老鄰居”一個個都眼紅得厲害。


    “喲,這不是咱們大廚嗎?怎麽,這是聽到咱們在誇你呢?”劉海中陰陽怪氣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嫉妒。


    何雨柱冷笑一聲,徑直走到劉海中麵前,目光如炬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二大爺,您這話說的,我聽著怎麽這麽不舒服呢?我賺的錢,是我憑本事賺的,想怎麽花就怎麽花,跟您有什麽關係?”


    “你……”劉海中被何雨柱的氣勢震懾住了,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還有你們。”何雨柱的目光轉向幾個院裏的年輕人,語氣更加淩厲,“你們整天遊手好閑,不好好上班,就知道在院裏嚼舌根子,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眾人被何雨柱揭穿老底,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卻也不敢反駁半句。


    “至於你們說的幫襯,我何雨柱可從來沒忘記!”何雨柱環視眾人,聲音洪亮,“我和妹妹雨水從小到大,哪一家給我們送過東西?哪一迴做了好吃的,給我們家吃過一口?倒是我爸還在的時候,哪次不是先緊著院裏的老人孩子?這些你們都忘了?”


    眾人被何雨柱說得啞口無言,但臉上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愧之色。


    “我告訴你們,我何雨柱行得正,坐得端,不像有些人,眼紅病都犯到自己鄰居頭上了!”何雨柱最後一句話,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院中炸響。


    院子裏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紛紛散去,隻剩下賈張氏還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但此時她的哭喊聲,卻顯得格外無力。


    何雨柱沒有理會賈張氏,轉身迴了屋。


    他走到窗邊,看著院子裏狼藉一片,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看來,有些事情,是時候該解決一下了……”


    何雨柱喃喃自語道,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上……


    何雨柱看著鬼祟離開的閻解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知道,這閻解成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隻要有錢,什麽消息都能從他嘴裏撬出來。


    “解成,過來一下。”何雨柱朝著閻解成招了招手。


    閻解成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柱子哥,您有什麽吩咐?”


    “解成,你平日裏時間多,幫我辦件事兒。”


    何雨柱從口袋裏掏出兩塊錢,在閻解成麵前晃了晃。


    閻解成一看見錢,眼睛都直了,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柱子哥,您說,您說,什麽事兒,我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當當的!”


    “你幫我盯著賈家,尤其是賈張氏,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匯報,明白嗎?”何雨柱壓低聲音說道。


    閻解成一聽是這事兒,心裏頓時樂開了花,這簡直就是白撿錢的活兒啊!


    “明白,明白,柱子哥,您就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閻解成拍著胸脯保證道。


    打發走了閻解成,何雨柱轉身迴了屋。


    他知道,賈張氏這次吃了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得提前做好準備。


    ……


    賈家,賈張氏迴到屋裏,看到賈東旭正坐在床邊,低著頭,一言不發。


    “東旭,你這是怎麽了?誰惹你了?”賈張氏關切地問道,一邊伸手想幫賈東旭拍拍身上的土。


    誰知,賈東旭卻猛地躲開了,一臉厭惡地說道:“你別碰我!”


    “你……你怎麽跟媽說話呢?”賈張氏頓時怒火中燒,指著賈東旭的鼻子罵道,“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這麽對我的?”


    “你還有臉說!”賈東旭猛地站起來,指著賈張氏的鼻子吼道,“你看看你今天幹的好事!你讓我在院裏怎麽做人?”


    賈張氏被賈東旭的反應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兒子這是嫌她丟人了。


    “東旭,媽這也是為了你好啊!你看那傻柱,現在賺了大錢,也不知道孝敬孝敬咱們這些鄰居,媽這不是……”


    “夠了!”賈東旭怒吼一聲,打斷了賈張氏的話,“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占傻柱的便宜!”


    賈東旭的話,徹底激怒了賈張氏。


    她跑到櫃子邊上,掏出一個白色的小布包,打開一看,裏麵裝著一些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賈張氏的表情變得猙獰可怖,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好,好!傻柱,都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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