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盛夏還在想這想那的,就發現了不對勁。


    顧建仁沈鳳柔這倆貨竟然沒來搶她吃的。


    而是,一個人去翻她的鋪蓋,一個人在她炕周圍敲敲打打的。


    這是在找東西?!


    好吧,總共也沒多大的地方。


    藏東西的地方就那麽幾個,枕頭皮裏,炕角的石頭下麵,以及角落一個老鼠洞裏。


    她藏的錢很快就被顧建仁倆人全都給找出來了。


    沈盛夏急眼了:“你倆幹啥?不準翻,我的,我的錢!”


    沈鳳柔一把就把沈盛夏推開了:“你是我媽,你的就是我的。”


    她把找到的錢揣進自己懷裏,顧建仁好一點。


    給了沈盛夏一塊錢:“媽,這個你留著花,其他的我給你存起來!”


    “……不,不行,你還給我!”


    沈盛夏想要過去搶迴來。


    那可是她接下來這些年的花項啊!


    要是被這倆人拿走了,她接下來的日子就太難熬了。


    沈鳳柔被煩的不行,伸手就把沈盛夏推開:“滾開吧自私的老女人!”


    顧建仁已經拿著錢轉身出了她的石屋了。


    沈盛夏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顧建仁沈鳳柔的石屋前,也沒奪過來。


    而且她也沒離開,因為顧建仁問了一個問題:“沈鳳柔,你知道我不能生孩子吧?”


    啪嗒。


    沈鳳柔拿起來的破碗掉到地上,碎了。


    “是那封信裏說的?”


    “這麽說你早就知道,所以你肚子裏懷的都是野種?”


    “……”


    沈盛夏也愣了,都忘了繼續搶沈鳳柔懷裏藏起來的錢了。


    她下意識的幫著沈鳳柔說話:“瞎說啥呢?鳳柔都懷過你的好幾個了,這次這個也這麽大肚子了,你怎麽說……”


    下麵的話,沈盛夏說不出來了。


    她以前就住在這個石屋裏,是知道這夫妻倆人向來都是各玩各的。


    之前鳳柔也懷過,就是命不好,一個也沒留下,還……


    “難道你之前懷的真的都不是顧建仁的?”


    啪!


    沈盛夏臉上挨了一巴掌 。


    沈鳳柔帶著恨意的盯著沈盛夏:“你再胡說我就弄死你!”


    “你們倆的事兒你打我幹啥?”


    “你說我打你幹啥?”


    沈盛夏的錢被搶了,就已經很生氣。


    顧建仁說她,她還幫著懟人。


    這會兒倒是她的不是了?


    啪!


    沈盛夏反過來打迴去一巴掌 。


    然後,沈盛夏沈鳳柔打到了一起。


    扇巴掌,薅頭發,揪衣裳,轉圈圈。


    顧建仁就坐在炕邊上看著。


    直到這倆女的越轉越慢,越打越沒力氣。


    顧建仁冷冷的說:“裝完了吧,沒裝完繼續打,打完了說說這事!”


    “你,你咋知道的?”


    當時醫院裏的診斷,沈鳳柔是以是他妻子的名義讓大夫給瞞下的。


    說是為了避免顧建仁想不開。


    這好幾年都瞞的好好的,怎麽突然間就知道了?


    顧建仁的臉刷的就白了:“怎麽弄的?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誰知道你怎麽弄的?你第一次弄我的時候就不行,後來給你用藥才能用一兩分鍾,後來藥也不管用了,你……你自己不是都知道自己不行才喜歡男人的嗎?”


    沈鳳柔的眼神太直白。


    失望,鄙視,又帶著不能滿足的不屑。


    顧建仁失了失神,在看到沈鳳柔的眼神頓時抬起了巴掌甩到沈鳳柔的臉上:“賤人!賤人!”


    “肯定是你給我用藥用多了!”


    “要不是你說試試男人,老子能讓人從後麵開門,你個死賤人!”


    顧建仁雖然腿腳不便,可總歸男人在體力這方麵是有優勢。


    他逮著沈鳳柔的頭發拽到炕上,壓著她扇臉。


    沈鳳柔根本就掙脫不開。


    隻能邊抱著頭,邊喊:“沈盛夏,你個死人啊,還不拉,拉架,啊啊!別打了!”


    “別打,別打,嗷~!”


    沈盛夏想過去拉架 ,被顧建仁也扇了兩巴掌,她趕緊跑了。


    等她跑迴自己的石屋,發現她剩下的饅頭和菜都幹淨了。


    就連茶缸子都讓人給洗幹淨了。


    連點油腥也沒給她留!


    石屋裏住的其他人這時都不在,很明顯肯定是偷吃了她的東西然後跑出去了。


    沈盛夏走到石屋外麵破口大罵:“哪個遭瘟的吃了我的東西,怎麽不毒死你們個賊東西!”


    “偷吃我東西的癟犢子,死你娘比的全家!”


    “瑪批的狗東西敢偷吃就不怕天打五雷轟!”


    “……”


    在隔壁幾個石屋裏的勞改犯被罵了,卻也沒有出來對罵。


    這會兒出來對口,就是承認了是她們吃的東西了。


    但這麽髒的罵到她們身上,她們記下了。


    結果就是除夕的當天夜裏,沈盛夏連人帶破被都讓人從炕上扔了出來。


    外麵又是雪又風的凍的人直哆嗦。


    沈盛夏手忙腳亂的披著簿被想要進門,才發現石屋的門被從裏麵堵上了。


    “給我打開!”


    “等我進去看我不撕爛你們的**!”


    “該死的臭娘們給我開開門啊!”


    不管怎麽喊 ,和沈盛夏一個石屋裏的勞改犯就是不出動靜。


    冷的沒辦法了,沈盛夏隻能哆哆嗦嗦的找去顧建仁和沈鳳柔那個石屋。


    隻是,不管是顧建仁還是沈鳳柔都沒有應聲的。


    更沒有起來給她開門的。


    沈盛夏越冷越罵,越罵越有氣。


    到最後連石屋裏麵的其他勞改犯也一起罵了。


    能來這裏當勞改犯的還有什麽好人?


    很快,石屋開門了。


    隻不過並沒有讓她進屋,而是勞改犯們把沈盛夏、顧建仁還有沈鳳柔都揍了一頓:“大過年的就不能消停點是吧?”


    “老娘夠忍你們了!”


    “既然不想安靜那就給你們點盼頭!”


    “真當這裏是你們自己家啊?”


    “瑪淡的不抽一頓就不老實,呸!”


    被沈盛夏煩了大半夜的勞改犯們把三人都捶了紛紛迴去睡覺去了。


    隻是這三人沒有一個進石屋的。


    兩個石屋的門都反鎖上了:“再叫喚擾了老娘過年的好夢就弄死你們!”


    她們在這裏就是混日子,這麽多人一塊抽這仨,教員也不會真找她們所有人的麻煩。


    外麵太冷,夜裏更待不住人。


    凍一凍,這三個人就能安穩了。


    沈鳳柔是最先受不了的。


    她跑去找一個相好的。


    看她敲開了一個石屋,被人拉進去,不久裏麵就傳來了特殊的聲音。


    顧建仁的臉黑的可怕。


    可他也不想繼續挨凍,他也去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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