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八。


    讓景麗麗在租的院子裏歇息。


    傅豐收帶著景援朝和沈盛夏一處院子。


    這院子就是傅磊之前租的,院子有好幾間屋子。


    他們在最大的堂屋裏說話。


    傅豐收已經看到院子裏了,知道沈晴雪應該是來了。


    看腳印應該是在隔壁的屋裏。


    傅豐收燒了一大鍋的熱水,抓了一把茶葉扔在鍋裏。


    不一會兒就茶香四溢。


    景援朝看著沒有說啥。


    他沒資格說傅豐收。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連這樣泡出來的茶也喝不起了~


    “這麽大老遠的你別說就是讓我們來這喝茶?”


    沈盛夏道:“我們倆打算結婚。”


    那有點嬌羞又有點得意的模樣,配上那張老臉以及臉上的疤,莫名喜感。


    傅豐收一噎:“你想多了,我叫你們過來就是要說清楚關於我們二十年前的事。”


    沈盛夏臉色就是一變:“都過去了還說那些幹啥啊?”


    她直覺不該再提起。


    這種感覺讓沈盛夏特別不安。


    有傅豐收、景援朝都在這裏,有好多模糊的話她就不好糊弄了。


    傅豐收抱著自己的大碗噸噸噸的喝了好幾口茶說道:“就因為過去了才要說清楚,老景你覺得呢?”


    “……我無所謂,要說就說。”


    要不是傅豐收和景援朝直接堵住他的門威脅他。


    他要不跟來就大聲的嚷嚷他們的過去,他真不想和這兩人湊一塊。


    瞎耽誤工夫。


    但要是和沈盛夏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掰扯清楚也挺好。


    三人剛開始還說的挺好。


    但都有各自的小心思。


    半小時後,就幾乎是用吵的提起他們之間的事情。


    沈盛夏捂著嘴坐在地上哭也不管用。


    不管是傅豐收還是景援朝都是一臉的嫌棄,以及惡心……


    *


    二十多年前。


    當時風華正茂的傅豐收和沈晴雪定了口頭的娃娃親。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的一塊長大。


    都以為非她不娶,非他不嫁。


    忽然有一天,傅豐收帶著朋友來家裏做客。


    其中就有戴著眼鏡溫和的景援朝。


    對誰都是笑嗬嗬的,和傅豐收的熱情不同,景援朝給沈盛夏的感覺很特別。


    用傅豐收的話是因為他和沈盛夏太熟了。


    以至於遇到別的男生,沈盛夏被他的這種特質吸引了。


    沈盛夏為了要跟景援朝在一起,鬧著要解除婚約。


    見傅豐收不樂意,就去舉報了傅家。


    傅家因此被查。


    雖然沒大事兒,但也因人情等搭進去不少人情和物資。


    餘下的又分出來一份給了沈盛夏,這事兒才算過去。


    知道消息的傅豐收非常生氣。


    當場就去砸了沈盛夏的屋子,並摔了兩人從小送給對方的一對瓷娃娃。


    說婚約解除了,以後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傅家搬家的第三天,沈家被查了。


    傅豐收舉報的。


    相比較當初就有要搬家離開的傅家,沈家被查的問題要嚴重一些。


    但舍了一些東西和人脈,也算是有驚無險。


    從那時,傅、沈兩家就沒來往過。


    沈盛夏和景援朝結了婚。


    結婚後才知道景援朝當時就是故意去接近沈盛夏的,為的是要借沈家的勢。


    沈盛夏覺得自己被利用了,要死要活的非要離婚。


    但當時她已經又懷了老二景淮。


    鬧到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再後來傅豐收有一年迴來祭祖,被沈盛夏偶然碰到。


    再次看到瀟灑俊逸的傅豐收,沈盛夏更加看不上隻會古板上班沒有絲毫浪漫可言的景援朝。


    傅豐收越不理她,她越覺得是在考驗她。


    還在一次以送行為由的飯桌上給他下了藥,倆人一·夜歡好。


    沈老爺子和沈老太太先知道的,讓所有知道的人都給了一筆豐厚的錢封口。


    傅豐收被連夜送上了離開的車。


    沈家老兩口還把當時什麽也不知道的景援朝叫去老宅灌醉,讓他以為那天夜裏他酒後和他媳婦兒沈盛夏躺在一起的。


    沈盛夏那次就有了沈晴雪,景援朝絲毫沒有懷疑。


    要不是出現了沈鳳柔、沈晴雪以及景麗麗互換的事情被曝光。


    這輩子他也不會懷疑那天夜裏他隻是喝醉純睡了一覺~


    景援朝煩躁的道:“她這應該算叫‘這山望著那山高’?紅杏出牆,可真髒!”


    傅豐收就相當直白了,麵帶諷刺:“沈盛夏你可真賤啊!”


    沈盛夏被兩個男人說的臉色蒼白:“……”


    她曾經覺得自己非常幸福。


    一個青梅竹馬長大的愛自己入骨,因自己以愛遠行的男人。


    一個愛自己的愛人,哪怕過了那麽多年沒有見過依然對她不忘初心的愛著她。


    可現在,這兩個男人。


    一個嫌她髒,一個罵她賤。


    還都是當著她的麵……


    沈盛夏壓下了心裏的不滿,趕緊說道:“豐收,我都改了,以後我再也不變心了,我發誓 ,否則我就不得好死!”


    傅豐收甩開沈盛夏握著他的手:“我不會吃迴頭草,更不可能要你這麽賤的迴頭草!”


    “你……你別過分,我給你台階你就接著!”


    “別,這麽綠的帽子我可接不起。”


    景援朝:……


    該死的傅豐收你說話就說話,看我幹啥?


    傅豐收這貨以前就因為他截了他的胡經常套他麻袋打他。


    尤其是在他和沈盛夏剛結婚那會兒。


    而且一打就是好幾年。


    一直到他離開京都才安穩下來。


    當時還慶幸,現在想來隻覺得可笑。


    離開還給他戴了綠帽子,與其離開,還不如每天套他麻袋打他一頓……


    當確認傅豐收真沒打算和自己結婚時。


    沈盛夏有些傻眼:“你讓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要請我吃魚?恢複關係的嗎?”


    “想屁吃呢?老子當和尚也不會要你!”


    “那你還說讓景援朝來當見證?”


    “你傻了吧?讓你們來把以前的事情都說清楚,也省的你今天這麽說明天那麽說,好了,現在都清楚了,我才是最慘的那個!”


    “……”


    傅豐收最後的那句話說的特別大聲。


    唯恐人聽不到似的。


    沈盛夏沒在意,嗚嗚的哭的不行。


    她委屈,她覺得自己好可憐。


    還以為傅豐收終於發現她的好要和她過日子了。


    結果……


    這是一點感情也沒有了。


    一切都是她自己幻想的!


    此時的沈盛夏感覺比當時傷了自己的臉治不好時還要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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