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馬良與石川那頗為神秘的交談後,餘不柏心中陡然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漸漸意識到,此刻正操控著自己機甲的那個人,赫然竟是那聞名遐邇的齊國七公子——陸遠景。


    “二公子曾不止一次地提起過七公子幼年時便展現出的驚人早慧,今日親眼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啊。竟然……”餘不柏心中暗自感慨,言語間透露出一絲驚歎與讚賞。可就在下一刻,他的臉上卻瞬間浮現出一抹無奈與懊惱之色。


    “瑪德,你有病啊?你是演員還是咋的?怎麽突然就說起這些莫名其妙的台詞來了?真搞不懂,什麽人就有什麽樣的手下,那老二本身就一向喜歡裝模作樣、賣弄風騷,沒想到他手下居然也是一個德行。打個架都囉囉嗦嗦的,腦子疼!”石川毫不留情地大聲吐槽著,話語中滿是對眼前狀況的不滿和嫌棄。說罷,他便毫不猶豫地操控著那龐大而威武的大猩猩機甲,如同一頭狂暴的猛獸般,氣勢洶洶地朝著餘不柏衝了過去。


    這一刻,餘不柏的心情宛如吃下了一顆令人作嘔的老鼠屎般難受至極。在他長久以來的認知中,世家子弟們向來都是溫文爾雅、極有教養的典範。然而,眼前的這個家夥卻給了他截然不同的感受,仿佛是從深山老林裏跑出來的土匪一般粗魯無禮。但這個念頭僅僅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因為他深知自己機甲的強大實力與威力。他明白,若是與對方硬拚,恐怕毫無勝算,隻能憑借著自己精湛的操控技巧和靈活的身法,想方設法地躲避對方的攻擊。


    他身形極為敏捷,猶如靈動的獵豹一般,在那激烈的戰場上不斷地閃躲著大猩猩機甲那如暴雨般襲來的攻擊,同時右手熟練而迅速地操作著自己手腕上那閃耀著神秘光芒的手環。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處,仿佛與那危險的攻擊節奏完美契合,讓人不禁為之驚歎。


    不多時,那龐大的大猩猩機甲就如同突然遭受了致命一擊,像是電量瞬間被抽幹似的,整個機身的機能仿佛被按下了停止鍵,一下子全部關閉。它那粗壯的手臂無力地垂落下來,原本高昂的頭顱也緩緩低下,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犯了錯、正在默默認錯的孩子,眼中透露出一絲無助與懊悔。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一直保持警惕的石川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籠罩著他。


    “怎麽迴事?你做什麽?怎麽突然就不動了呢?”石川焦急地大聲喊道,眼中滿是疑惑和不安。


    對麵傳來一陣狂妄的笑聲:“哈哈哈哈…唉呀!七公子終究還是太年輕啊!做事總是這般魯莽。你竟然敢想著用著我的機甲來攻擊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子好歹也是在沙場上曆經無數戰鬥的老將,怎麽可能會輕易給外人動自己機甲的機會呢?現在的你,隻能說是自食其果,作繭自縛啊!嗬嗬嗬…”


    然而,就在餘不柏以為這場爭鬥即將以他控製了大猩猩機甲的絕對優勢結束時,下一秒,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看似已經失去動力的大猩猩機甲,突然如同蘇醒的猛獸一般,一根巨大的手指如同閃電般探出,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隻聽“嘭”的一聲巨響,餘不柏就像是被一顆炮彈擊中般,整個人被狠狠地彈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弧線,最後重重地摔落在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痛苦。那大猩猩機甲則再次恢複了之前的威嚴姿態,仿佛在嘲笑眼前這個被自己輕易擊敗的對手。


    “你!你!你究竟做了什麽?方才那機甲分明處於無法動彈之態,怎會突然發動攻勢?”餘不柏滿臉疑惑地高聲質問。


    “嘻嘻嘻!別這麽較真嘛,陪你演了這麽一場好戲,你居然就信以為真啦?難道我沒跟你講清楚嗎?整個齊國的機甲操作係統可都是本大爺編寫的哦!不管你借助手環如何操控,那都是徒勞無功滴。”石川一邊說著,一邊嫻熟地操縱著大猩猩機甲,再度如潮水般向餘不柏迅猛撲去。


    此時的石川對大猩猩機甲的操控愈發得心應手,那四爪著地、飛速奔行的模樣,說起來著實算不上美觀,但他也顧不得這些了。畢竟他從未修習過拳法之類的技巧,如今隻能憑借著最原始的蠻勁來攻擊餘不柏。


    所幸的是,他平日裏積累的深厚計算功底在此刻發揮了巨大作用,每一次都能夠精準地預判出餘不柏的走位動態。然而,這種既需打傷對方又不能將其置於死地的處境,著實讓他感到頗為難受,心中不禁暗暗感歎:這可真是個棘手的難題啊!


    另一邊,那餘不柏此刻猶如驚弓之鳥,心中陡然一驚後,很快便敏銳地察覺到了石川並未懷有要取他性命的意圖。然而,這個看似天賜的機會在他眼中,卻如同迷霧般籠罩著未知與危險。


    他內心深處仿佛被一團迷霧所纏繞,完全不知曉石川究竟懷揣著何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些念頭在他腦海中如同一團亂麻,肆意交織、糾纏不休,但他卻選擇了視而不見,因為在他看來,不管石川的目的是什麽,反正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無論是石川還是陸遠山,隻要他能將其中一人交給上麵,自己就能交差了事。陸遠山自然是再好不過的選擇,倘若能換成石川,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


    而如今,橫亙在他麵前最為棘手的問題便是,這個石川簡直就是個十足的怪胎,他全然不按照常規的套路來行事,讓人難以捉摸其行為舉止背後的邏輯。從表麵上看,他的拳法似乎雜亂無章,毫無章法可言,就像是在胡亂揮舞一般,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卻能夠精準無比地預判出餘不柏的每一步走位,仿佛他的眼睛長在了餘不柏的身上,將他的行動軌跡洞察得一清二楚。這使得餘不柏不得不時刻保持高度警惕,在防守中疲於奔命,卻依然無法抵擋石川那宛如鬼魅般的攻擊,防不勝防,心中的恐懼也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他靜靜地、小心翼翼地閃躲著,仿佛每一次躲避都蘊含著無盡的決心與毅力,始終如一地堅持著。那專注的神情,好似在麵對一場生死攸關的戰鬥,絲毫不敢有半點鬆懈。終於,憑借著他那敏銳的直覺和精準的判斷,讓他成功地找到了一個極為難得的空檔。這個空檔宛如黑暗中的一絲曙光,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仿佛命運之神在這一刻向他伸出了援手。


    他心中沒有絲毫的遲疑和畏懼,立刻如同離弦之箭般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衝那龐大的大猩猩機甲的內部。餘不柏的靈脈乃是獨特的金屬性,且他已是二品武師,這份修為賦予了他與眾不同的能力。當他在元素化的瞬間變成金屬形態時,竟然能夠自然而然地融入周圍的金屬之中,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條靈動的魚兒順暢地遊入水中一般,毫無阻礙。


    金光不斷穿梭,穿透了一層又一層厚厚的金屬層,仿佛在曆經重重考驗。終於,他順利地來到了機甲的內部,眼前的景象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他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忙碌操作機甲的石川,那家夥正全神貫注地掌控著機甲的每一個動作,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餘不柏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大喝一聲:“哈哈哈哈哈……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可算是抓到你了。去死吧!”話音未落,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掌,狠狠地朝著石川的身體拍去。隨著“啪”的一聲巨響,石川的身體如同破碎的瓷器般被餘不柏一掌拍得粉碎,鮮血四濺,濺落在地上。


    餘不柏站在原地,低頭看著地上的屍體,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勝利後的喜悅,又仿佛在欣賞著自己剛剛完成的一件“傑作”。他微微揚起嘴角,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場戰鬥終於結束了,而自己也向著更高的目標邁進了一步。


    終於上當了!那家夥可真是狡猾至極,費盡心思才把你成功地引到這偏僻之處,著實不易呀!機甲內部中此刻突兀地響起石川那略帶得意的聲音,仿佛在嘲笑餘不柏的疏忽大意。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餘不柏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驚慌感,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心頭爬動。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隻見腳下原本橫陳著的那具屍體,此刻竟如煙霧般悄然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而更令他驚恐的是,自己的身邊不知何時突然湧現出一大團密密麻麻的馬蜂,它們如同黑色的旋渦般圍繞著自己旋轉飛舞,那嗡嗡作響的聲音仿佛死神的低吟。緊接著,這些瘋狂的馬蜂開始迅速編織起一張巨大的網,那網絲堅韌而又細密,瞬間便將他牢牢地困在了其中,讓他動彈不得。


    餘不柏的大腦飛速運轉,他立即意識到事情已經嚴重到了不可挽迴的地步,大事不妙!心中的慌亂促使他再次施展絕技,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試圖衝破這可怕的困境,逃離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然而,那道看似無形的屏障卻如同堅不可摧的城牆般攔住了他的去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跨越分毫。


    他不甘心就此被困,於是用盡全身的力量去嚐試突破這張大網。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以自己平日裏強大的力量,竟然對這張網無可奈何,根本無法打破它的束縛。每一次的攻擊仿佛都被那張網吞噬了一樣,毫無作用,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力氣全部消散,卻連這張網的皮毛都傷不到。餘不柏心中滿是絕望,他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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