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四月國公主的名聲,沐雲舒等人並不陌生,不同於她的那個姐姐煙然,這位公主叫做煙色,據說是當年她的母親生她的時候,天地間出現了不少的顏色,沐雲舒表示,我理解不了你們奇特的起名字風格。


    當然沐雲舒本人不會直接說出來就是了,隻是不同於沐雲舒,有些人忍不住,就當著皇帝終於說到:“既然是這樣,那麽我大楚的貴族姑娘們便和煙色公主比較比較吧。”


    沐雲舒忍住了,沐雲柔卻沒有,她不小心笑了出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笑,沐雲舒覺得,自家母親要殺死她的心都有了,不過沐雲舒卻還是笑的打了圓場:“妹妹真是的,是想到什麽好事才笑成這個樣子。”


    沐雲柔自然明白方才皇帝的臉色不好的原因,她總不能真的說這個人的名字是個奇葩吧,因此,她說道:“不是什麽好笑的事情,我隻是想著我若是簡單的比試的話,何不有個賞賜呢,比如贏的人,可以向陛下討個獎賞。”


    果然是這樣,沐雲舒心想,十有八九是想要陛下賜婚,不過沐澤的作用就在這裏:“放肆,還不趕快退下,還向陛下討個賞賜。”不過沐雲舒知道,父親已經知道了沐雲柔想要做些什麽,不過嘛,沐雲舒看到這位煙色公主,上輩子的時候,煙色公主對於軒轅朗,似乎也有這麽一點意思。


    不過因著她是個外國公主的身份,是絕對能做正妃,但是,若是她做了正妃,那個位置,軒轅朗十有八九是不可能了,畢竟皇後的位置絕對不能交給一個異國人,沐雲舒心中清楚,不過這一次,軒轅朗又會怎麽做呢。


    煙色說到:“沐大人何必這般生氣,我倒覺得,您的千金說的並不錯,皇上,您願不願意同意方才沐姑娘說的那樣,贏的人,可以得到您的賞賜?”


    既然她提出來,就不同於沐雲柔提出來了,畢竟人家遠道而來,還是個客人,所以隻要不是多麽過分,皇帝都會同意,果然,皇帝的臉色不是多麽好,卻也隻能說到:“既然趁著這個機會,正好讓朕看看,我大楚的貴族和公主,哪個更加厲害,不過嘛,這種時刻不能隻有姑娘們玩,朕覺得,我大楚的公子哥們,你們不參加嗎?”


    當然要參加,其他人躍躍欲試,雖然陛下不願意這樣做,但是君無戲言,隻要他們能贏,加官進爵,這不都是唾手可得嗎,因此無論是貴族,還是一開始寒門,後來拖了一個兩個關係跟著一起來的弟子,都磨拳擦腳,準備要做這個勝利者。


    沐雲舒歎了一口氣,為何好好的一場宴會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不想玩這個,我想吃東西,不過大家都參加,即使她多麽不願意,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參加進去,不過沐雲舒自個兒覺得,,母親和父親從來都是不讓他們出風頭,因此,沐雲舒覺得,不如隱忍下來。


    果然,第一個要比試的,便是琴,當煙色把古琴拿出來的時候,她是真的驚訝到了,大姐,你都是隨身帶著你的琴嗎,倒是也沒有什麽先後順序,無非是誰先誰後,不過一曲下來,確實出色。


    饒是沐雲舒的好友,音修堂的弟子徐熙顏的母親,也都覺得好,徐夫人在琴上麵的造詣可以說是極其出色的,她都說好,其他人哪裏會有說不好的份,不過話頭一轉,徐夫人接著說道:“隻是這曲子技術嫻熟,旋律動聽,我實在是聽不出感情來,不知公主這曲子表達的是什麽意思呢。“


    煙色倒是機靈,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在哪裏:“說實話,這曲子不過是我剛剛練的,其中的意境,實在是沒有體會的到,不知徐夫人可曾願意說一說啊?“


    沐雲舒總覺得這位公主來者不善,畢竟這首曲子的意境,不要說徐夫人聽不出來,沐雲舒都聽出來了,這是前朝的作曲家所作,若是徐夫人來說,本來驃騎大將軍就被皇帝忌憚,若是說了者前朝的曲子,表達了亡國之意,沐雲舒覺得,徐家大概會倒大黴。


    沐雲舒看著徐夫人一臉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心中明白,饒是這般,從小到大被家裏人灌輸著這種理念,這個問題也太過刁鑽,不過,徐夫人想了相,若是說自己也不理解的話,就是在打我大楚的臉,若是說懂的話,徐家就會被打上一個造反的嫌疑,無論如何,這是一步很難走的棋。


    徐夫人說不上來,不過,徐熙顏不是吃素的,她說到:“這不一樣的國家,文化便有些不同,你這四月國的曲子,我母親自然是聽不懂。“沐雲舒隻覺得不愧是自己的小姐妹,這話四兩撥千斤的給了迴去,然後還諷刺了一把煙色。


    皇帝沒什麽表示,倒是皇後說到:“不愧是徐家的嫡女,還是前往流雲派學習過的孩子,當真是看的多,這四月國的曲子,都能聽得出來。“


    “多謝皇後娘娘誇獎。“徐熙顏說到,煙色的臉色不好卻也隻能恨恨的讓步,她早就想要找這群貴族的麻煩,當頭的就是大楚一文一武兩個大臣的子女的麻煩,畢竟要不是他們的父親,他們四月國也不會受到這個罪。


    隻是沒想到,居然還被人給羞辱了,沒關係,她告訴自己,這大楚,能比她厲害的還有誰,沐雲舒表示,怎麽可能,姐姐你想多了,我們大楚,比你厲害的,一抓一大把。值得注意的是,興許在大楚人的觀念中,我們內鬥可以,但是當有人想要來欺負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是一個整體。


    接下來的比試才是有意思,有位姑娘當即演奏了民間最火的畫本子裏麵的曲子,裏麵最有意思的表示那個企圖裝可憐的白蓮花被男女主角狠狠的收拾了一頓,當即在諷刺那位公主就是白蓮花本花,沐雲舒在一旁看著,差點就叫好了。


    不過比試分成四場,每一場都會有勝利者,隻有最後的勝利者,才能獲得勝利,不過很明顯,這位公主不想要久等了,她問道皇帝:“陛下,可否請您能夠讓貴朝最擅長在棋書畫方麵的貴族女子同我比試,如此下去我覺得,根本分不出勝負。“


    這麽急切,不隻沐雲舒,其他人都察覺到了異樣,皇帝給了皇後一個眼神,皇後立馬給自己的小丫頭說了什麽,沐雲舒看不懂唇語,不過她知道,皇後應當是讓侍女去了一個什麽地方,可能是確定什麽東西沒事吧。


    隻是沐雲柔卻說到:“怎麽,不敢和其他人比嗎,既然是這樣,公主又何必來比呢?“果然要想想要打到一個敵人,最合適的,還是有一個盡力的助攻,沐雲舒覺得,沐雲柔挑釁的很有道理,做的好。


    果然,這位公主說到:“我怎麽可能害怕,不過是聽說大楚什麽都要比試比試,想要看看大楚相同年紀的女子中最出色的幾位長什麽樣子,既然貴國不願的話,我當然不會強求。“


    不過皇帝有他自己的思量,雖然大楚的國力強於四月國,但是有一點,四月國所處的地方,有一種被稱之為玄鐵的東西,那些東西,四月國並不知道,但是蘊含量豐富,每一次大楚都會花不少銀子去買,為了能夠有個公平的價錢,其實哄著這個公主,也未嚐不可。


    皇帝說到:“朕覺得,既然是這樣,那就讓再這些方麵出色的貴族來做吧,朕記得,舒丫頭的棋藝倒是出色,不如舒丫頭和公主比比,朕看著,你們能不能贏。“


    嘖,這樣一個大鍋摔倒自己腦門上,沐雲舒心中喊一百句我不想要下棋,我拒絕,卻隻能表現出一個不願意的模樣。隻能說到:“臣女遵旨。“太監的動作很快,沒有用多長時間,就將東西擺放好,看著沐雲舒和煙色下棋,不過沐雲舒表示,我不是傻瓜,皇帝什麽心思,我看的一清二楚,我不會贏,但是有一點,也不會輸,平局,是最好的結局。


    不過下棋本就是這樣,排兵布陣,如何走,這都是問題,隻是沐雲舒和煙色廝殺的有些無聊,不是她自大,整個大楚能打得過她的,還沒有幾個人,自己不僅要想象我該怎麽平局走,還要給對方一個漏洞,然後再想方設法地把漏洞補上,沐雲舒表示,我小小的年紀,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心酸。


    當然煙色是殺的非常過癮,心中讚歎著不愧是大楚的貴族,這般手段,這般決絕,到也是個厲害的高手,最後一記,她說到,這個女人竟然犯了這樣一個明顯的錯誤。隻是沐雲舒說到:“想的倒挺美,就是一起死了,我也不會讓你贏。“


    煙色沒有想到,最後沐雲舒會使用這種方法來掙脫她,這一次,裁判喊道:“平局,雙方都沒有勝利。“沐雲舒心中想了一句:終於完了,這一趟下來,我會去掉半條命的。


    隻是在這麽多人麵前,沐雲舒表示,我不會直接像是在家中一般,倒在地上,而是徑直的迴到了自己的位置,承讓了,他們表示。果然,煙色的臉色並不好,隻是她雖然沒有輸,但是沒有贏,她有些不耐煩了。


    “果然大楚人才濟濟,不過,在接下來,還有書,還有畫,不知哪位貴族願意同我比試一局?“倒是有人原因同她比,沐雲舒一向是不被人說就不去比,她一項低調,但是總有人願意自告奮勇,是沐雲柔。


    沐雲舒問道自己母親:“阿娘,你之前找沒找人教過沐雲柔書畫之類的。“


    江梧則是說到:“我確實找過先生教她,隻是她到底學習的如何,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既然她這樣說,想必是心中有數的吧。”不過說到書畫,沐雲舒覺得,在上麵的那位最有權力說話,她父親的書房中就有著先皇的筆墨,據說皇帝也寫了一副給她哥哥,這是丞相的特權,能夠獲得陛下的墨寶。


    隻是,這一場局麵,做裁判的是皇帝,皇帝給了她們兩個主題,就說梅花,然後請提上一句梅花的詩詞,出乎沐雲舒預料的一件事情出現了,這個沐雲柔的表現,當真是讓人懷疑,這個女人,母親雖然說到找人教了她,隻是,這般造詣,不像是一個隻學過短短幾月的人該有的,難不成,這個女人,不是沐雲柔?她有些懷疑了。


    隻是皇帝到底還是讓沐雲柔輸了,沐雲柔提的詩詞作的畫雖然好,但是缺乏了靈魂,倒是煙色公主的這副作品,無論是畫,還是詩詞,當真是妙,其他人看了看,還確實是這般。


    沐雲柔隻能不甘心的嘖了一聲,再一次的迴到了自己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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