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舒得到了風千城的消息,對著那位大巫師和南疆的疆主充滿了期待,她隻覺得自己已經等不及了,她甚至都想到了那位大巫師和南疆疆主慘敗的模樣了呢。


    隻是無論沐雲舒現在多麽渴望能戳破這些人的計謀,現在都不是要表現出來的時候,南宮嫣心裏想,她要想法子把事情告訴其他人,如此,行動起來才是方便。


    沐雲舒和風千城見麵的時間極短,若是被人看見了也可以用方便一些做借口,隻是到底是流雲派的弟子,動作幅度也小,自然也就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沐雲舒躡手躡腳的走了迴去,她要好好合計合計該怎麽給其他人說,大巫師最近像是盯上了一樣,可以說除了睡覺時刻都在盯著她,到底該怎麽樣才能把消息密不透風的傳過去。


    雖然之前有秘術傳音,但是秘術傳音的靈力的集中程度很大,若是她集中注意力做些什麽,大巫師也是會懷疑,如此,沐雲舒自個兒覺得,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這可如何是好。


    以至於第二天醒過來,沐雲舒是頂著一雙熊貓眼出去的,沐雲舒的睡眠習慣一樣是好,隻是為何這一次就像是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一樣,這讓人懷疑啊。不過麵對著自己哥哥和徐熙顏和範麗雪的詢問,沐雲舒說到:“沒什麽,我隻是擔心我們走了這麽長時間,不知道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到千毒門啊,畢竟軒轅哥哥體內的毒素,我實在是擔心。”


    隻是大巫師有沒有聽懂她說的話,沐雲舒不知道,她的本意也不過是挑撥一把煙然和大巫師而已,畢竟在煙然的眼中,大巫師作為一個有解藥的人,為何不能救一救銘哥哥,定是這個女人不願意讓銘哥哥知道是她救的,然後最後再告訴銘哥哥,好讓銘哥哥一輩子記住她。


    沐雲舒發現這個少主有那種腦子裏戲太多的病之後,整個人都是沒有腦子一樣,反正隻要設計到軒轅銘,那麽就是全世界的女人對她的銘哥哥死心塌地一樣,雖然沐雲舒很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她的這位未婚夫確實出色。


    隻是煙然最聽不得別人在她麵前說軒轅銘如何如何,這話說的,仿佛她煙然沒有能力,照顧不好軒轅銘一樣,她最恨別人說自己無用,母親每次罵自己這話的時候,她隻能無力的聽著。


    母親是母親,是南疆的疆主,她不能不孝,但是這個大巫師是什麽東西還有那個沐雲舒,不過是仗著和軒轅銘自小一起長大的緣分,她怎麽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她?


    他們想要自己在銘哥哥麵前出醜,這個大巫師,等到她坐上南疆疆主的位置,她一定要好好的整治整治她。


    沐雲舒心中發笑,她忽然想到了如何才能把事情說給眾人聽,不過嘛,這就辛苦辛苦軒轅銘了,軒轅公子不知道為何,有點陰森森的感覺,迴過頭去,看到的,是沐雲舒一張笑眯眯的臉。


    隻是這畫麵落在了煙然的眼睛裏麵就不是這樣子了,不過沐雲舒已經絕對沒有可能同軒轅銘在一起,這個女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翻過身來的。


    沐雲舒自然是知曉煙然的反應,這個煙然,對著軒轅銘有著近乎瘋狂般的占有欲,似乎所有接近軒轅銘的女子,除了軒轅銘的母親,似乎在她的眼中,都是對軒轅銘有意思,都應該提防。


    沐雲舒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子的父母才能養出這樣的女兒,第一,軒轅銘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喜歡她,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甚至有的時候,軒轅銘特地擺出了厭惡的神態同她說話,這個女人卻不知好歹的非要糾纏。


    第二,同樣都是女人,似乎在煙然的眼中,男人在一段兩個人的愛情裏麵又愛上了其他人,是沒有錯的,有錯的,是那些勾引男人的女人。


    這可真是歪理啊,一段愛情,沐雲舒知曉,從來靠著的不會是女人,很多男人把錯誤歸結於女人把自己熬成了黃臉婆,沒有別的女子好看,但是他們想沒想過,是誰讓這個女人變成了黃臉婆,是他們。


    劊子手永遠都是給自己找借口,沐雲舒真的很想知道,在南疆這樣的可以說是女子為尊的時代,為何還會有這樣的思想,忽然她想到,這個南疆少主可不隻是南疆的疆主,而是四月國的公主。


    四月國說起來沐雲舒是有印象的,那四月國的使臣在一次無意間,露出了對女子的鄙視之情,當時宮中舉行宴會,誰知道他竟然口出女人隻要在家中相夫教子就可以,帶兵打仗或是做生意等行為就是在大逆不道之時,不少貴族小姐甚至宮中嬪妃乃至皇太後的臉色都不怎麽好。


    也是,怎麽會好呢,畢竟對於太後來說,她也是一個女人,這話可以說是打在了她的心坎上,但是大楚自建國之後,不要說女子,就是男子也以開國帝後夫妻為偶像,可以說在這樣的文化熏陶下,大楚的女子也有經商,也有參軍的。


    因此四月國使臣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得罪了一圈人,以至於後來在宮中宴會結束之後,以皇後為首的貴婦們特意想了個法子,把人套了一個麻袋綁了起來,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後來又把人扔迴了轎子裏,皇帝對著這一行為倒是默認了,畢竟這個人說的話太過讓人惡心,可見在那四月國,也不是什麽政策開明的國家,對於女子的這般嚴苛,確實是讓人不適。


    當然皇後等人不是傻瓜,那為使臣雖然被打,但是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唯有腫著的眼睛和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醒來的時候就是在房間中,使臣摸著自己的臉,心中想著莫不是昨日喝醉了摔得。


    當然第二日他去找皇帝辭行的時候,皇帝明知道是誰弄得手,卻還是要問問這是怎麽了,使臣說不出個什麽來,也隻能胡亂編了一個謊話來應付。


    以至於皇帝走後,皇後和自己阿爹在後麵出來,皇帝看了一眼發妻,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歎了一口氣,算了誰讓這也是他活該呢。


    想明白了這位南疆少主的極品,沐雲舒也就沒有打算好好和人說話了,剩下的事情,隻要她沐雲舒定期的挑撥一下,大概就沒說什麽難處了。


    想到了這一點,沐雲舒向前走去:“大巫師,我們還有什麽時候才能到千毒門啊?”她問道誠心實意,大巫師說到:“不用很久了大概隻需要半日的功夫我們便可以到達那裏。“


    煙然似乎對這個迴答很不滿意:“什麽,還有半日,在加快一些,我擔心銘哥哥的傷口撐不到那個時候。“


    大巫師不吃她這一套:“少主,這已經是很快的結果了,沐姑娘是馬車的駕駛者,她已經拚盡了靈力,能在這樣短暫的時間之內到達這個速度,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大巫師看不慣這個少主,原本聽疆主說的時候,隻覺得有少主在,計劃可以早一點實氏,誰能想到,少主竟然是這樣一個繡花枕頭一草包。“


    不過這一次的這位南疆的少主卻沒有一句話迴懟過去,她說了一句:“你跟我過來,我有些事情要同你說。“


    沐雲舒表示,做戲當然是要作全麵,她當然也要問問:“這是怎麽了,我們也不會說,有什麽事情不能給我和軒轅哥哥說啊。“


    煙然迴過頭去:“沒什麽,母親在走前讓我叮囑一下大巫師的勝果保存情況,我在確認一遍,實在是涉及到了我南疆的秘密,還請銘哥哥和沐妹妹不要介意哈。


    “沒事沒事,你們南疆的機密,我等就不聽了。走吧,軒轅哥哥。“


    沐雲舒喊著自己往迴走,他當然要走,不過嘛,不知是不是對他們的計劃太過自信,方才他們討論的時候,根本沒有做什麽防護的措施,因此對於沐雲舒來說,這不算多麽苦難。


    沐雲舒和軒轅銘豎起耳朵聽著:“大巫師,你到底有沒有治療銘哥哥的藥,他的身體已經都些堅持不住了。你能不能救救他,把解藥給我。“


    先不說大巫師沒有,就是有,解藥也不會輕易給你。這話就像是判了死刑一般,煙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


    大巫師說:“少主不必擔心,您師叔是師兄弟中本事最大的,隻要他的治療,軒轅公子定然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您放心就是。“


    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煙然沒有不相信的理由了,不過他忘記了一件事情,臨走前母親同她說過的話,最後的時候,她自己應當是帶著兩個可以救命的藥了。


    隻是這麽多年,有多少癡男怨女最後吊死在愛情這顆樹上,麵對愛情,似乎這位南疆的少主已經失去了理智,興許她已經把這件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沐雲舒心想。


    果然,麵對著大巫師的不肯幫忙,煙然變了語氣:“大巫師,就算是為了銘哥哥不行嗎,你放心,等到銘哥哥痊愈之後,我會告訴他是你救了他,你不用擔心被我搶去了什麽功勞。“


    沐雲舒在有一旁偷看著,她覺得,若不是不允許,大巫師一定會打開這位煙然少主的腦子,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大巫師咬牙切齒的說到:“少主,您說的我一點都聽不懂,為何我非要讓軒轅公子認為是我救的他,我是修道之人,是絕對不能同男人有什麽不清不楚的事情的。“


    煙然到底被她的母親保護的太好,隻是她不肯相信大巫師,畢竟她總覺得,軒轅銘對著這個大巫師,也有些不一樣的感情,她說到:“大巫師不必狡辯,有沒有你我心裏都清楚,你若是不願意相信,不如我們直接過去,把解藥給銘哥哥,讓他知道就好。“


    隻是大巫師顯然是被自家少主的操作給嚇到了,你把解藥給他幹什麽,這不是上趕著暴露嘛,怎麽可以這樣愚蠢。


    絕對不能給他解藥,更不能暴露,大巫師心想,為今之計,先把這個少主安撫下來,誰知道會不會一個不注意,跑到軒轅銘等人麵前說自己其實就是千毒門的人,到時候計劃一旦暴露,疆主下不了手殺自己的女兒,卻能下手動自己。


    大巫師說到:“少主,既然您這樣說了,我也救告訴您,我確實是真的沒有解藥,解藥隻能是您師叔給配出來,同樣的,現在我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若是我沒有記錯,那軒轅公子身上也帶著抑製的藥,不會有問題的,您想想,那藥效真的要人性命,還是在七日之後,完全來得及的。您就安心等著就是,左右不過半日而已。”


    不得不說,大巫師的話說的有道理,隻有半日,大巫師既然說了沒有問題,應當是真的而沒有,畢竟她和自己一樣,都喜歡銘哥哥。


    煙然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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