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眼前詭異的景象嚇到,偏偏這個姓金的男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對著沐雲舒等人說到:“幾位不是要幫我嗎,為何不幫我,幾位難不成也想像之前的人一樣,瞎了眼,也覺得我有錯?”


    這已經不是江湖的問題,現在很明顯,這人已經沒有了生息,這個被那金姓男子稱之為嶽父的人,分明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這已經不再是江湖之事,已經涉及到了邪祟,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幾個要做的,是用靈力。


    沐雲舒轉動自己身上的靈力,然後全力向那個活死人攻去,奇怪的是,這個活死人不再像是方才那般機械,他變得靈活了許多,沐雲迪忽然說到:“舒兒,用靈力斬斷那幾條線,快些,用靈力斬斷那幾條線。”


    沐雲舒看不到,但是沐雲迪等人卻忽然沒了聲音,沐雲舒連忙看過去,那個金姓男子不知道在何時竟然繞到沐雲迪的身後去,還沒等到沐雲迪唿出聲音,便出手打昏了他們。


    “礙事的閉嘴。”那金姓男子如此說到,沐雲舒還能感到哥哥等人的靈吸,也就是說,哥哥他們並沒有生命危險,沐雲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開始專心致誌的對抗眼前的這個活死人,她仔細迴想哥哥方才說的話,他說線,哪裏有線。


    沐雲舒開始環視房子的四周,她看不清楚,不過她也不是個傻瓜,這活死人,極有可能是用什麽看不到的繩子控製的,動手之人,絕對是那金姓的男子,隻是活死人的保護下,那金姓男子絲毫沒有受到沐雲舒的攻擊,沐雲舒心裏清楚,還是要先解決這個麻煩的活死人。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轉之前的攻勢,給人一種她沒了力氣的感覺,興許是那金姓男子大意,沐雲舒成功的將活死人帶到了房間中最陰暗的地方,果然,這種線在有光線的地方是完全看不到的,隻有在陰暗的地方才能勉強看個大概,沐雲迪純粹是因為實眼睛好。


    沐雲舒飛快的把控製活死人的線砍斷,那金姓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沐雲舒便直接劍指那人脖子上麵,興許是這個金姓男子低估了沐雲舒一行人,沐雲舒剛把人製服,被打昏的人立馬醒了過來,沐雲舒內心吐槽兩句醒的真是時候,在晚醒過來一刻鍾,自己就把什麽都問出來了。


    眾人醒過來後,少不得一番盤問,對方卻一句話都不說,沐雲舒需要問問他對於如何使屍體保持不腐爛有些興趣,打算問問他到底用的什麽方法,隻是對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配合,倒是讓沐雲舒失去了耐性。


    雖然這樣做不是很人道,但是沐雲舒確實是沒有了法子,她將地上一直沒有動靜的那個新娘子拽了起來,果然在沐雲舒將自己的武器抵到那個叫做園娘的女子的脖子上麵的時候,那金姓男子一張雲淡風輕的臉,立馬變得猙獰起來。


    “你放開園娘,有什麽你衝著我來。”


    果然壞人不好做啊,沐雲舒心想,隻是為了套出些有用的事情,她必須這麽做。


    沐雲舒冷冷的開口:“若是想要我放開你心上人也行,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這個村子裏麵為何會發生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為何你明明騙了這麽多人,大家的反應卻如此奇怪,還有,你的嶽父為何是這個模樣,你又從哪裏來的這些本事,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否則我定要你的園娘好看。”


    說完還煞有介事的將劍向園娘的脖子上麵靠了靠,果然在看到對方驚恐的表情的時候,沐雲舒心中便明白,這是終於打算說實話。


    等到那金姓男子終於把事情說清楚之後,沐雲舒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說:“我本是這座山的山神,萬物都有靈性,我大概也走了什麽運氣,我也有了靈性,我的本體實際上是這座山,但是即使我在如何,我也隻是一座山修煉而成的,也少不得成為神仙必須要經曆的雷劫。


    我就是在那是遇到的園娘,隻是受到雷劫後的我失去了一切記憶,變成了園娘口中的金郎,我以為我是人類,一開始就認為我是,所以就像我之前同你們說的,我喜歡上了這個救了我一命的女子。


    園娘很好,我們兩情相悅,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裏,我因著失去了記憶,我不知道我是山神,也就對於這個村子沒有降雨,隻是園娘的父親還是那般,他不認為是山神的原因,園娘確實被大祭司所看中,大祭司想要園娘嫁給他,卻又不敢,隻能以山神的名義做了這件事情。


    園娘自然不願嫁給山神,她又不認識山神,我自然也不願意,我們商量著一起走,隻是這一切,都被大祭司聽了個清楚,我們被攔住,大祭司更是以這個理由,提前將園娘獻祭給了山神,並在那一晚,侮辱了園娘。


    我被山裏人趕了出去,我想去找她,我想去救她,但是等我找到的時候,隻剩下了一個園娘的屍體,她受了侮辱,自覺不是幹淨的人,然後撞了牆,我想告訴她,她一點都不髒,髒的永遠是那群無知的村民,還有一直阻止我們在一起的,她的父親。


    隻是這些,園娘都聽不到了,那大祭司想來也沒有想到,園娘會這般烈性,但是他仍待不滿足,園娘的屍體被扔出來的時候,隻穿了一件裏衣,你們說,這些人難道不是自找的。


    那金姓男子儼然有入魔的姿態,沐雲舒等人聽到這話的時候,隻覺得震驚,但是卻沒有將自己的手離開武器。


    接著,他說到:“等到我迴過意識的時候,整個村子,都變成了火海,我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我終於想起來我是誰,我就是山神,山神就是我。”


    你們說,他們這些人不是罪有應得,他們從未善待過我們,園娘的那個好父親,覺得自己女兒應該嫁給京城中的貴人,可是他想沒想到,園娘願不願意,他覺得嫁到了富貴人家,但是京城富貴人家身份尊貴,園娘就是去了,也隻能做個妾。所以我挖掉了他的眼睛,因為他眼盲,他心盲。


    “他不能阻止園娘嫁給山神,不能阻止園娘被侮辱,留著四肢也沒有什麽用,所以我廢掉了他的四肢,由我來掌握,難道我做錯了嗎,沒有吧,村裏的人一個個當時沒有阻止,盲目的聽信那個該死的祭司的話,我就不能挖走他們的腦子,做成行屍走肉?“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穩,仿佛在說一件最最最平常的事情,若是個旁人,定然會像是煙然那樣,已經被這人的狠辣手段震驚過去,隻是沐雲舒卻不這麽想,沐雲舒冷笑一聲。


    “嗬,你說的這般好聽,把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到了別人的頭上,你自己呢,你就沒有錯?”


    興許是沐雲舒戳中了他的底線,那人忽然提高了聲量:“我有什麽錯,我與園娘兩情相悅有什麽錯,錯的是他們,是他們眼瞎心瞎,是他們不識好歹,是他們自認為我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兒,沒有人理睬我,隻有園娘,我隻有園娘。”


    沐雲舒卻明白,這種人最是可憐,也最是可恨:“是,這些人,是有錯,你自己呢,你為何不能早早的發現自己山神的身份,又或者,你又為何不好好修煉,你若是好好修煉,說不定你就不會失去記憶,說不定,你和那叫園娘的女子早在一起千年百年。”


    沐雲舒像是沒有說夠一般:“你今日所做的,不過是你自己再自我欺騙,園娘的靈魂被你關在這副身體裏麵,整個村子的人因為你的原因被所在了已經死去多年的肉體裏麵,其實園娘真正的死去的原因,還是因為你的懦弱。”


    沐雲舒能夠感受到,那個被自己劫持的肉體所傳遞出來的痛苦,園娘的殘魂告訴了她一些,不同於這個金姓男子告訴他們的事情。


    這個金姓男子和園娘表達了心意之後,他們二人想要園娘父親的同意,園娘父親自然不願意女兒嫁給這樣一個沒有錢沒有權的小人物,大祭司的想法,園娘父親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於大祭司的想法,連那個金姓的男子,都在同園娘父親的對話中知道。


    隻是他害怕了,大祭司無論如何,也是大祭司,也是有權,有錢,就算園娘不是原配,也能有很好的生活,那是自己一個無業之人,無法給園娘的,園娘真正死的願意,大祭司有一點,但是同樣的,這個金姓的男子的放棄,帶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當沐雲舒把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金姓男子依舊不相信,他說著不對,不是這樣的,可眼睛早已變成了紅色的模樣,因愛成魔這種事情,說著浪漫好聽,但是沐雲舒也清楚,最後的結局。


    隻是那金姓男子卻哈哈大笑起來,,引起了沐雲舒的注意:“都是命,這都是命啊,命中注定萬物世人都不會善待我,無論是天雷,還是人族,從來沒有,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善待他們,我又何必做這個神,還是做魔的好,做了魔,我便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早在沐雲舒感受到園娘的情緒的時候,園娘殘魂便提醒他,這個人即將入魔,隻是沐雲舒原本想著規避,隻是或許就像是這個人說的一樣,大概真的是命,天注定,這個人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不過沐雲舒卻清楚具體的做法,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是為了園娘,也當有園娘解決,隻是,沐雲舒看了看眼前這個胖胖的軀體,她要想辦法把園娘的殘魂印出來,隻有這樣興許還有的救,畢竟無論這個人到底如何,他是這座山,因此他若是死了,這座山可就全塌了,到時候,他們幾個倒是能飛走,但是山旁白的村子,就要受到危害了。


    隻是這一過程是很困難的,先不說園娘的殘魂不好找,她單單要擋住這些黑氣便有些費力,她需要幫手,幸虧她有一些好的夥伴,他們給了她足夠的準備時間,她需要感知殘魂的靈力。


    果然被她抓到了,沐雲舒引出了園娘的殘魂,隻是太小,不知道能支撐多久,那個殘魂走向了黑氣的中心,那個把自己抱起來的金姓男子,金郎,她喊道,金郎。


    她一直在喊,彷佛沒有休止一般,金郎,金郎,金郎,那金姓的男子終於是看到了她。


    園娘,是,是你嗎,是你嗎,園娘?


    聲音中有著驚喜,也有絕望後對於希望的渴望,沐雲舒有些不忍心看,就算這人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凡是講究一個因果,卻也隻能歎一句造化弄人,正如她這個皇後就是死了,也要重來一次一樣。


    園娘和金郎說了什麽,她不是很清楚,但是總有一點,她覺得,園娘不怪他,她看到了這些年,那個金郎做的事情,她應該是不怪他的,沐雲舒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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