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很明顯沒有理解到沐雲舒等人的意思,但是沐雲舒也明白,自己並不是她本人,若是她真的有這個天賦來修仙,自己就是想攔著也攔不住,索性其實他的年紀比自己大些,那就算是不討人喜歡,也不會有人將錯誤怪罪到自己身上來,沐雲舒是這樣想的,但是又想到,若是真的有人怪罪該怎麽辦呢,沐雲舒歎了一口氣,決定還是用別的話蓋過這個話題。


    沐雲舒拚命地往旁錯開話題,但是煙然很明顯不買她的帳:“不是你們聽我說,我母親一直不讓我去修仙,她說我沒有天賦,我就不信了,難不成天賦還能決定一切不成,我總想著若是真的可以拜入修仙界任意一個家族的門下,我定要好好修煉,我要讓母親看看,她的女兒也不差。”


    “對了,你們還不知道我的母親是誰吧,我的母親是南疆的。”


    她剛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冷不防的被人攔住,剛想發怒,忽然想到不如下一下沐雲舒等人,讓他們知道直到自己還是挺厲害的,他們大楚的貴女又如何,連修仙都不懂,還好意思說什麽大楚的貴女多麽多麽出色,煙然心中冷笑,早就聽父皇說大楚之人多麽出色,如今看來,其實什麽都不是。


    沐雲舒不知道她心裏想的什麽,隻是有一點,不難猜就是了,若是沐雲舒沒有想錯的話,現在這位公主腦子裏想的十有八九是她們大楚之人如何如何,左右由著她說就是了。


    當然打斷這位公主誇誇其談的確實是南疆的守衛,現在已經到了南疆的邊界上了,隻是出乎沐雲舒的預料,那位守衛確實是讓所有人都下來接受檢查,沐雲舒一開始還不知道為什麽,公主的馬車也需要查嗎,後來她才明白。


    南疆人似乎和北方地區的人有些不同,南疆人似乎比起看臉更看重車內有沒有一些不該帶的東西,直到那守衛的上司過來,直接給了守衛一巴掌:“放肆,少主殿下的車也是你能搜的,你好大的膽子,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那侍衛才反應過來這是少主的車,立馬變了一副模樣:“少主息怒,少主息怒,都是小人有眼不識少主的尊榮,請少主繞過小人一命吧。”


    若是沐雲舒心中猜的不錯的話,她總覺得這一幕很刻意,不隻她,徐熙顏範麗雪還有自己哥哥和軒轅銘都是一臉的不知道是什麽感覺,總覺得這更像是給她們看的,又或者,是給軒轅銘看的。


    因此,煙然走到那侍衛的麵前:“快快起來,你們駐守城門有功,我又怎麽會怪罪你們,這種情況下,小心點總是好的,你幹的不錯,很有前途,要繼續這樣認真負責,不要讓小人跑到我南疆來撒野。”


    那侍衛自然是一副是是是好好好的樣子,沐雲舒則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少主,然後煙然緩緩的走了過來,沐雲舒自然是要給她個麵子:“煙然,你是?”旁邊的守衛上司突然扯著一副公鴨嗓子:“大膽,你是什麽人,竟敢這樣稱唿我們少主的名諱,你好大的膽子。”


    煙然卻迴頭同那侍衛的領頭人說到:“住口,沐妹妹一行人是我的好友,好友之間自然是要稱唿名諱,若是平日裏同你們一樣少主長少主短的,不是要把我煩死。”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看了軒轅銘那邊,隻是軒轅銘一直端著一副平淡的樣子,絲毫不被眼前的事情所迷惑。


    隻是沐雲舒一眾姑娘們卻有些不舒服,先不論如何,一個侍衛,主子還沒有說話呢,什麽時候輪得到他插嘴的,隻是這一次說出口的不是徐熙顏,而是素來溫和的範麗雪,她算是看明白了,什麽好妹妹好姐姐的,這個煙然和家裏那些以為自己得了父親寵就能上位繼而挑戰母親主母地位的姨娘庶女沒什麽本質性的差別。


    更何況還有玩這種惡心的偽白蓮,方才在馬車裏麵聽她自以為是的說些有的沒的,她已經有了厭惡的情緒,現在這個小小侍衛,是真的挑戰了她的底線。


    “確實是這樣,煙妹妹,你也該管管你手下這些人,在沒問清楚之前就胡言亂語,按照我大楚的規定,甚至都要砍腦袋的,先不論守衛如何,單單就他的上司你還沒有說話就先衝著我們大喊大叫,這知道的是你們南疆的等級製度嚴明,不知道的,就是你南疆公開想要挑起南疆與大楚的戰爭。”


    這句話說得可就危險了,沐雲舒從心裏佩服這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範姐姐,說來也是,畢竟範麗雪讀的書最多,嘴皮子最溜,這話說的一絲不漏,堵得煙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不過煙然也明白,現在自己可不能當場拂袖離去,自然也隻能陪著笑:“範姐姐,哪有您說的這般眼中,統領大人也隻不過是堅守本分而已,怎麽可能是蓄意挑起兩國戰爭呢。”


    “哦,是嗎,我倒覺得範姐姐說的有道理,單單一個小小的統領就能對著公主的外賓這樣說話,確實應該好好教訓教訓。”沐雲舒說這話的意思很簡單,你不是想要給我們嘚瑟嘚瑟你自己厲害嗎,我們就好好戳戳你的傲氣,意思就是讓煙然認錯唄。


    沐雲舒等人作為大楚的貴女,手段自然不是一個小一些國家的心思能想到的,很明顯,若是今日煙然不將事情說到自己頭上,這個守衛就要被扣上挑起兩國戰爭的帽子,可是若是扣到自己頭上,在大楚三皇子的麵前就要丟進顏麵。


    煙然第一次有些後悔自己招惹了這三個女人,同時心中也多多少少有些抱怨,但是她想到若是自己能稍稍示弱,是不是三皇子就會覺得她可憐柔弱,對她動了惻隱之心,到時候她不信,憑著她的母族和背後的勢力,不能幫著三皇子做到那個龍座,到那時,這群人,這三個人一定要她們付出代價。


    想到這一點,煙然不在一副坦然傲氣的模樣,有些示弱的低下了頭,周圍都是她南疆的百姓,看到向來囂張但是仍舊善良的少主這樣難過,要誰都會不忍心,但是沐雲舒這些姑娘們打足了想法要讓這個衝著她們顯擺的小國之女一個得到一個教訓,因此,她們可不願意手下留情。


    “說起來,還是我的過錯,我忘記給母親去信說咱們要一起進入南疆,統領自然也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是讓你們見笑了。”


    沐雲舒微微一笑,她可是看的清楚,對方的手可是緊緊地攥著的,就算明麵上顯得自己多麽服氣,心中保不準將她們幾個罵了個遍,不過沐雲舒表示,我就是喜歡看你不喜歡我還幹不過我的樣子。


    沐雲舒是誰,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於是在眾人的目光下,原本還感覺有些可怕的小丫頭瞬間像是便了一個人一樣:“我就說嘛,南疆和四月國雖小,可是禮節應當還是有的,怎麽會對異國友人這樣不客氣,向來是沒有通知到的原因,煙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你是不是不把我們當朋友啊,沒有告訴他們舒兒要來,舒兒有一點小小的傷心。”


    說完還親切的挽住了對方的手,果然如她所料想的一樣,對方眼神中的厭惡被她很好的隱藏了起來,至於為什麽沐雲舒會看出來,是因為她有過同樣的表情和同樣的經曆,沐雲舒第一百次懷疑自己為什麽要好心泛濫救下她,現在想來有可能都是陰謀,對方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隻是不知道沐雲舒等人是群修士,為的就是軒轅銘,畢竟作為皇後娘娘嫡子的軒轅銘是皇位的最優繼承人。


    沐雲舒一副笑盈盈的模樣,絲毫不像是剛才那個冷靜的女人,現在小丫頭的笑像是陽光一樣,讓但是似乎還差一個導火線就能立刻打起來的氛圍變得明朗起來,不得不說,沐雲舒真的是眾人的開心寶,就連方才可憐自己家少主的有些南疆的子民,都放鬆了心情。


    煙然不管心裏多麽內疚,都要表現出一副開心的模樣,畢竟她總不能在眾人麵前將沐雲舒的手打開,要不然自己這麽多年的策劃都要崩潰。她可承受不了這個損失,畢竟母親向來是滿意自己這個女兒的,若是這些話傳到母親的耳朵裏,倒是母親一死,這南疆疆主上麵坐著的,可不一定是自己。


    畢竟南疆地勢本就在南邊,雄踞整個大陸的東南方向,也就是這樣,宗脈最是錯綜複雜,但是母親和父親在一起,母親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的是,她和父親真的有互利的關係,畢竟要不是母親和父親成親,母親坐上這個疆主的位置,父親坐上皇帝的位置,在當時看來,確實有許多不可能。


    沐雲舒不清楚整個南疆是一個什麽形式,但是按照煙然的說法,聖物是她們南疆世世代代守護的東西,而千毒門,十有八九會和南疆的王室有關,若是南疆王室就是千毒門,那麽她不介意在一切開始之前徹底結束他,她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整個流雲派做不到,整個魔修界做不到,到時候,南疆一脈雖然瓦解,但是隻要軒轅銘能救迴來,倒也無所謂。


    隻是隨著整個隊伍的逐漸向裏走去,沐雲舒發現,果然空氣都有些難以唿吸,煙然自然是不能讓人跟著她一同進去,然後躺著變成屍體被帶迴大楚,到時候大楚真的刁難起來,南疆還沒有這個實力和大楚抗衡。


    同樣的,治療的藥物不能隻給軒轅銘,她不能過於明顯的表現出自己的喜歡,所以即使她多麽不願意將藥物分給沐雲舒三位姑娘,也要給他們,一邊給一邊解釋:“這是必要的現象,南疆的聖物珍貴,自然是有很多的得天獨厚的毒暈染在周圍為了保護它,我們南疆人有人是免疫於這種毒物的,聽母親說那些修仙人可以直接使用靈力防禦毒素,但是諸位和我一樣都是肉體凡胎,我們還是服下解毒藥吧。”


    果然南疆的毒用南疆的要最容易解毒,沐雲舒忽然想到,她是怎麽得到解毒藥的,難不成,真的南疆就是千毒門的大本營?沐雲舒不打算打草驚蛇,但是這不意味著她不能秘書傳音將自己的疑惑告訴眾人,眾人當然知曉沐雲舒說的是什麽。


    突然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手裏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對方的實力雄厚,他們幾個不一定是對手,但是話又說迴來,千毒門已經對流雲派和魔修界動了手,按道理來說,是他們先打破了當初的約定,互不幹擾,那他們就是使用靈力也沒有問題吧。


    隨著距離南疆最中間越來越近,沐雲舒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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