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舒等人決定一起去尋找千毒門,臨走之時,他們的師傅卻各自囑咐了一句,不同於修仙界的流雲派,千毒門是江湖門派,所有的江湖人和修仙者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互不打擾,因此如果想要尋找千毒門,絕對不要暴露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對外就說會武功,不要說會法術。


    沐雲舒等人自然知曉這些,隻能說自己會武功而不是會法術,畢竟他們明白,自一開始,流雲派所處的修仙界多多少少是個異世界組成的,之所以會被老百姓熟知也多少有皇室的推薦,因此對於絕大多數江湖人來說,修仙問道,是他們不想涉及到得,畢竟,沐雲舒等人都知道,江湖江湖可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因為在修仙界他們已經學到了教訓,原本他們以為修仙界沒有這麽多的事情,說實話,沐雲舒真覺得自己還是淺薄了,畢竟人心這種東西,哪裏有人,哪裏就有人心,哪裏就會有當初的算計,隻是現在的情況,她早已不是大楚的深宮怨婦,而是作為一個修士,作為一個即將進入江湖的修士來麵對這個世界,她有了新的準備


    隻是變故的出現永遠讓人猝不及防,還沒等到他們到達大楚時,天空中突然出現的殺氣讓所有人都敏銳的察覺到,所有人丟棄了馬車逃跑,於是沐雲舒辛辛苦苦做了許久的馬車,便被靈力大的七零八散。


    沐雲舒不太喜歡禦劍,隻因禦劍沒辦法坐著,也不能享受,但是坐馬車就可以,畢竟他們也是用靈力來操作馬車,但是眼看著自己的成果被打下去,沐雲舒隻覺得心疼,順便暗罵一聲自己當初怎麽沒把馬車做的抗打一些。


    但是很明顯,馬車昭示了一件事情,來的人想要她們的命,沐雲舒自覺自己沒有得罪什麽人,出了那個叫做秋什麽的女修,而且他們也沒那個膽子來找自己麻煩,畢竟說到底,大楚有流雲派坐鎮,一般來說,隻有出了大楚和流雲派的範圍,才會動手不是嗎。


    知道對方在空中緩緩的升了起來,沐雲舒才明白來的人是誰,這個打扮,這個妝容,很明顯,對方是魔修,既然是魔修,那麽之前的推論也就沒什麽好質疑的了,魔修從來不按照套路出牌,沐雲舒心想。


    對方看起來很憤怒,甚至想要直接殺了他們,隻是沐雲舒還是沒有搞懂情況,就算是魔修這麽正大光明的攻擊他們流雲派的弟子,好歹也要說些原因吧,於是沐雲舒便問出了口:“閣下為何突然要攻擊我們,可是有什麽誤會。”


    另一邊的徐熙顏更是直爽:“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一上來就想要我等的性命,閣下總要給我們流雲派一個交代吧。”


    隻是出乎他們的意料,對方並沒有像是他們預料的那樣直接攻過來,而是一笑:“行,既然你們裝傻,我也就再一次的告訴你們為什麽,根據我們魔修同你們這些正派簽訂的協議,雙方互不攻擊,為何我家主上被人下了你流雲派的毒。”


    “這怎麽可能,你休要胡言亂語,我流雲派乃正道,怎麽會做出下毒這般蠢事。況且退一萬步講,我們就是下了毒,也不會讓你們知道是我們幹的,正道這麽多,就是我們下的毒嗎。”


    誰知對方沒有聽到徐熙顏的迴懟。繼續說道:“怎麽不可能,我們醫修說的清清楚楚的,這天下間能配的了這種毒的,出了你們流雲派的煉藥堂就是千毒門,可千毒門都隱居多久了,怎麽不是你們幹的。”


    “又是千毒門,怎麽最近又是他?”沐雲舒和其他人都生了這樣的問題,最近千毒門的出現頻率有點高啊,於是沐雲舒問了一句:“你們主上是不是使用不了靈力,然後身體感覺像是有些撕裂一般的疼痛。”


    對方聽到這話之隻覺得果然是這些人幹的:“還說不是你們做的,不是你們做的怎麽對這個反應這麽清楚。”沐雲舒便明白,也就是說,對方的主上中了和軒轅銘一樣的毒素,但是似乎中毒時間和軒轅銘有些差距,應當是比軒轅銘更早一些。


    既然知道了這些,沐雲舒就有扳迴局勢的方法:“我們同你說實話,這個毒確實不是我們下的,不信你可以把我們帶去你們魔界,讓你們的醫師來看看,他身上的毒和你們主子身上的毒是一樣的,他這個毒是在極限宗的時候被一個姓秋的女修下的,同時這個毒,那個女修說是在千毒門買的。”


    “哼,你說的好聽,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為了蒙我。”


    對方很明顯不相信她的說辭,沐雲舒心生一計:“若是你實在不想相信我們,我們可以將資料共同分享,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們是動手的人。或者這樣說,你若是真的不信,大可直接去極限宗看看,極限宗和流雲派的關係有多差你們心裏清楚,他們是絕對不會同你講假話的。”


    沐雲舒打定了注意這個魔修不敢去極限宗自己找死,但是實際上她明白,他們所有人的戰力加起來,都不如眼前這個魔修厲害,想要平安的跑出去,在不浪費符咒的前提下,還是順著他些為好。


    但是很明顯,魔修已經對她的話產生了動搖:“你方才說的是真的?當真是千毒門給我們主上下的毒?那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麽?”


    沐雲舒在做皇後之時最擅長的就是八麵玲瓏,她看到了對方的鬆口:“我們自然是去找千毒門的解藥,畢竟我們現在有千毒門的線索,不過,作為流雲派的弟子,我倒是介意你去查一查你們主上身邊的人,畢竟這種毒隻有接觸過才能滲透到你的皮膚裏,你的主上身邊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或是。”


    其他人眼見著沐雲舒在那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畢竟他們從來沒有研究這種毒到底是怎麽進入身體的,原本最多的猜測也是透過血液進入,但是並沒有被得到證實,沐雲舒既然這樣說,他們倒是也清楚,畢竟沐雲舒是在想辦法讓他們幾個逃離。


    對方很明顯已經開始沐雲舒提出的問題,嘴裏念叨著主上身邊最可疑的人,最可疑的人,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麽,連忙一個瞬身迴去,空留下一句這次先放過你們,若是讓我知道真的是你們做的,整個魔修一族都不會放過你們的,到時候看誰來救你們流雲派。


    沐雲舒沒有管她臨走時的死鴨子嘴硬,但是這件事情確實引起了她的注意,不是她小心,而是這也未免太過巧合,同樣的毒,在魔修身上會有,在軒轅銘身上會有,為什麽在流雲派派主的身上沒有呢,她有一個很大的懷疑對象,她看著自己手上謹遵的符咒,希望不是她猜的那樣。


    同一時間內,流雲派派主的房間,有一隻鳥飛了進來,帶著一封信,流雲派派主在看完之後,將信燒毀,原本一張平靜的臉上,在看到了信之後,變得有些猙獰恐怖,隨後一瞬間,再次恢複了平靜的模樣。


    沐雲舒等人根據商議,既然武器沒有了,也就隻能禦劍飛行,但是這樣青天白日的,他們直接禦劍飛行,總會容易引起恐慌,沐雲舒再一次的吐槽為什麽自己不做的這個馬車堅固一點,馬車在高空中飛行不會引起恐慌,但是禦劍不行,高空會缺氧。


    沐雲舒再一次的歎了一口氣,沒辦法,就隻能老老實實的用凡間的馬車了,凡間的馬車說起來是方便,也方便引人耳目,但是同時更多的還是不快,軒轅銘的毒素不能耽誤,沐雲舒甚至有想過要不不去救這個在地上哭訴的女子。


    但是這個哭聲,莫名的讓沐雲舒多了幾分同理,她似乎上輩子也這樣痛苦過,在知曉沐家的後果之後,她也這樣難受過,也像這個女人一樣向上天哭訴不公,隻是沐雲舒心裏清楚,她沒有自己幸運,自己還有機會能顧重新再來,但是這個女人,就不知道有沒有這個運氣了。


    興許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沐雲舒難得的動了惻隱之心,於是讓人救了她,現在天色確實有些晚,而他們,已經到了大楚和南疆中間的那個國度,這個國家沐雲舒了解的不多,但是有一點她可以確定的,這個國家的民風和大楚有些不同。


    大楚雖也有男女之間有些距離合適,同時卻也鼓勵做朋友,特別是貴女之間,大楚所有的嫡出在一出生之時就已經是茶樓酒館談論的對象了,因為她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出色的母親,她們一出生,母親們的時代已經不再受人關注,因為她們是新時代的一員,人們接下來關注的是她們的生活。


    確實這種日子對於沐雲舒來說,也有好處也有壞處,好的地方在於行事方便了許多,壞處在於沒有過多的私人空間,今日她吃了一個水果,明日裏就會有這樣兩種說法:“沐大小姐吃水果吃相優雅,是眾人學習的典範。”要麽就是“沐大小姐隨地便將垃圾扔到了地上,果然世家貴女都是這般被寵壞了的模樣。”


    沐雲舒對於這種話已經算是耳熟能詳,無所謂了,但是這個國家的女子不行,單單沐雲舒看到自己哥哥和這個女子說了句話,她便一臉的嬌羞樣子,似乎哥哥給她說的是情話而不是簡單的問問怎麽到達國境邊界線。


    沐雲舒不由得開始捂住自己的臉,但是一個無意間,她看到了這個女子的視線正好落在軒轅銘的身上,沐小姑娘再一次的有些不開心了,雖然她不知道她不開心的原因,不過大概是和軒轅銘有關,於是她也看向了軒轅銘,軒轅銘注意到了沐雲舒傳過來的視線,然後衝著沐雲舒笑了笑。


    沐雲舒則是一扭頭:“哼”軒轅銘心到果然女孩子還是這般脾氣有的好有的不好,隨隨即軒轅銘看到了另外看向自己的視線,還是衝著那位被沐妹妹救下的姑娘一個招牌的微笑,果然,沐雲舒看到那個女子的臉騰的一下變紅了。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沐雲舒心想,不過她在一次的開始思考,為啥老天從來都這麽對待他們,希望這位姑娘不要再像那個叫秋什麽的女修一樣,是個白蓮花,要不然,她真的就要無語了,雖然她喜歡毆打白蓮,但是這不意味著她不累。


    不過經過她的觀察,這位姑娘倒是沒有像是她以為的那樣,從談話中,她知道了這位姑娘的身世,他們現在在的國家,叫做四月國,是位於大國大楚和聖地南疆的中間國家。


    等等等等,沐雲舒打斷了她,聖地南疆,南疆不是出了名的連地上的土都有毒嗎,為啥被叫做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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