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流雲派上上下下都是出了名的守規矩,這第一條規矩,便是凡是入門者,都要經曆一番試煉,沐雲舒在家裏的這五天,江梧自然是好好珍視這幾乎可以說是好長時間都見不了麵的五天,做父母的都是為了自己孩子能夠平安,正如徐夫人所想的那樣,他們這些人都不能在修仙界給自己孩子打出一個天地,男孩子還好些,若是家裏的嬌嬌女出了什麽事情,還不如拿刀腕做父母的心。


    沐相更是直接跑到皇帝麵前,問問當初皇上去流雲派的時候,要帶些什麽準備些什麽,等到了禦書房的門口,發現了驃騎大將軍和範大人,還有皇後娘娘,眾人一看就知道彼此是來做什麽的,不過皇帝到底是一國之君,對於人心早就看的通透,他不是傻瓜,就知道這些人迴來問問自己,因著皇後也來,自己兒子也要去,也就是想著幾個孩子一起能彼此有個照顧,也就將自己當時麵對的問題都一個個的說出來。


    不乏有試煉的時候要注意不能被周圍任何的事物吸引主意,姑娘們還好,他們隻會被那位女堂主收為徒弟,但是不乏有天賦極強的可以被別的堂主選中,皇帝已經離開流雲派很多年,他隱隱約約還記著的,流雲派最不喜歡那些偏好風雅的名稱,煉藥的就叫煉藥堂,修劍的就叫做劍修堂,修音的就叫做音修堂,總之名字是能簡單就簡單,皇帝的這番話是有深意的,也就是說流雲派不喜歡麻煩的事情,凡事以簡為主,比不得各家的奢侈,不過最讓人擔心的事情,還是衣食住行的問題,皇帝自然明白,繼而就說道:“衣食住行,倒是不用我們操心,流雲派雖是最煩麻煩,但是吃食上不會讓弟子受委屈,隻是要迴家的話,會麻煩一些,要通過堂主的準許,要派主的準許,還有各堂的長老,還要嚴格在說好的時間迴去。”


    沐相等人隻覺得眼前發慌,自己女兒能不能受得了這個折磨啊,皇後也是憂心忡忡的,自己這個兒子她清楚,雖說可能性子上有些奇怪,但一點從小到大過的都是錦衣玉石,若是床鋪硬些,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修煉啊,眾人隻說著告退,皇上也就允了他們,隻是皇後說要走時,皇帝讓她留一留,皇後和皇帝到底是年少夫妻,就算是不在如年少般那樣互相愛慕,皇後就算因為這個男人傷了心,可是到底是夫妻,這麽多年過下來,兩個人的關係倒是有些超過了夫妻。


    當然她不知道皇帝留下她到底做些什麽,不想到皇帝倒是難得的同她說:“你放心,此次流雲派,銘兒我會拜托師兄師姐的特別照顧照顧,不會讓他受太大的委屈的,隻是兒子到底還是要去闖蕩一番的好。”皇後當真覺得難得,這個人居然還能說話安慰自己,“嗯,臣妾知道了。”皇上也是看著天色不早,也就說:“你先迴去吧。”皇後還是走了,臨走之時,“陛下,等處理完事物要去臣妾的宮裏坐坐嗎?”看著發妻的樣子,皇帝難得的有些慌神:“朕,朕還有事,等倒是再說吧。”果然是這般,自己又在抱著什麽希望呢,皇後娘娘自嘲了一番,服了服身便離開了。


    五日確實是彈指之間,沐雲舒等人也踏上了前往流雲派的步伐,流雲派非常重視新弟子的選拔,因此每當有京城的孩子前往流雲派,他們就會派專人接送,倒不是說像是禦劍那般高調,不過是傳送符而已,自然從沒見過這般奇景的沐雲舒等人自然是被吸引,而他們的父母,自然被景象落在了後頭,等到眾人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想看看自己父母的時候,他們已經看不見了,自然也就無從見到哭得不能自己的母親們,還有眼圈發紅的父親。


    軒轅銘到不是這樣,他的父皇在他走前。特地找自己去談話,父皇說:“銘兒,若你能被流雲派看上,就意味著你有這個天分,作為我軒轅鐸的兒子,做為我大楚的皇子,是我大楚的榮耀。”父皇難得的對自己說這話,他是感動的,更是自豪的,他要謹記父皇的教導,他在修仙上有天賦,既然這樣,他就要努力的修煉,軒轅銘不是沒聽過宮中的流言,什麽皇後娘娘因為孕育不了皇子,所以殺了他的生母,對於軒轅銘自己來說,他的生母也好,養母也好,都是那個小時候因為自己害怕打雷而抱著自己的皇後娘娘。軒轅銘會像那些人證明,自己這個兒子會對他的母後好,他就是大楚的嫡皇後所出的孩子。


    一路上倒是刷新了這些人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傳送符的速度帶頭的師姐特意放緩了些,他們從沒見過這些奇景,自然也就一路上哇哇哇哇個不停,原先想著會不會太失禮領頭的師姐卻說沒關係,流雲派和京城不同,有規矩卻不死板,對於外界事物的好奇心,自然不會遏製,隻是平日裏最讓人感覺失禮的白岑煙倒是一路上一副不屑的樣子,沐雲舒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但是白岑錦卻一清二楚,昨夜她那個好姨娘難得的讓她和她的好妹妹一起去停訓:“你們兩個這麽一去,代表著咱們白家的臉麵,可千萬不要裝的什麽都沒見過,隻會讓人說咱們頭發長見識短,遇到什麽沒見過的新奇玩意,定要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是這樣才不會讓人看不起我們白家。”白岑錦當著是奇怪,祖母告訴她,作為白家的人,遇到不懂得沒見過的就要問,切記裝出一副不懂裝懂的樣子,那時才是真的鬧了笑話。


    她將祖母的話記在心裏,這個姨娘才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到底教出的女兒還是和她一個模樣,若是不問不說,你自己一個人埋頭苦幹,沒個指教的人,什麽時候才是個頭,當然帶頭的師姐似乎也注意到了白岑煙,衝著白岑煙的方向喊了喊:“這位妹妹,我看你這一路上也不說話也不笑笑的,可是想家了?”白岑煙看到那人這般自來熟,心中多少有些厭惡,她聽阿娘說,那些會主動和你說話的,都是不怎麽樣的人,沒必要和她們過分糾纏:“沒有”她話說的倒是利索,隻是置身之外的沐雲舒一群人都替那位師姐感到有些尷尬,索性那師姐也不是什麽壞脾氣的人,隻以為她不好意思說,也就沒再同她多談。


    沐雲舒隻覺得自己置身於雲海之中,活了不少歲數的她經不住好奇心的誘惑,當下便決定伸出自己的小手手摸一摸雲彩,隻是那位師姐倒是直接一句:“別碰”製止了她,許是沐雲舒那副小孩子的殼子的原因,那師姐也就慢聲細語的同她說:“我剛才不是在兇你哦,隻是我們在傳送符內部自然覺得慢可是對外界來說,那時很快地速度,若是你貿然伸出手去,氣流會直接把你的手指頭削下來,所以禦劍之前千萬要記著,定要先鍛體。”沐雲舒這才明白是自己唐突了,若是真有個好歹,自己爹娘該怎麽辦。於是就有了小不點乖乖的坐下了的樣子,小小的一點點,還是沐雲迪過去:“妹妹,妹妹,怎麽了,是想爹娘了嗎。”徐熙顏隻覺得這個人是個棒槌,話都不會說,連忙過去:“沐妹妹,沐妹妹,我好無聊啊,不如你過來陪我玩拍手吧”


    原本若是沐雲迪不說,沐雲舒還可以將爹娘放在腦子後麵,隻是哥哥這樣默然的提起,她真的有些想念爹娘了,上輩子自己進了皇宮,沐家遭難,父親被逼告老還鄉,自己好多年不見他們了,好不容易迴來了,沒想到才沒呆多久,又要遠離爹娘了猝不及防的想要哭,沐雲迪看到自己妹妹這個樣子,便知道要遭,連忙跑過去:“舒兒不哭舒兒不哭,哥哥在這裏,我們很快就能見到爹娘了。”說著自己也有些哽咽,他們就是皇孫貴族,也都是孩子,忽然離開家要去修仙,自然是想家的,於是一個哭,兩個三個的也就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帶頭的大師姐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為難過,若是說吧,他們定不會哭,可嚇唬這些小孩子就像是規矩一樣,左右他們在試煉前就能知道,師姐下了決心:“啊,你們其實沒必要哭得,因為咱們流雲派每周都會有兩天會允許孩子迴家住的,也就是在流雲派呆五天,迴家待兩天的。”眾人哭得正盡心,“可素,可素,爹說,要迴家很麻煩的,要好多人簽字,同意的。”沐雲舒帶著小孩子的哭腔,一搭一搭的抽泣著“害,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規矩了,說到這裏就要感謝現在的掌門師伯了,是掌門師伯說,修仙之人最重要的是修道心,而人的七情六欲,往往是最容易導致走火入魔的,所以要讓弟子們感受親人之間的感情,也就每五日便可迴家一趟了,左右大家都有傳送符,來來去去,若是最快的速度的話,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到京城了。”


    眾人隻覺得皇上竟然騙人,不說好了君無戲言的嘛,真是的,一聽到每五日就能迴家一趟,眾人也沒有當初的心情沉重,軒轅銘看到沐小姑娘哼哧哼哧的往迴收自己的眼淚,便拿自己的帕子給了她,沐雲舒一開始還不知道這是幹啥,直到軒轅銘歎了口氣,給她擦幹淨臉上的淚痕,她才恍然明白過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的:“軒轅哥哥,那個帕子要不要給舒兒,舒兒給你洗幹淨就還給你。”軒轅銘被她的話說得愣了起來,沐妹妹是要給我洗衣服嗎,母後說女子隻給自己心悅之人和兒女洗衣服的,那沐妹妹是喜歡我嗎,完全沒有料到軒轅銘這麽大腦洞的沐雲舒隻是想著,自己的淚粘在上麵不太好,應該給人家洗洗,另一旁的徐熙顏等人一臉的懵,嘖嘖,這種莫名熟悉的飽脹感是什麽情況,後來才明白,自己阿爹阿娘膩歪的時候,自己也是這種感覺。


    當然在知曉能夠五日迴一次家後,就連白岑煙都一副開心的樣子,她也是想家的,不過嘛,雖說五日後他們就能迴家了,但是若是試煉不過,不用五日,後日就能迴去了。那位師姐帶著一行人來到流雲派的山底,“今日大家舟車勞頓,因著明日要試煉,所以就現在山下休息,山下有專門安排了的客棧,剩下的時間,大家拿著自己的門號,自行安排,隻是明日天亮之時,要到這裏來集合,由我帶著大家前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的試煉就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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