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寒你確定你得到的消息就是正確的嗎?”


    金萄鳶手裏提溜著倆人快速飛奔而來,截住了冷秋寒的前路。


    冷秋寒撇了眼道:“假的。”


    金萄鳶冷笑道:“我這個是活生生的人,隻是陷入到沉睡之中,你憑什麽就定義為假的呢?”


    冷秋寒抬手一劃,金萄鳶閃身躲過,腰前被劃到了一個口子,連著手裏麵提著的兩個人手臂上同樣露出了一道傷痕。


    “你瘋了,這可是三年…”


    他的話音沒了,抓兩個人晃悠了一下,敲著他們身上傷口接的位置。


    “這是什麽?”劃出來的傷口,露出了裏麵空洞洞的殼子。


    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冷秋寒道:“小把戲。”


    金萄鳶:“…那你還劃手臂,劃脖子都痛快呀?”


    冷秋寒沒有任何言語,隻是向前行進。


    就算知道是假的,他也沒有那個勇氣在鍾三年的脖子上滑過去一道。


    他曉得隻有那片森林才是真正的位置,那是三年曾經丟掉性命的地方。


    衝著自己來的那個家夥,想來也就隻會選擇在那兒了。


    其餘的地方也隻是打一個掩護,拖延時間而已。


    金萄鳶丟開了手裏的兩個家夥緊,緊的地跟上了他的步伐說道:“喂,三年出事情,想來你也知道,幕後的主使究竟是誰吧?都到這一步了,你跟我說一聲吧。”


    完全超出了他認知範圍的存在。


    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的東西,就這麽直白的擺在眼前的,難免也有些好奇,更加的是擔憂如此的存在,究竟能不能夠順利的救出三年?


    冷秋寒連眼神都沒有給他說:“一個古惑人心的妖怪。想要迷惑前生的三年,被我追殺了許久。”


    金萄鳶一愣,“所以說還真是你惹出來的禍端。”


    “是我。”冷秋寒應答。


    金萄鳶冷笑了聲,目光盯著那人的背影,繼續跟隨他的腳步,卻什麽話也沒有再說,不知道自己在說出任何的話都是諷刺的厲害。


    而如今他們還需要冷秋寒的力量來去救三年。


    叢林之中力量似乎被壓製了,金萄鳶進入到邊緣的時候,便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似乎是一道枷鎖扣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冷秋寒與姍姍來遲的黑衣人,似乎並沒有受到這影響,依舊是如此。


    金萄鳶咬了下牙齒,卻感覺自己每一次向前走,都感受到了力量的削弱,以此的向前行進,從好像是有一道枷鎖,石頭砸在自己的身上。


    傳說中讓妖怪無法逃脫的樹林,原來是這般的滋味。


    二人的身影在自己的麵前快速的消失,他用力的喘了一口氣,也隻能感歎一下自己的力不如人。


    也虧得上之前那麽囂張。


    居然沒有被打死,也算得上是自己的運氣了。


    傳來陣陣的寒氣踩在泥沼的邊緣,似乎結成了一層的白霜,隨後海浪的滋味湧而來,在那泥土的旁邊緩慢的浸染。


    金萄鳶腳步停下來轉迴身去望著,那兩人微微的歪了一下頭,說道:“哦?這兩位心頭肉割下去的人,也有興趣過來呀?”


    卿約鶴眼神中閃過了些許瘋癲的模樣,“如今來挖你們心中所在乎的存在了。”


    金萄鳶笑了笑,“你不會覺得我真把你們兩個如何的放在眼裏吧?”


    多年來的狂傲叫他不可能低下頭來,更不用說麵前的兩個,卿約鶴如果他努力的話是完全可以打成平手。而另外的那個家夥也隻能說是冷的煩人而已,又算的上是什麽呢?


    兩個家夥站在樹林的邊緣。金萄鳶雙手抱在身前,從他們兩個勾了勾手指頭說道:“來啊,難道怕了你們不成嗎?”


    嗯!


    腳下所踩著的土地,猛然間向下塌陷。


    金萄鳶快速的跳躍而開,卻是每一步都踩到沼澤地般。


    隻是那短暫的沾染,腳麵上麵是結上了一層的冰霜,他眼望月和林的麵色已經幾近不好。


    “玩什麽遠程攻擊?有膽子就進來呀!”


    金萄鳶冷笑呐喊,“月和林是吧,你要是進來,說不定你我有一戰的可能性,可你要在外麵隻要慢慢的耗著,很快就會耗死的。”


    “我不在乎。”月和林冷眼,“我知道我沒有能力殺死冷秋寒,可因為他我失去了我心愛人,隻要為夠增加困難,讓他也嚐嚐痛失所愛的滋味,就算死了又算什麽呢?”


    金萄鳶咬牙切齒:“又是冷秋寒,他敢不敢少了一點事情。”


    腳下快速的跳躍,抓住一旁的樹幹攀岩而上,眼看著樹根底部已經結上了冰霜,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繼續跳躍到其他的地方。


    月和林能力也就那個樣子,發了瘋一樣的在地說,力量的消耗不是一般二般,更不用說是在這種特殊的地方,很快就會被耗死的。


    金萄鳶都不是很在意,隻是腳下踩著的樹幹也跟隨著向下塌陷,忍不住的罵了一聲。


    卿約鶴抿唇凝望,“這是你自己招惹的。”


    “我去!七月荷難道是什麽好人嗎?去死不是罪有應得嗎?你給的本來就是個假消息!我們自己條件沒有達到,憑什麽來怪我!平白無故的遷怒也就是你!”


    金萄鳶大聲咒罵,卻換不來任何鬥嘴,感覺腳下踩著的樹木更加漂。


    卿約鶴不占什麽道理,卻非得要抓到自個頭上來了。


    沼澤之中似乎被瓦解掉了根源,樹木向前倒去。


    金萄鳶麵色陰沉的望著自己腳上沾染的泥土,瞬間爬到小腿上的冰霜。


    金烏最是討厭寒冷,如今自己腿上卻滿是冰冷,用盡全力想要發光芒,卻未能將那些冰霜驅散。


    抬眼月和林幾乎倒在地上殘喘,卿約鶴不算得上是多輕鬆,向來他們兩個人調用的力量比自己看到的要龐大的多。


    金萄鳶挑眉,抬起腳來,奔向了另一個樹幹,繼續跟他磨蹭著時間。


    “苦了金萄鳶。”黑衣人站在空地默默感歎,“冷秋寒你發現誰是真的嗎?”


    在手臂上劃過一道痕跡,虛假的早就已經露出了本相。


    可是那幾個手上真的流了血的又能算得上是什麽呢?


    冷秋寒顏色蒼白的站在了原地,似乎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慌忙的上前給那幾個人治療。“總有假的。”


    黑衣人如同白骨一般顏色的手掌上發幽紫光芒,在那幾個人的身上來迴拍過。


    他的聲音也猛然間頓住了,“都有印記,怎麽…怎麽可能?”


    他當年下的契約,可是直接拴住了對方死去的空間,接管了對方的人生,怎麽可能會出現重疊。


    樹林的邊緣。傾塌的聲音接踵而來,冰冷的滋味已經在空地上緩慢的蔓延,他們兩個人靜慌忙地抓起了那幾個真實的影子,騰空而起。


    腳下的空氣如同沼澤一般,將那幾個虛假的空殼子快速的圈到了泥土之中。


    冷秋寒手中提的那幾個影子,忍得心中一疼,明知道那是虛假的影像,隻看到麵容被地麵卷了進去,還是忍不住的疼痛。


    黑衣人道:“卿約鶴?看來是死了愛人,過來發瘋來了,這也是在算計之中嗎?”


    冷秋寒道:“叫卿時玻收拾,我們先安頓…她。”


    “好。”


    金萄鳶感覺身後的聲音有些不對,下意識的轉過頭去望著那兩個人的身影,脖子有些僵硬的轉迴頭來,望著森林外隱約來的黑影,忍不住的罵了一聲。


    “兩位大佬不會是拿我們開玩笑了吧?”


    紙三折僵硬的望著那幾個人,狐狸在一旁已經呆得不行,“我們兩個離的近了,會對三年造成傷害。”


    “正是。”冷秋寒躲避開眼神道。


    紙三折一愣,狐狸也猛然間跳動了起來,滿是不讚同。


    “我們嚐試不起。”


    黑衣人道:“如此模仿的方式,完全沒有前例,想要破解完全需要時間,而如今鍾三年很有可能處在危險之中,我們要準確的找出本人。”所以紙三折對鍾三年的影響。如今便是正好的利用價值。


    紙三折站在原地呆愣了一秒,緩慢的頷首,也不管狐狸在一旁如何的炸毛。


    他分得清楚,雖說是痛苦,卻能夠準確分得出人來及時的救命。


    在三年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劃過,紙三折真恨不得這傷口是在自己的身上,冷秋寒撇過去眼睛,又重新的注視,黑衣人沉沉的低著頭。


    “瘋了。是我瘋了嗎?”紙三折不可思議的望著麵前的景象,這那幾個人快速恢複的傷口,忍不住的向後倒退。


    “這、這怎麽可能?這是屬於我們三年的契約,獨一無二的。”


    冷秋寒冷了臉蹙眉不語。


    黑衣人將之間發生的事兒也都複述了遍。


    紙三折道:“如此的真實。恐怕就算是醒了對證,要是完全沒辦法查得出來的吧?”


    黑衣人點了點頭,“就連我們簽訂的獨一無二的約定都能完全複刻,恐怕連記憶也是一樣的。”


    冷秋寒聞言一頓,低聲的說道:“不,有不一樣。”


    “什麽?”


    “喚醒她們。”冷秋寒道。


    紙三折道:“你知道如果醒了的話危險更大吧,這其中可是有不少都是完全虛構出來的假貨。”


    他望著對方的冰藍色的眸子,似乎想到了什麽,緩慢的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人的個性是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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