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約鶴不是蠢貨,隻有在涉及自己利益的時候算計的明明白白,要不然的話怎麽把那群兄弟坑的主動求死?


    多年來的龍宮之主,已經不大習慣用自己的陰謀詭計,或許已經習慣了光明正大的事情,如今又重新琢磨起來,到有些費力。


    卻不是全然沒有把握,當年的血雨腥風的爭鬥,可是一番的苦楚。


    當年也是有點自己的心思的,如果不然的話,又怎麽能脫穎而出。


    “最終受益者啊。”


    他所身處的便是那些專業收集信息的妖怪所在之處,順便滅了口,打起他們的信息來,自然是得心應手,隻不過是稍微費一些心力去看而已。


    卿約鶴蹙眉,怎麽瞧著他們手底下的資料所顯示的,最終受益者卻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妖怪家族?


    雖然盤根錯節的,有許多聯係,重新算起來也證實不少的,可都是一些辦不上台麵的小家夥,根本都不值得自己放棄眼裏麵去看的東西,他們怎麽有膽子來攥著算計自個呢?


    完全顛覆了他心中所能夠認可的知識範疇。


    就沒有辦法理解得了,好嗎?


    他帶著理解的猜想又去反複思索,似乎怎麽也沒有辦法挑得出自己所思考的那個圈子。有的有些發懵。


    妖怪的世界若如強勢到達了極致。強者的力量似乎已經構成了絕對的碾壓繞著,這根本不敢用任何的心思轉動,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向力量的方向進發,沒有其他多餘的軌跡。


    可是如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消息,似乎都是那些處在弱勢的小東西,化為塵埃都不夠資格的家夥,在洞裏盤算著,竟然是想要牽連到自己,這是什麽樣的膽子怎麽突破了自己的想象


    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可是再多的猜測,就隻能走向這一個方向才是最為合理的。


    卿約鶴一時之間不清楚到底是應該懷疑自己的智商,還是該懷疑自己的常識。


    瘋了嗎?


    坐在了一側,不管身邊塵埃如何的擺動,也不去看那散落一地的資料,隻是目光茫然的方向,過了好長一陣子才是起身。


    “七月荷。”


    “是。”


    “你說…”


    七月荷歪頭,麵前的人怎麽也沒有等到下文,隻見著對方的一雙漂亮的眼睛之中流露出了欲言又止的情緒,微微的抿了一下嘴唇說道,“什麽?”


    卿約鶴一愣,不知怎的竟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咽在了喉嚨裏麵,沒有任何一個字透露出去。


    手指輕輕地點著心髒,感受著跳動的弧度,不得不承認在那一刻自己居然是有些心慌了,叫人毫升的迷茫究竟算得上是怎麽一迴事,心裏慌亂的厲害,根本沒有辦法想得清楚,快速的躲閃過了對方的眼神。


    “計劃如何。”


    “一切安好。”


    七月荷到時候明白他突然之間又鬧個什麽神經,隻不過麵前的人隨心所欲罷了,就算真實有什麽古怪的行為,也不是他們這種小妖怪,可以隨意去責問的,自然不敢有多餘的話語,安靜的等在了一旁。


    然而卻沒有等到對方有什麽話語的明示,隻是瞧著轉眼間便離去的身影,忍不住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小聲的嘀咕著說道,“又犯病了?”


    卿時玻在情感上有著相當程度的障礙,根本沒有辦法調動得了自己的情緒。


    而其餘的兄弟被她手底下的手段幾乎都是嚇得瘋了,一個個精神都不是很清楚,很難保證他不會有什麽精神方麵的毛病。


    七月荷想到這裏認真的點了點頭,似乎找到了什麽符合自己邏輯的話語,自然也忽略了自己腦中一閃而過的不安感。


    此時此刻騎虎難下已經走到了這一刻,若是自己腐敗了,一切將不複存在,甚至連活下去的希望也根本不可能給自己留下一分遺憾,在這一刻就看著自己的手段如何到底能不能夠活得下去。


    她、已經沒有任何的能力承受失敗的滋味,也沒有辦法再感受自己的心髒,被逃走的那盤荒蕪的感覺。


    茫然地站在了原地等待平和,轉過身去,望著身後那個散發著桃花香氣的影子,說道,“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夠展現自己真正的麵容呢?”


    “我身為一個生意人合作夥伴連一張臉都沒有,一個名字都沒有辦法稱唿,真的很讓我感覺到心慌意亂的,不打算展現一下嗎?”


    “小桃吧。”


    七月荷明顯對於這敷衍的名字有些許的不滿,卻並沒有指明這是什麽,向前走進了一步,望著對方虛幻的影子說道:“你來找我做什麽計劃部已經按照正常的來運行了嗎?你想要表達什麽嘛?你想要說什麽?你要做什麽嗎?”


    慌了,真的是慌了,原本已經掌握在手中的計劃,猛然之間被擊碎,自己原本隻得一半的運行邏輯被別人攪亂,就算是此時有寶手出現,卻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知道對方的底細。


    隻能被牽著鼻子走,此時此刻雙手已經被緊箍在這個跑道,跑不了,隻能任由著命運的發展,自己卻很難找到任何的空間間隙。


    而這個時候自己的頂頭上司一直以為愚笨不堪的人,突然之間有些莫名其妙的舉動,自己甚至隻能在心裏麵安慰對方,原本精神就不是很好的狀態,說不定是突然之間來了這麽一出。


    卻也不得不承認在理智之前一直在告訴著自己,似乎對方是發現了什麽,隻是沒有當麵的揭穿而已。


    她做七月荷於不僅僅靠的是完全的金錢衝擊,也不隻是靠的心狠手辣,也有一點自己的算計,然而如今卻是被困的四下不得背著,前後堵截。


    自己連個活動的語氣都沒有正在此時,偏偏這個不知名的合作者,又一次出現來打擊著自己,這棵已經繃在弦上的神經,不免的讓人慌亂。


    小桃道:“你又何必如此的緊張呢?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計劃進行的,難道你會看不出來嗎?我過來隻是想要看看你而已,哪有那麽多的話,作為合作者我也是真心實意的關心你呀?”


    他帶著幾分笑意,似乎又軟和熨貼的,說了幾句貼心話。


    七月荷是一句話都沒有往心裏麵去,背後冒著冷汗望著麵前的一道影子,聞著若有若無的桃花氣息,更是向前走進了一步,等待著對方進入正題。


    然而麵前那個虛幻的影子,卻並沒有隨著他心中的音樂閃爍了兩下,徹底的消失了影子,快速的奔走而去,卻撲了一場空,似乎一切都是自己的夢幻泡影,雙手捂在了臉上顫抖不已,不由得雙腿發軟跪在地上,此刻自己才是真正的左右不得。


    “你還不顯身?”


    冷秋寒低聲呢喃道。


    恍惚間在那寒冷的冰雨之中有一道縫,刺碎過卻又快速的消失,他手尖散發著獨特的眼光,隨著力量快速的跟上,卻終究無法糾纏。


    紙三折歪頭。


    他能夠感受到有力量的遊走,卻根本不明白對方想要做的究竟是什麽,作為一個極度弱小的妖怪,隻能在這眼巴巴的瞧著。


    冷秋寒低聲的說道:“無事。”


    紙三折茫然的看著,用力的點了點頭,像自己一臉懵的表情收了迴來。


    “三年…”


    “無事。”冷秋寒道:“永遠也不會有事的。”


    紙三折:在對於三年的上輩子,你也是有過這樣的承諾吧。


    然而這樣的話能說我根本不可能透露的,隻是默默的露出了個微笑,加重了自己對於麵前人的不滿,卻不會有什麽真情實感透露出來,如今他們是站在同一邊的,沒有什麽值得可多追求的。


    “阿切!”


    “感冒了。”


    “不是可能是誰在念叨著我吧”鍾三年笑著揉著揉鼻子。繼續看書道:“在現在這麽首次禁瑤的空投,我們還在這裏用功讀書,會不會稍微的有點不務正業呀?”


    白傾何聳了聳肩。


    三年是不知道如今可謂是風起雲湧短暫的幾天時間,甚至有幾個小型的家族已經完全崩塌在小妖怪的世界圈子裏麵,可以說得上是亂成了一鍋粥,然而他卻並不打算把這個消息說出來,默默的將手機往迴退了退。


    “我們還能做什麽呢?就算真跑出去也頂多算是拖後腿吧,沒有必要關心這些事兒,他們會幫你一切都處理好的。”


    而且原本就是那些妖怪的責任,跟三年又有什麽關係呢,這種話他自然是不會說的,省得破壞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隻是抬起眼睛來望了一眼,蹲在門口的妖怪,兩個人眼神交換心裏麵自然是了解。


    何嚐沒有抱怨,無緣無故的被牽連進來,長壽這麽許多的災難折磨平白無故的受這些冤枉,委屈如今,還隻能蹲在這裏老實的看書,連一個活動的氣息都不能有,難道說他們真的是一丁點都不埋怨嗎?


    怎麽可能呢?


    隻不過不願意當這三年把這話說的太明白而已。


    金溪糯含笑道:“既然是學生就把心思好好放在學習上,別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不過這個白傾何,似乎是可以結交一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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