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展開手腳,望著外麵陰雨連綿瞧著金溪糯蹲在門口敲手指。


    鍾三年猛然間一愣。在一個地方憋的久了,腦子裏麵開始胡思亂想,竟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一次打工經曆。


    她歪頭思索,不曉得自己的神奇的腦迴路究竟是怎麽聯係到一起去的?


    多少年前的事兒了。


    還沒有上大學的時候。


    在一家蛋糕店裏頭打工,和周圍的員工相處還算是勉強的愉快,至少比其他的地方要輕鬆得多,畢竟都是年紀不大的,還算得上是出得來。


    隻不過這個工作並沒有持續在一起多久,源頭還是來源於自己手欠。


    如果不是當時出頭去修理機器的話,向來自己也會在那工作,很長一段時間也會是一份輕鬆的收入吧。


    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也是這般的陰雨天,外麵下著傾盆大雨,時不時的打幾聲響雷轟。


    沒有人往街道上行走,店裏麵更是一點生意都沒有,大家都是蹲在門口。


    基本上沒有幾個人期待,有什麽人上門來買東西,好不容易得到一個閑暇的時間,他們還是正常的領工資。


    偶爾有幾個人堆在一起閑聊。鍾三年倒是沒有那麽多的話語,自己獨自坐在一旁,手指敲著地麵。


    也就隻有店長實在是有些焦躁,來迴的轉悠著,等了老長時間不見著人。


    便是喊他們去做一些耐儲存餅幹。


    或許是看著他們在這百無聊賴,實在是心裏堵得慌,又或者說是實在沒有客人上門,心裏麵也會有些莫名的發慌吧。


    好巧不巧的剛剛開始啟動機器,便是當場壞掉了。


    員工們還是慶幸,店長段時間發了火,來來迴迴的嘮叨著,每一個人恨不得不夠他罵,隻不過看著人多事中的份上卻也是陰陽怪氣的說著。


    鍾三年被嘮叨的也有些頂不住了,看著被罵哭的幾個同事,便是抱著嚐試的態度,嚐試去修理裏壞掉的機器,畢竟自己之前壞掉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沒有多少的人員,也沒有多少的錢財,自然要自己學著維修。


    沒想到真讓自己找到了機器裏麵,留存下來的異物。


    這一道關卡倒是躲過去了,沒想到接下來便是市場的遇到極其損壞,而自己每次都會找到相同的異物。


    隻可惜當時年紀太輕,沒有多少的心機,對於這樣的場合並沒有想的太多,未曾想著,竟將這一盆髒水直接潑到了自己的頭上。


    鍾三年歎了口氣。


    誰能想到自己出去好心去修理機器,最後會淪落到是自己有意破壞機器的名聲呢。


    被狼狽地趕了出去,平白無故的丟了一份工作,之後倒是沒有多少新遊戲了,不過後來倒是聽說過那一條街被什麽人給收購過去了,隻不過那都是隨便聊起來的,談話自己也從來沒有往心裏麵去。


    如今想想當時的事情確實是有些古怪,畢竟同時在機器裏麵從找到一件物件,也實在是令人心底裏麵發毛,究竟是什麽時候放進去的?到底是誰做這種事情?


    或許真當是太無聊了,一個人坐在這邊也沒有什麽事兒,目光望著遠方,腦子裏麵緩慢的翻起了曾經的迴憶。


    這個也沒有什麽太值得奇怪的事情,當初發生的太過於稀鬆平常,甚至說當時除了一個經常過來買蛋糕的客人之外,就是平時的日常。


    等等?


    鍾三年眯起了眼睛,客人?


    究竟是什麽樣的客人已經忘記了,隻是記得經常來買同一個,幾乎天天都來。和我同事還一起議論來著,隻不過自己已經忘記了。


    算了。


    已經拋之於腦後的,何必在一個勁兒的記掛著呢?


    隻不過是自己那個平淡且悲慘的人生裏麵,一直停留的一件慘事而已,相比於其他經曆過的也不實在是不足為奇。


    鍾三年無奈,迴頭看白傾何早無聊的睡著了,趴在桌子上打著輕輕的唿嚕。


    而金溪糯明顯並沒有人類那樣的需要睡眠,隻是靠著一旁,相當無聊的望著遠方,三年轉頭來,仔細的看了看,終究是沒有說任何的話,安靜的跑到一方的角落裏麵閉上了眼睛。


    坐在門口的金溪糯迴過頭來望了一眼,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奇怪?


    按照他調查的資料來說,方才的動作很容易能夠引起三年曾經的迴憶,才對自己都在這等了一天了,來做這樣的行為,難道說沒有一刹那間的恍惚,真的應找到了嗎?


    金溪糯蹙眉,忍不住的懷疑了一下自己搜起來的資料是否正確,傳手來輕輕地掐滅了一直在自己腳邊點起來的香。


    罷了。


    沒有必要太過於鑽牛角尖,暫時先放下,至少放鬆一點,一直琢磨著一件事情,終究會把自己陷入到那沒有辦法中多的束縛之中。


    畢竟現在他更多的心思還是想要謀劃著怎麽對付那些大妖怪,多麽一件靈性的小事,實在太過於浪費時間了,更不用說自己在這蹉跎了整整一天。


    眼瞧著兩個人已經陷入到安眠之中,沒有任何的動靜,才點開手機來聯係自己之前拉攏到的那些人。


    “放心好了,我們一直在這兒等。”


    金烏乖巧消都可以迴複消息,也不明白為什麽突然間叫他們對於那些小妖怪好的人,而他們竟然願意為了對方做事,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疑慮。


    斜過眼睛來看著一旁對著的小妖怪們。跟一幫的兄弟打了個眼神。


    溫暖的毯子蓋在他們身上。讓小妖怪們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


    金烏撇了撇嘴,似乎是有些不耐煩的說,“到天冷了就這麽睡,你們要是凍著了,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


    小妖怪們有些受寵若驚,甚至都不敢說什麽話,瞪大了一雙眼睛呆愣的點了點頭,用手抓住了身上的毯子,不可思議地望向那幾個金烏。


    小家夥們互相湊成了一團,交換了個眼神,似乎震蕩時不可置信房才發生了什麽,可是身上蓋的毯子卻是意外的溫暖。


    金烏們好像也圍成了一段眼神,望了一下身後的小妖怪,眼神之中充滿了鄙夷,卻又瞬間的手軟了起來,忍不住的在心裏麵冷笑,沒有如何的表達。


    金溪糯叫他們對這些家夥好一點,他們也做了,不過是一個舉手之勞,甚至是充滿嫌棄的舉動,卻讓那群小家夥感動的不得了。


    他們這群有實力的妖怪,麵對這群小雜碎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的灰塵,有如此一般的關係,便已經足夠讓他們感恩戴德了。


    自然不需要多做什麽,甚至說不打他們罵他們就已經讓他們心懷感恩了。


    人情就是來的這麽輕而易舉。


    紅雨晴抱著毯子站在門口的角度,望著屋中所發生的一切,默默的離開,忍不住地咬住了牙齒,轉過頭來,仔細的看了一眼,又望著自己上司休息的辦公室,終究還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離開。


    如果做平常的時候,他一定會趕忙的衝向他們這些金烏撕破臉皮,所以如果是換做平常的時候,他一定會跟自己的老板說這樣的話語,教她如何應對的法子,然而如今他卻什麽都不想做也什麽都做不了。


    他們現如今需要靠著對方散發的熱度,來留存著自己生命的氣息,自然沒有辦法和對方撕破臉皮,甚至說要好言好語的感恩戴德。


    而金溪讓…


    不清楚怎麽迴事,自己似乎已經沒有辦法再迴到當初那麽親近的感覺了,能夠理解對方的行為,然而自己心裏麵卻還是忍不住的有些許的偏頗。


    紅雨晴出了一絲苦笑,整個人窩在裏麵,看著丟到一旁的毯子,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他這個腦袋已經沒有辦法,有多少迂迴的餘地,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該如何是好了,隻能在這咬著牙硬生生的挺著。


    最後的堅持究竟是想要做什麽?堅持下去又能夠得到什麽,自己一路走過來還會有任何的好處,甚至說原本心中的目標現在還在嗎?


    無奈歎息。


    似乎到這一刻自己隻能上下歎息,什麽也沒有辦法得到了一個人物在那兒陷入到昏暗的黑暗之中,在這一刻練習都不清楚心應當是如何調動了。


    一雙金黃琉璃的眸子在黑暗之中睜開閃現出了兩道別樣的琉璃色彩,金溪讓麵容過快的望向了一側,似乎透過了牆壁,看到了其餘人的所作所為,手指壓在了手掌之中,卻沒有畫過任何的肌膚,似乎自己也在緊緊的壓製著力氣。


    好一個收攏人心的手段,做的實在是漂亮,偏偏現在卻是無可奈何。


    金溪糯你究竟是做什麽?以前不聲不響的,如今突然之間冒出來是為了一個什麽?


    好像有點看不透了,原本一心鑽在書本裏麵沒有任何的野心的家夥,突然之間要拉攏這麽多的人手是想要做什麽?是看上了那柔弱的小妖怪完不成嗎?這種人心就算抓了又能夠有什麽大用處呢?


    就算是金溪讓,第一個對著柔軟的小妖怪們,有些好臉色的,也隻是想要動動他們的腦子,找幾個廉價的勞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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