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啊。”


    白傾何默默的看著兩個人抓狂,幾乎知道全部事實的人想要告訴兩個人,反而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倆。


    唾棄著自己的行為,然而卻並沒有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似乎還帶著一股理所應當的思維。叫自己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慚愧。


    是他又做錯了什麽呢?自己拿生命換過來的消息,憑什麽告訴這兩個根本不相信的人?


    他原本所做出的想法,明明是走向了正確方向,完全根本沒有放在眼中,如今換迴來的成果又憑什麽與其他人分享,更不用說這兩個人在其中根本幫不到任何的忙。


    若真是有什麽價值倒也算了,自己咬緊了牙也算得上是能跟人分享一部分,然而這兩個人明白就是什麽都做不到的。怎麽能夠把所有的心裏麵的負擔放下來,跟他們平靜的說?


    “學校通知我們過去取資料。”


    另外兩人聽到這無關緊要的話,忍不住的召集了眉頭,眼神斜過來看著一直處在他們邊緣的人心中,也難免會產生繼續抱怨,隻不過場合擺在這,讓他們沒有辦法訴諸對口,或者說他們本來就不是,會在嘴上多說幾句的人。


    白傾何聳了聳肩,“反正我也幫不了什麽忙不如我幫你們過來吧,說不定能順便看見鍾三年…他也接到通知了,一般情況也會去拿的,就算不是自己去也是身邊的人去,至少能夠了解一下他現在怎麽樣了。”


    李桃園頷首,柏傾涵頓了頓,似乎是也有一點心痛,然而略微琢磨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沒有任何的反駁他們兩個人還是看得更清楚。


    從大局觀麵上來講,讓他們心裏麵更能夠明白,在這種時候為了一次見麵,耽誤時間實在是做不得的,他們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手機消息上,放在他們找的這些信息上。


    而不是在這個時候為了心中所在乎的人見個麵,出去折騰一下,那就是太過於得不償失了,他們原本就是在這裏守著一邊分析著局麵,一邊在外麵探尋著各路消息的來源,實在是很難抽開的。


    太過於理智,便也是似乎透露著一股無情,兩個人放在心底裏麵擔心。為這件事情忙前忙後,幾乎動用了所有能夠觸碰到的資源,去尋找著可能的方向,然而在這種時刻,明顯能夠見到心中所掛念的人,卻下意識的躲開了,為了更好的計劃,他們並不想要有任何的見麵。


    白傾何挑眉,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大家族之間的感情淡薄,就算是親人之間有多少的親密麵對著想要做的事情也會隨意的撥動開,更何況隻是一個單純的朋友又能夠付出的人有多少呢?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在心裏麵感覺到了一種失望,明明早就已經知道的事情,明明都已經放在信念達成了默認的關係的事情,為什麽還會感覺那種無力從心底裏麵蔓延出來,為什麽自己還不確定一種無可奈何的失落,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一樣,喝起了可笑,又有一股莫名的悲哀。


    明明…鍾三年是你們在乎的人不是嗎?


    是在你們骨子裏麵一樣的那樣重要,為什麽你們在這種時刻就不願意去見?


    因為如今你們守著更重要的消息來源,你們覺得可以把以前的局麵徹底的規劃清楚,在這種時候兒女情長,經常就太過於分神,就算是為了三年而出現出來的局麵,你們也完全可以不去見。


    白傾何抿唇。


    到底是什麽話也沒有辦法出來,無論怎麽說,自己手裏麵比其他人掌握了更加靈通的消息,正是如此,自己的心態似乎比其他人貧困,正因為掌握了事情的真相,才會換來的坦然。


    真是因為什麽都知道,在這種時候才沒有焦躁不安,或許正是如此,自己相對於其他兩個人才會有一種莫名的淡然。


    他甚至都沒有辦法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想想,如果自己也跟他們兩個一樣摸不著頭腦,對於這種消息他還會去看一下,還不想去看看自己所在乎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麽樣子嗎?在明知道對方安全的情況下,自己的心還會掛念在那個上麵想要去見麵。


    他自己琢磨一下,竟然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真正能夠讓自己接受的答案,甚至就連自己也這樣,又有什麽資格指責別人呢,他們這種除妖世家出來的人,從來都是冷血的厲害。


    自己掌握了完全主動的局麵,則會有眼神望著那個早就已經深陷在密切之中的存在,然而他也知道如果角度退換的話,自己不會好了任何的事。


    想到這倒也沒有多少抱怨,和兩人指揮了一聲,轉身離去。


    柏傾涵挑眉,有些不可思議,望著有些輕鬆離去的人的背影,甚至覺得有一絲恍惚,按照這人的性格,如果放在平常的話,一定要好好的諷刺一番。


    怎麽偏偏今天是那麽的通情達理,沒有任何的諷刺刁鑽,反倒是有一股釋然的滋味。


    兩個人做兄弟有一段時間了,做對手也曾經是戲骨,相當的他心眼兒裏麵明白對方,雖說是一人沒一個正形。


    但真正認真起來似乎能夠看得高自己一頭,也是之前的形象差別對比的太大,才會讓自己能夠達成起步相當的局麵,如今這麽平靜,反倒讓人覺得有一絲不安穩。


    “怎麽了?”


    李桃園抬眸,從來不是什麽愚笨之人,坐在對麵的人有那麽大的情緒波動,也沒有辦法不去注意的到。


    “沒什麽。”


    到底也是脆弱的不得了,兩個人隻是站在三年你的同一目標,牽扯到其他的人並不打算交換什麽更多的信息。


    白傾何蹙眉道:“隻是在琢磨最近的這些弱小的妖怪,突然總結交好友,卻看不出他們的行動軌跡,像是沒有人的頭腦默默的在做這些事情,如果不是行動的範圍太大,都要以為是他們自己發自真心想要去做的了。”


    李桃園頷首,哪裏看不出來對方是在轉移話題,然而卻也並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畢竟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是在脆弱的,既然對方不想說,自己再追問下去也不會得到任何結果,何必將人逼到死角上去,互相沒了麵皮,沒有什麽體麵,看起來也是不好的。


    “小妖怪之間有些動作,通常來講都是想要維護在一起,互相保證對方的安全,增加他們整個族群的生存率,他們這種小妖怪又哪有別的膽子,去做一些更大的事情,恐怕光是想想都已經下坡了膽子,根本不敢再繼續思考下去了吧。”


    身為家族之中的人類,並沒有那麽刻意理解小妖怪的行為邏輯,為什麽根本不敢動大妖怪的分毫,似乎想了想對方不僅的話語,都不敢有任何的活動。


    沒有能力反抗倒也算是可以理解,畢竟能力的等級擺在那裏,平白無故的反抗,就是給自己的生命畫上最重的充值服務,可是連想一想甚至說幾句話都不敢,外麵也太過於小心翼翼了些,難道說那些大妖怪還能為了一句話,激動到犄角旮旯把你給找出來不成嗎?


    然而畢竟有龐大的經曆,在世間做著有辦法,思想的邏輯就是沒有,但是這樣的行為早就已經劃上了章程,讓他們心裏麵明白根本不可能有這種事情,可能是拉幫結派的在一起,做一些無謂的抵抗。


    確實有些敏感,然而在這些小妖怪的眼中卻也是難得正經的事情。


    天上的雨水還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最終會走向什麽樣的方向,也是根本沒有辦法所知曉的,最終會出現什麽樣的結局。


    他們這些小妖怪沒有任何資格畫上任何一句話,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活下去,這是所有的事情之中最為重要的,自然會有一些別樣的考量扛下去。


    弱小的妖怪已經在這一次的浩劫之中失去了生命,剩下的人心裏麵難免不會有一點活。


    柏傾涵道:“你說的倒也算是有點道理的。”


    總覺得不僅是這麽簡單的問題,似乎在背後還在摻雜著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然而既然李桃園並不是想要跟自己要這個話題的話,他有沒有要有多少的交流。


    將心思重新放到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情,兩個人相顧無言,隻是在快速的收集著線索,期待在這大海之中撈到他們所想要拿到的那一根針。


    “阿嘁!”


    白傾何看去身側的人,大多數都是噴嚏打個不停,甚至連金溪糯也是。


    原本就沒想著能夠見到三年本人,然而看到一個妖怪過來領資料,還是忍不住的片刻失落。


    從來是心裏裏麵空落落的,卻還是想對方的身影走去,願想著大山的這種尋找到什麽話語能夠聊聊三年,到會上想著他倒是先打了兩個問題,這年頭連妖怪都能得病了,開什麽玩笑呢?


    對了,金溪糯也是個算得上弱小的妖怪吧。至少和冷秋寒比,微乎其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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