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糯嘟囔著詞匯,手上掰動了幾下。


    “你在做什麽不可說的儀式?”鍾三年雙手抄在袖子裏麵,用力的緊了緊胳膊,眼瞧著麵前的人,忍不住的背後有點發冷說道,“如果我這種人類不方便看,我能先離開這個區域嗎?”


    金溪糯嘟嘴道:“我隻是在算一下數據而已。”


    他低下頭來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瞥了一眼說道:“通過手勢來幫忙增強記憶點而已了,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麽一路讀到博士的,這不還能憑借自己的腦子嗎?你一點都不清楚嗎?怪不得你到現在還沒有畢業呢。”


    鍾三年:“?”突然之間攻擊性那麽強幹嘛?


    “我是按照正常的規律上學的好嘛。”


    金溪糯聳了聳鼻子,手捧在了臉上,金黃琉璃眸子似乎會轉了下。


    鍾三年抬起手來掐住了他的鼻子,小聲的說道,“你又打什麽壞心眼呢?眼一瞧就在心裏麵,沒有什麽好主意的,這大冷天的琢磨啥呢?”


    他們兩個也實在是熟悉得很,自然能夠開得起這樣的玩笑。


    金溪糯順便就這個話題下來打了個叉,將整體的言論轉向了其他方向。


    “大妹子怎麽說,我也是一個在讀,為了我的學術問題,我自己不也得琢磨琢磨嗎?”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在讀博士,隻有二十歲就已經拿到了好學位,不用再跟我嘮叨了。”


    話語活著都有些許的歡心,三年自然就沒有注意到,在那聊天之中,對麵金黃色的眼眸之中,閃現出來的是什麽樣的情緒。


    外頭的雨水已經下個不停,眼翹著卻沒有曾經那麽大的夾頭了,至少還能夠聽得清楚雨水,打在水麵上來的聲音,而不像是一團砰裂的油鍋一般瞬間的炸開,讓人連個個數都數不清楚。


    金溪糯雙手抱著膝蓋,目光望著外麵,下著的雨水伸出手來去外麵探了探,直覺的溫度,似乎沒有之前感受的那麽寒冷徹骨了。


    轉迴頭來三年,有些疲累地躺在一旁,身上蓋著個毛絨的毯子,已經陷入到沉睡之中。


    自打救下來之後,三年還是有著活力。就總感覺不如同以往的那般挑撥了,至少平日的耐力似乎也少了些,蹦躂的一天便是疲勞的睡著。


    金溪糯想到這兒來會,微微的頓一下,眯起了眼睛,甚至都覺得自己這個形容詞有那麽一點難以理解。


    這叫的是一個什麽樣的話?


    但凡是正常人都是這個模樣,沒有什麽可多說的吧。


    誰碰到了一整天不會覺得累呢,正經睡一下不也是正好的,這大冷天的哪有多少的活力,基本都會是有些發懶。


    金溪糯抬起手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隻覺得腦子裏麵有些胡思亂想。


    他們之間相處,在早些時候也根本不是什麽正常的安穩環境。


    大多時間都走在生命的線。


    怎麽可能有什麽休息,都是如今完全是安逸的狀態,其餘的人在外麵做上線索,然而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需要去多做什麽,自然也就不需要把心掛在那裏緊緊的盯著,為什麽還會覺得對方如此的耐力,會有些許的快呢?


    奇怪啊。


    金溪糯像這樣的想法輕輕的甩了出去,如今他不是糾結這種小細節的時候,腦子裏麵已經有了一個計劃緩慢的行程,隻不過隻是剛剛開始的階段,甚至都能很難想得出來,究竟能走向成功,正是如此,才會讓人發自心底裏麵的焦躁。


    他在家族之中的人緣可以說是相當的好。


    早年間的舉手之勞便是得了不少的人情,他有的時候也會覺得自己不過是隨便幫了一把,那些人就會那麽的記在心裏麵,會不會有點對不起他們家族的冷血。


    隻不過反正都是自己得到利益,又為什麽去想那些什麽其他的問題呢,自然是好好的應答下來承受著報答就是了。


    以前倒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頂多是拿一些小物件來消耗自己以前給出去的人情,而如今落到這個時候,在猛然間發現自己早年間結交下來的好人緣,究竟是有多少的用處。


    金家倒塌,一時間的傾倒沒有任何人反映的過來,也根本沒有做出什麽應激的準備,麵對這樣的問題,甚至都是老眼紛飛各自尋找著自己的生路,而其餘的妖怪則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利益的分化。


    自然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過來是要去走他們的生命,在此時的此刻,他們過得竟然連那些小妖怪都不如,想要活下去,都甚至成為了一定的難題,一點尊嚴也沒有。


    而這種私自的報複行為,也不會引起冷秋寒的注意。


    從曾經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瞬間坍塌下來,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行甚至說為了活下去做了多少他們曾經不屑的行為,為了逃命到底是丟掉了多少的尊嚴?


    他們心裏麵多少都是有點數,自己也有著各自的在心裏麵,那寶貝永遠很產生。


    就算原本他們坐下的,也是讓人家破人亡的事,而如今輪到了自己的身上卻也是異常的抱怨。


    心早就已經崩碎在此刻,需要一個出發口來宣泄他們心中已經磨損掉的尊嚴,讓他們重新挺起腰板。


    冷秋寒,似乎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的。


    畢竟是決定下了整個妖界規則的存在,為什麽不在這種時候出來拯救他們的族群?


    理由自然也有很多,比如他們早點前做下的那些血債血的就已經讓他們失去了應該得到的保護,再加上冷血寒,根本就不喜歡管這種要為家族裏麵的事情,甚至說在在冷秋寒的角度,恨不得那些要為家族幹淨四個感情,他才能夠眼前落的一個清靜。


    然而被怨恨寵昏了頭腦,被自己心裏麵的自尊折磨的,已經沒有辦法認識自己卻也沒有辦法看得清楚,這究竟是什麽樣的緣由就算是知道了。


    他們也會在心裏麵不停的滋生著怨念,自然而然的永遠很變已經蔓延了出來是沒有辦法克製得住的,是理智沒有辦法拉得住,心裏麵早就已經爆發出來的情緒。


    金溪糯將這些人的心理早就已經歸置得好心之說,心裏已經有了,計劃在緩慢的攀升著,不過他不會從一開始就將這樣的情緒出來,甚至說要隱藏後一段的時間,隻是緩慢的不停的在拉近著。


    畢竟…


    他們隻是一個連自己的生命,都沒有辦法保證的妖怪呀,突如其來的說要去針對冷秋寒,這是瘋了嗎?


    一切都要按照步驟來一步一步的向前行進,他的計劃早就已經購置出來,隻需要不停的填補著那些已經破碎的空間就是了。


    不過,金溪糯抬起眼睛來望著呢,外麵下著的雨水,不由得也有著片刻的黯淡,說的要的妖怪從一開始似乎就已經做錯了,從生命的最開始就不值得被人不在乎,似乎他們就是注定要死的悄無聲息的。


    麵對著外麵的陰雨連連,麵對著冰冷徹骨的寒意,他竟然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資格,隻能在這安靜的提供熱量。


    沒有辦法做到任何其他的事情,咬緊了牙關也終究化成了一場等待,隻能等著那些強大的妖怪把事情解決,想到這裏,心裏麵何嚐沒有一分不安的怨念呢。


    靠自己也實在是做不了什麽,就算是心裏麵打定了主意,可在這此時還得是乖巧地等待著,等這一切塵埃落定。


    金溪糯發自真心的產出了不滿,可以沒有任何可以奈何。


    麵對著終究是有一場,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正常的空。


    “唉!”


    下意識的歎了一口氣轉迴頭來,看著身後的人還是在沉睡之中,張開了翅膀,將熱度緩慢的跳高了一點,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之前所盤算的眼神實在太過於明顯,竟然讓人不自覺的發現了,幸好三年不是多麽沉重的心思,三言兩語的便將這事情撥開,卻也不得不給自己心裏麵打下了一層記號,有些時候還真的這一點人,隻不過此時也實在是做不得別的,畢竟如果不是自己在這供暖的話,三年恐怕也要受很多罪呢。


    從一開始不就是為了這個單純的姑娘嗎?為了這個被平白無故態極到了妖怪,世界連自己的生命也沒有辦法做主的人。


    金溪糯當真是不想把三年牽扯進來了。


    輕輕的搖了搖頭,將這些的想法緩慢地壓了迴去,卻由剛才被忽略的信息重新的攀岩了上來,奇怪究竟是哪裏來的潛意識,竟然會讓自己覺得如此?


    鍾三年跟正常人不都一樣嗎?哪有什麽特別的活力呢?


    為什麽腦子裏麵就下意識的以為了,會不會太過於天方夜譚了一點?


    然而他二十歲能夠到博士,有的時候自己的意識都想要放開的信息,腦子卻死活要抓住,不肯離去。


    光是一條消息,一直纏繞在腦子裏麵,便已經足夠讓人心煩,不得要解開,才能算得上是解脫。


    可究竟是哪裏來的潛意識,連自己都不曉得好嗎?怎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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