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自己鬧騰吧。”


    卿約鶴抓起七月荷瞬息之間消失無蹤,連個影子都沒有留下。


    金萄鳶:“…啥玩意?”


    剛出來想要動手,結果這哥們跑的還真是快。


    黑衣人同樣是摸不著頭腦。和他對打也算得上是旗鼓相當,何至於如此膽小,見著外人直接跑路了?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白傾何:哦豁!


    方才還在糾結究竟要不要保護和人脈,好在對方的頭領時才算得上是聰慧,直接抓著人跑了,也不至於自己在這瞎糾結。


    在場的諸位,麵麵相覷,倒也沒直接動手去追。


    卿約鶴離去的速度實在是快,若是瞎貓碰死後的下去碰的話,他們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兒。


    更不用說方才的對手之下,也知道彼此的實力,對方若是幹脆利落的逃跑,向來早有準備,何必平白無故浪費那無用的功夫,他們都是有相當成熟經驗的人,明顯知道追下去也是沒有什麽大用處的,自然也就停留下來。


    “我說。”金萄鳶一手抓著狐狸目光望向了一旁站著的人,說道,“這小子是怎麽過來的?他是怎麽跑進這種局麵的。”


    不是和三年一直有些爭執的人類,小子們記憶之中這小子說的不得了,眼瞧著如今也是弱的不得了,究竟是什麽勇氣讓他玩這種高端局麵的,不怕過來當成灰飛嗎?


    不對,就這家夥的實力當做一個塵埃,也都實在是有些誇張了。


    白傾何:我謝謝你啊。


    然而卻也說不出什麽來,隻能保持著平靜的微笑麵對。


    畢竟心眼裏自己也是相當的明白,就自己這個事例是真沒有資格碰到他們這種局麵去,如今過來要不是早就已經打下了一個人情的保障,早就化為灰飛煙滅,早就沒有任何的影子停留,還哪知道人家過來問這麽一句嘴。


    黑衣人道:“我帶的。”


    他也並沒有想要解釋什麽的意思,隻是略微斷了一片刻,便是瞬移到了白傾何的身旁。


    “走。”


    “哦?好。”白傾何看得明白,如今的局麵,明顯以為站在同一方麵的兩人之間,並沒有多麽友好的交流,甚至說冷淡的可以。


    黑衣人跟自己說話都比這迴多,也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麽樣的交情了,他也不敢耽誤,跟著對方的背影而走。


    目光快速的掃過,將那一道身影留在了心田之中。


    他記得那道影子,卻已經不由得讓他有什麽震驚了。


    金萄鳶,住在三年家裏麵讓自己堵心吃醋的那家夥。


    原來他竟然是妖怪嗎?看樣子井還是強盛的的妖怪呢。


    背後真正的發涼,卻沒有耽誤自己走路的步伐,腦子裏麵卻悄然的產生了一塌關係。


    鍾三年為什麽要讓一個妖怪住在自己家裏,這姑娘有點妖怪緣分,自己打心眼裏麵也知道,畢竟遭遇了這麽多烏七八糟的事情,要是沒點緣分也實在說不通。


    可直接讓一個妖怪住,在家裏麵未免也太過於荒唐了一些吧。


    就算是專業幹這個行業的,也沒有這個膽子呀,畢竟是妖怪,大家之間還是有一定的防備之心,就算是他們經常有什麽交易,也從來沒有動過這麽大的心。


    鍾三年會不會太過荒唐了些?


    不,不會的。鍾三年他是真心實意有些了解的,所以說最初見麵的意思不算得上是多好,但後期也是認真調查過。


    生活相當貧苦,自己到處打工賺錢,生活小心謹慎,處處被人為難,卻也支撐起了一個較為樂觀的心理狀態,至少能夠活到現在,可以看得出來不僅命運心理相當堅強。


    不會腦子一抽把一個幹吃白飯的妖怪拎到家裏麵來,無論是哪方麵也不可能有懂這個心思的意思。


    那麽…事情發展就略微有些微妙了吧,一個完全處在正常人類思維上的姑娘,把妖怪領到家裏麵?


    白傾何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在心裏麵略微打起了個小算盤,同樣也限製自己的能力在何處,不會有太多的心思波動,卻也想自己把這件事情稍微琢磨琢磨。


    黑衣人又怎麽會顧及身後的人類心思,是如何的流傳?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和他有了一個人情交易的塵埃罷了。


    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又怎麽會看到呢?什麽細節不細節的問題。


    白傾何雙手緊緊的交叉在一起,手指不安的摩擦了一下手背坐在出租車上,心卻忍不住狂跳了起來。


    ‘怎麽了?’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了,隻不過心髒跳躍的叫自己實在不安的很。


    或許是剛從危險境地跑出來,身邊又做著一個妖怪的緣故吧。


    嘎吱。


    茫然之間的急刹車,白傾何向前撲了下,手抓住了駕駛座的椅子才沒有繼續向前竄著。


    他接受了捂住了自己,磕得有些發疼的後腦勺。撇了撇嘴,終究是把抱怨給咽了,下來目光下意識的向下一撇。


    “…”


    哦豁!


    大發了。


    那啥…出租車司機你有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狀況似乎有點不大好呢?


    就是那種,為什麽你的脖子上是一根雪白的骨頭呢?


    白亮亮的還有點反光,甚至在關鍵的位置已經打磨得光滑,可以看到對麵人倒映出來的影子。


    真的沒有關係嗎?不想去搶救一下嗎?


    不要隨便的放棄自己好不好?


    白傾何略有些僵硬的坐迴到了原地,怪不得覺得渾身發冷,哪裏不太對勁,感情不僅是自己身邊坐著的這一位,連開車的都他是個妖怪。


    這年頭還有沒有正常的人類生存的餘地了,哦,對了自己好像也不算是,完全規劃在正常的這類範疇之內呢,如此想來到有點合理呢。


    個頭啊!


    白傾何手悄悄的轉成了一團,用些許的壓力叫自己才是冷靜下來,剛從危險之地跑出到底,還是有些精神緊緊的緊繃著,又在琢磨著三年家裏麵出著妖怪的事兒。


    猛然間又遇到了一個衝突,好似是一根針紮到了正要破碎的氣球,猛然之間爆裂而開槍,所有的信息擁擠而來,大腦似乎已經沒有辦法承受的重壓。


    “有事喊我。”


    黑衣人倒是對他難得有點熱情,留下一句話,飄然離去。


    白傾何呆愣愣的坐在出租車上,眨了眨眼睛,轉身便要下車。


    “不用那麽緊張,我在這行已經有些月了。”


    白傾何一頓:喂!這位朋友你為什麽可以這麽自然的說出這種話來呀?


    你已經發現我覺得你是妖怪的這個事實了嗎?原來你自己也是知道可以暴露的嗎?


    感情你沒有完美的偽裝是不是啊?做出這個行業你居然都不在乎一下自己的身份嗎?


    而且!做這個行業有些月了是什麽迴事啊?你剛剛入行是嗎?


    他目光凝望著前方,留意到對方手上戴的手套,上麵有個古怪的印花紋路。


    微妙,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這個似的。


    隻是現在似乎根本不是,自己應當去在乎的這個問題吧。


    為什麽他就這麽自然的把的身份給戳破了呢?馬甲那麽平靜的脫下來了,是想要表達什麽樣的情緒啊?


    白傾何抿唇道:“有話直說就是了。”


    司機道:“你們這些人對孩子還真是有意思,我碰到這麽兩個,竟然都是相當的淡定的。”


    白傾何挑眉:“倆個?”


    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在心裏麵有了一個答案,悄悄的跳躍出來,竟然讓人感覺到有一種微妙的理所當然。


    司機道:“另外一個是叫做鍾三年的小姑娘,跟你年紀差不多大呢。”


    果然是鍾三年沒錯了,無論什麽倒黴的事兒,都能在三年身上發生各種稀奇古怪,想都不敢想到一起的,居然能夠讓她硬生生的湊到一起去,也算得上是沒誰了。


    白傾何扯了扯嘴角,“你想要說什麽直說就是了。”


    司機道:“我倒也沒想說什麽,隻不過跟你嘮嘮家常罷了。”


    白傾何:“…”


    嘮家常?我要把我心髒一下都跳出來了,你過來跟我聊家常裏管怎麽可能呢?等等!


    “你知道三年如今的狀況如何嗎?”


    場麵的故事已經擺在這兒了,如今又是一個跟三年有牽扯的人,那麽整體的環境之下是不是也會牽連著一定微妙的關係呢?既然他已經主動跟自己搭話了,為什麽不順勢問一問呢?


    司機雪白的喉嚨裏發出了哢嗒哢嗒的聲音,像是骨頭上下敲擊一般,所以發出來的笑聲。


    “不要那麽多心,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對於那些大妖怪不滿的人多的是了,好了,下車去吧,你也該做你的事兒了,我還有別的單子呢。等天亮了還得迴去開巴士,工作很忙的,不要多說了。”


    白傾何呆愣的站在路邊,望著出租車遠去的背影,手悄悄的彈動了一下。


    “這年頭當妖怪也不容易啊,這麽多工作壓在身上連個休息的時間也沒有。果然也就隻有妖怪才能這麽的折騰了。”


    不過…


    對於那些大妖怪不滿的,不止我一個?又是什麽意思呢?


    白傾何蹙眉抿唇,卻什麽話都沒有講,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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