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的可怕,胡忠珺等待著死亡的一刻。


    然而…


    什麽情況?


    在心裏麵默默的估算著時間,怎麽都感覺有過半個小時了。


    月和林怎麽了?要不要吃點什麽補補身體?這個時間差未免太久了點吧。


    他在這個時候的我有點佩服自己,居然還有什麽心情去吐槽了。


    順著馬克杯攀岩向上,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的水珠子。


    “冷秋寒?”


    “月和林。”


    冷秋寒道:“他,給我。”


    月和林道:“為什麽?”


    冷秋寒垂眸,“需要他做藥材。”


    月和林瞳孔霎時之間的放大諷刺的說道:“我從來都是尊敬你的,可是如今直接走上門來,要拿我的人去做藥材,未免也太過於猖狂了些吧,你當初自己定下的規則呢?”


    不得不承認,就這簡單的一句話讓他的心開始翻滾,震動著會曾想到冷秋寒,竟然能夠找上門來,並且還是奔著他這個小小的水中精靈而來的。


    是為了什麽?不過是由水中誕生出來的一個小生命,有什麽值得可毀壞的?


    單純,弱小又無助,究竟是怎麽從什麽渠道招惹到了這麽一位?


    何至於冷秋寒置他於死地?


    月和林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捧在心裏麵的人,怎麽偏偏要遇到這樣的事情,隻是看著麵前能夠給妖怪世界製定下了規則的男人,他卻根本沒有任何想要退縮的,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沒有辦法與之抗衡,然而他們二人都是有一定的逃跑技巧。


    他是由冰霜畫出來的妖怪,也是沒有多少的存在,隻不過是多年來的力量強上才會有如今的地位,實際上隨時可以化為一道雪花,冷氣消散於空中。


    而胡忠珺,同樣也是聊外界逃跑的小達人,甚至已經有名聲傳了出去,麵對著冷秋寒竟然是有些短板,但他弱能力打上一兩招,可完全可以給他有逃跑的空間。


    冷秋寒道:“抱歉,可我真的需要的,救人。”


    何嚐不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道理,隨便走到一個地方,要一個妖怪付出生命。


    若是放在早些年,他沒有徹底製定規則之前,自然是沒有什麽可說的,強者為王,他想要做什麽自然是可以,隻是如今…


    若是讓三年知道了,定然是會發自真心的厭惡,然而他卻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為了治療三年其中的藥材之中,便需要這一味。


    冷秋寒沒有辦法做任何其他的選擇,隻能來自強行拿走。


    目光留在了那馬克杯上,有些停頓。


    一道旋風從腳下而起,隨之而來,便是鋪天蓋地的雪花望麵前撲湧而來。


    “就算是製定了規則的,您這樣的座位,也會變得太過於囂張了一點兒吧。”


    月和林抬起手來打碎了杯子,一道清泉順著桌角兒留下。


    “等等!冷秋寒,你是想要拿我救誰?”


    胡忠珺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快速躲避,也沒有任何逃離的舉動,反而是落在了地麵,迅速化為了人的形狀。


    “快走啊!”


    月和林自己都覺得在那刹那間,似乎已經瘋了,崩潰了,破碎了。


    為何要停留下來說這麽一句話,這麽一個簡單的言語,就已經足夠讓他們逃離出幾個街道去了,為什麽自己想要保住的人,卻還要在此時停留著,難道他沒有感覺到,那龐大的力量碾壓而來嗎?


    胡忠珺道:“冷秋寒,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不講道理的人,你想要拿迴去救人竟然是有你的堅持,我想問問是誰?是三年嗎?”


    他想不出有任何其他的人可以讓秋寒做到這個地步。


    雖然說這是殺死一個小妖怪,但也是撼動了冷秋寒製定下來的規則,到底也是觸及到了他自己的原則。


    可是他也能夠感覺得到,主要是為了三年冷秋寒願意付出一切的代價,就算是捍衛了,他原本所擁有的一切也是不會有任何的在乎的,正是如此他才能夠如此坦然的留下來聽著問問,究竟是不是為了那個自己心中所在乎的姑娘。


    “是。”


    冷秋寒道:“三年受了寒冷,必須要你作為藥材。”


    “好,我答應。”胡忠珺道:“我相信你不會騙我,而為了三年付出,我的生命我也是願意的。”


    “什麽!你在胡說些什麽!”


    月和林從來沒有如此的時態,大聲的怒吼,然而他此時已經是怪不得什麽了,伸出手來抓住了那水中精靈說道,“胡忠珺,你瘋了嗎?若是拿你去做藥材,會要了你的命,就為了那什麽三年值得嗎,快點走啊。”


    “不。”


    胡忠珺抬起手來碰了碰他的手掌,卻感覺到那力氣前所未有的大,手指略微的有些停頓,用力的拍了拍。


    不去管自己手上節氣的一層冰霜說道,“我、我不清楚為什麽你想讓我逃出生天,可這是我的選擇,為了三年我是值得的。”


    沒有辦法理解自己曾經遇到過的人,想要把自己困在這徹底消失的人,為什麽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要自己逃跑。


    然而在此時他已經想不了那麽多,也沒有時間給自己去猶豫了三年,如今正處於為難之中,他能夠付出自己的生命,而去迴報的一份恩情。


    便是他心中的所思所想,沒有任何可以埋怨的。


    他一路逃跑了許多年,在那天被琉璃池中顛簸著,如今他終於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終點,是自身的選擇,沒有任何外在的力量,是為了自己曾經的恩情,而有一番恢複,他沒有任何可以去埋怨的,反而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至於月和林…


    “感謝你沒有任何的遷怒與我,可我終究要走上這一條道路,我所在乎的人如今已經受到了傷,需要我的命前去救治,我是願意的,請你你放開手吧,說是耽誤了時間可是不好的。”


    月和林愣住,抓著對方的手似乎已經僵硬,沒有任何可以活動的氣息,然而他卻根本沒有想要鬆開的意思,指望著麵前透明的影子,望著那一道活動的波紋,似乎沒有辦法聽得到所說的諺語,卻每一個都是刀子一樣的紮到了。


    為什麽?


    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前去詢問,他沒有辦法理解的了,為什麽在這小精靈的眼中,另外的一個人能夠叫做三年的人,為什麽會那麽的重要,而自己卻連一個塵埃都做不到。


    他究竟做錯了什麽?


    胡忠珺用力的抽了抽自己的袖子,卻絲毫不動,望著麵前,似乎已經被冰雪覆蓋了全身的人,不由得又平和的疑惑,然而心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在狠狠的告訴了自己,沒有任何可以猶豫的空間,他已經沒有可以活動的時間,要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自己的恩人身上去。


    手指間的流動一滴水,落在了地麵,緊緊的卻沒有辦法抓住任何一絲的水分。


    狼狽的撲向了前方,卻隻是落得了一份空,手中連一絲的潮,也沒有辦法沾染。


    月和林目光呆愣的望著冷秋寒,手中凝結的水珠望著那如同風的影子徹底的消失,隻留他一個人跪在原地不可自拔。


    “胡忠珺!冷秋寒!”


    在追上去的時候便再也見不到任何的人了,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走廊,風吹過嘲笑著他。


    怎麽了?為什麽別不願意停留下來,在自己身邊就是這麽令人惡心?


    那個叫做三年的人就是如此的重要,哦對了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調查一個三年的人,究竟是受到了什麽樣的傷害,才會來到自己身邊,若是沒有那個人的話,恐怕他們之間根本都不可能有任何的緣分。


    月和林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也不管手中截出來的冰霜如何的冰冷,扣在自己的臉上造成的是什麽樣的傷害,也不去看自己的肌膚碎成了片塊兒裂紋。


    “胡忠珺你何必如此的殘忍,連自己也沒有半分的愛?”


    他怎麽能夠去遷怒,自己心中所記掛的那個單純且純淨的人呢,隻能把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怨念全部放在冷秋寒和三年。


    就是他們兩個,才把胡忠珺從自己身邊帶走,不是過了多久的,轉迴身去將地上碎成渣子的馬克杯,一點一點地拚迴去,用冰雪將其覆蓋,重新的凍迴了原本的樣子,放到了桌角的位置,不光凝望著直溝溝的發呆。


    冰雪漫天,原本便是冷燦燦一片的無色,瞬間掩埋上了冰雪的滋味,從天花板上集結,起了冰霜,往地下滲著順著那雨水的痕跡,集結冰塊。


    劈裏啪啦的亂響,脆弱的玻璃瞬間的化成了炸碎不少的冰塊,順著雨水砸到了屋子裏麵。


    月和林嘴角含笑,他自從誕生以來便沒有效果,而如今這一個笑容,如此的僵硬,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扭曲。


    但他卻不在乎了。


    “冷秋寒,三年,哈!”


    對了,三年?怎麽感覺和那個人類的姑娘名字很是相似?


    姑娘叫什麽來著似乎也是類似的吧,太久了已經被自己忘在了腦後,不值得再去想了。


    他腦子裏麵唯一可以留存下來的影子,也就是胡忠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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