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我的錯,和狐狸沒有關係。都是我的問題。”金萄鳶低眉順眼道。


    鍾三年氣笑了,“哦?原來還有狐狸的事情?”


    剛剛落下,躲在沙發上,整個空洞的狐狸,突然間有一瞬間的建議,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更是證明了實情,所言不虛。


    鍾三年抬起手來按著自己額頭上鼓起來的血管,話語從牙縫之間透露,一個字都像是在自己脆弱的神經上跳舞。


    “給我麻溜的滾去收使。”


    “我就不清楚了,難道在座的兩位就不是在這個家裏麵生存的嗎?大家都處在同一個環境平台上,難道就隻有我在乎這個家裏麵究竟是什麽樣嗎?你們冷靜一點好不好?就算你們不交房租不交房費,但是這也是你們所生活的地方啊,如果你們找到更好的地方,麻煩你們趕緊離開,不要在這裏急著了好嗎?”


    鍾三年早就已經站在了怒火的最頂端,在生死線上徘徊在所有的網絡言語之中,尋求的一絲安慰,在哪生命的波動之間緩慢地折騰著,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但凡有一點差錯,自己便會落入到釘板之間,會落入到懸崖之內。


    偏偏就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家裏麵養的這幾隻妖怪還不老老實實的,但凡有那麽一點二的機會,就要把家裏搞得一團糟,根本沒有任何想要收拾的樣子,整個一個小小的房間裏麵糊的全部都是羽毛,並且那個羽毛,在陽光的閃耀之下還極其的耀眼。


    在湖裏麵站這麽一會兒,隻感覺眼睛都有些發抖閃耀的,自己都看不到任何的影子了,家裏麵這個蹭吃蹭喝的羽毛怪跟狐狸關係確實是不太好,一直以為他們兩個人能夠和平相處。


    至少在這樣的危機時刻不互相打鬧,至少他們能夠勉強的站在同一條線上,沒有想到自己如果是出去了,晚上的時間,就夠他們兩個,把整個家鬧騰成這副模樣。


    或許是自己的心靈在這一刻實在是太過於脆弱,太多的情感堆積在此刻,沒有辦法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網絡上的各種非議,就算不在意也會走到自己的眼前,家裏麵的不理解和早就已經形成的模式,狠狠的紮在了自己的心裏麵。


    更不用說生活上的困,但生死之間的徘徊,以及那個永遠也沒有辦法見光的情感,早就已經塞到了眼前,堆在了鼻子底下,狠狠地打在了腦門上,根本沒有可以讓自己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就在這樣的時刻最後的一根稻草壓到了自己,便是瞬間的崩塌開來。


    鍾三年知道自己在這一瞬間的情緒波動,實在是過於大了,卻是沒有想要有任何反悔的意思,看著兩個人瞬間忙碌彈跳起來的身影,冷笑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狠狠的摁著自己的太陽穴。


    嘴裏麵想要嘀咕著什麽,隻是張開了牙齒,卻並沒有再說。


    一會兒窩在了心裏麵,在向上竄著,緩慢的沾染著自己的心扉,在悄悄的向上騰湧著整個人煙燒在憤怒之中,卻在那幾句話說出之後就有這一點熄滅的架勢,也知道自己再說下去總會是不好的,仍然是要挑起兩個人心裏麵的自尊。


    他們拿出去外麵也這麽說,算得上是有一定地位,生命線和的大妖怪從不能讓自己指著鼻子罵,隻是這兩個人的態度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但凡沒有看這邊就是要雞飛狗跳,並且在什麽時候都要有這麽一個鬧騰的勁頭,根本不清楚其他人的心思究竟是要怎麽樣。


    想到這裏心裏麵都無憂的,有一點酸死了,就偏偏碰到了這麽幾個胡鬧的家夥,在自己家裏胡作非為也就罷了,也沒有看看自己究竟是份什麽樣的心思。


    三年在生死之間徘徊在閣樓的災難之間跳舞,每走一步都很有可能落入到那萬無天日的深淵源,很有可能走向了生命。


    對於這個世界還有著萬分依戀的自己,對於這一分存活下來的希望,究竟是有多麽的期待,哪些在風霜雪雨,在血雨腥風之中走過的妖怪又怎麽了。


    卻也沒有辦法奢求他們明白他們的思路,根本就沒有辦法站在同一條線上,他們彼此本來就沒有多麽的熟悉,互相之間隻不過是有一道交叉便是走到了同一個屋簷之下,可是認真的想一想,他們又有什麽樣的交集了。


    就像是自己跟冷秋寒一樣,實際上並沒有多少的。你隻不過是靠著曾經的一點沾染的緣分,靠著他們互相之間有著一個交叉的點,便是肆意妄為的享受著對方的溫柔,便是感受著那一份特殊的情緒。


    可實際上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發展,也沒有任何的資格從一開始變,早就已經並注定了結局,自己的這一份心不可能沾染在陽光之下。


    不可能有任何光亮照射,就如同自己沒有辦法理解,住在家裏麵的這幾個妖怪的思維一樣,他們注定走在兩條不同的線上,就算稍微有點沾染,也隻不過是刹那之間,很容易便是會分崩離析。


    多麽窒息的感覺,緊緊的扣住了喉嚨,像是一條鐵鏈纏了一遍又一遍,才能一瞬間將自己憋的都想要哭出來,眼角的一滴淚珠緩慢的流轉著,快速的轉動了眼眸。


    讓他一時的眼淚融化在自己的眼裏,沒有任何的滴露,雙手緩慢地捂住了臉,似乎可以擋住自己的脆弱,還能聽到那腳步快速挪動的聲音,家裏麵的那兩個家夥在來迴的翻滾著,打掃著他們打造出來的一篇髒亂。


    鍾三年鼻子酸溜溜的,自己眼神迷茫的望向了前方,似乎多看已經夠看明白,自己如今究竟身處於何地。


    可是沒有也沒有辦法,自己沒辦法看得清楚,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也沒有辦法看得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整個人陷入到詭異的迷茫之中,隻能傻呆呆的望著。


    不清楚等到什麽時候,才算是走進了自己的臥室裏麵,將自己困在被子裏麵悶悶的。


    如何是好?


    牽扯任何的改變都是無能為力,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能力改變如今的現狀,從一開始便已經注定的事情,難道自己是小小的人類,還有什麽可以更改的?


    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不應該有任何改變,從自己心裏麵就已經明白,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變動,早早就已經在心裏麵刻下了烙印,還想要更改什麽呢。


    一盆冷水潑了下來,沒有多少的情形,卻也讓自己看得清楚現實究竟是什麽模樣。


    “三年?”


    金萄鳶說話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讓人聽了,忍不住的有點心疼,原本是多麽囂張而又風采的大妖怪,被自己吼了幾句,便是如此的擔憂,目光柔和的望向了門口,翹著對方,把著門縫的樣子揮了揮手,叫他進來。


    狐狸也同樣的冒出了一個腦袋,根本沒有任何詢問的意思,三步兩步地便跳到了身邊。


    狐狸:是的,沒有錯誤,就是仗著自己不會說話,就這樣怎麽樣?


    鍾三年手裏抱著狐狸,揉了揉那軟乎乎的毛,穿過頭來,靠在了他的身上,凝望著那一片金黃的琉璃眸子,露出了一個無力的笑容,笑聲壓著嗓子說,“是我太過於任性後你們兩個了,是我情緒沒有控製的好,我抱歉。”


    “沒有事我也知道我們做的實在是有點過分了,把這毛散的到處都是,也根本沒有想要打理的意思,也就是仗著你不在家,才是這麽胡作非為。”


    金萄鳶低聲的說道:“我知道我有些過分了,你說的也是正應當的,不用放在心上,隻是我看著你心裏麵真悶悶的,到底是在想著什麽?”


    “我…”


    鍾三年長了張嘴巴,卻沒有任何的話音可以透露的出來,看著兩個人關切的眼神,終究是露出了一番苦笑,將自己的額頭往那邊靠了一點點,小聲的說道“沒有什麽,我隻是有點累了,實在是太累了,讓我靠一會兒吧”


    “好。”


    金萄鳶感應到了什麽,卻並沒有說抬起手來摟住了兩個人,順手揪了一把狐狸毛,將的毛丟在了地上,溫柔的看去了三年。


    “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無論這個世界該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在你身邊說來有些奇怪,但我挺願意在你身邊一直停留著。”


    “我知道。”鍾三年笑著合眼。


    金萄鳶微笑的看著,凝望著那個聲音,靠在自己身邊,唿吸平穩,似乎陷入到沉迷之中,抬起手來,攏了攏對方額頭上的碎發。


    “也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瘋了,竟然覺得你跟她有點相像。”


    說到這麽一句話,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諷刺,快速的甩了甩頭,將這樣的想法丟去,可轉過頭來,就撿著狐狸那淡藍色的眼睛發出來譴責的情緒,忍不住的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不過隨便說說,你不要到處亂竄,我也隻是發自心裏麵的偶然覺得而已,並不是想要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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