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真心實意,恐怕被人抓了空子。


    而且鍾三年也並不想要兩次三番的去打攪冷秋寒。


    “嘶啊…”


    抬起手來穩住了自己跳動的太陽穴,餘下來的選項似乎愈加的稀少了起來。


    少…個啥啊!


    明顯就剩這一個選擇了好嗎?


    還認識誰!還知道誰呀,難道貓族和犬族在這種時候能夠幫得上忙嗎?


    冰惶惶的是有著仇恨的,最開始先說的就是這兩個家族上麵的事情,現在找人家幫忙,這不相當於直接過去送人頭嗎!


    為啥也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呀,就算腦子不怎麽夠用,也不能這麽直接的往去送了,稍微掙紮一下還是可以的吧。


    說不定黑衣人從一開始就,想把所有的人都保證下來呢,這麽直白白的過去送了,還不是平白無故的丟了一條命嗎?能輕易的繞得了嗎?


    那全都是恨到了骨頭裏麵,就算是作為局外人,聽到那些話心裏麵都恨得牙根癢癢,更何況是人家本族的人又牽連到了血脈兄弟,從來都是最為團結的動物,在這種時候,恨不得把它剝皮拆骨徹底吃的幹淨的。


    剩下能夠幫得上忙,又能說得上話,或者說是至少可以得到一絲絲保護的,不也就隻剩下了卿時玻嗎。


    交流的場麵雖然並不算多,隻是兩個人都去人家那邊做過工,而且互相之間並沒有多少的惡念,並且對方的實力相當雄厚,又有著一定的地位。


    拉下臉皮去相求,指不定能夠得到一絲的庇護。


    三點想到此處,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人。怎麽說也是二十來歲就可以讀到博士的,就算禿了頭,腦子裏麵的靈光也是轉得相當的快速。


    隻是一個眼神,便是迅速的明白,快速的放出了光亮說道,“難道你想說的是…”


    “對,卿時玻,我記得你幫我打了不少的工,都是在那裏幫忙做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惹到他,要是沒有的話,咱們請他去幫幫忙,就算是不要臉皮了,在這種時候還拿那麽多麵子的事兒呢。”


    “好好!”金溪糯聽到這樣的話連連的點頭,眼神之中的光芒根本沒有任何的掩蓋,他接受來蹭了蹭自己的鼻子笑著說的,“是了,我怎麽把他忘記了呢?如果是有可能的話,我在他那邊待著不也是相當的安全嗎?”


    他話說到吃出去是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嗝吧,微微的抿著嘴唇,眼神轉過來說,“隻是不清楚他能不能收留我,原本便是蹭你的光,去做一些灑掃的工作,如今倒也不清楚對方對於我的態度是什麽樣,若是嫌麻煩不要了,可是怎麽辦呢。”


    “若是不試試又怎麽能夠知道呢?難道就要在這蹉跎著?萬一真的沒有保你,把你丟出去了,在這個時候不也有一個後背嗎。”


    鍾三年直接向他心中的恐懼說了出來。


    金溪糯的皺著眉頭,卻也是高高興興的點了頭說道,“也是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不清楚接下來再往哪處走了,如果是能夠去他的大院子裏麵呆著,也總好比待在你這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裏麵怪憋屈的。”


    鍾三年:“…”


    麵容上的微笑是對對方這親切描述的一絲體貼。


    “大兄弟怎麽說我也是真心實意幫你的,沒有必要這麽嘲諷吧,我住在這難道是我願意的嗎?這不還是我窮嗎?”


    而且…


    如果能夠選擇的話,就算是住在地下室,也總比住在這好,一出門全都是妖怪,這種住宿的場合誰願意帶了,隻可惜呀…


    永遠的眼神看到了一旁正在看戲的金萄鳶。


    要不是這一位自己親生的朋友出來查到的,便直接拍壞了地板,拆掉了窗戶,和至於把自己給扣留在這兒,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如今攢著錢還惦記著怎麽去管地板上的事,怎麽快速的把這個事還完呢?


    如今社會打算一下計劃著自己手裏麵的錢,竟然還是差這些的。


    算得上是個什麽事啊,經曆了多次的生死,在妖怪的生命威脅之下,在自己被妖怪帶走的無數次的前提之下,原來自己還是要為了幸福地板的這點錢而苦惱,究竟是多麽現實的生活呀,要不要這麽直白?稍微含蓄一點也並不會傷害到誰呀。


    三年都想要哭泣地抱緊自己,然而在此時也容不得多想什麽,略微的轉了一圈便是拉著人往出走了。


    “你說他剛才看我那個眼神,究竟想要表達什麽樣的意思?”


    金萄鳶眼瞧著兩個人走出門去,才用胳膊對著對自己兄弟。


    萄閱皺著眉頭輕輕的搖了搖頭說,“現在的小姑娘心思究竟是什麽樣,我是真的看不清楚了,不過那一個眼神,我覺得…唉,要是按照原本的思想來講,可能是在埋怨你破壞了什麽東西吧。”


    “怎麽可能。”


    金萄鳶表情略微的有些不自然,眼神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底盤瞧著那其中隱約透露出來的幾點紅,緩慢地挪了過去,折騰出了兄弟的視線露出了笑容。


    “還當我是以前的那副樣子嗎?早就沒有那個紮紮唿唿的心情了好嗎?現在都已經轉好了,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毀掉別人的東西呢?


    在你心裏麵,我到底還是什麽樣子的?好好的等一下已經過了一千年,我也長大了。”


    “也是。”


    萄閱微微的點頭,同樣的也有幾分的感慨之情。


    “如今傳言是千百年的時光,你我兄弟居然還能夠再見麵,倒也是有幾分感慨,將來也是我過得有些狹隘了,這麽多長的時間你應該長大了。”


    “可不是。”


    萄閱笑著懷念道:“還記得當初你不都是青春年少,你去誰家裏麵都是喳喳唿唿的,直接把人家的門拆掉了不說,甚至還要直接用手掐住對方的臉過來…”


    說到這裏沒有辦法,壓抑的笑容抬起手來擺了擺說道,“當時隻覺得你無法無天這個樣子,可是怎麽辦?沒有想到千年之後,再見到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如今什麽事兒也都是做得極好的,看到這樣我心裏麵也是安慰的很呢。”


    “別說話都跟老頭子似的。”


    金萄鳶挑眉,“你明明也並沒有大我多少歲,如今反倒是的說教。”


    他雙手夾在腰間,微微的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上沾染了幾根羽毛,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兄弟認真的聽,當初我們兄弟那麽許多的存在,從當時的看來,恐怕我是最不適合活到現在的人吧?”


    微微的沉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有一番苦澀的心思在心中悄悄的徘徊著,既荒誕又無奈,甚至有一番他們連自己,都沒有辦法說得清楚的一份感情在悄悄的綻放,就像是那故事之中所說的親情,隻是他們卻從來沒有體會過。


    “是啊。”


    不知過了多久萄閱。夾雜著一份哀愁,“你是我們所有人裏麵性格最傲慢的,為人囂張且放肆,跟周圍的人相處都不好,就連自家兄弟也是非打即罵,誰又能與你處的性格的?”


    金萄鳶聽到這樣的話也不好意思笑了笑,畢竟所說的是實話,畢竟也確實是真實的哀歎。


    萄閱道:“當初大家琢磨著你應當是第一個消失的,畢竟周圍的仇人也實在是太多了一點,和大家相處也不好,不怕也沒有人會護著你。”


    他說著露出了個笑容,多少的情緒夾雜在其中,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說。


    “或許你會在最絢麗的那一刻崩潰,如同是那裏或朋友一般的喧嘩,又或是煙花一般綻放在空中,絢麗多彩而又瞬間雨露,所有人對於你的設想都是這一般的,會在你最囂張最為輝煌的時刻,在那一瞬間的消散,得來的那一刹那間的光輝。”


    “可惜誰也沒有想到,我居然是活到了最後的那一個各種真正意義上的活著。”


    金萄鳶說起這樣的言語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或許是自己念叨著對於自己曾經的期待的死亡。


    或許有像是這般的話語,真是所說的這些兄弟,最終竟然隻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甚至連人緣最好,跟所有人的最為相處融洽的人,也早早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反而是這個招人討厭的活到了最後。


    怎麽看著都有一份荒誕,連他們都說不清楚,怎麽會造成這樣的一問題,是他們兄弟殘殺太過於激烈,還是這世界早早的為他們定下了命運,又或者說在他冥冥之中有一方運轉的規則,在悄悄的推動著,令他們也不得不這樣行進嗎?


    二兄弟互相對視了一眼,對於對方眼神之中的那一份滄桑都有著一番無力,也不清楚有多長的折磨纏繞在他們身上


    “你想吃芝麻糊嗎?我下樓去買點兒?”


    “好啊,買迴來你給我做嗎?如果是你不做的話,那我就給你做吧,好些年也沒動手了,不清楚現在這些廚藝究竟是怎麽用的。”


    “那個時候我多少年沒有吃你做的東西了,上一迴還是咱們自家的兄弟呢。”


    “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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