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金溪讓嗓子都有些顫抖,是力量的壓製還是他發自心底裏也是怕了。


    “怎麽?”金萄鳶道:“不會連你也覺得我不會對這家族很感興趣吧?這麽長時間我在這幫他做什麽呢?我還以為表達出來的都已經很明顯了,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嗎?”


    他說到此處自己戳了戳腮幫子,向周圍看著,不停的眨著眼睛,好生可愛的少年。


    “三年,他們竟然沒有看出來,我打算讓他們徹底毀滅的心思,會不會太過於單純了點,是現在的腦子跟不上了,還是時代太過於平穩?”


    平常的語氣,甚至還有點撒嬌的意思。


    鍾三年可以看得出來金萄鳶。眼底之中有著一絲悲傷,卻並不是對於這家族,而似乎是對於剛才言語中所提的問題,以及父親之中表達出來的意思。


    金萄鳶挑眉道:“我呀,就打算讓你們徹底的消失,沒有其他商量的餘地呢。也不僅僅是為了別的,我這麽多年的委屈,曾經兄弟的冤屈,以及這個無辜被你們牽過來的女子,遭受的事已經足夠讓你們如此了。”


    “您…”金溪讓隻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露,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辦法。


    老爺子的氣息瞬間碾壓而來,然而他並沒有任何的意外,身上籠罩著淡淡的金光,深厚的羽毛早就已經線路展開。


    “我過來難道沒有任何的準備,就任由著你們欺壓,算計不成嗎?”


    金萄鳶歪著頭,笑容滿麵的從袖子裏掏出了塊鏡子,“喏,你們旁邊那個穿黑袍子的成品,據說是連接了現代的工藝設備,完美的對於妖怪進行直播。”


    他低下頭了,用手擺弄了一下,倒是有些許的微妙之道,“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真的很難想象,這麽巴掌大的小東西,怎麽能夠精準的放到每一個妖怪麵前,都不由自主的可以瞧著呢?”


    轉過頭來對著三年說:“比你們人類的手機,是有用的多了,至少你們要自主選擇,這可是完全強製要觀看全程的呢?”


    “咳咳。”


    黑衣人在此時巧妙的咳嗽了兩聲,要被不由自主的往前停了停,做出了一副等待著誇獎的模樣。


    鍾三年:那你們豈不是好棒棒!


    這種情況下有必要跟我互動嗎?怎麽感覺自己的小名就這麽沒著落呢?


    隻是縱然是如此的吐槽,卻也能感受到自己被三方完全保護的狀態,小聲的跟在黑衣人身邊,悄悄的誇了一句。


    黑人對於此班的誇獎倒是略微的有些傲嬌。


    “不過是我隨手做出來的,倒也沒有什麽值得可以稱讚的了。”


    鍾三年:難道不是你故意做出刺的,還等著我先去誇你的嗎?


    之前那個冰冷無雙並且麵冷心惡,隻知道壓榨人的老板去哪兒了,麻煩把這個不僅克扣人,還有話嘮的人換走好嗎?


    總這麽天天的誇,自己的褒義詞,實在是不夠了,下一次帶個詞典出門吧,不過這短暫的人類曆史之中,所誕生出來的詞匯,難道真的能夠完全應對他嗎?


    怎麽感覺自己這短暫的幾十年時光之中,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的用人類的言語去描述呢?要不要順便學門外語?


    “你!”


    老爺子的眼睛之中爆出了幾滴血絲,輕輕的紅色從那眼角緩緩地向下流淌,順過了煙霧的痕跡,向下刮著落在臉頰上,流進了法令紋裏。


    經過了每一次的肌膚,在那上麵的紋路留下了獨特的痕跡,如同是枝幹一般向下蔓延著,哆哆嗦嗦的嘴唇,早就已經保護了沒有安穩下來的心。


    “你怎麽敢?”


    用拐杖一直和指著在外麵圍觀的眾人說道,“還不上前來,是他害得你們即將被撕成碎片,被全妖怪的族殺盡啊!”


    站在下方那些微觀的存在,金黃的發絲飄搖出了火苗,聽到這番的話,眼睛也瞬間紅了起來,發了瘋的一般向上,縱然是心底裏麵還在怨念,就算這剛剛還在嗬斥著老爺子的座位,在此時卻是瞬間停留了他們家族的命令,拚著命的向上衝。


    金萄鳶迴過身去,打了個響指。


    啪!


    無數的煙火在庭外綻放,瞬間的光亮金黃的彩色崩裂而開。


    他乖巧的歪著頭畫出了一道接線,隻要向前衝過那一條線的,便瞬間的炸成了煙花,不笑幾秒鍾的功夫,在外衝動的妖怪便停下了腳步,呆愣愣的望著前方。


    “幹什麽呀?你們這群小孩子怎麽一點都不乖呢?難道覺得真有能力殺了我,你們排出去的精英都沒有辦法,你們這群填數的過來幹什麽呢?”


    迴過頭來看這老爺子說:“父親,麵對著這些明顯是過來湊數了廢物,偶爾間有沒有迴想起在我年少時期家族的人口?”


    老爺子見到這一半的場景送的力氣整個人的向後倒去,卻並沒有多麽狼狽,坐在了椅子上,緩慢去顫抖地合上了眼睛。


    等了好幾秒鍾的功夫,才算是唿出了一口濁氣。


    “命啊,實在是命啊,老天都不肯再看下去,要懲罰,千年在的時光,竟然才沒有生出一個可以與你抗衡的人。”


    金萄鳶聳了聳肩,笑著一張臉,就像是安慰般輕快的說道,“沒有辦法,現在的妖怪族群都是這副模樣,大家都是後繼無人嗎?”


    老爺子睜開了眼睛,金黃的琉璃眸子,早就已經染成了一片血色。


    “你!你呀!”


    他抬起手來卻指向了在那外在等候的眾人,瞧著那一份遲疑和驚慌的麵孔。


    “你們為什麽沒有比它強盛?早年前他這般的資質,處處可見,為什麽你們就沒有一個可以超越得了他的?”


    任何的應答悄悄的低下了頭,根本不敢吱聲,放在在眼前綻放的絢爛,又不是沒有看見,又怎麽看有任何的心態轉換。


    在其餘的妖怪族群襯托之下,他們也不算得上多藍,卻也能夠明白比不上前輩的那些風姿多彩,隻是他們卻沒有想到相差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隻是打了一個響指,隨意的一迴便能夠削去他們熟識人的生命,化為了光點,再也沒有辦法存在的痕跡。


    如此強盛的力量,是他們都根本沒有想象出來的存在。


    被指著鼻子罵又算得了什麽,在這種時候跑上前去送死,才是蠢。


    更不用說…


    家主都變成個什麽樣子,還不一定呢,在這種時候能不好意思隨時保得住自己,才是真正的利益。


    金萄鳶雙手抽在了袖子裏麵,鬆緊帶扣在了手腕上。


    “您老也不要太苛責,畢竟您也沒超越呀。”


    想起來有些好奇,“都已經走到這最後的一步了,我倒是順便問句,人家這個實力,究竟是怎麽做到家中的位置的?”


    老爺子靠在椅子上,等了好片刻,眼底裏麵的血色才算是稍稍的褪去了些。“我?我就是我們兄弟裏麵的萄閱。”


    “啊?”


    金萄鳶蹙眉。


    “怎麽?不信?”走到了如今的地步,老爺子倒是少了剛才的暴怒。


    已經充血的眼神掃過了畏畏縮縮的後輩,輕蔑笑著道:“我自身的實力基本上是比不上我的那些兄弟,我便是靠著我的人緣兒,在他們都不服氣的情況下退居了我走到了家主。”


    說到這兒了,稍稍的停住了,目光凝望著遠方,像是從那陳舊的迴憶之中重新的挖掘。


    “然後…我便利用他們互相間的矛盾來迴的拍一下,讓他們在那其中自相殘殺,我便坐收漁翁之力,偏偏他們打的頭破血流,心裏麵還記掛著我這個兄弟,實在是為了他們好,真是可笑。”


    老爺子抿唇:“我看著萄閱,就是看著當年的我。”


    “所以你容不下萄閱。”金萄鳶蹙眉道:“你是兩麵三刀心中藏著險惡,他就是單純的傻腦子不靈通。”


    “就是有哪個在誕生的那一刻起,便是有了全部的投入算計,便是能夠將世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我看著他那副單純的樣子,就像看到了曾經的我自己,我也曾有過那段時光,隻是我已經變了。”


    老爺子聊起話題來,麵容倒是有些輕鬆,臂膀靠著椅子,“權力的滋味叫我毀滅了,可以隨時奪走我位置的兄弟,就算我明白,他們奪走了不會如何的,也並不會把我逼到絕路,我也依舊讓他們離開這個世界。


    就如同我讓我那群強大的孩子們離開一個樣子也不可以奪走我的權利,兄弟怎麽樣,親人又如何呢?就讓最像我的,也可以成為我的孩子,作為突破口,讓他們自相殘殺好了。”


    金萄鳶蹙眉鬆開,笑了笑是輕鬆。


    沒有任何的偏執,也沒有想象中的諷刺他,輕鬆的一笑送去了心中的執著。


    隻是單純對於權力的權利,沒有太過於深,比設想中的要好得多了,至少也沒有讓他比最壞的想象似的崩潰。


    “所以…已經做好了你手中的權力蹦碎,徹底消失,你一無所有死去的事實嗎?”


    “哈?怎麽會呢?傻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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