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三年伸了個懶腰,無奈的靠在了雜貨鋪門口。


    自從迴答了那份言語之後,黑衣人的態度便有著一絲奇異的微妙。


    總是在躲著人,若有若無的隔絕開了距離,倒是叫人心裏麵沒個著落。


    鍾三年仔細迴想了一下,自己當時的迴答真沒出什麽錯,隨後又拿出了不少的好話過去哄人去,未曾見著有什麽反應,反倒敲著黑衣人別別扭扭的模樣,自己也琢磨不出來應當怎麽做了。


    用手機認真的搜索了無數的褒義詞,甚至認真他重新擴充了一下自己的詞匯量,也沒有江浙人的心給玩迴來,反而說有如故地躲著自己,總像是隔著幾步遠,生怕有什麽沾染上了他似的,實在是讓人發自心底裏麵的有些苦惱。


    “老板?”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黑衣人緩慢的停住了腳步和輕輕的踩在了破碎的地板上,連腳踝的活動也放滿了幾個節拍。


    鍾三年站在身後,下巴微微地刻在了一旁的木櫃子上,走著眉頭說道,“老板究竟是哪一句話說錯了,你等語我說說嗎?你這般的情緒我也實在不清楚,應當怎麽哄你才是的呀。”


    “沒有什麽,隻是有些事情在忙,我先出去了,你停留在店裏,不要出門就是。”


    “啊?”鍾三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說的,“老板要出去要去哪兒啊?要不要把我一起帶著出去?”


    黑衣人道:“不用了,並不出遠門,你隻要記著不要走出店門邊,不會有什麽可以為難到你的,老實的在此處待著就是了,少些活動。”


    “哎!”


    鍾三年乖巧的應答了下來。


    並沒有在追問什麽,隻是站在門口敲著那一道身影離去,沉默的望了望門,最後快速的向後退了一步死死的關上,轉過頭來拿了兩把椅子頂上。


    不是三年太過於小心,而是這種小旗幟,未免也太紮心了點。


    明晃晃要等著被人踩破的一種諺語,就這麽擺在了眼前,幾乎算是三年也不免要多加小心。


    並且此時自己也在為難之間,隨時隨地會找出來麻煩,所以說外在有人替自己周旋,然而此時正是處於緊要關頭,沒有任何的消息來源,正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把鋼刀,哪能這麽輕易的有什麽偏頗?


    左右的瞧看並沒有什麽停留的縫隙,將窗戶緊緊的掛了層布,才算是略微有些放心轉過頭來跳入門之中,踏著小路變迴了臥室。


    鍾三年輕輕地拍了拍心口,小聲地嘟囔著說道,“老板這可不是我不道義,不給你在外麵看著點,隻是我遇到這種事,實在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安穩,說出了什麽差錯,我把自己這一輩子都賠給你,就麻煩請讓我安穩的活下去吧。”


    外麵過於膽怯了些,卻也實在是無可奈何,生長在平穩的環境之中,從來是被太多的人針對到底也隻是一個單純的人類,遇到這麽許多的糟心事兒,早已經被妖怪嚇破了膽子。


    縱然是有些許的淡定,卻也是保存在自己生命安危可以得到保證的情況之下。


    如今的場合應對擁有著那詭異的花,飄在身邊,隨時隨地似乎要把自己拖出去一樣,此時此人是想要下意識的躲避。


    並且…


    鍾三年搓了搓手臂,目光往周圍看著,淡定的把自己握緊了被窩的小城堡,果然無論在什麽時候,被子才是最後的一道防禦。


    不是真的手腳有些發冷,或許是過於緊張,自己整個人蜷縮起來,用手互相的搓了搓目光望著周圍亮堂堂的一片,沒有任何的陰影存在。


    “或許真是我太過於疑心了?”


    輕輕的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臉摁在了枕頭之間,柔軟的布料沾染著肌膚。


    唿啦啦!


    剛剛歎息了一聲,便猛然間聽到了風聲,傳奇去獵的狂風拍打著周遭的牆壁,唿啦啦的響聲極其的猛烈,如同是那龍卷風在前燃著,鳴一般猛烈的撞擊。


    聲音之大,幾乎要把自己的耳朵震聾。


    鍾三年差點跳起來,抬起手,抓起了被子,將整個人縮成一團,往周圍悄悄卻沒有任何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場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夭壽啦!


    原本覺得不出去也沒有任何的事情,怎麽在屋裏麵卻是這麽大的聲響!


    老板你快點迴來呀,你家可愛的小苦工,就要被別人抓走了。


    看不見的恐懼,徘徊在周圍眼睛無法可見到,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態,腦海這種的影響便快速的亂轉而開,在那其中快速的交雜。


    雙手抱住了胳膊,往周圍的翹了翹,片刻的猶豫邊,是快速的跳下去,轉到了一旁的櫃子裏頭。


    黑衣人的地界狹小而又長,各路的道路也是看得清楚。


    若是向外奔跑在走廊之上,根本沒有其他的退路,如果跑到別的屋子裏頭各路繁雜的道具,恐怕還會來得及等他人動手,便足夠將自己砸的半死,畢竟是妖怪的棋局,一個小小的人類又能做到,有什麽在此時恐怕隻有在這裏等待著,在一個狹小的空間祈禱著吧。


    鍾三年腦子裏麵的思想飛快地亂轉,各路的思維來迴的徘徊,卻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找到一個絕對可以站得穩的求生之路。


    甚至仔細的搜尋而過,在黑衣人各路的屋舍之中。突然找不出,比自己此時所在的衣櫃更加擅長躲藏,能夠讓自己有生還餘地的地方。


    抬起手來捂住了臉,手掌已經無法壓抑得住顫抖,隻是在蒙住自己麵孔的刹那之間,至少可以短暫的壓製住自己上下打顫的牙齒。


    真的要就這麽了結了嗎?在黑衣人離去的幾分鍾之後,自己這條小命就交在這裏了,拖了這麽長的時間,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嗎?


    要不要這麽…


    小區這居住不少的妖怪,指不定就有哪幾個和自己家裏的叫好呢?


    金萄鳶這種脾氣能有多少的朋友啊,家裏那隻大狐狸連說話都不會。


    冷秋寒!你在哪啊!


    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自己的手腕,那一個沒有任何連接的發絲,緊緊的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之間,貼著皮膚冷清的字還在其中輕輕的貼近著,直接忍不住的靠近。


    用額頭觸碰著,似乎那一些許的冰冷滋味能夠,讓自己的腦海更加的清楚明亮些。


    “秋寒啊,抱歉。”


    抱歉,讓你折騰了這麽久,各路的關係,所有最繁雜的事都要你前去運作,而我隻在背後不停的拖後腿,到底也是把自己自己給拖了進去,到底也沒有完成你所做下的事情,確實不停的連累你,麻煩,如今恐怕也給你招惹到了不少的破事兒。


    思索到此處,不由得在眼角上掛了淚珠,自己命運走到此處,死也便是罷了,到底是沒有辦法反抗的。


    在那些妖怪的力量擠壓之下。


    作為一個小小的人類能夠掙紮到現在,已經算得上是不易,所以說並不想要人民卻也是無可奈何,走到今日誰也不想走,一條命能夠活到如今,到也算得上是不錯。


    隻可惜因為自身的緣故,卻牽連了其他的存在,大大小小不去多講,光是冷秋寒便被自己牽扯在其中,攪和個妖怪世界的平安。


    她離去之後,倒是不清楚會不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麻煩?


    當然是會的,畢竟憑著一己之力,鬧出了這麽大個事情,多多少少都會有一定的影響。


    她還真當是給人受了不少的禍患,怪不得從小便是不招人喜歡,將來從一開始便是一直給人帶去麻煩,才至於落得如今的性格和經曆。


    眼睛的淚珠緩慢的向下滾落,微微歪斜的麵頰,順著眼角的弧度而向下,清晰一絲淚珠滾落在指尖,瞬間上下流淌。


    目光在黑暗之中,看著那絲淚滴,就隔著發絲久久不肯離去,不由哀傷,抬起手來緊緊的擦了擦,才將那次的淚水抹去。


    直到如今,隻可以在抱歉這些為了自己而付出的人,自己終究還是拖了後腿,沒有任何的幫助,卻在最後的關頭自己白白的送了。


    “三年。別怕。”


    冷清的聲音之間夾雜著無法抹去的溫柔,如同是那寒冰之中的一望春水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淚水模糊了眼前的視線是有一道光芒在身邊飄搖而過。


    冰藍的色彩占滿了眼眸之間的痛苦,啥時間轉過身去眼前的影子模糊的無法看到真切。


    伸出手來想要去觸碰,卻隻感受到了冰涼的滋味。


    “我在這兒沒有事兒的,沒有害怕。”


    似有一道寒冰握住了自己的手掌,從來是冰冷卻未曾有任何的不適,反而極盡的溫柔可靠緊緊的握住,未曾感受到肌膚的溫暖,卻在那一瞬間慌亂的心安穩了下來。


    想要向前貼近,卻又不敢太過於親近,所以叫做微笑,沒有辦法壓製,仰慕之間閃爍的光明,連自己也說不清楚。


    “秋寒,你怎麽過來了?”


    “三年,我現在並不在這兒,卻一直在你身邊停留著,不用害怕,我不會丟棄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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