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我不信。”


    鍾三年一臉冷漠甚至還有點嘲諷。


    “現在的年輕人說大實話都不相信了嗎?”黑衣人隔著長袍都能散發出來,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鍾三年相當平靜的搖了搖頭說道,“老板,不是說我這個人嘲諷你,變的瞎話也未免太不可相信了一點兒吧?”


    “你這還叫不是嘲諷嗎?”


    鍾三年道:“卿時玻哎,青月真人啊,風情月明,獨立清雅的人物,冷冰如霜卻溫潤如玉,這一般的人怎麽可能會像個瘋婆子一樣四處亂打?沒有任何的邏輯和動機,就隨便的想要滅了一個族群,這種話我已經聽了無數個版本了。”


    還有不少的妖怪在自己的麵前嚼舌根子。


    說是冷秋寒,曾經如何的冷血無情好不講道理,對於其他的妖怪沒有憐憫之心,三年是萬萬不信。


    不過是傳言中稍微有了些名聲,之前並沒有多少交集的金萄鳶。


    冷秋寒便是能夠懂得慈悲之心,為對方打造出了一個格局的環境,來躲避他們家族的追殺,所以說重建的故事略微有些曲折,卻也確實保證了他本人的安危,直到封印解除之後,也是相當體貼的為對方安排了未來的生活。


    而對於自己這個上輩子似乎有些許的瓜葛,或許也隻是個單純的朋友之情,又或者說自己傷對方有些許的是,卻也並無曾有如何的重要,卻也是時至今日,還在為自己的事情。


    而奔波這般的人物,又怎麽會是冷血無情來殺無辜的存在呢?


    其餘的人恐懼與他的力量,又有些嫉妒之心在徘徊,心裏麵不平衡,在亂嚼舌根子罷了,哪有那麽多所謂的真相呢?


    不過是他們意想出來的謊言,就如同現在黑衣人所說的。


    “老板你不要聽別人隨便的亂說好嗎?外麵的傳言真的不能亂信。”


    不是說三年表達什麽樣的立場信念的,黑衣人這個整體的裝扮,再加上平時所表現出來的性格脾性。


    怎麽看都像是在家裏整天宅著的一個宅。


    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社交活動,甚至讓人有點懷疑,除了賣東西之外,他還有沒有什麽其餘的外在生活?


    除了坑一些其他人,順便在坑坑自己身邊的人之外,似乎並沒有其餘的生活信念。


    或許連自己平時聽到的那些。不是有心人故意放到他麵前,否則連一個八卦的渠道都沒有。


    黑衣人說:“你這個小姑娘不要被外在的表情迷惑了,什麽是我聽到的傳言呢?分明是我曾經經曆過親眼所見的好嗎?”


    鍾三年:“…老板,就你現在皮這個鬥篷,你確定可以看到外麵的東西,不受到任何的視覺障礙嗎?”


    “當然了,你現在就穿著一身淺綠色的衣裳!”


    鍾三年相當平靜的低下頭來,抻了抻自己有些嫩黃的外套,看著裏麵搭配的小白背心兒,緩慢的抬起頭來凝望著麵前的人,抬起手,默默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露出了一個微笑。


    “何必勉強?”


    “你這個人怎麽就是不相信,當初確實也是我真實經曆過的事,怎麽到你眼裏麵,卻全都成了胡編亂造的了,我編造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又有什麽好處呢?”


    黑衣人對這般的反應相當的不滿意,撥開了手說著話,那邊往後往走去。


    看到這邊的場麵,鍾三年便是哭笑了下也跟在後麵說道:“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說嘲笑你,而是有點稍微的懷疑你是不是被別人騙到了,畢竟平時相處之下,我覺得他並不是這樣的人…哎!”


    前方的黑衣人突然間停下腳步,三年一直沒反應過來,砰的一聲撞了上去,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鼻子後麵在心中吐槽黑衣人瞧著是高的,但總有分淡薄之力,這撞上去頭還挺是結實的,隻撞到鼻子上的,好像是碰著個木樁子似的。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在時光的井然之下,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曾經的暴虐,現如今的平靜如水,並沒有任何的衝突。”


    黑衣人緩慢的轉迴身來,似乎有一道目光定在了三年的身上,凝望而去,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影蹤。


    “在那千百年前的歲月之中,他是如何的瘋魔,在這歲月的曆練之下,時光流轉緩慢的帶去了他身上每一次品質的痕跡。


    在那其中留下來的烙印,早就已經消失的模糊的無法看見,卻也沒有辦法抹去在那其中的時間,它所留下來的印子。


    也沒有辦法抹去曾經經曆過的災禍。”


    似乎有什麽東西壓在了喉嚨上緊緊的擠壓著,不由自主的壓了下口水,凝望著麵前,然後黑的一片頭發,似乎可以看到一個人堅定的眼神,卻無法見到任何的影像透露在眼前悄悄的眨了眨兩下的眼睛。


    三年似乎觸碰到了一個自己無法參與的歲月,似乎透過那些語言,在那悲傷之中的痕跡之間,透露出來的一絲憐憫。


    可以看到曾經未曾發生過的血雨腥風,不知怎的打落在心口。


    全然不知,卻好像真的滲透在自己的心靈之間,慢慢的浸染著,無從可知卻展現在了眼前,模糊的一片,卻深深刺痛了自己的眸子。


    略微停頓了片刻,黑衣人又轉迴神來說道,“既然你不相信的話,那就跟我來看看曾經的歲月之中,究竟殘留著如何的痕跡,見到真實的影響,或許你也就明白,我與你說的並不是玩笑,而是真心真意的與你訴說,那曾經的故事,那也莫再造就已經被遺忘的曆史。”


    他的話語很是低垂,本就是副沙啞的嗓子夾雜著沉寂的氣息,似乎無法可聽的清楚,卻每一次都落在了耳朵之間。


    鍾三年不知道現在好似有什麽沉甸甸的東西,眼兒瞎了自己卻並沒有讓人覺得難受。


    隻是好像通過了一雙幽暗的通道,在走向自己沒有辦法觸碰到的時空,在那一道痕跡之中看到了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沒有機會,沒有時間所見到的影響。


    就像是一扇心門向自己敞開。


    打開在那其中展現出來的影子倒映在了眼眸之中,在那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時空之中,看到了卿時玻,黑衣人。


    黑衣人向前行進緩慢的步調,積極的沉穩,向著前方行走的方向,不由得有些恍惚,他行走過多年的歲月之間,踏過了太多的輪迴。


    倒是未曾想著有朝一日竟會有如此一般的心情迴顧曾經的過往,會看著那多少年前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事情,雙眼所見證的時光之下,那其中所運行的痕跡。


    刀光劍影不過像是兒戲一般。


    血雨腥風就像是說說笑談,更像是夢幻中的存在,那血色早已沾染在天空上,一片蔚藍的天被映的紅彤彤的,根本沒有任何其他參雜的顏色。


    暴雨傾盆在那刹那間所下來的雨滴,也是鮮紅的一片地麵,流淌的河水,全部都是血液的灌溉黏稠,卻不停的噴湧,所以是會有新鮮的,走進來化成一道河水奔向大海,秋天的海邊萬丈之變,目光所及之處也是血紅的一片。


    所有的生命,早就已經紅了眼睛,再也分不清到底誰是誰,就算是親生子,就算是兄弟姐妹,早就已經見不到任何親情的痕跡,互相之間的四殺早就已經忘了,白骨如山堆積在一起,在那朗朗的乾坤之中,那還留得喘息的餘地。


    卿時玻,不過是其中的一員,不過是其中一個擁有著強大力量並且擁有著極多手段的一員,曾經高高在上的龍宮太子,如今也不過是如同妖魔,一般混跡在其中。


    衣衫上的顏色早已被鮮紅傳染,甚至無法可看得見其中的影像停留在何處,整個人模糊的一片在那血雨之中,肆意的笑聲,穿在耳邊真的耳朵發疼。


    一道白光劃破了虛空戰,斷了一片血紅,凝神望去卻是一道道光而滑過去。


    所帶來其他的殘肢斷臂墜入於天地間,又瞬間重新沾染上了原本的血色,似乎那方才,不過是一瞬間的幻想。


    鍾三年不由得抱緊了手臂,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淡黃色的外套,凝望著其中的影響,放大的痛苦,每一刻都在紮著自己能夠脆弱的神經。


    已經想要躲開視線,卻沒有辦法躲開,想要看得清楚,那其中的影子,卻隻看到了鮮紅的一片不同的色塊快速的挪去,卻也忍不住進頂著頂著。


    突破了思維,早就已經不是自己的幻想,可以能夠思索得到的場麵,卻根本沒有辦法涉及自己的眼神,死死的凝望著,想要從其中看到什麽,卻也隻見著楠楓月光花一般的人物,原來也有過這般的模樣,才能歲月的浸染之中,早就已經變化了影響。


    從來是看得太多,也不過是眼前的幾番昏花,卻也舍不得挪開自己的眼神,敲著那影子一點一點沾染上了血液,不知怎的竟然猛然間想起了一直對自己好的兩位,不知他們曾經的歲月之中是否也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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