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兒你這人生怎麽過的呢。”


    金溪糯相當不把自己當外人。


    鍾三年拉著他道:“可不咋的,可要我跟你說我這可倒黴到家了。”


    金溪糯同樣也是有幾分哭訴,“咱倆誰過的都不容易,我也是自己硬是打拚,家裏麵的人根本就不管我,我讀研究生的生活費,都是出任務掙的呀。”


    言語之間彼此攀談,竟有太多的生活軌跡相同,一時之間感慨萬分。


    互相凝望著對方一時間無語哽咽。


    ‘這地球上居然還有比我更倒黴的存在嗎?’


    同樣是爹不疼,娘不愛,甚至還阻礙學業,隻能咬著牙,等著讀書之後,才能夠離開,迴到自己一方小天地。


    勉強有一份生存之計。


    何其的悲哀?


    兩個人彼此間總有份心心相惜之情,金溪糯道:“沒曾想到你能到這份地步,我若不是真接下了任務,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放你走的。”


    鍾三年抬起手來,抹去了眼角略微翻出來的淚花說道:“哥啊,你這任務要是失敗了可怎麽辦呢?”


    金溪糯道:“我主動失敗的,家族定是饒不了我,若是外在原因失敗的會扣錢。”


    鍾三年點了點頭,攔住了對方的肩膀,有些許的言語一旦投入,便是關不上。


    兩個人本都是心裏麵握住了苦水的人,在此時互相之間的投入,更有幾分感同身受的親。


    攜手漫步在校園中,金溪糯左右瞧看了一番說道,“學校之前倒是聽過並沒有太多的名氣,隻不過在這城中,倒是有些人願意過來。”


    鍾三年道:“本地保護還算是可以的,就業方麵也會選擇有錄取,畢竟學校的人多,各行各業都有發展嗎。”


    比自己之前能夠考上的學校,實在是差的遠了。


    不過平心而論相比之下,還是要好一些的,至少就本地而言學校畢業出來的是不求就業的。


    周圍的城市,也略微的有些影響力,所以說學校並沒有站在什麽等級,隻是相互比擬之下,學校各路的人才出動的多。


    再加上見效的時間長,早已經打下了根基,彼此之間已經發生了小小的分割。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那種腦子有問題的二代同學了。


    聽說還是塞著錢過來的呢。


    金溪糯道:“風景也是不錯,相比我們研究所倒是要好很多了,我們那邊隻有滿滿的科學試劑。”


    鍾三年道:“說來還有個奇觀。”


    “什麽?”


    鍾三年手指著那蕩漾撥開的湖水說道,“原本水中還住著一個精靈,隻是前些時間猛然間大徹大悟,去尋找自己的職業規劃了,而你瞧著旁邊的這棵樹。”


    金溪糯甚至是些凝望著,幾乎已經快禿了的樹。


    樹葉上隱隱泛著紅光的,幾絲的脈絡,已在其中蔓延出了絕妙的紅色。


    “我在網上看過去說是得到了什麽病菌,不過我並沒有看到具體的病名。”


    金溪糯明顯倒是有些興趣,走上前去結過了一片落葉,仔細的觀看了一番走著眉頭說道:“瞧著樹葉倒映著健康的姿態,倒是不清楚,究竟是付出了什麽樣的病?”


    鍾三年雙手掐著腰,沉默的望著他,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走上前去,拉住了對方的脖子,默默的說道:“你就沒看出來這是個妖怪?”


    “妖怪?”


    金溪糯抬起眸子來,又仔細看了一下樹幹。


    略微的掃過,倒是有些嫌棄的將手中樹葉也丟開,低喃了兩下,隨後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奇特的自然現象,未曾想著竟是個妖怪,實在是浪費我的感情。”


    “唉!”


    鍾三年見他沒了興趣兒倒也沒有繼續再問。


    畢竟…


    除妖世家出來的人都搞不懂,是什麽樣的原理,而草本植物的各類心情,也並不是那麽輕易可以揣測的了的。


    何必去多麻煩別人呢?


    再說了自己也不是非算這個牛角尖,想要懂得一個快要被移出去的大樹,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心理思想,以及中心態度,來把自己給變成血紅色的。


    兩人在與鵝卵石的地麵上快速的走,互相的笑鬧玩笑,處著倒還算是和諧,一時間竟然忘了兩個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身份狀態。


    “你!”


    白傾何從樹林角落之間冒出身影來,緊緊的指著鍾三年,滿麵的不可思議的說道:“你身邊怎麽又換了一個?還是同樣的模樣?難道說一家子你都要下手嗎?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了!”


    鍾三年麵對他的態度甚至有一份冷漠自然的淡然


    不知不覺間,竟然習慣了這位二代同學時不時的過來,找自己麻煩。可能奇怪的理由都可以冒得出來。


    甚至偶爾有一些莫名。根本沒有辦法揣測任務的心理路程,也無法可得知這突然之間的怒火究竟是為何而來。


    難道說對方傷害自己,反而是自己的錯了不成嗎?


    敢不敢再奇怪點?


    “金溪糯,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開摩托把我撞的二代同學,在網絡上冒出來的也是這位。”


    鍾三年甚至能夠成熟且體貼的做出了介紹。


    有的時候連自己都不能夠輕易理解現在的行為。


    白傾心口大幅度的起伏,望著這邊,緊緊的咬住了牙。


    可見得手上的青筋早就已經蹦了出來,甚至是往上條手臂的肌肉線條,也隨之而動起,也不曉得他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鍾三年挑了挑眉,“怎麽了?”


    白傾何道:“你還問我怎麽?讓自己所做出來的事,心裏難道一點數都沒有嗎?你究竟拿出一個什麽樣的臉麵,來問我究竟是怎麽了?說錢對你就真的這麽重要嗎?”


    “…”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幾個人互相的看了一眼。


    金溪糯把他抬起手來摁住了鍾三年肩膀,“他是單純的腦子有毛病,還是被什麽東西給激到了?”


    鍾三年雙手抱在身前,略微琢磨了下,說到:“關於這個問題,我對於整體的人類運行研究有相關的了解,簡單來講就是腦子有問題。”


    “你們!”


    白傾何眼光之間有些許的血絲漫步,不自覺地在眼角的位置,似乎有些淚珠在悄悄的流,卻又在那瞬息之間的紮眼消散。


    他抬起手來摁了下自己的心口,似乎是被氣得不輕。


    “鍾三年,你怎麽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呢?我還當你是什麽清純,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吧。”


    鍾三年歎氣,“兄弟,這麽說這活得有頭有尾吧?有什麽樣的前提能先讓我知道一下嗎?”


    白傾何手指這不免有些顫抖,狠狠的說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還要我來提醒?我都不好意思說出這般的話了。”


    鍾三年攤開了雙手,是不可思議認真琢磨著兩個人之間,之前不還算是有點湊合嗎?


    怎麽又轉瞬之間,又迴到了如今的這般態度?甚至更加的惡劣呢?


    “好了,我都與你說了,看著你這副模樣,我心裏麵憋屈的難受,真是讓我惡心,反胃!”


    鍾三年一頭霧水地瞧著那人向前奔走,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來灰灰的瞪了一眼。


    “他…”


    金溪糯望去的方向輕輕的點了一下,卻有滿都是不理解。


    畢竟這是個單純的妖怪,並不能夠理解地球人類複雜的情緒。


    更何況是一個二十歲,當上了博士去禿頂的妖怪,生活何其的悲哀?哪有時間去琢磨情感問題?


    略微琢磨了片刻,隨後鄭重其事地說道,“也該看看心理醫生了。”


    鍾三年堅強單身了二十多年的人也同樣讚許的點了點頭。


    她確實有些琢磨不清楚。


    從時間的根本來看,自己完全的是一個受害者,並且對方是強淩弱,硬是把自己給壓下去了,如今怎麽琢磨,都不能算是自身的錯。


    後期雖說有爭吵,隻是至少在表麵上,也算是緩和了下來,怎麽去自己家找了一趟,就硬生生的把整個人給扭破了呢?


    她並不能夠理解那些複雜的二代。


    就如同白傾何理解不了,為何一個清純的少女突然之間為了錢就此墮落,各路人員不斷,二百萬就能夠買斷人生。


    他怎麽都這麽不明白,為什麽在初見之後,人便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改變,難道真是被壓抑的太久了,心早就已經發生了變化,隻是之前並沒有機會?


    就這麵容清俊可愛,更有一份單純清朗,到未曾想著本心,卻是如此的倒真讓人覺得有幾分的失望。


    隻是呢一份失望停留在心底,卻又並不是輕易可以透露出口。隻是在心中慢慢的,就成了一份漩渦緊緊的將自己纏繞,似乎順著那旋轉的方向,也會隨之而向下墜落,再也無法看到曾經。


    白傾何咬緊牙關,他做事是個紈絝公子,轉過不少的禍端家中也願意為他處理,可是…


    可若是張口想要索取二百萬,卻是萬萬不得的。


    早年前看過不少的混賬,是手裏麵雖說有豪車豪宅,卻並不是光在自己名下,也不可輕易買賣。


    他就想要如何才…


    唉呀!


    “柏傾涵?你在這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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