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鍾三年也不好說究竟是什麽樣的狀況。


    金萄鳶沉悶了一天,倒是蹦蹦噠噠的又迴到了廣場,甚至還有空去周圍轉了一圈,逛了逛旅遊景點。


    好似是個沒事兒認識的,反而是她這個外人在這兒糾結。


    “沒事。”


    金萄鳶伸出手來攔住了人的肩膀,“別總那麽小家子氣,眼前放的開闊些。”


    鍾三年拍了拍他的手,遲疑道:“好。”


    話是這麽說,自己身上的事真的不在意嗎?


    縱然是有千言萬語,隻是研究著對方平靜如初,自己倒也不好多說什麽。


    或許是真不在意,或者是心裏麵有一份心思,自己又何必總去琢磨著人的意思,如果是有什麽不好的,反而是她的罪過。


    許多的事情是需要沉思,漸漸的沉澱下去的。


    外人何必說三道四的,縱然他們像親生的朋友一樣,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參與到對方的過去,有許多的事情,終究還是要隔著不少距離的。


    鍾三年對於此事都是熟悉的,畢竟按照受傷害的程度來講,她該說第一。


    順著旅遊的各路景點跟著各種手冊尋走。


    金萄鳶道:“出去走走你在說等我。”


    “好。”


    鍾三年倒也沒什麽不答應的,畢竟這周圍好幾個旅遊團都在這裏兒,幾乎達到了鬧市區的效果,在這裏呆著相當的安穩平靜。


    而且…


    也該給金萄鳶些許獨處的時間,好好整理一下心裏的思緒,縱然並不是真正能夠影響的思維,但到底也是一件讓人稍微窩心的事情不是?


    金萄鳶眼瞧著的周圍人聲鼎沸,都已略微放下了些許的心思。


    順著路線往外行走,略微的轉了兩圈,直奔著原先的古宅。


    順著走已經不熟悉的道路,敲著破舊的殘垣。


    許多的地方都已經殘破,甚至有些許外在的小園子已經被人奪走,隻留下方位勉強在自殘留著,也沒有任何打掃的痕跡。


    “這倒也好,省得有些人來打擾清靜。”


    他早就已經體會到了時間流轉的痛苦,感受過了快速飛去的時間,而在那其中早已經消失的存在,就算是曾經居住過的宅院,也會隨著時間的腐蝕漸漸失去原本的痕跡。


    就如同當年早就已經灰暗的記憶,甚至有許多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與少女共同走過一段狹窄的小路,似乎曾經在此處看花望景,或許在那湖水之中投喂過錦鯉。


    模糊的記憶之間,早已拚湊不出對方。


    似乎曾經的痕跡,漸漸的在腦海之中消去太過於陳舊的時間,黑暗之間的沉淪,早已經想不清究竟是否什麽樣子,隻能在自己的思維之中緩慢的點點著,卻無法想得清楚究竟是何了。


    金萄鳶一路行走而來,曾經生活過的痕跡,而大多數卻已經沒有任何的印象,稍許勾起些迴憶的卻是那個將自己推入在幽暗深淵之中的人。


    苦澀?


    無奈?


    他原以為隻會留下憎恨到未曾向著多數的情感,在五味雜陳倒是不曾想著,原來心底有這麽多的無可奈何,縱然是有多少的怨念和愁苦,竟然是在心底裏麵多少次咬牙切齒。


    在那黑暗的空間之中怨念和咒罵才不停的折騰著,而重新踏入這一片土地,卻隻剩下了一份苦澀的懷念。


    如果能夠重來…


    金萄鳶隻覺得自己有些混亂的思想,隻是缺一部由自主的冒出了這個想法,說是能夠從來,早已經知道了注定的結局。


    或許自己還是會接近的少女。或許會想盡辦法過來挽留,隻是在他最後終究還是會走向如今的道路。


    縱然是那般也並不會有什麽後悔的,至少隨心而為,隨著心中的念想而走向了自己應當走向的結局,沒有多少大不了的。


    隻是如今一路行走而來,似乎有太多的遺憾,還未曾觸碰。


    多少的時光歲月在那其中消磨了信念。


    是否會懷念,當然是會懷念,卻已經練了懷念的資格已經在緩慢的消失。


    金萄鳶坐在一塊大石頭,凝望著澎湃的園落,在那其中拚湊出了想象中的模樣,早已模糊的麵龐,發了心底最為深處的苦。


    在心底,從來是不想要去觸碰,終究還是要來見麵。


    他歎了一口氣,他也接手來,打了幾個響指,在遠處的叢林之中又起到火光閃過,無奈的搖了搖頭,又似乎又激憤的感慨,望著那燃燒的位置皺著眉頭。


    “現在的孩子腦子裏麵想的究竟是什麽玩意,我把你們的祖宗都隨便拆了,撿了放鍋裏煮了,怎麽你們還大言不慚的過來,想要弄死我呢?”


    對自己的實力稍微有點在意,現在的平和年代,如今新冒出來的一代妖怪早就不如以前了,就算自己心裏沒點數,對於家裏麵長輩的對比,都沒有法子看得出來嗎?


    早年間在那風頭正盛之時,在那血雨腥風最為激烈的鬥爭知識,他都能夠站得以一方威名,對於他來說,對於各路的妖魔來說,多少的實力,在心裏麵真的沒有一點打算嗎?


    當真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家裏麵硬是讓人往這邊送人頭的。


    金萄鳶雙手抱在身前,不僅僅是對於如今的實力推後,並且對於一些如今妖怪的智商產生了嚴重的懷疑,為何如今的時代有飛速發展,對於他們千年之前簡直是更新日月,一般他們這些孩子反而是腦子越來越笨?


    難道說妖怪真的要就此沒落,漸漸的走向了虛無,終究是沒有辦法停留住聲音,隨著人類的腳步而前進嗎?


    如真瞧著前仆後繼送人頭的,他還真有那麽點兒意思,平白無故的為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兒,大批量的少年隨之而去。


    就這麽鬧騰過不了多久,整個妖怪世界的都要劈下去半兒。


    本來就子嗣不豐,有必要鬧成這個嗎?


    金萄鳶歎氣,“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現在安穩下來了,反而是不如我們當年了。”


    他的話語還在牙齒旁徘徊,望著那遠方的道路,不由得深邃的眼眸。


    “不過說來就連對手的姿態也是下降了不少,當年對我來多有一套,如今瞧著這副模樣又上哪兒去說呢?”


    叢林中走去,恍惚之間似乎敲到了那少女向自己微笑的場景,瞧著那活潑動人的腳步跳躍而來。


    要是能夠再見一麵就好了,何其的天方夜譚,那不過是一個人類活最多不過百年時光,而對於他來說封印則是過了多少的輪迴歲月。


    金萄鳶垂眸,掩蓋黃金眸子之間閃動的情緒流轉。


    一段情緣再次斷裂而開,縱然是心中的牽絆,身上的羈絆,也無法再有任何的約束,也無從有什麽可以抓住他的繩索。


    縱然是還想要惦記著一份緣分,卻終究抵不過歲月時光的摧殘,無情的時間早已代理了人群,他又如何能夠再見到那伊人的麵孔。


    “金烏哎,特別開出來的小萌件!”


    沒精打采的吆喝含糊在嘴裏,跟嘟囔似的。


    金萄鳶走上前去,看著之前還打過一次照麵的人,“金烏…按傳說裏做的?”


    “哎呀?你昨晚是不是在我這買過東西?”攤主整個人沒精打采的,聽到來話倒是來了幾分精神。


    “不算,一部分是來自於古典傳說,另外則是我們這邊的山上有著些許的故事。”


    “是嗎?”


    金萄鳶低沉著嗓子從兜裏掏出來把錢,“換成你的物件,與我講講。”


    “哦吼!”


    攤主樂嗬嗬接過錢自己的數了遍,換成了相等的東西,整個人神采飛揚,眼睛好像掉落了流星一般。


    “這位客人你聽我講,這金烏的來頭可是有這些曆史了。”


    到底是自己親手設計出來就根本賣不動的東西,多多少少還是付出了些許的心血。


    看著周圍的唿唿刷刷的往外走,偏偏自己畫出來,圖案做出來的小萌物,正在現在流行上麵的東西就硬生生的賣不出去,隻碰著了兩個冤大頭,一時間好奇購買,甚至還產生了個迴頭客,對於這種心情怎麽可能不澎湃。


    “早年間,我家的先祖夫人,是除妖師,除妖師懂伐?”


    “說故事。”金萄鳶撐著下巴坐在對麵,並沒有打算聽一個半吊子的家夥跟自己科普相關專業知識,並且自己還是在其中的參與者。


    攤主清了清嗓子道:“當年名震一方的金烏,不知為了何事將落在此山中化成人形,修在院落,作威作福,我家先祖夫人得知,前往收服…”


    金萄鳶低垂眼睛,聽著一個小孩在這兒口若懸河說著令人有些頭疼的打鬥畫麵。


    並不是多專業,有點像說評書的,不過但凡是個專業的說書先生,都不會翻他這種嘴皮子上的毛病,囉裏八嗦的講不到重點。


    硬是忍住了自己想要打人的衝動,咬著牙聽著。


    “自此金烏落山,那位少女則是遇到了一位俊俏的少年郎,從此結為夫妻,在此地定居下來便是我的祖先。”


    攤主激動的收出了話語,抬起眼望去,卻沒有見到人的影子。


    “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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