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他悄悄地碰上了自己的心,目光不由得暗淡扯,斷了彼此間的牽絆,好似有些殘忍的模樣。


    他也…曾經擁有過屬於自己的牽絆,隻是被對方硬生生的扯了下來,還已經不記得那姑娘長得什麽模樣,叫什麽名字,卻還記得心動的感覺。


    似乎就像是從心上狠狠的劃了幾刀,硬是把那一份帖子給寫了下來。


    金萄鳶停住想要嘲諷的嘴,默默的走到了一邊,仰望著天邊的一輪浩瀚明月。


    金溪讓站在一旁左右的看了看,


    自身倒是沒多少的思緒,反而是悄悄地走到了一旁,找到了自己的老員工,潛移默化的說這些拉攏的言語,想把對方的好友給拉進來。


    他都沒多少自信,如今被打擊的快要買進塵土裏了,隻是對於拉攏人手這邊的事,到底也算半個專業的。


    算是牽連到了自身的生命,多費出些心思也是正應當的做生意。誰還能不遇到點挫折?


    月天色降落。幾番清明,從天氣之變緩慢升起一絲一毫的攀爬。


    紙三折緊緊的捂著心口,眼淚含在了眼眶裏麵,未曾留下,偷偷的找了個角度自己摸了過去,確實因為用的力氣有些大了,硬把自己的眼皮給扯出了幾道痕跡。


    ‘他和三年,終究也是斷了牽絆,斷了他這可怕的念想,二人到底也不是走到同一條路上的存在。’


    風俗的龍卷風,緩慢的收攏,在那一片霧色之中坦然離開。化為了虛無。


    月和林率先走了出來,前麵踩在草野上,瞬間將其凍成了冰霜。


    “姑娘好了,沒什麽大礙,隻有一條,與沾染妖力的便是不能多相見,否則還會有些殘留,過上兩百年就好了。”


    黯然留下一句話,光沒有言語牽連,便是飄然而去,直到自身身影消失,他才不舍得迴頭轉過來,看著那水中飄渺的精靈。


    ‘說好的寶物,還能不能按照正常的程序成交了?’


    紙三折聽聞輕飄飄的一句話,下意識的跌落在地方,才掙紮起來的力氣,如今也全然的抽取,整個人躺在地麵上,目光空洞的望向了那藍青色的天空。


    二百年。


    說的容易,對於妖怪來說也不過轉眼一瞬間,可對於人類來說,這一個人生早已經走到了盡頭,早已化為了一抹黃土,他再見到三年,隻是對方早已消失在人世之間,他們這一輩子接下來的時光,便再也沒有相見的可能性。


    好生的苦澀,在喉嚨裏麵緊緊的捆束著,好像是給自己拍上了一份枷鎖。


    怎麽辦?


    茫然地歪過頭去,望著那複古的木屋,目光閃了閃。


    終究是合上了眼睛,到底也是自己鬧騰出來的,有些苦果也該自己吃,說到底也不過是野心太過於膨脹,沒有規劃的好不是嗎?


    到底是自己忙還是斬斷了一份好運,如今才算是幡然醒悟,不,如果不是牽連到了三年的性命,他也不可能醒悟。


    金萄鳶看去了他不由得有些憐憫,總讓自己曾經千百分的看不起,如今瞧著這番奇然冷淡的模樣,到底也不忍心再往上踩一腳。


    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對方,停到這會兒卻什麽也沒說,隻是輕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不知是多久?


    鍾三年朦朧之間醒過來,隻見淡白冷情身影站在自己的跟前。


    “冷秋寒?你來救我了?”


    “嗯。”冷秋寒頷首道:“還要金萄鳶,一起來的,你尋找到了解開之法。”


    鍾三年一愣,快速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已經解開了,沒有問題了,找到是誰抓到的我了嗎?”


    冷秋寒搖頭,“沒找到人找到了方法,不用擔心,人我們會找的。”


    鍾三年笑著點了點頭,“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這般事情,還是多謝了你,平白無故的添了這麽許多的麻煩。”


    “你何必與我說感謝的話。”


    她踏出了門口,金萄鳶,金溪讓兩位並排的站著笑地迎著出門兒。


    金萄鳶道:“可算是好了,你不知道我還有那旁邊的冰塊兒,費了多少的心思呢?”


    鍾三年笑道:“我知道。”


    “哼。”相視一笑,幾分的溫柔存在心中。


    金溪讓跟前說:“今兒事兒發生的確實是危險了,硬生的,折騰了一整天的時候,當真是讓你受了苦了。”


    鍾三年道:“你說的這是哪裏話,反而是我要有些自責,耽誤了你的時候呢。”


    “不。”金溪讓笑著搖頭,“你我何必說這些呢,你可別忘了,咱們兩個可是網上最火的一對,咱們兩個都不知道的孩子,說不定都已經生了數以千計了。”


    兩個人說這一句話,哈哈笑著。


    全然沒見冷秋寒冷臉,金萄鳶過來打住了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的,“冰筷子呀,你這個呆頭呆腦的樣子,再不努力點,小姑娘就要被其他年輕的小孩給拐走了。”


    冷秋寒看他,“不會。”


    金萄鳶無聊的聳了聳肩,“好吧,好吧,你既然有這個自信,那就不要吃醋,也不要粘酸,別牽連到了,我等到他們兩個人辦喜酒的時候,我還打算去當主持人呢。”


    他慢慢的走,遠了一步。“我也是他叔叔不是?哈哈。”


    嗯?


    鍾三年一臉茫然地看著兩道光線飛走而去,眨了眨眼睛迴頭來說道,“你們兩個和好了。”


    金溪讓歪頭,“不好說,這個叔叔我是忍下了,隻是不清楚他的態度,不過我叫他叔叔的時候他沒有反駁,大約是和好了吧。”


    鍾三年含笑道:“到時我也曾想著我這邊出了事,你們熟知兩個倒是好了,與我講講到底是怎麽好的,真有些好奇,你們兩個撅脾氣居然還能服軟?”


    “這個…大概就是一言難盡崇拜強者的故事吧。”


    金溪讓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拉著人往山外走去,“說起來我這一生也是極度的天才,走在同齡人的前鋒,如今才見識到什麽叫做自我渺小。”


    “哦?”鍾三年笑道:“你悟了?”


    金溪讓嘖了嘖嘴:“不曉得,但是我手底下那個兼職送外賣的去看演唱會小朋友,必須要領悟點東西了。”


    “哈哈。”


    打車迴去,鍾三年略微琢磨了一下,轉頭跟著上班兒去了。


    “既然是學校組織的活動,我可不想辜負,隻有這幾天的時間已經算是曠工了,沒必要再多加多了,我現在是沒什麽事兒,也不用多休息,放心好了,最後的時間我會堅持的。”


    金溪讓也是勸說不住,同時也留了份自己的私心,便是答應下來。


    縱然使他們感到有些緊,卻也稍微晚了些。


    金溪讓剛進公司便被匆忙的業務交走了,獨留三年,一個人坐在那兒安靜的吃著點心,重複平常的呆滯。


    畢竟是在妖怪的公司裏麵,根本不需要來做任何的事情,安靜的等待著結束的時刻就好了,這機會過來也正是因為如此本來就沒有任何的事兒,早早的走完流程也是好的,何必連著一個過程也不給人家過,豈不是傷人的麵子嗎?


    鍾三年起了一杯咖啡,稍微的有些熱,放在手心裏麵略微的燙了些。


    隻不過感受著手心裏麵暖烘烘的滋味,卻不自覺的有些安全感,略微的貼近,自己心裏麵似乎也是舒暢的,手指的觸感。溫度能讓心中稍稍的平靜。


    嘴上說著沒有關係,實際上心裏還有著些許的心有餘悸,隻是自己想要做個好人,隻是想要對一個人後麵找到了這麽許多的事情。


    甚至這件事情究竟是在其中還有什麽其他的關卡,曾經為何突然間就好了,也沒有太過於直白地講述,隻是在朦朧之中成為了其他人賭氣發的道具。


    鍾三年短暫的二十幾年之中,被太多人嫌棄自己從來沒有能力掌握自己的人生,對著的事情敏感又想要逃離,卻從來沒有自己的力量,能夠真實的離開。


    無奈和無力之間,更有著自己無法訴說出去的緣故和委屈。


    疼痛的滋味深深的刻在了心裏,總然是此時再也感受不到,甚至很難迴憶,這是那瞬息之間的疼痛,對於自己精神的打擊,卻早就已經勞口甚至多家的思索,腦海之中就會劈裏啪啦的亂響,連自己的思維也會重新的被轉換。


    究竟是多麽可怕的力量一直徘徊在心。


    就算是當時的苦痛早就已經消失,對於自己來說那根本就沒有辦法磨滅。


    是恐懼!


    令自己無法迴憶的一段記憶,卻隻是昨天發生的事還是深深的擺在眼前,所以說早就已經習慣了逃避,更已經平靜地麵對如今的生活。


    可是到底也是太近了,近得讓自己感覺到發抖。


    近的手指頭還在打著哆嗦,就算是捧著一杯咖啡也不敢喝,怕著一點的熱氣衝進了嗓子眼裏。連唿吸也是不能了。


    鍾三年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雙手將咖啡放了下去,摸著冰涼的馬克杯,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活動了下手腳,剛想要往外走,牽著門口身影,不自覺地站立在當時。


    “你…嗯早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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