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看人,紙三折也留下,二位前輩請去追尋桃花氣息。”


    布置任務,查看行當金溪讓是專業的。


    做生意的材料腦子裏麵一轉就曉得該怎麽做了。


    他不是個強力的妖怪,隻不過折騰著一個虛弱風一吹就倒的還是十拿九穩。


    力量強大另外兩位,應當去追尋幕後的推手。


    “三年不清楚與這妖怪離得太遠,請盡快速去速迴,我將這兩人同樣安置在此處。”


    冷秋寒頷首,“不錯。”


    金萄鳶前次也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計劃好了,那就這麽辦吧,倒也是相信你這孩子的,萬事萬物多些小心。”


    他二人自然還是相信著金溪讓,到底也是一片至誠之心,至少對三年是足夠好的,而腦子轉得也靈活,在他們的思索之間還能夠尋找出空當來補充每個細節,到底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他們也願意相信這孩子。


    而且…紙三折留下來雖說是個隱患,難保不會出現翻臉的狀況,但是這腦子聰明伶俐的也跟著在一起,也真的還有著一個執著。


    金溪讓並不算如何的強盛,不過跟這個年代的妖怪相比,已經算是一把好手了,留下來對脆弱的妖怪綽綽有餘。


    還算是放心,兩個妖怪迅速的化為了兩道光影,消散而去。


    金溪讓尤其煩的琢磨到這兩人,到底是牽連到了三年,自己不敢輕易的做些許的動作,到底也隻是一個單純且脆弱的人類,平白無故遭受這麽許多,實在是可憐。


    而又並非是妖怪,他所知道的不夠過於全麵,自然有些些事情還在多加小心才行。


    他不想讓兩人靠得太近三年會痛苦,可若是離的遠了,真的隻會恢複到平常的狀態嗎?


    還是盛極必衰,在足夠遠的距離之下變出了什麽意外呢?


    他對這個妖怪知道的,隻不過憑著幾句真心就這麽快速的反水,所以說呢,一時確實是硬了,他卻不敢拿出十足的保證來,就算是他勸迴來的人,他也沒那麽多的信任。


    紙三折似乎也領悟到這些,乖巧住在一旁,根本沒有其他活動的意思。


    金溪讓通過了快速席卷的風色,略微的往裏望了一些,翹著略微閉合著的風口。


    冷秋寒對三年及其的放心,思想來也是正當有些許的在意之情,將這一絲的防護徹底的風景,也是為了其安全的問題考慮。


    金溪讓抬起手來拽了一下那虛弱的妖怪說:“三年和你離的遠些,他自己身體還算舒暢,你跟我去那旁邊的樹叢坐下吧。”


    “也好。”


    腳步略微的離的遠了些。鍾三年便從那無形的牢籠之中掙脫出來,略微的用些力氣,整個人坐了起來,抬起手來活動了下脖子,沒有任何的疼痛止感恢複的好像是個好人一般。


    起身往窗外看,透過了那快速席卷的風絲,可見著有兩個人坐在遠方的樹叢上,多少是有些色彩的差異,一眼便是能夠看得見的。


    “金溪讓,紙三折?”


    前來拯救自己的不止金溪讓,為何場麵之上隻剩下他們二人身邊的龍卷風,沒有任何消退的意思,都是有些許的範圍之一,難道說出了什麽差錯?其餘兩人去找其他的事兒了。


    鍾三年全程躺在地上並沒有知道詳細的情況,隻是看著另外兩位離開,卻也並沒有太過於惶恐,反而是多了些許的信任,獨自坐在了一旁。


    “鍾三年,他們是不是打算放棄你呀?就這麽把你丟下了,有沒有這樣的意見?”


    自己藏起來的那朵牡丹花,可是一個勁的話嘮了,看著周遭沒人便開始碎碎叨叨的說了起來,滿是惶恐和不安,更有一份十足的不信任。


    鍾三年無奈道:“我和另外的兩位感情極好,他們就我也不會舉手之勞,不至於丟下我離開,你便是放寬心吧,我沒叫出去你也會一起跟著出去的。”


    也是能夠理解這牡丹花惶恐的心思,畢竟自己孤身一朵花,被關在陌生的地界裏,猛然之間遇到了各種自己從未曾觸碰過的事情,混亂,換成什麽心中都會惶恐,更何況還是一朵嬌弱的花呢。


    牡丹花:“可是你有沒有思考過妖怪的人生有多麽的漫長,他們千百年的歲月過了,你們認識在多長的時間呢,不過是對於人來說,就算是說句話的功夫吧,你會為了有一麵之緣的人,而冒風險費力氣嗎?”


    “好啦。”


    鍾三年聽聞此話些許不舒服,卻並沒有發脾氣,到底也是多做理解,這一朵小花遇到許多的事情,心裏麵也是難受的很。


    偶爾有些事情還是要多加理解些,自己如今心裏麵,何嚐不是惶恐?


    若不是篤定那有人會來救,恐怕會更加的慌亂才是


    “金萄鳶,一直住在我所居住的位置,我們兩個相處的氣候,不是你那所說的一麵之緣,也不是一句話的功夫,便是放心好了,他是單純赤子之心,仍然是會過來救我的。”


    牡丹花抖動了下還想要說些什麽。鍾三年摸到了他藏身的位置,略微的用力摁了一下。


    她可以理解心思,但實在是聽不得這來迴的抱怨,到底也是真心實意過來救自己的,被其他人說些閑話,自己心裏麵是過意不去的。


    別瞬間沒有了生息,兩個人乖巧的躲在角落的位置。


    沉寂的氣氛瞬息之間蔓延開來,外在唿啦啦的龍卷風吹打在心上,從來知道是保護自己的屏障,到底還是份在意。


    鍾三年轉換話題道:“牡丹花,說是離開之後,你有想過要去哪?”


    牡丹花:“我略微琢磨了下,現在是四下無處可有我的家,自然沒有太多的想法,到時候隨水漂流,做個隨緣的花吧。”


    鍾三年垂眸道:“若你不嫌棄的話,我們一同離開,到那時候你便去我家吧。”


    反正…家裏麵的妖怪已經足夠多了,實在不差,這一個多一點不多少一點也不少,還沒有畫妖怪跑到自己家裏來呢,雖然說在外麵一直飄搖著,老大的幾朵玫瑰互相見證奇鬥豔,到底自己屋裏麵也沒有。


    不清楚要買個什麽樣的花瓶才好呢。


    要不要每天換水呀?


    還沒有養過花呀,說起來自己連鮮花也沒有養過,畢竟太費錢了,不符合自己的經濟條件。


    “我倒見過幾個與你差不多的,這是他們飄浮,在半空之間如夢如幻,似那深海中水幕一般星光耀眼,是在空中行走的貴婦人,及其美顏,讓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牡丹花:“好啊好啊,既然你邀請的話我就過去了。不過你說見過我的同類,你這般訴說,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我也並未見過太多,隻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停留,不清楚算不算是我的前輩長者。”


    鍾三年沉吟道:“我瞧著倒有些意思,他們成為與我對話,隻是叫著往日的行蹤,倒是靈活的很,想來也有些許的修行,說不定你們還真有什麽關聯,到那時見著了多說些話,還指不定是真實的呢。”


    一人一花聊得倒還算是不錯,出去了那令人心中慌亂的話題。說著未來的展望,到有些輕鬆的意味。


    不知顧了多久,隻覺得自己嘴皮子說的有些發幹,往往去外在,那兩道影子從未動過諷刺,快速的轉動著,沒有辦法的差別,在那其中可剔除無法扭轉的規律。


    鍾三年站立在窗前,透過風聲,望向外在。


    不知什麽時候能夠迴來?


    隻是自己心中的範疇,卻沒有辦法說出口,畢竟這牡丹花在這,自己若是抱怨一句,那兩個人都會快速的陷入在消極之中,根本沒有辦法反映過來。


    牡丹花已經足夠絕望,自己這個時候再多幾句嘴,那他們兩個也就別過下去了。


    鍾三年略有些許的哀愁,卻和那朵小花說著其他的事情。


    牡丹花也不清楚到底是多長時間沒有跟人說話了,真是個話嘮的標準,囉嗦的老半天沒說出什麽,主要的到也隻是些無聊的事情罷了。


    而鍾三年則是認真地聽著小小的花朵,說著可惡的八卦,有些真當是無聊,而對方言語之中更有些含糊不清,搜索到的名字也是奇怪的很。


    聽的雲裏霧裏,倒也沒法總結出什麽中心思想來,隻是跟著迎合的一句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甚至都有些感慨,自己居然能夠在其中聽出是個什麽意思,並且跟對方應答出來,不得不說自己還真是適合上課的料啊。


    牡丹花:“所以說呀,在那之後這冰塊子便是怨恨我,心底裏麵煩惱著,可這也正是我心中所想的,既然他那麽耀武揚威,也該有些許的懲罰。”


    大約是兩個人吵架,而牡丹花將對方喜歡的物件拿出來,不小心碰壞了,從此結下了怨念。


    鍾三年戴著手指頭數了一下,簡單用一句話都可以概括出來的,是輕聲說了小半天,瞧著外麵的情,每天空漸漸轉化成了黑夜,這邊才勉強解語。


    其實…


    她有點餓了。


    鍾三年悄悄的收縮了下肚子,感受著那空蕩蕩如同火燒一般的滋味。


    到底也隻是一個不同的地球人類,大半天沒吃飯多少還是有些許的疲勞饑餓,而自己又受了那許多的折騰。


    默默地往旁邊靠著,盡量減少著活動消耗能量。


    金溪讓端坐在一側,不由得有幾分心中煩惱,他到底也是生存在現代社會接觸,人類極度從善,自己的公司裏麵從來沒有過人,但是也略微的有些許的了解,卻折騰了一天了,鍾三年水米未進。


    他潛入到那些屋舍中,雖說沒有多放些心思,卻也是看了一眼,根本就沒有任何可吃的東西,一直到這天色漸黑,也不清楚餓著了沒有。


    倒是有心出來去尋找些吃的,卻又不放心著虛弱的妖怪留在此處。


    不是怕他臨近,畢竟有打龍卷風,這是怕他突然間跑了路會牽連到三年。


    目光往周圍望去,金溪讓甚至有些發了瘋的尋思著要不要打點動物。


    紙三折注意到坐在身旁的人,有些別扭且瘋狂的麵容。


    他自認為自己都算有毛病的了,隻是眼瞧著對方到底還是比不上。


    伸出手來碰了碰說道:“有事情?”


    金溪讓蹙眉道:“隻是有些餓了。”


    他倒並沒有說出是誰指使著單純的敘述,或許對於這虛弱的妖怪心中還有著芥蒂,並不想要太過於直白的說。


    紙三折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餓了的話就點外賣吧。”


    “啊?”


    不是…啥?


    金溪讓整個人呆愣在當場,默默的歪著頭看著身邊的紙片妖怪。


    總感覺好像有哪裏有點不大對勁,卻又說不出來,似乎有一種想要吐槽的心情,從嘴裏麵冒出來,可這話怎麽也沒有法子。


    紙三折攤手:“這片兒雖說並沒有走快遞,但是多家快遞費的話,是會有人過來送的,點點外賣就是了唄。”


    金溪讓木楞的點了點頭。


    對啊,既然餓了的話點個外賣不行嗎?


    這都什麽時代了,現在信息發展的那麽快速,多點外賣費多荒山野嶺的地方,都是能給送過來的。


    他怎麽說也是,在這個時代生出來的妖怪,怎麽連著最基礎的都忘了,還要其他的存在來給提醒,會不會太過於丟臉了些。


    隻不過話是這麽說,怎麽總感覺有一種,想要吐槽的心思呢?


    妖怪點外賣這種事情真的合理嗎?


    金溪讓掏出手機來在各個平台上搜尋了一下,略微的估摸點了三個人的分量。


    紙三折往這邊湊了一下說道:“你買東西的話,可店家說他是會給你贈飲料了。”


    金溪讓:“…好。”為什麽你會那麽熟練啊?


    紙三折笑眯眯道:“我這副模樣想要吃點東西便是難了,我的話恐怕是殘上個十迴八迴,才勉強能入口,現在時代發展的快,幹脆就從網上來訂購了。”


    金溪讓道:“哦?”我懷疑你有讀心術,但是我沒有證據。


    他目光望向了那龍卷風包圍的位置,不由得有些煩惱,小聲地說道:“三年也是跟著餓了一天了,現在被風絲包裹著能把東西送進去嗎?”


    紙三折歪頭道:“不清楚,不過冷秋寒這三年都是在意的很,他也算是細心的,知道最基礎便將人保護起來,既然做到這點應當也是想到了,吃飯該怎麽解決吧?”


    “也是。”


    兩個人保持著相當遲疑的口氣,對這事兒都是摸不準,甚至有些迷茫的心態,茫然的看著,那被封死僅僅包裹住的位置,彼此之間都有心中的疑慮沒有說。


    送餐快遞員快要被嚇瘋,“我、我、我這一個單純無辜的小妖怪,怎麽就碰到了這麽大的事兒?”


    他就是想要賺一份外快,怎麽轉眼間就看到自己的老板,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存在,蹲在樹林裏麵不遠處的位置,還有龍卷風裹住的一個球。


    金溪讓心態複雜地望著自己的員工,瞧著那膽戰心驚的模樣,到有些無奈說道:“至於怕我成這個樣子了,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工資不夠?”


    “不是。”


    小妖怪快速的否認,大聲的喊道:“報告老板,我隻是想要要演唱會頭排座,攢點錢而已,沒有別的意思,發的工資很好!”


    金溪讓結來快遞瞧著戰戰兢兢的模樣,揮手讓其退去。


    紙三折歪頭,“原來你是金氏集團的?”


    金溪讓迴頭分過來的一份兒:“是啊,怎麽?咱們兩個還有什麽不得了的仇恨嗎?”


    “不。”紙三折道:“隻不過是聽說過,倒是個稀奇的。”


    金溪讓挑了挑眉毛,有少的辛酸積壓在了喉嚨。


    一份快遞貼在手裏麵,站在那風速龍卷之前,有些試探性的往前送了下。


    瘋狂席卷的風牆,瞬間露出來一個小口,好方便同距離。


    “鍾三年取快遞。”


    鍾三年餓的眼前發白,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瞬間精神了起來,快速的跑到了窗口。


    手剛碰過來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謝謝,眼見著哪一個口子迅速的收緊。


    金溪讓一個機靈,立馬的抽了出來,如同小龍卷一般在身邊快速地席卷一圈。


    手臂的周圍汗毛早就已經豎了起來,整片衣裳隨之而擰著發散,自己快速的向外抽離,卻終究慢了半步,半天片的指甲留在了圈裏。


    “不是…你老人家設置這種時候就沒有考慮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嗎?咋就護著屋裏麵兒的呢?好心好意的送飯的都沒有留著一個好,我好不容易留出來的指甲,稍微在意一下好不好?”


    金溪讓嘟囔的吐槽了一句,轉迴頭來蹲坐在樹邊,頗為感慨道:“到曾經想過落魄的模樣,未曾想竟要如此幕天席地的吃著碗飯。”


    紙三折安靜的嚼著菜。


    金溪讓歪頭道:“你不想表達什麽?”


    紙三折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淡定地張開了嘴,不過是最為柔軟的小白菜,放在嘴裏,牙也被壓得滿是鮮血,甚至兩個斷裂在其中混得不見樣子。


    金溪讓見此默默的低頭。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妖怪的感觸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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