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


    算了…想當年自己不也是個被封印的妖怪嗎?


    金萄鳶原本想以當年說說道理,隻不過這話在喉嚨裏麵轉了一圈就被自己給巧妙的咽了下去。


    早年間是以妄為不管任何的規則,對於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要保持著挑釁的態度,自己自然是有些許的焦總管恆,在這其中也創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


    話是這麽說,可後來不還是被封印了嗎?


    雖然說自己是被人偷襲的,並且之前就已經鋪墊了好多年,就是為了針對自己,從一開始他想要歸隱山林的時候便已經做好了各項的準備,就是為了等著他上鉤。


    就算是之前曾經也有人珍惜,可是在最後他們也選擇了大義,自己被背叛的一無所有。


    若是想當年的話,自己也不算是多麽正麵的存在了。


    至少來教育孩子不算是多麽好的,也沒有任何的勵誌故事,甚至聽起來有點心酸,被當初朋友背叛的太過於淒慘,自己在現在卻根本想不出,當初所見的人究竟是負什麽模樣,何其的可憐呢。


    有的時候。


    金萄鳶不想要這樣的胡思亂想,但是又無法壓抑的開始,忍不住聯想。


    冷秋寒和鍾三年,像不像自己當初和那個清純的姑娘。


    都是那麽湊巧的相遇,闖進了妖怪的世界,單純而無暇招人喜歡,又帶著一份溫暖,並不害怕妖怪,天不怕地不怕的。


    但這麵對一些事情來又有一份膽怯,有些膽小的可愛,讓人忍不住的靠近,好似那一瞬間,天地之中隻有他是單純無瑕的。


    想要多些捷徑,自己也能把我帶進那純白的世界之中,卻忍不住地陷入那早就已經算計好的網絡之中,走進了那封印的漩渦之間。


    原以為是真心相對,世界上是人家編排好的程序,想著是點陣單純,但是實則是什麽呢,不過是他們做好的計劃,精湛的演技。


    多年以來他心中有些許的怨念,並不是當初自己己不如人被人算計了,而是那刹那之間他真的當作了真,因為那姑娘是真心對自己,而自己付出去的那份真心也能夠換迴來真實的情感。


    那瞬息之間,他覺得是真的。


    才會怨恨這麽多年,麵容長成什麽模樣,都已經沒有辦法記得住了,自己還是發自心底裏麵憎恨,何嚐不是因為當初付出了真實的感情。


    根本沒有辦法受到真實。


    發自真心的期待著那一份美妙的生活,在那最美好的願望刹那之間被敲碎,才會恍然間發現自己被騙的事實,才會發自心底裏麵的怨念。


    為何會如此的欺騙自己,或許當初少放進去一點的感情,自己不就不會這般的痛苦,在那黑暗之中沉淪的歲月之間,也不會這般的苦澀,挖掉了自己的心肝,也沒有這般的苦楚。


    金萄鳶思索了一下,自己當初被兄弟姐妹挖掉了心髒的觸感,才聯想到那被欺騙的滋味,認真的點了點頭,確實是苦澀。


    可是…


    鍾三年和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姑娘不一樣。


    她倒黴,可以說是倒黴到了一定程度,自己作為妖怪,這麽多年很難見到這麽倒黴的人類,短暫的生活之中能夠遇到那麽多糟心的事情,也確實是厲害,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就好像是上輩子做了太多的壞事,早就已經喪盡了天良,老天看不下去,非是要懲罰才能夠到這樣的程度。


    甚至說有很多妖怪為人,受到了苦楚和曆練,也沒有這麽倒黴的一個勁頭。


    她窮。


    簡單直白的貧窮,沒有任何的原因,就是收入少花費多,有大多數的錢都花在了房租上,雖然據說是比正經的房租還是要便宜不少,但已經是窮困潦倒到了一定程度。


    後期,遇到了各類妖怪為她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窮困。


    金萄鳶不想承認,隻是在這世界停留的久了,自己也願意能感覺得到,當初魯莽的行為,給對方似乎真的破費了不少的錢財,至少每周都要跑到黑衣人那邊,去做些事情,也確實是可以側麵的證明到了這件事情。


    而除此之外所遇到的其他妖怪,可累倒黴的事情,再加上呢,若有若無的緣分,和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開的宿命,這一個人實在是倒黴透頂,又是可憐,到了一定程度。


    也隻能說是自身的心理狀態,實在是好得太多,才能一直保持著現在開心的姿態。他有的時候也能從那一片歡樂的麵容之中,看到苦澀的笑容,看到在那生活之中掙紮的模樣。


    不可能是演出來的,和自己所遇到的那個姑娘雖然很相似,但她卻是根本不可能演出來的,這要是真心演的就不用守著那窮困潦倒,直接去衝擊奧斯卡,沒有任何的問題。


    金萄鳶仔細迴想著,自己曾經所遇到的那些事情,其實認真想想很容易,在那其中看到表演的痕跡,最開始見麵的時候,有一些說話都有著聲音的台詞看。


    他當時並不能領悟。


    或許接觸的人類太少,隻覺得有些說話上發音的問題,隻是現在想想,這不就是直截了當的背台詞嗎?


    現在看到拍的那些電視劇。不少長相漂亮的演員在其中演繹的角色,說話的感覺,表情的模樣,就有當初自己遇到的那個姑娘的感覺。


    隻不過他的那個姑娘,成長的速度太快了,隻不過幾天,就把那一份生疏的感覺,瞬間的消磨了下去,還能在其中感覺到了一個自然天真的青春。


    金萄鳶自己琢磨著,曾經也有不少的橋段,積極的投入,甚至就像是他當初,所看到的一些畫本兒一樣,甚至說連那些說瞎話的都不如,至少人家還是要邏輯合理,他這邊有些根本都對不上去。


    隻是這粗略的演技,粗糙的劇本,甚至有些拙劣的計劃,也已經把它引了進去,心不自覺地想要靠近,想要得到那份真實的純真,便把自己也丟了進去。


    說到底,當年自己也是太過於不小心,根本沒有辦法注意到,又或者說是在那罪孽苦澀之中行走得太久,心中向往著光明,卻被光明所丟棄。


    原因為找到了純真無瑕,實際上卻是一片黑暗,在那黑暗的泥草之中,深深地勾出了一道藤條,將自己向下墜落,再也沒有辦法掙紮,便是跌落在其中,無法唿吸,無法求救,深深的壓抑著。


    在那瞬息之間沒有辦法明白,也不能找到任何的痕跡,但自己早已經沉淪在其中。


    金萄鳶有些話隻能自己堵在喉嚨裏麵,誰也不能說,就算是自己的侄子也無法,他們兩個人關係不好,就算是真的好了,自己也哪有那個麵孔說出這些呢。


    金溪讓一直被抓著肩膀向前飛舞,路光向地下地震,卻隻看到了那刷刷走過的樓層,早就已經沒有辦法看到真實的影子。


    就像是虛幻的影像一般,在自己的麵前快速的劃過,他還沒有移動過這麽快的速度,說真是如此般的快速的話。


    恐怕自己這一身的皮肉,早就已經被刮成了肉餅,隻是在這時自己,卻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甚至連唿吸上的觸感也沒有任何的差距,抬起頭來看著他,抓著自己的人,不由得心中又有幾分的敬佩。


    在力量的碾壓之下,才能明白自己究竟是多麽的渺小,曾經在那亂世之中創造出了名聲的存在,不是他隨便可以輕視的。


    他曾經看不起自己這一位叔叔,如今卻佩服得五體投地,又或者說對於力量的臣服,讓他忍不住低下了自己的頭部。


    妖怪有的時候真的是太過於現實了。


    他嘴上不想要承認,心底裏麵卻明白,對於這個自己一直深深厭惡的叔叔,在見證了力量之後,在見證著那如何旁到的碾壓之後,自己已經沒有辦法任何反抗的起來,隻能深深的沉浮,壓低下自己的頭顱,麵落在塵埃之中。


    金萄鳶感覺到身後似乎有目光注視而來,隻是自己迴頭望去,卻沒有見到任何。


    手裏麵抓著的小侄子,隻是壓低著頭看著地上的靜物。


    他隨便敲了一眼便是笑著說的,“我們若是行走的不快一點兒,便趕不上冷秋寒了,我倒也是知道這事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至少在此時不會鬧出什麽生命危險來,不過說句實在話我心裏麵也著急,若是不早點過去,我總有一份心思沒有辦法落得下去。”


    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不自覺的咬著嘴唇,似乎有著幾句話曾經在自己的時光之中流轉過,可是早就已經被自己遺忘在了腦後,恍然之間,有時說起來卻不自覺地心口有些發疼。


    “鍾三年平時看著傻傻乎乎的,有份什麽都不在意的,灑脫感,世界上柔和的不得了,也很喜歡活著,這一條鮮活的命,若是出了什麽差錯,我恐怕是要讓自己重新追逐,在黑暗之中怎麽都是不甘心過來了。”


    鍾三年,姑娘。


    生命之中的光芒如同燈塔一般引領他的方向向前飛行,沒有任何的阻礙,隻是想要衝著那一份溫暖且明亮的純真。


    唿唿!


    明明白白的聽到自己的唿吸聲,在耳邊快速的響過,不停的徘徊,像是那海灣之中下載的渠道而引來的風。


    鍾三年抖動著眼皮眼前有些許的光亮


    太好了,可以醒過來了。


    朦朦朧朧,捂著一層白紗,又是那夜色深沉之間,幽暗森林之中找過來的一束幽靜白色月光。


    是那白霧,迷茫之間,層層疊加之中一絲光亮閃爍。


    在自己的眼前緊緊的扣緊了用力想要睜開,卻也隻是勉強的整出了一絲的縫隙,卻已經是足夠大的光亮,勉強從那一次狹窄的縫隙之中去看。


    奇怪!


    她…


    穿越了?不!就要為這件事情已經足夠不符合科學邏輯了,其他的問題就不要瞎想了吧。


    鍾三年迷茫的看著眼前,勉強能夠看到的天花板,使用矛頭緊緊地排成了一排,在那其中打成了一個板子,在旁邊的位置,轉角的方向也是木頭的牆壁,極其有古代的風。


    如果說是現代防著這曾經來做的話,竟然不會做成這副模樣,已經全部這麽多力氣,根本沒有辦法做到防潮防蟲。


    而且…


    她鼻子輕輕地抖動了下,濃鬱的花香席卷而來,讀的自己鼻子連唿吸都做不到,好在沒有什麽過敏的反應,隻是香氣熏的腦子裏麵亂哄哄的,本就是有一股意識抓著自己的腦海向下墜落,再加上這麽一股香氣,更是影響著自己的精神。


    鍾三年一雙眼睛靈活地往四周望去。


    在實現科技支出快速的活動,手腳用不上力氣,卻能感覺到存在,隱約有些許的氣力恢複,卻沒有辦法有任何的活動。


    嘶啊!


    好痛!


    眼睛快速的轉了幾圈,卻不知怎的猛然間,來到了一種疼痛感,似乎是在眼球的最後麵,連接神經的位置,被自己快速的活動一下子扯斷了毛細血管一樣。


    砰的一聲,甚至自己耳朵聽到了斷裂的聲音,一瞬之間的疼痛感,從腦子裏麵瞬間地傳遞了過來。


    鍾三年甚至痛得想要跳起來,卻沒有任何活動的力氣,手指有些小摩擦,卻根本什麽都感覺不到。


    不!


    她隻感覺到眼睛的疼痛緩慢的消散而去,手指頭上迅速的來了一段恐懼的傳感痛。


    很難描述,就像壓著自己的手指頭在砂紙上快速的摩擦,沒有那一瞬間的擠壓感,為自己緩解疼痛,隻有那指尖在砂紙上來迴磨蹭的空曠。


    她…


    很不想迴憶曾經的往事,但是自己也曾經遭受過,隻不過手掌被狠狠地用東西記著,那一瞬間麻木,這邊很難感覺到疼痛感,最恐慌的是後期恢複的時候,火辣辣的難以忍受。


    隻不過自己的手指略微的活動,所帶來的疼痛感隻不過是一瞬間,最痛的滋味劃過去,便也瞬間好了很多,甚至感覺沒有存在過傷痕一樣,也沒有那疼痛的滋味,就像是自己腦子走錯了圈。


    怎麽迴事?鍾三年知道自己一直被命運嫌棄,也根本沒有任何的運氣可言。


    可是所遭遇的事情,至少自己可以看到對自己世界上傷害的人是誰,在別人的口中所給的原因又是什麽,這毫無理由究竟是為什麽呢?


    等等!


    她為什麽在這裏不應當是在家嗎?自己不是下班了嗎?


    好像有什麽記憶缺失了,卻又很難琢磨的清楚。


    至少可以確認的是自己是從公司一路迴去…


    砰!


    額頭的內部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似乎是由什麽細胞包紮了一瞬間,自己的神情便是迅速的呆滯,目光也沒有了,靈動的觸感。


    而是疼痛的感覺,感覺到了腦海之中,隻是傳來了許多較大的聲音,疼痛都做不了什麽,他沒有辦法觸碰到,隻是過了很久的時間,自己在勉強的眨了眨眼睛。


    ‘我去!我剛才不會是腦細胞產生了碎裂吧,開什麽玩笑呢?難道我就這麽傻了不成?’


    話是這麽想,隻是卻沒有感覺到自己出現什麽不良的反應,放在迷茫混沌後,像是丟了所有的智商,像個孩子一樣,卻根本沒有辦法掙紮,被困在這一個軀殼之中,茫然無措卻無法克製的感覺,真的讓自己恐慌,就好像真是丟了腦子一樣。


    鍾三年隻能感覺到自己出於本能的唿吸,想要連著喘兩口氣,平緩一下都是做不到,隻是似乎自己想要活到哪裏,隻要略微的觸碰,就能讓自己感覺到那深入骨髓的疼痛。


    甚至說連仔細的迴憶一下都不可以。


    到底是誰?定然是把自己綁過來的。


    她不敢太過於頻繁的用著腦子,隻是將自己的想法緩慢的放滿每一個問題,輕輕的思考著,生怕才感受到什麽腦子出了問題。


    隻是自己略微想的多了一些,便可以感覺到大腦這種咚咚的響聲,隨後自己整個一時便會重新的清平重來。


    怕嗎?


    這…


    把這個概念重新的提煉出來,肯定是會怕的,隻是自己的腦海每一次的崩碎,迴來的時候恍如新生又像是被重新開機一樣,重置了一遍似乎更清醒一點。


    之前觸感的清零。就像是在書麵上寫的,並沒有任何的代入感。


    鍾三年在腦子裏麵擺出了幾個數字,輕輕的思索。


    首先自己是被人帶了過來,其次現在至少是沒有生命危險。


    卻沒有辦法活動,整個人都是受限的,將來是想要利用自己做什麽,並不是單方麵的對於自己看不上或者說想使壞。


    那麽…誰啊!誰這麽沒有公德心呢,一個可憐的我自己都想哭的姑娘,有必要做這種事嗎?她認識多少的人呢?有誰為了她來跑一趟呢?


    生活咋就那麽艱辛!哪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把人帶過來的,就沒有思考一下整體的價值嗎!


    鍾三年恨不得大聲怒吼,隻是分析現在的狀況,卻沒有辦法改變現狀的實力,隻是能夠活動眼睛卻又不敢太過於用力,生怕再把腦子連接著眼睛的神情,再扯開那一下還真的痛。


    目光輕輕地往旁邊扭轉,隻看著大捧的花朵擺放在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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