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思索緩慢纏繞著自己,卻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就連站在這聽著對方所談論的言語,都覺得有些諷刺的令自己心中難堪。


    鍾三年隻是站在那聽著對方一邊又一邊的抱怨著,自己卻並沒有說出任何的事,隻是在不停的重複著那幾句枯燥的言語。


    而鍾三年,自己敢對天發誓,從來沒有說過別人的不是,沒在背後叫過任何人的舌根子。也從來不存在什麽挑撥離間。


    自己從未做過的事情,對方如此言之鑿鑿的說出來,何嚐也不是諷刺,更何況曾經自己,拿真心一對一直自以為兩個人是朋友,如今聽來實在是覺得可笑。


    甚至…


    連隻是圍觀的同學,也能發現,這其中的偏頗。


    戚躍妃隻是來來迴迴的重複著,簡單的話語並不能真正的表達什麽。


    而這人卻是已經喋喋不休地訴說著,根本不肯放棄,似乎是在側麵的印證自身的說法。


    “好了。”


    一道的聲音響起,此處的聲音如同大地琴的低鳴般,極其的壓抑,又帶著優雅的悅耳。


    鍾三年隻聽著淡淡的兩個字,敏捷的耳熟的不得了,聲音太過於有特點的話,讓自己的記憶陷入到一陣思索之中。


    剝開了樹枝層疊的路線,隨著那枝葉嘎吱的聲音,鍾三年快速的迴過頭去,隻見著一道雪白的聲音,從那樹林的縫隙之間緩步而來。


    是與自身年齡上下差不多大的少年,身著著一身雪白的運動服,袖口緊緊的鼓在了手腕子上,略微的有些許的邊緣,帶著些汗水的水漬。


    脖領子上有些汗水緩慢的向下流淌著,他的頭發略微的有些長,在低端悄悄的發圈打了在了脖頸上麵,額頭上綁著一個籃球的頭帶,將額頭上麵的花全部都露在了後麵,不會遮擋到實現。


    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而在那耳朵的邊緣位置用一道發白,似乎是眼睛或者是頭帶子的遮擋位置,所帶來的印記,同時也在顯露著原本白皙的皮膚。


    麵容長的精巧,五官立體,眼眶微微的,有些許的凹陷,目光顯得極其的長遠而神情,睫毛如同是一道小扇子般,極其的長。


    在麵頰直上打下了層陰影,用微微的有些反,這些卷曲卻並不顯得任何,其反而是更令人,將目光注意到那深色的眼眸之中。


    鼻梁極其的高,在那麵容的一旁有些許折的弧度,臉頰的肌肉流線及其的好。


    卻在那其中沒有任何皮膚上的瑕疵,無法見到任何的痘印斑點,很難得見有男生的皮膚如同一塊幹淨的玉,甚至熟練一般的女生肌膚上,也很難見到如此好的狀態,晶瑩剔透。


    縱然小麥色的皮膚也顯得出一種精致的美感。


    柏傾涵!


    是他!


    鍾三年見到如此美貌也不由得有了片刻,隨後在那幾頁紙中快速的翻滾,一下子圖像跳躍到了眼前。


    早點見相見之時,還是個較為纖弱的男生,整個人微微地低著頭,似乎脖子上有些許沉重的壓力,不願意高高的昂起來,反而是扭曲到了一定的弧度,將自己的麵容埋到了心口。


    皮膚白的有些發散跟白紙般,根本見不到任何絲的血色,整個人虛弱而可憐,手腕子擠擠的細,皮包著骨頭。


    如今見到這般的外在都認真的愣了一下,卻能在那未曾改變的麵容上,看到曾經的影子,卻無法見到那當初自卑的儀態。


    於是聽見了這般的聲響,許多的人將目光投射過來,而有幾個手快的,便迅速的扒開了麵前,遮擋著的樹葉枝幹。


    “柏傾涵?”戚躍妃喜悅起來,似乎整個人都產生了跳躍的情緒,快速的跑了過來。“你來了,你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嗎?鍾三年她…”


    原來沒說呢,目光麵向旁邊一瞧,麵色瞬間卡殼,些許的諂媚,下意識的流露出來,卻又瞬息間變成了厭惡之情,他越是反應過來自己所說的,對方已經全然聽得清楚,便是狠狠地瞪了兩眼。


    鍾三年不過有些無奈與感慨的翹著對方,從那喜悅之情轉換為往常自己會看到的麵容,最後又迅速的翻臉,這一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沒有任何的變化之意,卻是熟悉的不得了。


    “好了。”柏傾涵蹙眉喝道:“你平白無故的說人家來做什麽?”


    戚躍妃聽到這般的言語麵容,一下苦澀了下來,雙手抱在了身前,幾個小碎步的往這邊挪的,“柏傾涵,你聽我說這件事情真的是這樣的,不是我隨意杜撰的。”


    她如今的聲音極其的軟弱,掐著嗓子嗲嗲的,猛然之間轉過身來,用手指著一旁的鍾三年。


    “呐,就是她!全都是這個人挑撥離間,在你麵前說我的壞話,說我的不是你再不喜歡,我覺得我是個不好的人!其實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她說話的聲音,幾乎是用喊出來,卻又不敢提的,太高聲,怕自己尖銳的聲音,給對方帶去些許的驚嚇之意,便是盡量的把自己的聲線往下壓。


    如此說話更加的有一份疲勞,略微的喘了兩口氣。


    “全都是這個女人心裏麵嫉妒我,才會如此的言語,我並不是言語之中所透露出來的人啊!”


    柏傾涵緊緊的皺著眉頭,見著如此一般的女人,麵上滿都是不悅,略微的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二人間的距離。


    “首先,我對你並沒有太多的印象,隻是看著你在這裏大肆說一個人的壞話,我才出來的。”


    他完全無視著對方幾乎要哭泣的麵容,“其次,你口口聲聲說著她,在乎的麵前說你的壞話,但是我所見的隻是你一個人嘲笑不停的吵鬧,卻並未見到,她有什麽樣的情緒波動。”


    “不是!是她裝!”戚躍妃快速的翹著腳想要說什麽,麵色變的長紅,隻是一口話語,勾在了喉嚨裏。


    那群聊八卦的同學有幾個與他相熟的,便是走過來略微的靠近。


    “哎,那誰,這倆人你應該認識,那邊那個不說話的就是鍾三年,這個是戚躍妃。”


    “哦。”柏傾涵麵容一晃,有些許的迴憶之色,“原來她們兩個人。”


    戚躍妃聽到這樣的話,立馬點頭,“柏傾涵,你想起我來了是不是你想起當初我的好了嗎?你一直跟我說我穿這樣粉色的衣服很可愛。”


    柏傾涵聽聞此言,麵色有些古怪,目光沉重的望到了對方,五彩琉璃散發著各類光芒的衣裙上。


    默默的向後仰了下,表情沉重,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可能是記錯了。”


    “哈!”身旁的人多數是幸災樂禍,輕輕地懟了下,“沒,大哥,你這個沒認錯,就是這兩個人,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發展成這樣的,但人家確實說這是你的品位。”


    柏傾涵: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別侮辱我的品味。


    他恨不得將這幾個字刻在臉上,默默的有些遲疑傳到了另外一側。


    鍾三年略有些尷尬地與他打了聲招唿,“好久不見了。”


    柏傾涵點頭,“確實,有正經一年未見,你現在打扮清麗了不少。”


    鍾三年點頭,“啊,畢竟剛認識的時候,我是中二期嘛,難免有些許的作做,到時你改變也是蠻大的嘛。”


    柏傾涵流出了一絲笑容,“我後來有點著迷,在打籃球上總在籃球場上跑,身體鍛煉的也好了不少呢,之前像個白斬雞一樣,不是說我自戀哦,現在倒真是看起來不錯了。”


    校草,能夠被全校師生稱之為校草,也不得不說正經是有些本事的。


    少年氣息滿滿又帶著些許元氣感,並不是如何的翹舌如簧,八麵玲瓏地幫著人開展話題,卻不由自主地帶著些許的年少之意。


    本就是長著一張極好的麵孔,也帶著些許活潑的言語,自然是討人喜歡,實在傷不起什麽惡意來。


    “你!”


    戚躍妃刷的一下揮舞著手臂直指著鍾三年,“你當著我的麵還這個樣子,明知道我喜歡他還要去勾搭他,你這個人怎麽可以這樣呢!”


    “啊?”鍾三年從來是聽過許多委屈自己的言論,麵對著如此指責,還是不變的愣了一下。


    周遭圍觀的同學也不免得滿臉疑惑,大多數人麵麵相覷。


    柏傾涵蹙眉,“戚躍妃?你在說什麽意思?”


    戚躍妃委屈的轉過頭來,縱然是心中的憋悶已到達了最為鼎盛的端點,卻並沒有喊叫出聲,依舊是大口的喘了兩口氣,放軟和了聲音。


    “柏傾涵,你不知道鍾三年,就是這樣的人,通過那細枝末節來展現她的好,展現她的溫柔,來搶走別人在乎的一切,方才就這樣三言兩語的,便將你的視線從我的麵前轉走,放到了她自己個人身上!”


    柏傾涵不解道:“等等,剛才是我要開展的話題,與她有什麽關係?你不要過於胡攪蠻纏好不好,隨意的冤枉別人,說她人的壞話真的好嗎?”


    “不是的。”戚躍妃輕輕的跺了兩下腳,“你被這個女人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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