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呀,某些妖怪看起來立立正正的好,像個什麽似的,沒想到背地裏麵卻連個門都不會修。”


    “好了。”金萄鳶麵容之上滿都是抱怨,隻是那些話語,都在喉嚨裏麵卻硬生生的,沒有說任何一句。


    他雙手掐著腰,翹著趴在門板上的一群老鼠,“我這不是拖了關係過來請他們幫忙修了嗎?隻需要提供點餅幹,就好多劃算的生意。”


    鍾三年默默的撇過去了一眼,“首先這群可愛的小老鼠。是在我打你的時候,看到了整體的情況,自告奮勇想要來幫忙。”


    輕飄飄地瞅著對方,望著他羞愧的麵容,伸出手來掐住了對方的肩膀:“其次這一次是正巧,趕上他們擁有這樣的材料,可以完整的修補,如果是換做其他的時候,這個門也就隻能在漏著。”


    金萄鳶迅速的躲開了,對方譴責的視線,手放在一起,輕輕的點了點俏皮的眨了眨小眼睛。


    “唉!”


    鍾三年到底是打了一口氣,許多的話也隻能埋藏在心裏,畢竟這麽大個妖怪被自己打的五眼青,這種懲罰也稍稍的算是夠了。


    似乎曾經的些許印象還,停留在自己的心中,多餘的小巷子中,那陰雨勃勃的天氣,展開如同太陽一般的翅膀,有自己命的那個人的影子,已經停留在自己的腦海之間。


    在那輕而易舉摳破了門,要隨時弄死自己的那個家夥,也在自己的印象之中。


    這也就是自己,為什麽能夠寬容到這個程度的原因吧…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自己再怎麽站在道理的一方,似乎都帶著些許的枯燥乏味。


    小老鼠總是容易滿足的,捧著幾袋子的小點心便是邁著歡快的腳步,快速的跳躍而去。


    鍾三年輕輕的敲了下門板,並沒見著有什麽漏洞的,與往常並不有什麽相同。


    手指劃過門板間的紋路,顏色和風沒見著有什麽突兀的位置。


    “唿!幸好是修好了,要不然的話怎麽跟房東交代呢?”


    “你這話說的有點略微不對勁哦。”金萄鳶蹲坐在一旁,輕輕的勾了勾對方的袖子,“你之前不是有那個什麽同學幫你給了錢嗎?就說是那次破壞掉的,也不能說出什麽不是來吧。”


    鍾三年麵容包含著一絲微笑,默默的轉過頭去,用慈祥的眼光看著他。


    “那麽請問我要怎麽解釋衛生間破碎的門板,以及地板上殘留的血跡呢?”


    若是這門板壞了,畢竟之前也確實是賠償過一次的錢,自己當然可以跟房東說一聲,完全的換一個新的門板。


    這倒不算是什麽,頂多是有些不好意思,麻煩人家罷了。


    可如果是門板壞了,房東能不過來嗎?這大眼一瞅就能明顯的,看到地板上紅彤彤的一塊兒,和那衛生間裏根本沒有辦法掩蓋破碎的門框。


    說來說去都是拜麵前的這個少年所賜。


    鍾三年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倒是隨意的擺了擺手,無法言說的壓力,緩慢地壓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疲勞的感覺瞬間蔓延開來,有些話想說卻不想說了。


    想自己年紀輕輕,二十來歲,怎麽就這麽快體驗到了養孩子的感受呢?


    她有些認命的拍了拍額頭。


    “喂!”金萄鳶說話的氣勢,到底還是有些弱的,“你不會真生氣了吧?我又不是故意的嘛,這不是恰巧碰到了朋友,我心裏都高興嘛。”


    鍾三年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我沒有跟你生氣的意思,隻是…說來你是怎麽知道你朋友過來的?你們妖之間有什麽通訊嗎?類似於手機?”


    她不過隨口問了一句,也沒往心裏麵放,不過倒是真有些許的好奇,摳著自己的小心思。


    按照道理來說,這位大哥住到自己家裏是沒人曉得的。


    難道是傳說中的心靈感應一般的存在不成?


    金萄鳶聽到這樣的話,表情之上略微有些坎坷,眼神飄忽不定。


    手腳不自然地來迴晃悠著,磕磕巴巴的說道,“嗯、我們…我們當然是有些聯係方式,要不說怎麽是朋友呢,大家認識這麽多年了,誰不認識誰呀,你說是不是?你跟你朋友不也得有個聯係嗎?說起來真的是有點困了,我先睡覺了啊。”


    他丟下了這句話,迅速的傳到了沙發上,拿起狐狸往自己臉上一蓋。


    狐狸:你們這些東西也就是欺負我不會說話。但凡我能說出任何一句言語,都要發自心靈的呐喊,讓我的零飄蕩在這大路上。


    鍾三年:“……”


    雙手抱在身前,輕輕的摩擦著自己的下巴,一絲不得不說的氣氛,緩慢地打心底裏麵飄搖了出來,不是說自己這個人過於刁鑽和矯情。


    而是這樣的表現之下,一時之間就很難找出正確的言語,來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


    畢竟作為一個地球人類,很難麵對你們妖怪之間的胡思亂想。


    鍾三年輕輕地摸索了下自己的鼻子,“你是在什麽不得了的場合下見到你的朋友嗎?”


    “沒。”


    老大的毛絨狐狸下麵悶悶的傳來了一個字。


    鍾三年腳步邁了過去,輕輕的拍了一下對方的後腰,“我這個人比較單純,不過你表現的略微明顯了點兒,我很難不發現你做了什麽虧心事兒。”


    金萄鳶抽了抽鼻子,從其中冒出頭來,“三年,如果我自作主張的做了些事,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討厭呢?”


    鍾三年鄭重其事的思索了片刻,隨後淡淡的指了指門板的位置。


    “我不清楚你是什麽樣的心理狀態,但對於我這種經濟問題隻會雪上加霜的人來講,這個作為已經讓我想宰了你了,我動手了嗎?”


    金萄鳶錘手,恍然大悟道:“所以我出去將紙三折折疊在一起,掛在樓頂這樣的事情,也並不會讓你覺得我很討厭,對嗎?”


    氣氛瞬間凝固了下來,似乎時間在此刻輕輕地掛上了暫停鍵。


    鍾三年麵容平靜,表情溫和,輕輕的伸出手來摸了摸對方的發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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