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我叫紙三折哈哈!”


    金萄鳶跪在地上,手緊緊的捂著肚子,笑得整個人脫力了。


    鍾三年蹙著眉頭踹了他一腳,“行了,你別嘲笑別人的短處。”


    金萄鳶臉上的笑容根本沒有辦法抹去,有些無力的轉過頭來。


    他打著趣味說道,“好吧,你這麽保護他是喜歡上了還是怎樣?我可是跟你說,你就算是找咱們家,水池裏泡的那個小史萊姆,身體狀況都要比他好!你就不怕地球人送紙片人?哈哈哈!”


    “行了。”


    鍾三年瞧著他這般的沒正經模樣,便覺得有些煩。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兒,更何況這也不是他想要的,人家的身體問題,你總這麽嘲諷真的好嗎?偶爾也注意一下自己品德的修養吧。”


    “哈?”金萄鳶聽聞此言跳了起來,有些玩味的說道,“你拿我的品位修養去跟那個病秧子比?”


    話語句句帶著嘲諷,每一下都紮著人家的身體狀況。


    鍾三年嘖了一聲:“金萄鳶,雖然你確實是不會扛場麵說話,咱們這也沒外人,但你這麽說話真的很過分,你知道嗎。”


    “切。”


    金萄鳶嘲諷的翻了一個白眼,“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這種沒有多少見識的人比較,你可知道像他們那般的存在到底是怎麽來的?”


    “什麽?”


    鍾三年瞧他滿頭是輕蔑,略微的向後挪走了半步。


    金萄鳶雙手抱在身前,“諾,紙三折,最直觀的就是他是用紙張鍛煉出來的吧?”


    鍾三年點頭,“怎麽?你們妖族,對於從紙麵中出來的還有歧視?”


    “哈哈,不僅僅是我們要做好嗎?每一個生活在這片土地的生命物種都有責任,對於這種存在,報以最大的歧視態度。”金萄鳶說起這話來,麵上都有些許嫌棄。


    鍾三年蹙眉,“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到底是背後有什麽隱情?還是你又讓人討厭了?”


    她一時間卻有些拿不準了,金萄鳶確實不是多麽好的存在,卻也不壞,頂多是性格上不討人喜歡,也不是那壞心眼兒的人。


    雖然…初次見麵,想要對自己這條命發出最致命的威脅。


    不過住了這麽長時間了,大家互相略微有些了解,金萄鳶平常也不會討厭到這個程度,隻是略微的讓人有些煩而已。


    莫非在這其中,還真的有什麽不得了的隱情?


    “喂!”


    金萄鳶有些不滿的喊了一聲,卻跳了跳眉毛,轉身坐在沙發上。


    自然的端起了牛奶,“喂,鍾三年我問你,在你的印象之中,妖族應當是由什麽變化而來的?”


    “變化?”鍾三年語氣略微有些不穩,“嗯,動物、還有…植物。”


    “嗯哼。”金萄鳶自然的點了點頭,“地上跑的,水裏遊的,空中翱翔的,就算是野花小草,它們也是有自己的生命體征,所以這不同的方式而緩慢的滋長著,簡而言之是需要活著的,或者…有些特別的是曾經活著的人。”


    鍾三年蹙眉,略微的向對方靠了靠。


    既然按照對方的說法,那麽聽起來,似乎用一種微妙的味道在其中呢。


    妖族其中的存在,至少是以自己的生存方式而緩慢的生長,有未來的生命跡象才可以形成妖。


    可紙三折已經明明白白的跟自己說是一張紙。


    可是紙張又怎麽會有自己的生命方向,分明是由植物斷造而成的死物,並沒有未來的發展方式,隻能隨著時間的流轉而腐蝕,又如何轉化成了妖族呢?


    金萄鳶悠哉悠哉的點了點頭,伸出手來指著對方,“看來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笨。”


    “喂。”


    “咳咳。”金萄鳶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轉而雙手抱在了身前,下巴微微的向上抬著。


    他滿都是得意的樣子,略微的鬆了鬆鼻尖,“那麽它究竟是怎麽形成存在呢?”


    鍾三年好奇的湊了過去看著對方。


    金萄鳶略微的掀開了一絲眼皮,手點了點茶幾位置。


    “好。”


    鍾三年有些無奈的起身轉向了冰箱,“還有點水果和堅果,你先說著,我給你準備。”


    “嗯哼,見過的皮你都要包好了,外麵的那一層裹衣也要去掉。”金萄鳶睜開眼睛甜蜜的掛上了一抹笑容,雙手抓過了一個抱枕,抱在了懷裏,輕輕的蹭了蹭。


    “知道了。”鍾三年無奈的甩給了對方一個白眼兒,“事情超多的大少爺。”


    金萄鳶笑眯眯的才不理這一句抱怨,“那麽他這般的存在,究竟要怎麽擁有妖族的身份呢?那也隻能說他曾經是活著的,至少他曾經是有生命的才可以了?”


    “什麽意思?你是說紙三折原先是妖?去世了將自己的意識,附著到紙張上麵形成了現在的樣子?”鍾三年手裏抱著堅果的殼兒同時應答著問道。


    “不不不。”


    金萄鳶擺動著手指,快速的否認,“我剛才給你的知識點,怎麽就轉眼忘了想要形成妖族,要麽是活著的,要麽是死去的人。”


    嗯?


    什麽?哦,對了,放在剛剛講過。


    鍾三年略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就類似於聊齋的聶小倩?”


    “不是。”金萄鳶快速的否認,“這完全就是兩個概念,不要混淆到一起去。”


    “那怎麽的?”


    金萄鳶道:“他這種類型,我們通常隻把一些簡練的稱唿為紙妖。”


    “看得出來還挺明顯的呢。”鍾三年順手丟過去一個蘋果。


    手中結果蘋果咬了一口,金萄鳶靠在沙發道:“但他們原本卻是人,而且也是十惡不赦的人。”


    “十惡不赦?”鍾三年弄著堅果的手,略微有些停頓。


    如此的形容詞放在紙三折虛弱到,可以隨時去世的人,身上似乎略微有些為何。


    或者有些直白些傷人自尊的說,這樣的身體,就算有這份心思也沒那個力氣。


    真想要傷害什麽存在,恐怕在動手就得先拿出了自己這條命的代價。


    不,甚至還沒有實行這個計劃,就已經累趴下了。


    絲毫沒有反抗的情況下,他想傷害別人,也得把自己這條命給搭上。


    “是,十惡不赦。”金萄鳶掰著自己的手指,“不孝父母,拋妻棄子…殺人放火等等,各種各樣,自由的發揮你的想象力吧。”


    鍾三年有些無奈的說道,“老金啊,雖然我不想打破你的話語,不過就他那個身體狀況,你確定他能做得了任何一件嗎?”


    “誰說他們之前是這樣的?”金萄鳶冷笑道:“他們可都是沒了一條命才變成如今的模樣的。”


    “嗯?”鍾三年挑眉,等候他的話語。


    金萄鳶道:“如此行徑惡劣,除妖師,老道,或者幹脆連我們妖都看不下去,一是出手將對方殺死,卻無法壓抑住他的性格之心,二是他們自己把自己的小命給折騰沒了,卻一直保存著,惡意徘徊在人世間。我有些力量的存在,便是精心製作畫軸,與某地供奉,吸取信仰,將這般的人是否存在畫卷之中,等待著其消亡的那一刻。”


    鍾三年聽著這般的話語,手悄悄地停下了東西,略微地走進了眉頭。


    “等下,按你這麽說,他應該被關在畫軸裏了,不是住在外麵。”


    金萄鳶歎了口氣,“製作一個畫卷關在某種地方,等待其消亡所跨越的時間很久,輕易的便是幾十年的光陰,有些強的甚至要千載才能消滅。”


    他攤開了雙手,滿是無奈之色,“供奉在某地不能夠轉換位置,其實年頭還好著上千年的時光,誰能說得準的地方,能不能出什麽差錯呀,而且這種物質,多數都是人類所做的,短短百年的時光也支撐不了多久,隨著時代的磨損少了約束之力,便抽出了幾張紙化了紙妖。”


    隨意的咬了口蘋果,倒也真沒提起什麽興致來,說出此版的一段話語,更多是無奈與無力,其中夾雜著些許發自內心的嫌棄。


    “不過本質上還是一張紙,又有著極高的力量,隨著磨損,根本不會給他們支撐著更為強有力的軀殼,反而是輕飄飄的極其虛弱,隨意的打擊便可煙消雲散。


    而且其中所管束的人甚至連妖族也不齒,我們若是見了,要麽隨手打散了,要麽便是嫌棄了,連看都不樂意。”


    鍾三年心思略微有些複雜,“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啊,錯誤的把別的人關進去了?”


    金萄鳶雙手交疊在一起,打趣道:“你那麽在意幹什麽呀?喜歡病秧子啊,你早說呀,你喜歡這樣的,我提前給那誰通個信兒。”


    “什麽那誰啊?”鍾三年也沒把這話放在心上,迎著前麵一句說道,“紙三折看起來人還不錯,還過來提醒我注意安全呢,而且虛弱的如此,很難讓我跟十惡不赦聯係上哎,難道真的不會有什麽差錯嗎?”


    “不會哦。”金萄鳶挑眉道:“這般的法門特意研製的,隻有十惡不赦,身負罪孽之人才能被關進去,妖都不行哦,紙三折能進去就說明他這人不行,其次…你想想被千萬人供奉了,若真的沒什麽罪孽,豈不早都成仙了嗎?那些功德飄著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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