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哢噠’


    嗯?


    鍾三年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聽到些許的聲音,微微的砸了砸嘴,翻了個身。


    夢境與現實之間來迴的徘徊著,夢幻的薰衣草慢慢的展現出了獨特的身姿,輕輕地纏繞著自己孤獨的心靈。


    等等?


    似乎有什麽地方巧妙的不對勁呢?


    鍾三年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勉強支撐著自己的眼皮,睜開了些許的縫隙。


    月光順著窗戶的縫隙透露出了些許的亮光,自己順著那聲音的來源,緩慢的敲著。


    一隻潔白的手放在自己門框的位置,輕輕的擺弄著。


    在門縫嘴遠的位置,有一把小刀輕輕的劃門栓。


    屋舍幾乎是最為古老的古裝樣式,似乎隻有在影視劇裏麵,才能堅固的整體裝修。


    門的位置極為的寬鬆,如果是用小刀,慢慢的便可以將我們整個花開。


    鍾三年咽了一下口水,趕緊的坐起身來。


    自己所在的方向,並沒有辦法看到對方究竟是什麽樣的人,隻是可以透過門縫看到那是一雙小巧的手,趕緊壓低了自己唿吸的聲音,捏手捏腳的下地走到一旁。


    側過身去,盡量地貼近了門框的位置,眼神掃了一圈兒。


    拿起了一個實木的凳子,比劃了下,重量是正常好的,自己手下的力道也極其的夠。


    鍾三年微微的咽小口水,冷靜的等著對方,將門口的門栓劃開。


    老舊的木頭門違規的推開了些許的縫隙,門栓早已搭在上麵,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門口的位置緩慢的推開。


    鍾三年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將凳子舉過了頭頂。


    “且慢。”


    柔和而軟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手中的凳子似乎失去了原本的重量,緩慢的向上飄著。


    清新而淡雅的桃花,香味漸漸地纏繞在自己的身側,悄悄的滑過了鼻尖。


    門外撲通一聲響,不能這麽順著那人捧的一聲砸在了地麵上,驚醒了驚呆的鍾三年。


    鍾三年強硬著原本的姿態,“小桃?”


    “是我。”小桃聲音依舊是如同前日一般的溫和。


    鍾三年聽到凳子穩當的被放在了一側,而自己身旁的血腥味道漸漸的向窗外探去。


    迴過頭時隻見著窗口,那裂開的縫隙之中,有一絲淡粉色的沙蔓在緩慢的飄搖。


    “小桃……”


    鍾三年有些許的疑惑,為何小桃要阻止自己的行為,對方明顯對自己圖謀不軌,深更半夜的過來敲門,無論是誰也不一定是抱著好心吧。


    小桃道:“稍稍冷靜些許,總算是對方並非是好意而來,你這般的一凳子下去說不定就要了人家的小名,你畢竟隻是個人,如何能逃得了責法呢?”


    對啊。


    鍾三年剛才瞬間的應急反應太過於嚴重。


    多年來受的欺負多了,而威脅到自己性命的問題,便是迅速的反擊,將自己所有可以拿來的東西全部來做抵抗,了。


    麵對著妖怪這般的存在,自己無法做出任何的應對,隻是力量太過於虛弱,隻能倉皇的逃跑,隻是麵對同樣是人類的存在,下意識地尋找了重量的凳子過來防衛。


    可這若真的是砸到了對方的頭上,豈不是一命嗚唿,自己又如何能承擔這樣一份責任呢?


    “啊!”鍾三年經過一番提醒,才能勉強地迴過神來,“小桃,是我剛才想吵了,你說話我才明白我的,多謝多謝。”


    “不。”小桃的身影飄搖在窗戶室外,“忍住在絕境都會用盡自己的力量反擊,你隻需為了保護自身的安全,不要太過於自責,隻是遇到些許事情還要多想想才是。”


    “是。”鍾三年伸出手來拍了拍腦門,“確實是我一時間想差了,以後有事情我會冷靜想想的。”


    “好,既然如此,我便是先走。”


    話音落下了,窗外飄渺的聲音緩慢的消失,漸漸的淡忘在空氣之中。


    鍾三年始終是無趣想要說什麽,終究是緩慢的落下,將些許的話語都存在了心底。


    “多謝。”


    在這般情況之下,能夠出來阻止自己做錯事,若不是小濤及時的出現,拖到了自己那手下的力氣,還指不定發生什麽樣,可怕的存在,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力挽狂瀾。


    鍾三年輕輕地喘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心緒快速的調勻。


    不過……


    她緩慢地轉向了門口,快速的走路過去一隻手摁著門,把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捏著門栓頭,過些許的縫隙望著外方。


    隻是狹窄的縫隙,自己的眼神略微可以看到一抹影子,是個皮膚潔白的少女,穿著一身雪白的裙子,躺在外麵。


    空間太過於狹窄,並沒有辦法可以看到全部的影子,無法見到那少女究竟適合的容貌,隻是看到了通體一片的白色。


    鍾三年手按著門板,略微有些顫抖。


    怎麽辦?要出去嗎?看看那人究竟是怎麽樣了?


    小桃既然能夠阻止自己拿凳子砸下去,那必然是手下有分寸,很有可能隻是讓對方暈倒了,或者是暫時的,失去了意識,仍然不會有什麽生命。


    隻是…這一個人畢竟躺在那裏。


    萬一出個什麽差錯。


    不對。


    鍾三年快速的搖了搖頭,將這般的想法丟了出去,這個人可是過來害自己的呀,這深更半夜的過來能抱什麽好心思,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擔心對方的安全,而是要想想自身究竟站在什麽樣的處境上。


    若是在此時出去了,說不定會被藏在周圍的同夥,發現又指不定又是個什麽樣的難題。


    而且…


    鍾三年到底還是慫,並沒有太大的膽子,支撐著現在的活動。


    將手中的門栓快速的鎖上,連著向後退了幾步,抄起了正當兒的桌子抵在了門口。


    手捂在心口,感受著自己心髒砰砰的跳動聲。


    “唿唿!”


    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快速的擦了擦,冒出來的冷汗,勉強平穩住了自己唿吸。


    至少才算是勉強的在此時登上了高地。


    自己現在是在李家,並且周圍都是別墅區,相對來講,安保的措施還算是比較穩妥,而且更為重要的是自己所住的地方明顯偏遠且狹窄,屬於一般的客房。


    如果真出了什麽小偷,劫匪的,也不會來到自己這邊先行做事,反而是先會從最為正當前的大房間開始搜索,畢竟都是為了財,抱著偏僻的小地方來,何苦辛苦自己這一遭呢。


    而且…


    躺在自己門外的那位少女身穿著一身的白裙,幹淨整潔。


    透露出些許的皮膚,晶瑩剔透,如同白玉一般的美。


    鍾三年蹙眉思索。


    如此打扮的少女若是外來的壞人,是不是操作的難度形態過於大了些?


    不說一個少女過去敲別人房門,這件事操作起來會不會很有難度?就說那穿著上麵的打扮,至少穿一身黑衣服,對自己的職業稍稍作為一些尊重吧。


    她身著上衣似乎看著是日常的打扮。


    那麽……


    鍾三年拋出了一個相對不大好的思緒。


    是不是這家中的某個人過來敲自己的房門呢?可是這所做的又有什麽意義?


    初次見麵的時候,李先生確實是拉著兩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來認識。


    但……


    大家兩個都是女孩子,並且也不是過來敲門,而直接拿小刀來說門栓。


    怎麽想都不是做正常的事情,就算自己的智商不高,也能體會到這微妙的氣氛。


    如果不是圖過這個。


    那也隻能是剩下對於自己的惡意了,鍾三年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仔細的盤算自己倒著家中的所作所為,所以說並不是多麽受歡迎的存在,卻也是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身心,沒有做過任何令人厭煩的事。


    換算下來這一件事情緩慢的擺在了眼前,這家中的某些存在,對於自己這一組人或者說是對於冷秋寒,抱著一定程度的惡意,隻不過力量的相互比較下,隻能拿自己動手。


    可是這些之中究竟是誰,來做這番的事情,到底是哪個人對於他們的存在有相當大的不滿意?


    鍾三年並不相信,持著少女心中的計劃。


    一來是自己來到此處所認識的人極為稀少,而一個少女對自己心懷惡意,半夜過來敲門這種事兒整體來講不大符合正常人的思維邏輯。


    而來,少女身上所穿的衣物是極為貼身的,現在的天氣並不算冷,隻是大半夜的若真是出來,為了自身的考慮,加一件外衣不算是什麽大事。


    雪白的衣袍清潤薄紗,似乎是睡裙。


    若是出自於少女的想法,想要傷害自己,不至於穿著一身睡袍過來吧。


    隻能說是突如其來的計劃,令少女不得不急忙地做出這般的決定,這背後一定有主使。


    鍾三年微微的摩擦過下巴,嘴角眯成了一條直線。


    他們過來此處唯一傷害到利益,便是李先生。


    現實表達出了,他們想要拿災禍的意思後,又是對於李桃園夾雜了幾度的關心。


    首先奪走李先生,用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手段,損害自家子孫的方法。


    其次關懷著李桃園,打破計劃,側麵的容易暴露出對方的行動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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