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三年,一個獨特的女子,活了二十多年,憑自己本事單身,被所有人針對,讓任何人都有一份討厭的情緒,有的時候也確實是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


    破壞氣氛小能手就是我。


    什麽浪漫情懷,千年的孤單,眼眸之中唯一的人,通通給我消失在不解風情裏麵。


    鍾三年笑嘻嘻的指著對方的眸子,“似乎變了顏色唉。”


    冷秋寒似有恍惚,點了點頭,“本就是有些他然的色,偶爾在光芒之下有些淺淡。”


    鍾三年笑著點了點頭。


    “二位。”李先生麵容平淡的很,“放在真的是我自身的淺薄了,還請二位贖罪,家中已經準備下了餐點,不知二位可有意品嚐?”


    用餐倒是平淡了些,甚至說平淡的有些可疑了。


    門口兩個比人還要高的石頭雕塑,保護上不得不證明物體,而以往的話根本說不出品種,整體的建築風格就像是生拉硬湊的,家中的人也古怪的可以。


    突然之間出現了一道正常且美味的飯菜,似乎哪裏之中都透露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怪異,卻沒有辦法說得出來。


    鍾三年靜靜的品嚐著著實是不錯,也有幾分鮮美的味道,並非是自己可以得到的經濟。


    材料用的極好,味道也是鮮美,做工品味極其恰當,就連所用的餐盤也是極其獨特的陶瓷工藝。


    用簡單的兩個字就是正常。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甚至有點懷疑這種家裏,居然來了這麽正常的一道飯。


    冷秋寒並未有什麽的言語,隻是在一旁簡單的拚了兩口茶。


    鍾三年安靜的吃飯,而李先生時不時地說幾句毫無營養的話題,微微的點頭就當是符合。


    絲巾微微的擦了擦嘴角,鍾三年幹坐在一旁安靜的等待。


    三人坐立在此處,沒有任何的話語可聊,李先生似乎想要談論這些什麽。


    隻是每一次找出來的話題輕描淡寫的結束,便也是難以再說出更加新穎的話語。


    些許尷尬的氣氛在其中飄搖,輕輕地纏繞在三個人的身旁。


    鍾三年卻並不打算打破這個尷尬,若是按照自己平時的行為作風,就算是自己討厭的人處在這般的境地,也會盡量想改變現如今的處境。


    今日如此的情況之下卻並不想要做什麽。


    李桃園如今身在何處,可否是在該來的路上,這家族究竟是用什麽樣的力量,將那近乎瘋癲的少女帶過來?


    春日的陽光隻是下午和色的裙子飄搖在風中,輕輕地帶來了幾絲清淡的微風。


    瘋癲的女人拚命地吹打著嘶嚎喊叫,指尖如同風魔一般在那個欄杆裏伸出了破碎的手。


    兩個聲音互相交疊,不停的掩蓋著彼此的存在。


    鍾三年心中隻掛記著那曾經如同玉石一般的少女,是否還有迴來的餘地。


    “爺爺,我迴來了。”


    眸子瞬間瞪大,下意識時的轉向了門口。


    李桃園在李月和攙扶下,略有虛弱的站在門口輕聲打著招唿。


    “哈哈。”李先生輕輕的拍了拍身邊的扶手指甲劃過了金屬的質地。


    嘎吱嘎吱的聲音叫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好好,孩子你能迴來就好來,快來見見,我很早之前就早點跟你提起過的冷秋寒先生啊。”


    李桃園頷首,客氣道:“冷秋寒先生。”


    冷秋寒頷首,算是一份應答。


    李桃園微微的轉動著麵容,視線在鍾三年身上略有些停留,輕輕的顫抖了刻,隨後客氣地說道,“三年,沒想到你也在我家做客,能在這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嗯…我是跟著冷秋寒先生來的。”鍾三年應答下來隻是望著對方的模樣,卻不清楚該如何。


    麵色蒼白,嘴角裂開了幾道縫隙,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漂亮的眸子之中布滿了血絲。


    化妝遮蓋之下略有些遮掩,隻是終究無法掩蓋其中的疲憊之色。


    帶了一個緊緊抱著頭發的帽子,隻是卻也能從邊緣,看到那早已被扯得碎裂的發絲。


    袖子很長,可以遮得住手麵,帶著一個白色的手套,幹淨而又整潔,遮蓋了原本破碎的傷痕。


    眼見著一份憔悴的麵容,卻遮蓋了原本最為恐怖的存在,向來也是精心打扮過的。


    不過究竟是為何能恢複神采?


    自從發了瘋以來,多時間向醫院裏跑,來來迴迴的折騰了許多。


    起初也能恢複到如今這般的狀態,後期的狀態越來越差。


    病情反複加重,無法可見當時的優雅少女。


    慢慢地大家將條件放寬到了,不再毆打任何人。


    從三年之前與對方在欄杆之中談心,依然算得上是極好的狀態,卻依舊是恍惚著,磨蹭著,勉強說幾句話罷了。


    李桃園勉強地支撐起一抹笑容,“冷秋寒先生想要見我是我此生的榮幸,隻可惜我身體不適,才至於如此般的見客。”


    “哎呀,你這孩子不要多心。”李先生在一旁擺了擺手,似乎有些安慰,轉而道:“你也是看見了我家這個小孫女兒實在是身子不好,這之前才是三番兩次的推脫,如今這般的模樣,也實在不方便見客。”


    “無妨。”冷秋寒道:“我並不在意,李桃園如何樣貌。”


    李先生麵容表情僵硬了下,打了幾句哈哈。


    風絲輕巧地吹過,卷起了一絲的裙擺,緩慢地向前方勾起了個圈。


    桃花香味輕輕地沾染鼻尖,天空之間浩瀚的藍天之中,似乎有些花瓣飄搖。


    鍾三年坐在一旁的台階上,雙手捧著麵容望著前方,不知是何名的花。


    “三年,你是不是不高興?”李桃園靠著一旁的門柱,話語飄渺的道。


    “不是。”鍾三年搖了搖頭,有些苦澀卻又難以訴說,一份感情夾雜在唇齒之間,終究是停留在自己的心間。


    李桃園勉強活動著雙腿,行駛在對方的一旁,緩慢地坐下。


    鍾三年側目道:“你現在狀態似乎好了不少?”


    李桃園頷首,“對於我的狀況,家裏似乎是有些藥可以幫我抑製的……”


    她停頓,抱歉的看了一眼說到,“隻是之前家中並不願意為我出這般的藥,在這些對你有如此般的傷害,抱歉。”


    “沒事。”鍾三年搖頭道:“你不是有意的,我便是壞了,沒什麽可放在心上的,隻是你現在的狀態可以維持多久,會一直好下去嗎?”


    “這……”


    李桃園眸子目色深遠,“不會的,不過是頂上一時半刻,幾天之後又會恢複到原本的模樣,隻能一直持下去才能保持如今的理智。”


    鍾三年低下頭來不語。


    李桃園輕輕的拉住了對方的肩膀,些許的話語,想要說卻放在了自己的喉嚨裏。


    到底要說什麽呢?抱歉嗎?又怎麽抱歉呢,對方都不怨恨,又如何能說出抱歉,兒子從何而來又因何而起,自己又能站在什麽樣的角度,對對方說出如此般的話呢?


    謝謝?可是…怎麽謝呢?


    一句謝謝加重二人間的牽絆,當自己又迴到了瘋癲的狀態,又要如何呢?


    不過隻有一次傷害對方,將那一份真摯的信念壓在塵土之中,還要狠狠地踩上兩腳。


    何必呢。


    李桃園將手臂收了迴來,雙手放在膝蓋上。


    鍾三年側目,“李桃園,你有想過自己身上的症狀可以消失嗎?”


    李桃園眼睛瞬間涼了起來,帶著無法壓抑的希望忘了過去。


    鍾三年見到明亮的眸子,不由得心中跳動了一下。


    曾經那微光之下,絕色,優雅的少女似乎又重新走迴到麵前。


    她不曾有隱瞞之意,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全然訴說了出去,又講了其中的分析,仔細的與對方說好。


    “隻要將此物找出來,便是可以解除你身上這一份瘋癲之症,從此便是好了呀。”


    “哦…”


    李桃園原本希望的目光漸漸的暗淡,下巴放在手背上,整個人全縮成一團。


    燃氣的火苗瞬間熄滅,刺啦的聲音響徹與空。


    “怎麽了?”鍾三年不解道:“難道你不知道有這樣的東西嗎?我們可以慢慢找不著,急在這一時隻要有心總能找出來的,你不要放棄希望呀。”


    “不。”


    李桃園緩慢的搖頭,苦澀的味道飄搖而出,輕輕的散發著周圍,毛孔之中飄落的絕望浸染在其中。


    “不用找,我知道在什麽地方。”


    “既然知道,那咱們就趕緊去找啊。”鍾三年急切道。


    李桃園搖了搖頭不語。


    鍾三年眸子顫抖,輕輕地唿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聲音放的極為柔軟,手指搭在對方的肩膀上。


    “是對家族很重要,沒辦法拿走的嗎?或許可以找家中的長輩通融…”


    “不是,不算。”李桃園黯淡雙眸,幽怨道:“並非是關於家族的事,而是關於我的父母的問題……”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望了眼身邊的人,伸出一根手指來打出了對方的手。


    “原本說家醜不可外揚,隻是此時的我又算得上什麽醜不醜的,與你說了倒也無所謂,反正過幾天我什麽都不知道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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