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冷秋寒去找傳說之中下了咒的人了,隻要能夠得到對方的應承,大家互相說開了,這件事情就不是多困難。”


    金萄鳶雙手放在身前,得意的往沙發上一窩,道:“估摸著時間出不了早上就得過來,他是個急脾氣,等不了多久的。”


    鍾三年頷首,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來了,“嗯,有冷秋寒在,我就放心多了。”


    “嗯?”


    金萄鳶緊緊抱著的雙手,突然之間一頓,頭立馬的甩了過來,嚴肅認真的望著對方,“等一下,這話你說的怎麽有點那麽不受聽呢?什麽叫做有他在,你就放心多了,那我在又算什麽呢?”


    鍾三年身子微微的僵硬,按住了對方的肩膀,“我是說你們兩個都在,我就安心多了,你是最為基礎的地基,他是錦上添花的花。”


    “花?”


    冷清的聲音緩慢的響起,似乎隻是淡淡的一個字,卻夾雜了難以言說的心碎。


    鍾三年:“……”


    這是什麽神奇的修羅場?


    為什麽自己會碰到這樣的存在?難道說自己不是單身嗎?怎麽還會麵對這樣的場麵啊?


    等等!


    似乎有哪裏不大對勁的樣子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設定上來說……


    嗯?


    某種無法反駁的設定,在眼前快速的閃過,隻閃閃的撲在自己的麵前呢。


    憑自己本事單身了20多年的女人,在這個時候能服輸嗎?


    鍾三年:“不是,我是說這件事情,能夠遇到二位的幫助,實在是太好了。”


    “哦?”


    金萄鳶兩隻腳搭在一起打在了茶幾上,也是深深的望了過來,輕輕的道:“那麽在你心裏麵究竟誰更為重要一點呢?畢竟有些事情是需要基礎的,對吧?”


    他嘴角有一絲神奇的活動,緩慢地勾了起來,悄悄地嘀咕了一句,“小女子,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夠認真清楚的了解,有些事情可是我先來的哦。”


    鍾三年僵硬地望了過來。


    這位大哥,你什麽時候開始鬧這種脾氣了?


    不對呀,你一開始就不是這種設定啊,你之前也沒做過這麽矯情的事,幹嘛突然之間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要認真冷靜一點,正視著自己呀。


    什麽叫做“明明是我想來的”這樣的話,你真的能夠說出來嗎?


    在家裏都在看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能找點正常的?


    冷秋寒並未再次繼續計較,腳步緩慢地行過來,微微的低頭,“抱歉,三年,桃花真人尋到了,卻並未有真正的法子。”


    鍾三年穿起身來望著對方的眸子,並沒有半分責怪意思,反而是輕輕地打上了對方的手。


    “秋寒,你不要放在心裏,隻是請你幫忙,卻不是要把什麽責任給你,若是沒有辦法,我們另外選其他的方法就是了,不要太過於過懷。”


    “喂!”


    金萄鳶雙手抱在身前,眉毛高高的跳了起來,“這話聽著怎麽這麽讓人不舒服?怎麽都是他的好啊,我是新來的,又為你做了這麽多的事,稍微過來安慰一下我吧。”


    瞬息間兩道和善的目光,默默的看了過來。


    他沉默片刻,氣焰瞬間虛弱了下去,“我隨便說說,你們繼續。”


    冷秋寒收迴了目光,道:“三年,你同學的事情,我與真人說過,隻是這般的事情卻並非是對方可揭開的。”


    “那是要如何才能做到?”鍾三年問道。


    冷秋寒道:“桃花真人道,早年間曾有一位不懂事的後輩招惹,便是順手將手中拿到的一枚災禍丟去,但是想想對方倒黴,未曾想到後輩去世早,此物臨終前傳給了後人,桃花真人便無權再收迴,或許事情並未真正的如同當初一般,事情便是拖拉著,過了多年。”


    桃花真人脾氣並不算的是多好。


    後輩又實在是嘴上有些許的欠,口上不留德,得罪的狠了,便將禍患丟去。


    哪曾想到那人本就是命薄,如此一般倒黴的事兒落在對方身上之前拿走了命。


    又是難以想象,此人將此物在臨終之前傳給了後人,如此便是換了路線的傳走。


    桃花真人並非是最初的主人,如此的轉手也是獨特的程序,如果是在那後背手中,都是可以隨時拿迴。


    隻是傳給了後人,桃花真人卻是萬萬沒有權利再拿走了。


    後期所發生的是並未頻繁,偶爾有幾位走背字的倒黴。


    桃花真人總算是著急卻是無法,時間久了便是淡然。


    自己取不迴來,又無法阻止此番事情的發生,隻能隨風。


    而桃花真人,也並未是如此的安歇,自己一時間的氣惱,所甩出去的存在,惹出了這般的火勢,縱然是並非有意,也終究是沾染了幾分。


    桃花真人一心向道,修行樸真,如此因果牽連早已無法更近,多年來有受到外界的擾亂,如此保住自己的安穩,亦是費勁了力氣。


    冷秋寒前去尋找,雖說清早了些許的麻煩,對於對方來講卻已是精疲力盡。


    麵對牽扯了自己數多年的因果牽絆,縱然是欣喜卻也是毫無頭緒,多年以來多處尋找,卻是萬萬不能無法解開。


    鍾三年歎氣,“莫非說李桃園就命該如此?”


    冷秋寒眼見鍾三年歎氣悲憂,不由得難受:“三年,不要氣餒,若是在對方的家族之中,必然是有其中的痕跡可循,找出幾種難以存在的災禍,將其拔出,便可挽救。”


    “真的嗎?”鍾三年眸子之間散發著光彩,望著對麵的人,漂亮的眼睛之中,倒映出了一絲冰冷的身影。


    冷秋寒頷首,“極是。”


    “那啥…”


    金萄鳶悄悄的舉起來手,“我曉得你們不喜歡有人給你們潑冷水,不過這件事情,我還要認真的說明一下,那什麽災禍,並沒有在你的同窗身上,不然我也是能察覺出來的,說真當是在那什麽家族之中……嗬嗬。”


    他冷笑了聲道,“不說妖,去除妖世家找什麽東西,就單單說這物件兒究竟是個什麽模樣,你們可曾知曉?”


    鍾三年光彩略有些暗淡,“那…若是我厚著臉皮,以同學的名義前去拜訪了,說不定可以察覺……”


    金黃琉璃眸子望著自己,話語淺淺的剪下的聲音。


    自身並沒有什麽能力,若是在那龐大的家族之中,尋找一個根本不清楚外在,也無法體會到能量的存在的物件,又是何其的困難,自己又如何能尋找得到。


    有個印象也許還能尋找,可連一份印象,也不曾見到,如何在那其中尋找任何一個存在?


    冷秋寒按在她的肩膀,“三年,金萄鳶曾與其家族有些仇怨不方便前去,我卻是可以去的。”


    “不…”鍾三年緩慢的搖頭。


    她對於李桃園的事情確實是上心,一直放在心坎兒裏。


    對於李桃園也好,對於自己也好是一層枷鎖,緊緊的扣著二人的脖子,除了這家族,便是對於曾經過往的拯救,對於人生未來道路的一束光芒。


    可有些事情也是分得清楚,是非黑白也曉得究竟是什麽模樣。


    妖去除妖家族?


    是瘋了?還是傻了?怎麽的癡傻,才會答應如此的要求?


    她渴望,卻不至於將他人推向深淵之中。


    “三年。”冷秋寒輕輕地搭上了對方的手腕子,想要向上更進一步,卻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道:“妖與人,早已近乎一種難以言說的平靜,彼此之間有些存在是知道的影子,卻並不會真正地記錄於此,所以說是主要家族,實際到如今早已轉變了行業,隻是曾經的過往,雙方無法釋懷。”


    金萄鳶本是自在的在一旁聽聞此言,立馬打起了精神。


    光芒四散而開,如同羽箭,迅速地在屋前打落。


    嗡嗡的響聲鳴叫,骨頭相互碰撞的聲音敲擊著心靈。


    “喂!冷秋寒,你究竟有多少的話沒跟我說過,現在到底是份什麽樣的情況?”


    他腳部虛幻衝了過來,緊緊的貼著對方的胳膊,“冷秋寒,妖族和那群老道,不會已經和平相處了吧?”


    冷秋寒頷首,“差不多,我們…”


    “差不多!”金萄鳶怒喝道:“什麽叫做差不多?究竟是多少?做到了什麽場麵?見麵可還會動手,是否還會打心底裏麵的言惡!你來告訴我究竟是什麽樣的差不多!快與我講啊!”


    漂亮的金黃琉璃眸子怒發著火焰,點綴在身旁的羽毛,燃燒起明亮的光芒。


    冷秋寒無奈道:“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金萄鳶冷笑,微微的彎腰望著對方,仔細的打量著那一雙如同古井一般,不曾展現過任何波動的眼,“冷秋寒,你說的這叫什麽話,為什麽從未跟我提過這般的事情?”


    冷秋寒道:“我知道你若是聽了,必然是要鬧事的。”


    “哈哈!”金萄鳶大笑,麵容諷刺又不可置信,“原來你還知道什麽,你知道我沒辦法咽下這口氣,你知道曾經的仇恨沒有辦法翻篇兒,對嗎?既然你知道為什麽還要答應下來,為什麽要和平共處,為什麽不是殺個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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