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輕而易舉的,與你們這些人脫離關係,也就不至於,落到今天這麽琢磨難忍的下場了。”鍾三年淡然道。


    “三年。”戚躍妃嗓子怯懦懦的,“李桃園她……”


    不過是訴說出一個簡單的名字,便是磨磨蹭蹭的不說話,眼眸一個勁的閃,手足無措地在一旁不停地磋磨。


    嗡!


    腦海之間嗡嗡作響,忍不住的風鳴之聲轉入在耳畔,縱然是躲避了許久的時間,就算是一逃離了狹窄的宿舍。


    早已不在那上下的格子之中生存,也不用聽著互相吵鬧排擠的聲調。


    奮力的排著木板啪啪作響的聲音,早已消失在記憶之中,許多人厭惡的眼神,嘲笑的話語早已丟失在腦後。


    則以為交心的朋友將那所有的言辭扔掉,訴說開來,許多人的嘲笑之餘在耳旁不停的迴響,縱然是同行之間襯托的好,這一群人也是罪無可恕。


    可惜她懦弱而無能,就算是麵對著如此直白的嘲諷,卻無法迴去一句言語。


    未曾曾經曆過如此變動,沒有見過那光怪陸離世界的自己,是懦弱而無能,沒有任何骨氣,也說不上一句大聲的言語。


    如同一個麵團子,誰都能踩上一腳,隨意的丟出千裏之外,不過是換出來對方的哈哈大笑。


    可笑嗎?事實卻真當是如此的可笑,自己便是有地位在塵埃之中讓人欺負,隨便的掐人,也就忍受了,言語之中的琢磨,甚至都算不得是什麽了。


    而在這其中事件的源頭……


    是的,無論是什麽樣的暴行,從來有個源頭。


    沒有無緣無故的被針對,未曾展露出自己虛弱的外表,有何需但有著為人所淩?


    能走進大學校園的人大多都不是什麽瘋子,若真當時先露出來,別被人叫走了,也不會繼續在宿舍這種停留。


    可,若是所有人都瘋了,不,應當說是所有人都是正常的,都是一樣的行走著一般的步調,為曾有過任何一分一毫的改變。


    隻有她,隻有自己淪落在被人欺負的邊緣,誰都可以推一吧,不過是絲毫不在意,而又沒有任何膽子可以走上前來,訴說心中冤屈的人罷了,被人說放棄又有什麽呢?


    便是欺負了又怎樣,連自己也沒辦法,把腰杆子豎起來,自然就要受著委屈了。


    而李桃園便是自己噩夢的開端。


    桃園呢,世外桃源啊,美妙的名字甚至夾雜著一份夢幻,甜美的滋味徜徉在空氣之中,星星點點的味道散發而來,軟糯而又清新。


    為何成了自己的噩夢,為何做了他人畏懼的存在?


    鍾三年依稀記得那是個漂亮的姑娘,長得極為美麗,自己不免多看幾眼。


    細長的眸子勾畫著眉眼如花的姿態,麵容素顏的狀態,也如同打了深切的粉底。


    鼻子高挺的有些過分,卻並非是混血的狀態,反而是東方的麵孔,渾然天成,如同潔白的紙張之中裝點的畫卷,打眼望去,輕描淡寫,仔細打量卻又是濃墨重彩。


    必然是能工巧匠,花費了萬萬年的時間,否則天地之間怎會有如此般的美貌?


    縱然是女人也會癡迷的美。


    從未掩蓋過半分的豔麗,展現著絕等的姿態,世間之上,何曾有過如此一般的容顏?


    身量極高,腰背挺的筆直,如同筆杆子一般,夾雜著幾分淡淡的書香之氣,肩膀寬的極了,穿上大衣都是美顏的可以。


    整個人如同個行走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穿什麽都漂亮。


    走在路上總有人送過來幾朵花,怯懦懦的,不敢望著對方的眼睛來告白。


    說話言談自然是優雅的很,曾經也是咬文嚼字,出口成章,曾書寫過詩集,在宿舍之中傳閱過。


    多好的人呢,怎麽偏偏變成了那副模樣。


    桀驁的長發被自己剪得淩亂不堪,同一塊細一塊的皮散在肩頭。


    眼睛如同垂著鮮血一般直勾勾地望著前方,也不管著前麵究竟是什麽,隻是用那一雙魔怔了一般的眸子,望著頂著,似乎眼睛裏,可以散發出毒蛇的牙齒脆著鮮豔的姿態。


    嘴唇被漂亮潔白的貝齒,咬的碎裂,滴滴嗒嗒的,幾滴紅色砸在地麵上。


    自己卻好似覺不到疼一般的大喊大叫,偶爾鬧騰起來,硬生生地白掉了自己的一顆虎牙。


    這般的轉變,也不過是幾天之間,突然間就變了,沒有任何的征兆,也沒說受到什麽事兒,前一秒還嘻嘻哈哈的,樂得自在,後一秒便抓起人的頭來,朝著旁邊的櫃子擊他。


    鍾三年是坐在旁邊的倒黴家夥,沒見著有異性半點的話語,甚至大家都是開心樂的很,茫然之間被抓住了頭發狠狠的甩在了一旁,額頭上的疼痛非常歡迎過來便去感覺後腦嗡嗡的。


    許多的事記不得了,隻是記著自己滿頭打著繃帶,而對方也算不得多好,硬生生地用牙齒將十個手指甲全咬了下來。


    後來的人說,不止是指甲,連指甲嚇得一塊骨頭都咬下來了,隻是家中得做了快的手術都沒有見著。


    到底是為了什麽?她不曉得,或許其他人也無從得知,隻是突然之間瘋了,魔了。


    鍾三年運氣根本沒踩在點兒上,自從李桃園的改變,自己便是做為了那個在她發瘋時刻,受盡了苦難的存在。


    小打小鬧的都算不到什麽,實在進醫院的也正經發生過不少。


    宿舍的人原本圍圈圍繞著漸漸的力量,懸殊之下,叫其中的人看清了局麵。


    李桃園力氣大得很,又帶著一份自身形成的格鬥術,不是這群弱女子能夠攔得住的,而李桃園偏偏隻針對一個人,鍾三年。


    為什麽是鍾三年?憑什麽是她?


    鍾三年自己找不到任何的理由,邏輯,來說服這一刻,而宿舍的人卻合理的找到了原因。


    定然是鍾三年背地裏做了什麽錯事,招惹到了李桃園說說,不然為什麽非抓著這一個人來打呢?


    一個巴掌拍不響,偏偏受罪的是這人?


    必然是有什麽原因來等著挖掘,若是找不到,那也定然是有些許的意味在其中。


    噩夢緩慢的降臨,將人心之中的惡念一翹一翹的挖掘出來。


    偏偏…她懦弱,且無能。


    打壓在最為深處壓斷了脊梁骨,緊緊地貼著塵埃,最為有力的反抗,不過是逃出了宿舍,搬到了外麵,打著幾分苦,勉強吃緊的維持著房租。


    鍾三年淡然一笑,往日如煙隨風而過,曾經受的苦難,如今就算再怎麽鬧騰也無法消除,記憶深處的磨難,依舊折磨著自己,曾經的內心,也許多年以後會釋懷,隻是此時的陰影,依舊緊緊的如同山石一般,壓著自己的脊梁骨。


    戚躍妃道:“三年,李桃園也不知道怎麽了,躺在地上一直說著胡話,我們聽不清是什麽,跟宿舍管理員聯係,卻也找不到她家人……”


    她話語緊緊的頂住,眼神躲閃著望著麵前的人,隻見著對方坦然處置,並未有半點的波動,才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放大了膽子說道,“你也知道她家……確實是蠻厲害的,早年間說過了,學校不許把人送迴去,現在就算是許久沒有上課了,老師連提都沒提,似乎默認了這般的存在……”


    “曉得。”鍾三年頷首,畢竟將住在同一宿舍的女生打進醫院,而自己又抓又鬧的傷害自己這般的事情,學校要不管,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管著管著,別管出了問題。


    如此的狀況,退學是最為基礎的,便是有時候加的緩和,也要休學兩年再做打量。


    李家,據說是個要麵子的正經大家族,也不曉得是做的什麽樣的產業,隻是在言談輿論之間卻處處透露著身份,往日裏所用的物件兒,也見得家底確實是厚的很。


    李桃園從未鋪張浪費,處處透露著貴氣,而背後的家庭環境自然是難以想象的。


    學校以及老師的處理,牽連家族的人到來,連李桃園的父母麵都未曾見到,不過是家裏據說是管家般的人物說了句話,便是迅速的壓了下去。


    鍾三年的傷,認真澄清的賠償,若不是直接將錢財,除開醫藥費打到了父母的賬戶上,她現在估計已經可以做個體戶了。


    聽聞李家曾經放下話來,李桃園必須安穩的畢業,不可見到半分差錯。


    學生之間議論紛紛,多數不曾信,隻是李桃園後期又鬧了許多,從未見著有一個錯誤出現,縱然該賠的賠,該補償的補償,卻也沒見著這人在學業上有拖遝半絲,大約心裏都能明白到底是什麽一件事兒了。


    鍾三年含笑道:“關於這個問題,正經的去校園的校醫問一下,會秘密的送到醫院去的,這不已經是操作了許多次了嗎?幹嘛這麽在意呢?”


    戚躍妃蹙眉道:“三年,你有所不知,這一迴剛從醫院送迴來,開個藥,也打了針,原本很有些用出來的,這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了什麽都沒見效,總是躺在那兒嘀嘀咕咕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千年情緣纏上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歲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歲畫並收藏千年情緣纏上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