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我的事與你無關係。”


    “好吧好吧,你說我跟你無關,我又沒纏著你非說有什麽關係。”


    鍾三年手裏麵整理著櫃子上的藥草,時不時的聽著,總覺得這嗓子說話,總好像是在那聽過,卻又難以想得出來。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敲了敲自己頭,能跑到這種店鋪來買東西,訂貨的,怎麽想也不會是正常的地球人類吧,自己又怎麽可能接觸過呢?


    縱然是這幾天的時間,認真的搜尋過去,也沒有這樣的人了,錯覺了,隻是聽著人家說話好聽,不免的有幾分罷了。


    黑衣人鞋底的輪滑,在木質的地麵上緩緩的滾動,搖擺的聲音更加的清晰,隨著滑輪的行走,似乎是拿起什麽東西。


    “行了,走吧,別總過來找我。”


    “好,你這個脾氣,哪有那麽許多人願意過來找的,還不是我總過來關照你生意?要不是迫不得已沒有幾個人願意登門拜訪的呀。”


    “嗯。”黑衣人冷冰冰的答應了一聲。


    鍾三年而聽著似乎有人走出門,隨後緩慢的關上。


    “你在那邊做什麽呢?偷聽著別人講話,不好好的做自己的工作,是太過於悠閑了嗎?”


    “不不不!”


    鍾三年瞬間打起了精神,快速的將這方整理完,迅速幹淨地趴下了樓梯,繼續地收攏了一包,又繼續地爬上了櫃子。


    時間一點一滴的劃過,鍾三年卻感覺整個腦袋跟個漿糊一般,兩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大麻袋,錯綜紛雜的藥草,總算是整理的妥當,經一時間累得難以置得起腰來,靠在樓梯上,大口的喘了兩口氣,才算勉強的給自己的腦子帶來了現實的清醒。


    摔了摔酸疼的手腕子,扶著旁邊的樓梯站起來,略微活動了一下手腳。


    “總算是做完了。”


    鍾三年迴首,黑衣人不知何時飄搖在自己身邊半米附近。


    “老板……”


    “做得過於慢了些。”黑衣人聲音就像是鋸木頭一樣。


    鍾三年有些無力的捂住的額頭。


    “算了,第1天總是有些許的煩雜,倒也不全怪在你身上。”


    “哎?”鍾三年聽聞此言,不由得一愣不可思議地望了過去,卻隻見著上下一片的漆黑,什麽也瞧不著。


    原本理所應當的事情,似乎麵對著這一位老板,變得讓人有些驚訝了。


    黑衣人都是慢慢的飄搖著,劃出去了三四米,隨後會轉身來用手略微的扒拉了一下說道,“怎麽不隨我一起走?”


    “來了。”鍾三年也正好多一會兒的懶,跟著老板在這不大點兒的屋子裏麵緩慢的散步。


    “他本來是許多年前跟我定下了一筆單子。”


    “啊?”鍾三年突然聽到自家老板說話一愣,隨後忘了過去,也什麽也叫不出來。


    這算是什麽老板和手下互相間的談心嗎?他們有親近到這個地步嗎?他們兩個人好像並不算多熟悉吧,也不算是認識。


    黑衣人道:“我說了周末不做事隻是淨忘了通知他,畢竟是多年前的事兒了,沒想到他還記著。”


    鍾三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略微的,覺得有些不對勁,“老板,那個…按照道理來講,定了長期的貨物,一直在加班加點的做,應當不會忘記啊。”


    既然是這麽多年一直做下來的東西,應當會記在心裏麵,不應當會隨便的忘記吧。


    似乎在言語上麵略為的有一絲的漏洞呢。


    不知道為什麽很在意這個點啊!自己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黑衣人似乎有了沉默了片刻,隨後徐徐道來的口氣道:“我當年第1天就做完了,之後的時間該是自己一個休息的日子罷了,這麽多年來早就已經忘了,沒想到他還記著。”


    時間似乎沉默在了這一刻,兩個人緩慢的在這狹窄的屋子中行走,誰都沒有言語,似乎場麵太過於尷尬,又或者說,他們彼此很難在此有什麽共同的話題。


    這究竟是什麽感天動地的情懷呀?


    鍾三年莫名的抽了抽嘴角,到底也是理智的將自己內心之中的吐槽全然地壓了下去,沒有說上一星半點。


    畢竟自己也是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混個落地窗玻璃。


    不要隨便的挑老板的毛病。


    “我名……”


    黑衣人似乎想要言語什麽,隻是剛剛透露出兩個字,卻是換來了一陣更加可疑的沉默。


    鍾三年在一旁靜靜的等候,隻是對方遲疑的時間實在太過於漫長,自己在那這認真的聽著,卻沒聽到任何消息的意思,原味的一絲眼神看過去,似乎見著自家老板,低著頭望著地麵,也不清楚究竟,是在心中琢磨著什麽。


    “以後你要尊重我為老板,就如同你今天所稱唿的那樣。”


    “好…”


    大哥,你不會是忘了自己叫啥吧,之前的沉默太過於讓人疑惑了一點呢!


    坦率一點,直接說自己忘了自己叫什麽,也不是很丟人的事情啊,放心大膽的說出來,大家也不都是有那些過目不忘的能力。


    鍾三年倒是感覺,周遭氣氛似乎十分的尷尬,不僅僅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壓抑,好像兩個人相處之間話不投機的氣氛已經蔓延開來,向周圍的敲了敲,隨後道,“老板,我應該幾點下班兒啊?”


    眼見著外麵略微投射進來的陽光,依然有些橘黃。


    看著屋子不算多大,打掃幹淨竟然浪費了一天的時候,大多數的時間,都放在了分辨那兩個大麻袋裏麵的藥草上去了。


    鍾三年也不禁得有些感歎歲月如梭。嗯?似乎聽起來有什麽不大對勁的樣子呢。


    雖然說自己也就住在這附近,上下班,怎麽也該有個時間。


    “才做了多一會兒,便是想著要下班去?”黑衣人依舊是一副怨氣口氣,不過到底是略微停頓了片刻,隨後有些許的說道,“想來你們也正當是脆弱,不休息,怕是受不了的吧,既然如此的話,那便是去吧。”


    鍾三年頷首,也曉得自家老板也就是個莫測的脾氣,既然能鬆口,就已經是個不錯的事。


    等等!為什麽理所應當的事情,在自己看來都有一股奢求的味道,這究竟是犯了哪一門子的問題?


    “下周末過來的時候將奶茶一起帶過來,不要忘了。”


    “得咧!我都記著呢!”


    鍾三年愉悅地向門外跑去,反身揮了揮手,自然也是應答了下來。


    黑衣人似乎在那一片黑漆漆的袍子之中,投射出來兩縷目光,輕輕地望著那一抹身影遠走,隨後手略微一揮,門麵是砰的一聲關緊的嚴嚴實實。


    連原本那認為的一條縫隙,也是瞬間關的緊。


    “到底,是不願意跟我呆在一起的。”


    他略微停頓了幾秒,隨後有些嘲諷地說道,“又有誰願意跟我總待在一起呢?”


    天色依然是到黃昏,一天倒是略微有些勞累,眼神望著那一抹落時,緩慢地伸開了雙手。


    落日的餘暉,灑在眼眸至上,緩慢地流出了一抹光彩。


    從來是有許多勞累,在這不知名有些莫測的地方打工,可也終究是未來可期,有自己可以行走的道路,繼續向前行進。


    心中確實是有幾個想要抱怨的意思,不過轉念想來,自己也算是抹去了一筆債務。


    整體換算下來也不算是讓人如何難受。


    她腳步踩在樓梯上,今天繁忙了一天,在那梯子上來迴的上下,竟然還有一份心思,在公寓的樓梯上行走緩慢而悠長。


    樓梯拐角的時不時會多些一些東西。


    隔著兩條街的公寓便沒有這事兒,不過到底自己不也是為了一本債務,而困在這裏了不是。


    身穿白袍的女子,麵色蒼白背對著牆壁。


    不要問為什麽背對牆壁,還可以看到麵色蒼白。


    畢竟以地球的科學水平來講,也不是那麽輕易的可以解釋金萄鳶,冷秋寒,李玉,黑衣人,這幾位兄弟的事情。


    鍾三年略微的留意了一眼穿著上,所以說是一身的白,不過上麵也看得出來是古代的樣式,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甚至壓抑出了自己,想要跟新來的鄰居上前打招唿的心思,快速的向前走了兩步,轉迴頭來,那人影便一直消失不見。


    最近幾周,在樓道裏麵見的事兒,也不算是多麽突兀,便是壓住了心底的些許疑惑,繼續的向前行走。


    看周圍的幾隻小老鼠打了聲招唿,倒是順利地敲開了這家房門。


    鍾三年剛走進屋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頭腦發白向後一道砰的一聲撞到了門框上。


    “金萄鳶!你給我滾出來!”


    “來了來了,你這小女子脾氣倒挺大的,這是怎麽了!”


    鍾三年手指顫抖地指著四麵八方紛擾開來的羽毛,閃閃的唿吸了兩口氣,依靠著門框勉強讓自己不倒下去,嗓子顫抖地說道,“這到底是個怎麽迴事兒?你跟我解釋的清楚!”


    金萄鳶聳了聳肩膀,倒是自然的很,“這沒什麽呀,我原本是想要變成圓形過來刷刷自己的毛的,沒想到你一樣的那個大狐狸竟然一把的撲過來,我們兩個進行了一些親切友好的討論,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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