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切善良黑衣人啊!


    鍾三年一臉僵硬送這位大哥離開,一片黑袍子飄然而去,甚至意外地暴露了腳下踩著的輪滑。


    這位大哥你怎麽在腳底下的輪滑,都能買上漆黑一片的顏色,而且還是啞光的,看起來灰土的,好不難受。


    “我究竟是造了什麽孽!才遇到你們這些存在?一個接著一個的給我找麻煩。”


    “你話不能這麽說。這明顯就是你自己找過來的麻煩。”


    聲音低沉悠揚,緩緩徘徊在空間。


    “什麽人!”鍾三年瞬間跳躍開來,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金萄鳶依舊是被綁著,不過縫著嘴巴的那布,總算是被掙紮開了,臭著一張臉,牽著目光轉過自己這方來,立馬地翻了一個白眼兒,緊緊地將那較為美的五官走到了一起。


    “就那什麽非得是你自己招惹的,還好意思怪別人,小姑娘看起來不大,心反倒是挺大。”


    鍾三年認真的從對方翻了一個白眼兒,講著一份無禮,真誠的迴敬了去,“要不是你直接衝出窗戶,將那一大片的玻璃打到,我又何必跑到人家的鋪子裏麵,要布袋子?說到底全都是你的錯。”


    說起這話來自己心裏麵還疼得緊,那落地的窗戶得多少錢呢?現如今倒是被這位黑衣大哥給解救了,可轉過頭來還得去人家那邊打工。


    仔細想起來也是一把辛酸淚,卻又難以說得明白呀。


    金萄鳶蹙眉,微微的歪頭聯想一番,“這都什麽跟什麽呀,哪裏有什麽聯係的?”


    鍾三年手指著對方點了點,也會有些氣餒,瞧著對方一臉傲氣的樣子,也懶得跟他有什麽爭辯的。


    跟這種小孩子一般的人計較隻會把自己氣得半死,對方還一副在理的模樣,算了,懶得與他分什麽口舌。


    “我跟你說起來就是話長了,你也別跟我繼續聊這個話題,心裏麵煩著呢。”


    她莫名其妙多了一份工,自己心中自然是煩惱的勁,更不用講的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多正常的。


    之前遇到那麽一迴就已經算自己倒黴了,就當做是自己腦子一熱走錯路,主要責任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給他送一個奶茶也不算多差的事。


    可接下來要有每周都有一天,是在人家家裏待著,在那店鋪裏麵做雜活,想起來就是煩惱的很。


    烏漆嘛黑的一片,哪裏見得到幾分陽光,就連裝修全然都是采用了深色係,也不曉得是這麽多年都沒打掃,髒的,還是本一開始就打算,營造一股陰氣森森沒多少人去的景象。


    也不曉得是哪位設計才幹,搭配出來這麽一件古怪。


    鍾三年啪嘰一聲坐在沙發上,十分自然的摟過了狐狸,自然的拍著頭,“哎?對了,金萄鳶聽你這言語,你是認識這人了?”


    “嗯哼。”金萄鳶頷首,理所當然道:“當然是知道的咯,這誰還不認識啊,就那傳言都能知曉而啼哭。”


    鍾三年歪頭望去,“之前見到的時候大約知道隻要是存在,不過我也沒好意思繼續多問,你知道究竟是什麽底細嗎?看著他烏漆嘛黑的一片,說話也古怪的很,整體風格就像是中二少年似的。”


    金萄鳶挑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神怪異的很,“哦豁,能這麽說話的也就是你一人了,此人大名鼎鼎,你反倒是如此言語羞辱,若是讓外界的人聽到了,你怕是小命都沒有了。”


    “啊?”鍾三年一愣,金萄鳶又不像是說謊話的模樣,反倒像是幸災樂禍,瞧著自己落了難過來奚落似的。


    “我這算是言語羞辱嗎?這是打趣吧,他家裝修確實是古怪的很來著,說了我隻是直白描述,又沒說什麽不是的。”


    “不不不。”金萄鳶搖頭,不自覺地在麵容上帶上一絲的得意,“你是不清楚這人的心思是如何狹窄,早年間一隻兔妖,不當心踩了他園子外種植的花草,不過是不當心,碰到了一些又不是真心……”


    “然後呢?”鍾三年狠狠的咽了下口水,眼眸盯著對方一雙金黃色的眼瞳,不由得發出一陣顫。


    也不曉得怎麽個迴事,身邊似乎有些寒冰籠罩,抓在手裏的狐狸都沒那麽香了。


    金萄鳶壓低了嗓子深沉道:“他出來捶了人家一拳,一時間打的頭暈眼花,手上卻已經未停過,連起大刀來直接一刀而下……從此他便是得了一件兔皮椅子,聽傳聞還是黑兔皮,油光水滑,漂亮得很,也不曉得你知不知道啊。”


    腦中記憶迅速調節出來。


    陰暗深沉,並不懂得一絲光明的屋子,似乎角落確實有個毛絨的凳子,油光瓦亮的,倒也算是難得可以顯現出一份色彩的。


    “還有啊,有傳聞說,曾有路過的妖,走到了屋子裏避雨,沒想到他突然出現與人要過路費,那人不過是有些吝嗇,他便是直接將人掉到了大樹外麵,硬生生地掛了一個月,又趕上梅雨季節,風雨交加,時不時的哀嚎,聽說嗓子喊得破了,並未見對方半分憐憫之心呢,就是妖生命力頑強,掙紮了一個月才算是沒了。”


    鍾三年倒吸了一口冷氣。


    雷電交加,風雨墜落,雨滴子砸在身上,卻又無處可躲,眼睜睜看著自己生命流逝,卻一分也不掙紮了。


    之前冷秋寒道是略微提過幾句,卻也並未詳細言語。


    鍾三年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拿人家的布袋子,確實是把身上唯一的現金給出去了。


    沒有得罪到對方。


    隻是把奶茶忘了,但還在時間限製中。勉強算是可以過關的吧…


    “還有哦,幾百年前有個柔弱女子弱柳扶風,行為做事皆是軟弱的緊,十裏八鄉皆是穿著著姑娘軟糯的名聲,不過是上山見偶然劃撥了衣袖,尋著一家農舍躲避,想了解一些針線縫補,便是開口與人家要了十金。”


    金萄鳶饒有興致地敲著沙發上的人,被嚇得傻乎乎的,“姑娘哪裏能拿得出那麽許多的錢財來,便是將人家整件衣服,撕扯裁剪,人又一路跑迴村子,他之後倒是並未有什麽作為,隻是這姑娘家的如此狼狽,又有什麽臉麵活下去呢?”


    鍾三年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感情這位大哥有時候還真蠻不講理。


    自己去人家那邊做活,不會被挑出什麽毛病來吧,她臉皮是挺厚的,但這條小命還真的想要呢。


    “知道了吧。”金萄鳶點了點頭,“這位脾氣不好,睚眥必報,他這人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


    鍾三年冷冷的吸了一口氣,“真有這麽可怖嗎?”


    “可不是嘛,我同你講,這就是傳說一般的人。”


    金萄鳶鄭重其事點了點頭,“沒人敢與他有什麽結交的,就算是發生了什麽無可逆轉的鬥爭,但凡他所住的地方落於此處便是立馬停歇,誰也不敢招惹這手段,極其隱晦陰狠,又是古怪力的存在。”


    鍾三年眨了眨眼,抿著唇,心思是打鼓一般的砰砰直跳。


    “不過你既然招惹上了,也沒什麽可躲開的理由,既然已經碰到了你,便是沒有離開的辦法了。”金萄鳶說起這話來可是笑嘻嘻的,心頭高興的很,“比他狠的,可沒有他這份力量,若是比他強的早就已經是一心向善,歸隱山林哪裏還能見得到呢,這般的人物你就且行且珍惜,好好的體會著,將來也會有你的傳說呀。”


    “你就在這裏幸災樂禍。”


    鍾三年甩了他一眼,便是起身迴房,砰的一下摔上了門,一下子過到了自己的小被窩裏。


    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極其熟練,十分膽怯。


    她怎麽就招惹了這麽一位大神?


    光看起來就不是正常的人物設定,往日裏行為雖說並未如何的……卻是周身透露著古怪。


    伸出手臂來保住自己弱小的身軀。


    怕是真的怕,慫也是真的慫。


    “也許這位黑衣人道可並沒有傳說中的呢,這世上沒有幾個奇怪的傳言,在這說了都這麽多年了…”


    “這麽多年?不過是幾百年前的事很緊的勒。”金萄鳶從門邊露出了一道縫隙,一雙琉璃眼,緩慢的向這邊挪動。


    鍾三年一把將枕頭甩了過去,“你這人就行行好,別在這嚇唬我了,給我惹了這麽多的禍,不還都是因為你,我才能過去的嗎?”


    金萄鳶扒著門縫,“我也是實話實說,總不能騙著你不是,真的嚇到了。”


    鍾三年雙手抱著膝蓋,目光一甩道:“要是換做你的話,你能不怕嗎?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好嗎?”


    自打遇到這些奇聞怪談之後,便是每天都要發自內心的捫心自問,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麽樣的錯事,才要遇到如此這些的事情。


    到底是傷害了誰,要淪落到今天這一地步。


    金萄鳶微微抿唇,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都是認真思索了一番,隨後認真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明白,我從來沒當過人類,我也沒有弱過。”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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