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說了千萬句的感謝,也是道不盡鍾三年的感激之情。


    這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好人,兩次三番拯救自己的性命,不成在此時還願意過來幫忙言語,解開危機。


    冷秋寒倒是平和,“為你倒是不算麻煩。”


    鍾三年聽聞此言愣了一下,眼眶之中似乎略微有些發熱,伸出手來握住了對方的手掌,用力的搖了兩下,“謝謝!”


    這是一份什麽樣的感情,為了自己的付出而不圖任何迴報,莫非自己與對方的妹妹,或者女兒有什麽相似的嗎?


    她自己心思裏麵略微的想了一下,冷秋寒至少比那兩位長老的年紀是要高一些的,至少一句話便可以阻擋兩個種族間的幹戈,在地位上,年齡輩分上至少還是要高的。


    那麽在年紀上來講,應該也幾百歲打底了吧。


    按照道理來說,自己叫人家一聲祖宗也不算多虧。


    說不定是偶然之間,想起了什麽家人,在自己身上見到了曾經的時光。


    畢竟年紀大的人都愛這樣吧,所以說這樣的言語是有些不好,不過道理,按道理說都是這般的。


    或者說是突然間有了想要飼養後代的意思,瞧著自己年紀差不多也算是個孩子,便是有幾分愛心?


    鍾三年知道自己腦子裏麵亂想的一通,確實不算是多好的事兒,更不用講冷秋寒,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是在腦子裏麵如此的思索,卻大大的不對,可是有些想法一旦開始便是無法再停止的下來。


    冷秋寒略微的轉過眼眸,瞧到這一絲眼神間閃爍的目光,立馬地摁住了對方的手臂,“我向來孤身一人。”


    “嗯。”


    鍾三年認真嚴肅冷靜的點頭對呀,向來孤身一人,所以想要如同孩子一般的情緒,隻能在自己這邊尋找。


    “我懂。”


    “……”


    冷秋寒好似一眼穿透了這其中的念想,輕輕的摁了一下對方的手臂,將自己的視線鄭重地對望著對方那漆黑的眼眸。


    “三年,我沒把你當成孩子般看。”


    “我明白。”鍾三年何嚐不知道又有誰願意被一個看起來年紀與自己相當的人當做孩子,對方果然是善解人意,連這一番也能夠思想得到。


    冷秋寒隱約有些察覺,在此番話題上便是討論不清。也許是在那瞬間領悟了,麵前這位少女腦迴路是如何徘徊。


    鍾三年略微受到對方一雙冰冷的眼眸,望著自己柔軟許多,卻又很難在其中體會到長輩的慈愛。


    隻是卻很難分辨的清,到底是份什麽樣的心情,她很難體會到長輩之間慈愛的感覺,自己也在周圍沒有什麽像樣的長輩,對自己有過一分半點的好,隻是這一份眸色過自己身上,總覺得似乎不像。


    “三年,有些事你以後會懂的。”


    冷秋寒到並未仔細的分析結合式,就算真的說的清清楚楚,又能如何不懂便是不懂,又怎能夠強求得了。


    鍾三年心事倒是略微有些恍惚,不過自己也沒有真正的追根究底,以前沒怎麽體會過溫暖,自然也不太明白這些感情什麽又是如何。


    就算把它列成了化學公式排在自己麵前,也隻能遺憾的說一句,我理科真的不怎麽樣。


    直到自己夜半時分躺在沙發上,毫無心理障礙地枕著那老大的狐狸。


    “狐哥,你說…說了你也不知道。”


    狐狸:你也就是欺負我不會說話,要不然我就讓你體會一下什麽叫做舌燦蓮花。大晚上的還睡不睡覺了,有沒有思考一下,其他哺乳動物也有安靜的休息時間。


    小投影儀倒是很自然地放起了‘泰坦尼克號’舒暢而悠揚的樂曲在屋簷似下迴蕩。


    鍾三年緩慢的和上一雙眼眸,晶瑩的黑色珍珠緩慢的合上自己的蚌殼,倒是嘴角微笑無法抹得下去。


    “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體會到,你們妖不用電,真是太好了。”


    狐狸倒是一個勁兒的甩著自己的九條尾巴,晃來晃去的,也不算是打擾。


    一雙狹長的眼眸緩慢的轉動,看著在廚房已經打包好的金萄鳶,滿都是諷刺的神情,兩隻前爪輕輕地搭在一起,巨大的頭顱緩慢的活動,隨著樂曲的搖擺而產生自己獨特的韻律,耳朵上麵老長的毛,在空中劃出了優美的弧線。


    金萄鳶被緊緊地堵著嘴巴,渾身綁好,在廚房之上。


    金萄鳶之大,也就是鍋裏燉不下。


    洗手池裏的水依舊咕嘟嘟的,史萊姆自己在那水中活躍的很,鏡子中的人影都是雙手捧著麵孔瞧著,那洗手池裏的小家夥來迴的遊唱。


    如鍾三年一般的麵容很是自然的,從其他位置偷來了一份糖果分發各位,果然從別人那裏拿來的人情,得來的全都是自己的好,這般的行為自在多了。


    鍾三年翻了個身仰望著天花板,心中略微的打了個小算盤,風雨過後哪那麽輕易是彩虹,如果真是彩虹的話,請把盡頭小矮人的寶藏送給我,謝謝。


    自己現在倒有份穩定的收入,隻是卻勉強的支撐著自己現如今的生活,想要還上那一份債務,修好整個家中的裝修,又是另外一大筆不菲的開銷。


    如果給金萄鳶送信,也會得一筆不錯的錢,到那時也算是能夠脫離這一處的著作自己,說不定能夠得來一份極好的生活,未來的陽光日子又向自己招手。


    可是…


    她有的時候確實是挺多,但還不至於作死到那個程度去妖,窩裏麵送個信兒,這種事兒一時半會兒還沒有那個膽子,不過這信封倒是一直緊身貼著,如果真是遇到了把信送給人家也就是了,若遇不到這就是緣分的問題,這不義之財還是不要貪的好。


    “哎!咦?”


    鍾三年自己打著小算盤,突然間歪了一下頭,緊緊的皺著眉毛,小小的眼睛之中散發出了大大的疑惑。


    “我什麽感覺好像是忘了什麽東西呢?”


    “你忘了我!”


    “嗷!”


    鍾三年嗖的一下跳躍了起來,就連沙發上趴著的無辜的狐狸也一下子炸毛跳躍。


    她緊緊的抱著房東送的茶幾,一個人縮在桌子後麵。


    “明明是你忘了我,如今反倒是如此作為了?”


    嗯?


    這奇妙的怨婦口氣是怎麽迴事?


    還會等著反應過來呢,狐狸譴責的眼神便是一瞬間的投射了過來,目光之中的嚴肅之意自然無法表達。


    鍾三年輕輕地咳了一聲,才帶著幾分膽怯,略微抬起了自己的下巴,目光向那聲音來時的方向挪去。


    “啊!”


    她手指著來人,一身抹布似的漆黑鬥篷,緊緊的籠罩,腳步下似乎踩了滑板一般的飄逸。看起來髒兮兮的,實際上卻夾雜著一股藥草,香味不算難聞,不過有幾分苦澀。


    被困在廚房的金萄鳶,似乎是在奮力掙紮,略微的動了幾下卻依舊是被困在那,其中怎麽也是過不來,一雙金黃的眼眸蹦出了火花,狠狠的盯了過來。


    “你是!你是!”鍾三年激動的指著對方瞬間卡和:“你是那個不知道什麽的人!”


    “什麽叫做不知道什麽的人,你這人好生的無奈。”黑衣人說話的言語依舊是曾經的沙啞,隻是就算如此也能聽得出其中的幾分低沉和幽怨,“明明當初答應了過來給我帶奶茶,現在你究竟是跑到什麽地方去了?莫不是過自己的逍遙日子,忘了還有我這麽個人?當初所做的約定便是全然忘懷了嗎?”


    “嗯……”


    鍾三年倒是尷尬了自己,話也不好,有什麽悔改的,確實是忘了這麽個事兒。


    甚至說早就已經拋擲在了腦後,將這整體的故事已經忘卻了。


    當初碎掉的玻璃,依舊是嗖嗖的刮來,冷風自己定了一層塑料布也未遮擋上什麽許多,卻是把自己這一個幫忙的人依然是忘在了腦後。


    女人啊,有的時候就是這麽健忘,甚至夾雜了幾分渣。


    早些時候在別的地方經曆著那生死,一早就把人家給忘了。


    鍾三年尷尬的很,略微的飄過,立馬見到狐狸譴責的眼神,看了過來,目光炯炯,分明是那柔媚,而且狹長的眸子卻帶了幾分正義凜然。


    “我……”


    “怎麽了?確確實實是忘了?忘了,我們曾經的約定自以為是毫無事情的,在這人世間遊走便是早已忘了我為你的嘔心瀝血是嗎?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隻是騙我的玩笑,對嗎!”


    黑衣人說的實在是太過於讓人有些難堪了些,就算自己這樣的人,也沒有那麽輕易的應下來。


    狐狸的眼神漸漸的逼近自己,一步一步的挪著,直到看著自己的眼眸。


    鍾三年被那正義的眼神而譴責著,緩慢的挪開了一雙眸子,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猛然間一拍手掌說道,“不是的,當然不是的,我當然還記得我曾經的約定是給你奶茶,但是!我說每周給你,現在一周的時間還沒到,所以我現在也不算是違背約定,我現在就給你做,你想喝什麽口味的,我馬上煮給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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