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


    鍾三年自己想要扯開嗓子喊叫,卻在這一刻,連這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怎麽了?剛才不還是好厲害的模樣嗎?突然之間連我的話都不願意搭理了。”


    聲音都是清脆,甚至夾雜著些調皮和慵懶。但凡換個場景,恐怕自己覺得耳朵都酥了。


    不過現在也差不了多少,腿都軟了。


    “嗯?”


    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我與你說了兩句話,你都不會一個聲音嗎?如果這樣說的話,你是不是有些不懂禮貌了呢?”


    鍾三年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已經被冰凍的結實,自己沒活動一下,都感覺到那寒冷被擰碎的刹那,好想自己身上被扶上了一層薄薄的冰,一瞬間擰開,平麵夾雜著皮膚而破裂。


    微微的唿吸,鼻孔張開,卻不敢用口來喘氣,膽戰心驚又算得了什麽,現在根本感覺不到,那一刹那間的恐懼好像已經不怕了,可是從身上散發出來的緊張感覺根本沒有辦法能夠掩蓋的一絲一毫,緊緊的紮著自己的心聲。


    她大腦那一瞬間是空白的,什麽也見不到,甚至已經無法能夠理解,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麽了,勉強的迴過神來,也是這種甚至夾雜了一份茫然,隻有背呢狠狠的頂住的一刹那,自己不敢活動的瞬間,好像捕食者這的一雙眼眸,狠狠地將自己釘在了地上。


    是個漂亮的少年。穿著休閑而又有些可愛的打扮。


    嫩黃色的衣裳,淡藍色的運動褲子,極其鮮亮的顏色,腳下踏了一雙運動鞋。


    臉上微微的嘟起來有些許的弧度,小小的下巴露出了一個尖兒,看起來跟個孩子似的,隻是長得極高,至少也到一米八齊著。


    一頭的卷發,軟蓬蓬的,認為有點微風吹動,便是一瞬間炸了起來。跟棉花糖一樣軟乎乎的飄蕩在雲風中。


    金黃色的眼,其中的眼仁豎了起來,明顯不是地球人類該擁有的。


    鼻子上有些許的發紅,卻又帶著一點的白,跟周圍的皮膚略微的顏色是不同的,嘴唇帶著一抹微笑是看來傷害就是如此,好像是嘴裏麵的牙,把嘴角頂了起來那一份笑容又可怕,又可愛,又深沉又暖心。


    鍾三年知道自己膽子小,在那一瞬間腦子什麽都不想,傻乎乎的盯著對方,足足有兩三秒的功夫才算是反應過來。


    “怎麽了?你怎麽還看著我跟你說話呢?你這個人做人最起碼的也要有些禮貌吧,怎麽一句話都不迴的,難道非要我翻來覆去的,說著這些言語嗎?”


    少年還是那個軟乎乎的樣子,說著話音也帶著些許的奶味。


    鍾三年感受著那聲音,從自己的耳廓緩緩地向耳朵裏麵轉,每一下都為自己帶來了寒冷,似乎夾雜著冰雪的刀子緊緊的滑過。


    好像有什麽光,劃過又好像沒有似的。


    滴答,滴答。


    好像有一滴水珠砸在了地上。鍾三年就像茫然的轉動自己的眼珠,緩慢的向下挪動,卻隻看著地麵上那黑乎乎的油漬上,夾雜著一點的鮮紅,明明是黑漆漆的一片上麵落了一點紅色,倒是意外的有些顯眼。


    “哎呀!我也是不小心的,畢竟你這個是沒禮貌嘛。”少年擺弄著手指甲,微微的嘟起嘴來,吹了嘴手指上的顏色,“你這個人還真討厭呢,知不知道我這時候保養的有多好,使之不沾陽春水,現在反而是沾染了這一星半點的紅,將來洗下去也都感覺不好了呢。”


    疼!


    聽到這句話之後,猛然間感覺額頭上又疼。


    明明早就該感覺,可這一瞬間才能明白,從額頭上方傳來了些許的疼痛,順著自己鼻子的弧度緩緩地向下,有什麽液體滑落,在鼻尖上打了個旋轉便是落到了地麵。


    鍾三年眼睛緩緩地向自己的鼻尖靠攏,每一下子都是及其的費力,頂著鼻頭上麵劃過紅色的痕跡。


    好疼啊!


    究竟是哪裏被劃破了?什麽時候做的?剛才那一道光閃過了嗎?


    甚至連發生了什麽!


    自己都沒有能力反應的過來,腳步似乎在這一刻連頭都不敢動了。


    少年吹了吹指甲上麵的顏色,怎麽也是甩不掉的,便也是無奈的反過手來掐腰,“我說我在這裏都說了這麽半天的話了,你一句話不迴也就算了,幹嘛還這副模樣,好像我委屈了你似的,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講話了!”


    他言語轉變向周圍掃了一眼,嘴裏麵嘟嘟囔囔的有許多的不滿,“這個小孩子實在是不懂事兒,跑到這種地方來,究竟是要做個什麽,又髒又亂,實在是沒有格調,果然是隨著他父親沒有一絲半點的品味!”


    這個人是過來找李玉!


    鍾三年緊緊的盯著對方,腳步略微的有一點點的摩擦。


    “喂!”


    少年搜了一下歪過來的腦袋,完全不符合地球人類的角度盯著鍾三年,“我說剛才你已經夠麻煩人的了,這種時候就沒必要再討人厭了吧?這也算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我還沒有說你多管閑事呢,自己還在這裏找什麽存在感!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挪動一毫米的距離,我都宰了你!”


    真的!


    他說的絕對是真的,沒有賺到半點虛假。


    鍾三年等大了一雙眼珠子卻,真的不敢挪動半分,似乎有一座泰山壓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的壓榨著,自己最後一絲的意誌力。


    自從遇到這些光怪陸離的事情,自己還頭一次有如此被恐嚇的心情。


    就如同一雙布滿了寒冰的爪子,狠狠的摳了自己的心髒,每跳動一下,便是感覺到那瞬間的手緊,折磨著自己脆弱的心靈,卻也不敢有任何依據的言語。


    為什麽會這麽害怕?


    金萄鳶難道不恐怖嗎?這一下子似乎夾雜了千倍萬倍一般的壓力,狠狠的打響了自己的心。


    少年慢慢的點了點頭,看起來還有算是有個滿意的模樣,“雖然說你這個人沒禮貌又不討人喜歡,長的也就勉勉強強的,不過我倒是沒有想讓自己的手更加髒的心情。”


    少年轉過身去腳步蹦跳,每一下彈的極高,至少也有半米的距離,腳步彈跳著,時不時地向周圍看著。


    場麵詭異中帶著份怪誕,而那其中有好像有些歡樂般的嬉笑。


    鍾三年隻感覺到有些許的紅色,從自己的鼻子尖上滑落,冷汗啪嗒啪嗒地往下流,眼神盯著那個身影,雖說不停地向高處跳著,但是距離卻並不遠,這跳了五六步的樣子還沒走出半米。


    少年來迴的掃視著,嘴裏時不時的嘟囔著,“李玉,小孩子跑到哪裏去了?不乖呢!”


    他在每一次跳動活躍的時候,便是頭腦想以往的轉動,隨之似乎有些許停留似的,在空中掃視了一番。


    鍾三年的精神,也是到了最為緊繃的時候,內心中祈禱著那孩子在這個時候趕緊跑出去才是正經的,可是心裏麵也曉得,這以為比自己強到了多少的程度,也是比那孩子強的,不知道要有多少,能夠感覺到的腳步聲對方肯定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快走啊。


    心裏麵一直嘶喊著,自己的眼神映射周圍。


    小小的身影在那互相堆積的雜物間,略微的冒出了一個頭。


    鍾三年眼神一掃便看到了那種貓一般的頭發。


    李玉,你快點跑啊!這個距離趕緊先竄到樓下去。


    可是……


    在這裏一樣的懸殊之下,真的能夠跑得出去嗎?


    鍾三年心髒好像打鼓一樣頂著那一個頭發絲。


    自己這個情況竟然是跑不出去了,可以說這是做一個炮灰都沒有資格。


    可李玉,還算是有那麽一些的可能性,不管怎麽說身體素質擺在那裏,要是拚了命的衝出去,說不定還能先跑到樓下和父母會合。


    要不…


    鍾三年腦子突然之間放空。


    有些事情直白的擺在了麵前,似乎怎麽做才能把利益放到最大化,已經是直白的留在了期間,一條條一框框所有的一切在哪裏展現著。


    可是…


    她已經體會到了太多的可是,自己又怎麽那麽容易能夠放棄的了?


    明顯在這般的情況下,自己沒有那麽容易活得下來的,多麽直白的一件事情擺在了麵前,隻是讓自己放棄,又哪有那麽的容易。


    輕而易舉的不要這條命了,誰能夠那麽容易的說的下去,就算是如何偉大的存在,也沒法做到這一點吧。


    撲通撲通聽著心髒的跳動,耳邊如同震撼的響雷,一般響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她眼神略微歎氣地看,向了,不停地向空中跳躍的舞劍,一條一條的並沒有走出多少的距離,卻是時不時的想四處灑滿著。


    李玉身處的位置是極好的,在那些雜物堆積的地方正好有個中間的夾縫,上麵慢慢地摞起了一個大沙發,依然是廢棄的模樣,中間幾個凳子互相之間摞起來了一道空隙,稍微大一點的人是天然進不去的,隻是他現在確實身材狹小,正好勉強能夠擠到那一條縫隙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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