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萄鳶,金萄鳶!”


    鍾三年蹲下來拍了拍對方,隻是那少年還在慌亂的胡亂抓著。


    一張俊秀圓潤的臉上全都是稀罕白刷刷的,一片看起來毫不可憐,眼神似乎都依然是放的空洞,像是那生命中最後的掙紮。


    “冷寒秋!我沒傷害過你呀,我也沒傷害過你的誰呀!”金萄鳶好像魔怔了一樣,自己嘴裏喃喃自語,隻是胡亂的說,鍾三年倒是有心想要去聽一句,隻是胡亂半篇的,自己一句話都聽不明白。


    眼瞅著他們似乎都快要走到瘋癲,眼神之中的空靈讓人有些心疼,就算對方差點威脅了自己的性命,不自覺地竟然還能冒出來三分心軟。


    鍾三年自己嚴肅著斥責內心的柔弱,便是伸出手來抓住了對方的手掌,那一瞬間少年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猛然之間抓住了那一隻手。


    金萄鳶大口大口地喘氣,抓著那一個手絕不鬆開。


    而鍾三年哪裏受得了這樣的疼,幾個手指並攏在一起邊緣迅速的雪白,沒有任何的顏色,自己冷汗又一下子猛然出來了。


    “嘶啊!”


    她隻是一個脆弱的地球人類,被這麽一抓,自己一個機靈站了起來,可對方怎麽也不見鬆手的,鍾三年還能比一個妖怪力氣大不成。


    咬牙看著對方,自己拿手上的油紙傘,便是往對方身上一掃,正巧打住了胯骨。


    “嗷!”金萄鳶猛然間往後一竄。


    鍾三年想要將手趁機拽出來,隻是沒拽動,反而是被他人帶著踉蹌了一幕。


    不過正是這樣一個舉動,反而是讓金萄鳶清醒了不少。


    他似乎閃現了幾點情緒,那空靈,便是瞬間的煙消雲散,帶著些許迷茫的望向前方,過了兩三秒鍾才算是勉強的反應過來,眼神見著那一把油紙傘,金黃色的眸子仔細描繪著上麵的紋路,見著不是真人,才是伸出手來拍了拍心口。


    “我的天啊!”他大口的喘著粗氣,連續撐了兩下,才算是坐了起來,帶著些許的斥責瞪了一眼鍾三年,“你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非要把我嚇死了才算高興嗎?我差點以為是他真人來了,原來的是隨手送你的一把傘呢!”


    金萄鳶倒是想用手撐著站起來,隻是試了兩下,發覺自己腿實在是軟的不行,索性也就坐在那裏了。


    “你們人現在都這樣嗎?我逗你兩句,你就要我的命,你知道我有多麽不禁嚇嗎?你要真把我嚇出個好歹來,可怎麽辦。”


    金萄鳶隻覺得死裏逃生,整個人,像是從水裏麵撈出來一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麵的汗,才算是有了幾分的血色,嘴裏麵嘟嘟囔囔的,言語幾句也很難叫人聽得仔細。


    “你是不曉得那家夥有多嚇人,我叫老道堵在家門了,我都沒有覺得害怕,要不是一時不查,又何必被人封在哪裏,可是那什麽冷秋寒……算了算了。”


    兩手一拍大腿一副耍賴的樣子,他眼神一撇,落在鍾三年身上,別別扭扭的,到時說不出來幾分的委屈,“喂!你這個人呢,我跟你說話呢,你幹嘛不理我?”


    鍾三年被水汪汪夾雜著委屈的眼神,一看自己反倒是不樂意了,“你我之間,到底是誰嚇唬到誰呀?你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哎,好不好。”


    鍾三年看著少年膽怯的模樣,自己倒是,有了三分的底氣,拉開了兩步的距離,反倒是自己掐著腰,“你分明,就是威脅著我的性命來了,我這要不是有人幫忙,早就已經命喪西天了,難道你還有好意思,找我有什麽委屈嗎?”


    她說起這話來,自己心裏麵何嚐不是怪異,分明是沒做錯什麽,卻意外的傳染上了這麽許多,要是說住在家裏麵這些,倒也算是好,不如說為自己生活來帶著點樂趣吧,怎麽講也是有幾個軟萌的。


    史萊姆……雖然說自己一直懷疑,他是果凍成的精,但是在此時,願意擋在自己跟前,就算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依舊願意為了自己而去承擔,這份情是記在心裏麵兒的,可是有好,自然也就有壞。


    就不說自己的學生突然間來的怪異,大道上見到那嚇人一跳的,就偏偏說,闖到自己家裏的這一位吧,明顯是奔著自己性命來的,反而現在還跟自己訴說著委屈,好不要臉。


    金萄鳶嘟嘟著一張臉,有哪能理解對方說的這些,“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呀?我又真想殺你的話,隨便動動手指頭,你的人頭早就已經落地了,我這哪裏是衝著你的小名來的,分明是讓你聽著我的話,你這人怎麽好說的不講道理呢!”


    “……”鍾三年抿唇,這大兄弟說話還挺實在的,一時之間竟然不清楚該如何麵對這樣的言論。


    金萄鳶撇了撇嘴,頭一歪看到了躺在沙發上那狐狸嘲諷的眼神。


    不知怎的自己心裏麵,咯噔了一下,敲著那眉眼之間的諷刺,自己表情都是別扭了起來。


    “那個……”金萄鳶迴頭看著那一臉無語的鍾三年,他緊緊的朝著眉頭,表情扭擺著,全臉的五官全都擠在了一起,“我是不是討你煩了?”


    金萄鳶也不是那毫不講理的存在。


    畢竟……他還打算蹭人家的屋子。


    鍾三年右手裏麵那一把紙傘杵著了地麵,自己眼瞅著那一副無辜的表情,不知怎的竟然歎了口氣。


    茫然無知,懵懂之間景象是孩子一般。


    眼神之中一無所知,那樣純真的麵容,照應的自己好像有多醜惡似的。


    也許他是真的不懂,也許自己的名還真算不得什麽。


    鍾三年體會到這一個認知,才真的在心裏麵罵了一句,這是到底還是又一次歎了口氣。


    狐狸張弛趴在沙發上聽到這兩聲歎氣,倒是要有興致的,將爪子打在了下巴上,頭看了過來。


    雪白的一片,隻有那眼眸中帶著些許的顏色,在眼睛周圍有那一圈淡黑色的皮膚,嫵媚多姿的眼神,好像是能夠勾人的心。


    鍾三年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想坐在地上的那個人伸出了手。


    金萄鳶也稍微懂得什麽叫做看場麵。他也認為覺著自己的作為似乎有些不大恰當,至少對於人類來講似乎不對了。


    眼見著一雙雪白的手,抵在自己麵前,手指頭跟蔥白一樣。


    指甲修剪的極短,是很圓潤,從不遠的地方透射過來幾率,指甲蓋兒上麵透著些許的光,短盈盈的都是就為好看。


    略帶試探的將自己的手打了上去,溫溫的。


    金萄鳶神情上一陣恍惚,似乎是記憶起了什麽,自己嘴角不可一致的列出了一抹苦澀。


    鍾三年手下使這些力氣便將人拽了起來,兩個人望著彼此的黑色的眼眸之中,倒映出那幾抹金絲銀線。


    到時一時間也不曉得該講個什麽,彼此之間能互相看著倒是有幾分尷尬。


    仿佛空氣在這個時候已經連接開來,在他們之間動了幾層冰霜似的,大家都想要聊一句言語,隻是彼此看著好像什麽話都說著不合適的。


    ‘啪嗒’


    一滴水聲響在二人之間,他們彼此找著那一個聲音的源泉,而慢慢的,順著一絲紅色的痕跡,在地上搜尋著,一路順到了一個極美的腳踝。


    鍾三年:“……”


    哦豁!


    忘了,自己的大腿,被那馬桶蓋子給掛著了。


    為啥剛才沒覺得有點疼,現在看起來整條大腿早就已經被染紅了,褲子已經是沒法子看了,紅一片藍一片的,實在是滲人不停的,有些水珠子似的往下滴落,啪嗒啪嗒的打在地板上,順著那木質的紋路,滲透到那個地板裏頭。


    鍾三年瞬間打了一個機靈,瘋了,一般地衝進了洗手間,趕緊拽過來一條毛巾打跪在了地板上,死命的開始蹭也不顧著自己腿上嘩嘩的流著血,也沒想著自己身上沾染了多少的痕跡。


    隻顧著地板上麵的那幾抹紅絲,可是出來真的不是奇怪,這現在的地板雖說都是純木的。


    但是外麵基本都會打一層蠟,可隻不過是幾滴一攝入的進去卻一瞬間進入了地板的紋路,怎麽擦也沒見著一絲紅色被吸引上來。


    “完了!”


    鍾三年都一下坐在了地麵上,就算這樣,還記得把自己流著紅血的那一個腿墊起來,不讓著沾染在地麵,看著這一塊紅木的地板,眼神之中全然都是絕望。


    當初房子不是說了裏麵所有一切隨意,隻要保持著一樣的就好。


    租金低廉,看著這精致的裝修自己貪便宜進來,現在可算是知道了,沒有的消費能力,就不應該住這麽好的地方。


    地板是刷的一片紅木,每一塊都是比一般的地板規格要好上許多,各個紋路之間,互相拚接是已然定製好的,就算自己單把這一片找下來,找人去定製也是不少的價格。


    單單說是這個材料就依然是讓人頭疼,更不用說人家是原木的紋路拚接出來的更是千金難求,怎麽當初沒想,人家這樣的房子為什麽要租的這麽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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