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雷靈二字,諸人皆順著劉六柳所指的方向望去,隻看到一團雷光彌漫的光團,不由紛紛疑惑的望向任賤。


    “離得太遠,不開靈眼,難以看到具體樣子。”任賤解釋一句,之後又對何田田道,“田田,有一階的天眼符嗎?給大家開天眼——誒,不用三階,你要注意留存自己的靈魂之力,以待不時之需。”


    “現在最低就是三階了,我靈魂境界達到三境‘具現’之後,最低三階,若是用一階的,我得現畫,那樣更耗費靈魂之力,這些三階的符籙,是我這幾天花費了不少玉璧催發的,就將就用吧。”何田田取出幾十張三階天眼符,說完又是一手“落雨式”直接符如雨下,黃光紛飛,一一尋人獸而落。


    看的一邊的耶律洪山和梅弄影,都陣陣咋舌,同時暗歎一聲,“有符任性,怎一個壕字了得啊。”


    且不談何田田的“壕氣”任性,不把別人求之不得的三階符籙,當一迴事。這三階天眼符加身之後,諸人的視界,變得立刻不同起來。


    三階天眼符,可破除三階以下的虛妄、幻境,可看到平時肉眼難見的東西,比如魂體、靈體、邪魅、三階以內的隱身術法,皆可發現行蹤。並且還有一些醒目增強視力的功效。


    此時,三十人、十天狼,再次向著那團雷光望去。


    隻見,那散發著雷光的生物,粗壯的獨腿站立,雙臂直直垂到地下,雙手八根尖細的指頭,正捧著一顆雷元濃鬱的拳頭大小的東西,在不停的啃咬,巨大臉似猢猻,深陷的眼窩之下,凹下去的鼻子,下麵生了一章向下成勾狀的嘴,看似若櫻大小,可當它進食之時,卻直接裂到腦後,一口把爪中拳頭大小的事物,一下吞了進去。頭上生就的哪支雷光彌漫的尖尖光角,釋放著雷電,似在吸收消化吞食之物的能量,在雷光照耀下,本應聖潔的湛藍色皮膚,卻被它那副怪模怪樣,顯得說不出的滲人。


    “這家夥好醜!吃東西的樣子讓人心裏不舒服,管它是什麽,趕緊趕跑它,看著心裏不舒服。”何田田首先別過頭去,好似看到什麽汙人眼球的東西,暗暗後悔不該開天眼,都怪任賤多嘴,哼這個家夥,就不是個好人。想著,大眼含煞,狠狠瞪了任賤一眼。


    遭受無妄之災的任賤,此時也不理會間歇性發脾氣的何田田,沉聲道:


    “諸位,果不其然,這與師傅的藏書之中所描繪的東西,一般無二。生有雙臂,一首,當時一階雷靈無疑。”


    “任兄是說,區分雷靈等階是靠手臂的多寡?”


    “是的,老吳,一階雷靈生有雙臂,八指;二階雷靈,生有四臂,雙首,十六指;三階雷靈,生有六臂,三首,二十四指。”


    “修羅戰體!”耶律洪山一貫淡然,聽聞任賤的話語,也不禁驚詫出聲。


    “對,三頭六臂的修羅戰體,不過卻不是完全體,隻是形似而已,神通最多達到三層威力。萬物之極,都大同小異,殊途同歸,雷靈靈智不開,隻知本能進化戰體,就跟佛族那些千手千臂的羅漢一般,都是效仿完美戰體之一的修羅戰體,走多頭多臂戰體的路子,不過威力不可同日而語罷了。”


    “嗯,早就想會會修羅戰體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此時提前遇到雷靈具有不完全的修羅戰體,那卻是正好可以一試威力,究竟跟我初入門徑的‘殺破狼戰體’相比,孰強孰弱!”


    “嘖嘖,小山子勇氣可嘉,我很期待你單挑三階雷靈將的時候,不過,三階雷靈出現,怎麽也得三天以後了。所以,現在咱們的目標還是狩獵二階雷靈士,先屬下它們的作戰方式,並且深入寶山空手歸,會遭天譴的。小胖,動用望氣術,尋一個雷雲素濃鬱的暴躁之地,咱們去收雷核去。”


    “好嘞,看我的。‘法眼神瞳’,天眼開!月有三旺,望之即出,望氣術!”胖子一通熟稔的操作,額頭豎瞳射出一道青色光芒,每月可以無損動用三次的望氣術發動。


    劉六柳左右觀瞧,終於尋到一處雷元素和氣運之力濃鬱程度異於他處之地。連忙迴頭,對任賤賣功:


    “任哥,東南偏東的方向,靈氣暴動,濃鬱程度至少是這裏的兩三倍有餘,我想那邊應該就有青色玉璧……有雷核……有二階雷靈士。”胖子口水四溢,貪婪之色溢於言表。


    “嘁,這還需要……”


    “好了,田田不要再多言。這裏是殺戮試煉之地,身為參加試煉的小隊成員,既然大家稱我一聲隊長,我希望大家要做到令行禁止!至少在風雲小隊!即便是再危險的任務,我隻要發令,大家最好立刻去盡力去做。因為咱們是一個團體,不要因為一個人而牽累了大家!”


    何田田剛想日常懟胖子,發表言論。任賤正容打斷,措辭犀利。


    “你――”何田田自從認識任劍以來,從他出手救助那一刻開始,就素來對其印象極好,雖然相處日短,卻也共同經曆了很多生死,而每一次危險降臨,總是有一道看似瘦削,卻給人一種讓人倍感放心的偉岸之感的身影擋在他身前,之後幾人風雨同舟,不記生死,渡過一場場生死劫難。而任劍無論何時,都一副溫文爾雅,總是為朋友著想。可是,這個替代任大哥的家夥,貪財好色,見利忘義,為人尖酸刻薄,自私自利……這讓心情極度擔心任劍,卻又要撒謊為其,隱瞞實情的何田田心情十分不好。故此,他才忍不住趁機搗亂,發泄心中的積鬱。


    “自是聽任哥的!任哥說的全對,任哥做的都是為大家好,小胖最是信服任哥的領導……”


    “好,既然你也說到了這點,我就不贅述了。本來就是,令行禁止,戰鬥之時,一個隊伍之中隻能有一個聲音,才能形成一加一大於二的威勢。否則,各行其道,不如單幹。”任賤的此番言論,令耶律洪山略微側目,不過還是第一時間給予肯定,轉頭對餘下天狼戰隊九狼騎道,


    “你們九人,自成一體,按平時準則行事即可。若遇到不可決斷之事,可通過“傳音古令”請示。若遇到不便之時,你們都要聽鐵甲隊長號令。”


    “諾!”


    “諾!”


    ……


    軍人出身的天狼九騎,自是有種不同常人的軍武果決之勢。


    而“疏影隊”一切人等,都圍繞梅弄影而生而活,自是唯她馬首是瞻。見耶律洪山也答應聽任賤之令,梅弄影更不會不同意。也是一番說辭,頒下有不決之事,以鐵甲之言為準。


    鐵甲見狀,連忙推脫,抱拳道:“我資質平庸,修為平庸,恐難以勝任。比如世子殿下,木統領,天狼騎……”


    “甲哥,又不是要你去和人比鬥,拿主意,需要腦子,需要經驗的。你年紀最長,從軍時間最長,跟在王爺跟前,兵法韜略也涉獵不少,得了別推脫了,這守株待兔……守陣待雷靈的決策者一職,非你莫屬。”任賤直接打斷鐵甲,拍板定下。一旁躍躍欲試的木有缺,見狀恨得牙關緊咬,低頭退了迴去。


    “鐵大哥,老成持重,經驗豐富,還望別推脫,畢竟一個不成熟的決策,會害死人的。”梅弄影夫唱婦隨,緊跟任賤的步伐。


    鐵甲見三隊隊長全部支持,心裏雖有壓力,卻也不再推諉,一時間竟又恢複了當初老隊長的氣勢,開口道:


    “醜話說在前邊,既然鐵某被各位隊長推薦為領隊,那麽,我要求不多,令行禁止四字而已。”


    “若是你偏袒你的隊友怎麽辦?”小青再次耿直的發言。


    “我鐵甲為人如何,口說無憑,立誓為證。雷神在上,若我不能秉公而行,願受雷劫焚身之罰。”


    “小青閉嘴!這次迴去之後,去寒冰穀受刑一年。”梅弄影說著,不理臉色驟變的小青,對著鐵甲道,“鐵甲大哥嚴重了,這乃雷神行宮,如何能發這半年誓言?是我禦下不嚴,還請見諒。”說完,深施一禮。


    鐵甲慌忙側身躲開,急聲道:“梅花魁,萬萬使不得,我鐵甲軍中粗坯一個,如何當得起您的一拜,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我發雷神大誓,也是為了安大家之心,更是監督自己秉公處理,如此才可以眾誌成城,團結一心,取得試煉優勝。”鐵甲說著,見梅弄影還沒起身,連忙衝任賤求救,“任兄弟,你快幫我勸勸梅花魁,當此一禮,可要折煞鐵甲了。”


    “影兒快起來吧,看把甲哥嚇得。”任賤扶起梅弄影,偷偷捏了捏她的柔荑,梅弄影連忙抽迴手指,幸虧可視範圍極小,諸人大多心神又被遠處的雷靈吸引,才沒有望見他的小動作,不過梅弄影雖然在夢裏和任賤共度百世,在現實之中,卻是第一次,與之肌膚相親,更不消說那個家夥如此輕浮的動作了,登時羞惱的瞪了任賤一眼,似喜似嗔,似羞似怯,叫近在咫尺的任賤看的心如鹿撞,剛欲再調侃一番,旁邊傳來一聲大咳,卻是一直關注著自家花魁的木有缺,直接氣的七竅生煙,咳嗽不止。


    梅弄影趕忙退後幾步,和任賤分開些距離。假裝無事,言語顫抖著轉移話題道:“既然已經安排妥當,大家是否可以去會會那些雷靈了?”


    說到正事,任賤也恢複正容,道:


    “分兵在即,出發之前,我和小胖這裏,有一份大大的驚喜,要送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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