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六柳哈哈大笑著,做出一副惡霸,豬哥模樣,大搖大擺的在何田田身邊現出身形。一雙小眼睛色眯眯的望著,嬌嬌弱弱,我見猶憐的大美人——“梅花娘子”花弄影,肥大的手,不時地擦拭著嘴巴上流下了口水。全身上下,黑色饕鬄罡氣彌漫,好一個,修行界的“紈絝惡霸”。


    何田田本來為劉六柳的“仗義相助”非常欣慰,可見胖子如此作態,氣的差點給他一記五雷符。不過二人相識雖然不久,經曆頗多。知道胖子不會無的放矢,於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冷的瞪了胖子一眼,靜觀其後續。


    “兩位可是人族風雲小隊的人族友人——劉少俠和何少俠?”


    “正是我們!”胖子直愣愣的望著眼前美人,大聲迴應。


    “多謝兩位少俠,及時出現,才讓我等脫去一劫。我乃百花穀“百花仙子”第一序列候選,梅弄影,此次受師門委派,來此曆練,爭取多些閱曆,長些見識,積攢資曆,好奪得百花之一的梅花魁首。我百花穀,一向中立,從不參與萬族爭端,在抵抗魔鬼兩族的侵襲之時,從來都是出人出物,毫不退縮,我精魅一族,百花一脈,更是與儒雅風流的人族文人雅士,相知相和,關係斐然。今次,叫二位少俠,看到我族內訌,影兒厚顏懇請二位,再伸援手,幫我撥亂反正,平息叛亂。”


    梅弄影嬌滴滴的聲音,帶著無窮盡的魅惑,俏麗的眸子,霧氣蒙蒙,楚楚可憐,真是鐵人都會化作繞指柔。奈何遇到劉六柳這個修煉饕鬄神功之後,除吃無他的“憨貨”,還有何田田這個好似不知“美女”為何物的愣頭青。真如衝著瞎子拋媚眼,毫無用處。


    “嘿嘿,這位小娘子,別說那些虛頭巴腦滴,救你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咱們都是俠義之士,不過,最近囊腫羞澀,是在提不起力氣啊——”


    “死胖子,怎麽可以如此對待這個可憐的小姐姐,真的鑽到玉璧裏邊去了!快收起你那副貪婪的目光,擦幹淨你嘴角的口水,這個百花穀,梅花小娘娘,自是不會叫你白白出手。”


    何田田實在為胖子貪財的丟人行徑,感到丟人,跺腳出聲打斷。


    梅花娘子扶著青枝藍葉二位貼身侍女,踏著搖搖曳曳的步伐,向著何田田、劉六柳二人的身後走去,想來是真的怕了在秘境外,唯唯諾諾的“護花使者”,在這無法之地,化作“欺主惡奴”。


    “二位人族,你們才兩個人,真的想趟我百花穀這趟渾水嗎?隻要你們在一旁不出手,我木有缺必有厚報……”


    “咋這麽虛呢,來點直接的,你們雙方喊價吧。價高者得到我們的援手,別空口白話,騙我們打白工,額,對了,那個梅花小娘,田田已經為了救你,用了一張四階極品五雷符了,這符籙可是符宗秘傳,有價無市的東西。不過,咱們也不會獅子大開口,算你五十枚青色玉璧好了——”


    “你——”梅弄影被胖子無恥貪財嘴臉,再次打敗,此時才知道,這胖子開始“色色”的眼光,“口若懸河”的豬妖德行,分明沒有半點被自己“美色”所迷。不由的暗自氣苦,心裏清啐一口:不解風情的憨貨。


    不過,身為百花穀,名列前茅的梅之一脈,花魁候選,梅弄影自是心思玲瓏,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麽“花瓶”。梅弄影見劉何二人,年少不解風情,也不再展示絕代風華,微微欠身行禮,正色道:


    “救命之恩,多少玉璧都不算多,隻是影兒也未曾,隨身帶著那麽多青色玉璧。二位少俠,若信得過影兒以及百花穀,可否容我出了秘境再付給二位酬勞?”


    “嗬,這裏可是殺戮試煉之地,人人朝不保夕,誰也不敢說,就一定能得勝而出。梅弄影,你這對人空口許諾的毛病何時才能改上一改!”木有缺說到此處,似乎想起什麽不好的事情,慘白的“俊臉”,一下變得扭曲猙獰起來。


    轉而,自嘲一笑,對劉六柳、何田田道:


    “二位人族少俠,同為男兒,當可知牝雞司晨,男子生來為仆為奴,是一種什麽境遇。這些暫且不說,隻要二位袖手旁觀,我願拿出這截天地靈根——墨梅靈枝,作為報酬——”


    “木有缺,你簡直無恥,這靈根,乃我梅之一脈的聖物,乃聖祖娘娘的遺蛻分化而成,隻是叫你代為掌管,你竟然拿來做交易。果然是師傅所說的天生反骨之徒!我跟你拚了!”梅弄影如水的眸子,被“護花之奴”木有缺的無恥嘴臉,氣的生出濃濃的煞氣,直接在劉六柳何田田身後,不顧傷體,就開始運轉功法,要殊死一搏。


    “動——啊——什麽人!痛煞我也!”木有缺,動手二字,還未說完,驚詫的發現,自己手持“墨梅”靈根的右手,竟然已經齊肘而斷。


    本來木木呐呐,一副財迷心竅的劉六柳,癡迷的小眼睛中,在此時一掃癡迷之態,變得精光四射,急速轉身,大喝一聲:


    “饕鬄神功——開吃!”


    劉六柳雄壯的身子,配合著兇態畢露的饕鬄虛影,朝著賭氣出手的梅弄影,合身抱去。


    何田田臉色陰沉如水,雙眼不可思議的瞪著,忽然朝著胖子偷襲的梅弄影,一字一頓的質問道:


    “為——什——麽——恩——將——仇——報!”


    “啊,少俠你們這是作甚?難道真的被那個“惡奴”收買?”花弄影一邊躲閃著胖子的摟抱,以及饕鬄虛影的吞吃,一邊嬌嬌弱弱的大聲問道。


    “嗬,原來我何田田在你們眼中就是個傻子啊!那就叫你嚐嚐我這個傻子的怒火吧!都去死!五階——”


    何田田大眼睛通紅,卻是真的羞惱的快要哭出來,心中真的不明白,怎麽會有這麽不知羞恥的女人,怎麽能睜著眼睛說著瞎話,還一副飽受委屈的模樣。


    想到自己不聽任劍的高階,任性現身救人的糗態。何田田心中百味叢生,真的動了真火,羞惱的隻想殺人。哪裏還記得任賤的叮囑,讓其保留實力,作為後援。而是,直接拿出一張五階青色符籙,看上邊閃動的靈韻,怕是威力驚人。正當何田田掐訣,準備動用禁法,激發五階攻擊符——連珠閃電符,後腦上被人打了一記“板栗”。何田田驚叫著跳開老遠,卻不見半個人影。


    正當何田田,疑神疑鬼之時,一道讓人氣惱,又讓人心安的聲音響起:


    “小甜甜,怎滴,不聽任大哥的話?兩次了哦。說了不叫你來救人,“看戲”就好。你不停,結果,你這小農夫,救了一條……額,一窩美女蛇。第二,讓你留存實力,你卻因為小小百花穀的鬼蜮伎倆,就氣的動用禁術,是不是該打?”


    “你!任……你咋不早點出來。”何田田跺腳,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腳下的影子,怒聲質問。


    “風雲隊那個人物到此?難道是五鬼公子吳英雄?”木有缺,忍痛咬牙,祭起頭上的梅花簪子,口中念念有詞: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漆黑的梅花花瓣如雨而下,在半空中片片相連,梅花香氣撲鼻,讓人心神鬆懈,沒來由的就生起一股懶洋洋的睡意。劉六柳和何田田不查之下,稍微一個恍惚,刹那間,身邊的梅弄影三女,都迴歸百花穀“護花使者”組成的陣法之中。被七名“護花使者”團團圍住,護在陣中。


    “影兒,屬下不查,不知被何人以邪法奪去“墨梅子根”,請影兒責罰。”木有缺見梅弄影脫離險境,


    “嗤,不懂就別亂用經典,你特麽的那是黑色的梅花,竟然也用紅梅當咒語?文盲真是可怕,愛附庸風雅的祖師,是個文盲,更加可怕。”任賤藏身在影子之中,也不現身,出聲嘲諷。


    “都說人族,乃堂堂皇皇的大族,怎麽如此猥瑣,下作。難道堂堂天命候選的吳公子,長的太醜不敢見人麽?”梅弄影再無半點嬌柔之態,抬手投足之間,雍容華貴盡顯。


    “利用不良之人的色欲熏心,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如何應對都不算什麽;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利用人心良善,合夥雙簧騙人,這個時間,本就汙垢不堪了,你們還褻瀆這最後的淨土,卻是真的該死了啊!我任劍,今日也做一次“替天行道”的好人!”任賤冷幽幽的聲音傳來,卻始終不見人影。


    “哼,原來是假惺惺的酸儒關門弟子!跟你一門姓孟的那個偽君子一般模樣!跟你們的國師,所謂的人族儒鳳王也是一般無二!都是這般自我標榜之徒。其實都是始亂終棄的負心浪蕩子罷了!”梅弄影聽聞任劍之名,自是知曉攪動此次雷門試煉風雲的“雲雲小隊”隊長的“儒鳳王”關門弟子身份,一時間,粉臉含煞,咬牙切齒,言出嘲諷。


    “呦,看來師祖和師傅和你百花穀,有些故事啊。說來聽聽,若真的勁爆,沒準我心情好了,直接給你們一個痛快!”


    任賤大訝,雙眼放光,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想著那個“老鄉”孟浩然暢遊百花穀,以儒雅之詩文,傲人的風姿,超人的修為,賞百花,結花魁,得了美人心,最後,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經年後,師傅風清揚,再次重遊百花穀,依舊風姿更甚,自是再得花魁心,負了美人恩,還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任賤一邊暗暗揣度自己的師門長輩,一邊默默注視著“百花穀”梅花一脈的試煉隊伍的動作。


    隻見,梅弄影玉手輕揮,柔荑飛快掐訣,一株梅花虛影出現在身畔,花影飄動,一輪暈黃的圓月虛影,掛在枝頭,一截枯瘦梅枝,橫斜舒展,微微顫動間,一陣直入神魂的梅花香氣,不可阻擋的透體襲來。


    梅弄影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


    “花開淒淒,香飄戚戚,梅香暗度。梅之疏影結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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