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後果,都是因這個自以為是。唯我獨尊的“狗熊柿子”在鬧。自己落的這個下場,是意外之事。若是換成別人,或者自己不去傳訊林意城主,那個結果,絕對會反轉!


    風雲小隊三人的下場,至少當下會更加淒慘,甚至丟了性命。


    尤其是想到,七人一起圍攻任劍,無所不用其極。


    最後任劍破局,那個代表著,公平公正的裁判衙司,隻因與吳家有舊,直接以生玄境圓滿的境界,出手就是禁術,若不是任劍留有後手,怕最好的下場,不過成為無魂之人。癡呆的如行屍走肉一般苟活一世。而繡娘姨決計也會鬱鬱不得善終。


    所以,看著此時有些淒涼的吳英雄,劉六柳生不出絲毫的憐憫之心。隻有深深的恨意,若不是在公開的場合,他必然動用一切手段,誅殺此人。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尤其是那些所謂的世家門閥,往往隻能自己家孩子贏,可以隨意欺壓別人,之後稍微道歉幾句,就算是給了天大的麵子了。


    若是你不小心欺負了他們。尤其是,出身不好的草莽之人,戰而勝之。落了麵子的世家,自然會梯次派出源源不絕的人,繼續和你作戰。直到找迴丟失的臉麵——世家大門不可輸!


    對這狗屁理論,出身鄉野的劉六柳,很是反感。


    他很喜歡風揚先生所說的故事,尤其是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說的多好啊!


    從此,他對風揚先生,敬服有加。一直以師禮待之。


    並立下誌向,也不求聞達於朝野,隻是在自己內力範圍之內,試著改變些什麽。他也一直在為這個理念而作為,看似搞笑的言行之下,對於修煉饕鬄神功和瞳術的痛苦之處,從不抱怨一下。時刻不忘提升自己的實力。


    劉六柳卻是,少有的少小立誌之人。任劍正是他追尋的誌同道合之人。更是敬佩的大哥。吳英雄那般欺淩,他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嚼其骨、吸其髓、滅其魂、誅其魄!


    是以,見吳英雄被打擊的心魔滋生,身心殘缺,也不原諒,而是乘勢而為,借著林意的虎皮,再次打擊吳英雄,徹底毀了他的勇者之心,一絕此後患。


    吳英雄見劉六柳,如此果決。求饒似的看向林意。


    林意不能假作不知,雖然對吳英雄的人品十分不齒。卻多少也要顧忌些,同殿為臣的征南王吳四鬼的顏麵。於是,便試探的衝劉六柳問道:


    “劉賢侄,若征南王世子,能給予重寶賠償,可否免去這一條賭注?”


    “既然林帥開口了,小子當然得應允。不過他舍得嗎?別拿什麽“破魂弩”來忽悠我,那個東西對我們來說就是垃圾。放在儲物袋裏都占地方。”


    “綠色玉璧百枚!”正當劉六柳欲要說出條件,一邊看著時間差不多,也不再繼續假裝恢複的任劍,插口道。


    “什麽!你……你怎麽不去搶!”


    吳英雄大叫著,如看瘋子一般望向任劍。他雖貴為征南王世子,卻也沒有那麽多的玉璧在身。平時的開銷,也不過月供一枚綠色玉璧而已。那可是一百萬紅色玉璧啊!簡直是瘋了!吳英雄被氣的也顧不得,故作淒涼,指著任劍大聲吼道。


    “嗬嗬,有狗熊你這個財神爺在,我何必去行那個苟且之事?還是說,在你眼裏,正南王府的麵子,都不值一百個你們這些“龜公子”眼中的“阿堵物”?還是說,你們征南王府已經落魄到,這點小錢都沒有的地步了?”


    “嗤——任劍,任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們儒家不是常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嗎?我對國師大人,以及儒家文化一直非常向往。隻是無緣得見國師大人而已。此時,見到你這個國師的關門弟子,自當親近一番。任兄,代我向國師大人問好!”吳英雄被任劍獅子大開口,逼得竟然迴複了幾分理智。此時說話條理分明,拱手為禮,見任劍不置可否的,眯著眼睛望著他,繼續道:


    “若是任兄,早點報出師承,英雄怎麽會做出那般下作之事。哎,真是時也運也命也!”吳英雄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無聊之時所涉獵的儒門警語。此時卻是真正,想要平等結交任劍一番了。


    甚至可以說,吳英雄這個征南王世子,在高攀一些關係,和任劍交好之後。自是可以和國師鳳清揚搭上關係。那之後無論官場還是修行界,甚至外族,都可以受益匪淺。


    因為,國師鳳清揚,本就是靈劍大陸上新進的傳奇之一!不但,為人仗義,智慧超群,謀略驚人。修行手段,僅僅展示在外人麵前的通宇境圓滿修為,憑借儒門功法的特殊,本命神通的神異,已然可以進入神通榜前十。要知道,鳳清揚,可是素來被冠之於“智慧近妖”書生般的人物。


    他的手段,大開大合,光明正大,即便是對手也隻有敬佩,懼怕而生不起厭惡之心,所以,鳳清揚幾乎知己滿天下。據說,甚至認識魔族高層。當然你這些都是傳說。


    而征南王吳四鬼,雖是烏鳳國五方異性藩王之一,掌控整個南疆疆域,生殺予奪。收下軍士,修者能人眾多,是為,烏鳳國一等一的權貴。


    但較之國師鳳清揚,卻是燕雀之於鴻鵠,雨燕之於鯤鵬。不可同日而語。


    吳英雄心魔是由於,敗在一個“山野”草莽之手,心有不甘,心生懷疑,滋生而出。此時,得知任劍是國師大人的關門弟子,對於戰敗一事,竟然覺得理所當然,心魔非但無疾而終,心智也瞬間變得成熟起來。


    正所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此次吳英雄雖然戰敗,更是丟了男人的要害肢體。認知障告破,使心境大進,也算因禍得福。隻是“斷根之恨”卻不是那般輕易可以消弭的。


    任劍深知二人之間,,仇怨已深,難以化解。他不是黑衣,做不來那種虛以為蛇之態。直接不假顏色的道:


    “莫要左顧而言他,我隻問你,你身為征南王世子,是要玉璧,還是要征南王府的麵子!”


    “任兄,其實咱們……”


    “麵子!還是裏子!二選一,若不迴答,我自當親自讓你履行賭約!”


    “任劍,非要這般咄咄逼人?”吳英雄見任劍愣頭青一般,不知妥協,一點貴族之間的規則都不講究,心裏鄙視任劍這種暴發戶的無知。臉色亦轉冷道。


    “任某一山野小民,哪裏來的膽子咄咄逼人。隻是,凡事都不過一個理字!正好今天林將軍也在,卻是要讓他做個公正,評一評到底,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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