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三紅見任劍這個天才人物,在自己的絕招功法之下,痛苦難當,醜態畢露。不由的心中得意,對征南王更是感激。開口在已然“亂了心神”的任劍,傷口上再加一把火:


    “任劍,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今天為了私利,為了一些虛名,殘害我人族英傑。實在不當人子!任劍,任劍,人族之奸是也!我勸裏放棄抵抗,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神識攻擊之術,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山民,所能抵禦的?”


    見任劍還在強自忍耐,不肯屈服。洪三紅,繼續擾心道:


    “你應該不是天生地養的吧?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就不想想自己的家人?嗬嗬,我很為他們擔憂啊!”


    “老狗!無恥!啊——”任劍雙眼通紅,卻不再是假裝了。是真的被洪三紅觸碰到了逆鱗,他的底線,不過是幾個親朋、對他最重要的,更是對他不離不棄,毫無怨言,為了他十多年如一日的,耗費精血,壽元,為他續命。這種愛,是可以跨越時空,跨越種族,跨越時間,乃至跨越一切的——母愛。


    “一再辱罵上官,如此沒教養。你該不會是沒有父母吧?嗬嗬,有也會被你這種不孝子,氣死!”


    任劍氣極反笑,也不再裝痛苦,身軀站的筆直,對著站在擂台一角的洪三紅道:


    “說你是老狗!是對狗的不尊重。有的人,披著人皮,卻做著不如畜生的事情。


    你身為衙司,枉顧律法,知法犯法,愧對帝國,是為不禮;


    你身為衙司,任職於鐵血王麾下,卻枉顧王命,是為不忠;


    你身為衙司,亦是人子,亦是人夫,亦是人父,知法犯法,禍及家人,是為不孝;


    你身為衙司,出手狠毒,不顧國之英才的性命,前途,如此作為,是為不仁;


    你身為衙司,不分皂白青紅,直接打壓後起之人,是為不義;


    你身為衙司,不查不問,先入為主,無視我等背景,直接打壓我等,是為不智。


    你身為衙司,自食其言,出爾反爾,說是擔保,卻自毀自譽,是為不信;


    你身為衙司,跨越大境,不能直接緝拿,是為不勇;


    你這麽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智、不勇、無信、無禮、無恥之徒!練最邪惡的獸族,都羞於為伍,我若是你,早就弄一包棉被,撞死拉倒,省的活在世上,浪費資源!浪費糧食!”


    “你!你!你!”


    “我,行的端!我,走得正!我,言而有信,少小為國,一片丹心,天日可鑒!”


    “你是儒家弟子?你——你和國師大人是什麽關係?”


    “嗬嗬,洪三,你還不算愚蠢到家啊。任公子,乃國師大人的關門弟子!”


    擂台上空有人禦劍而來,直接朗聲道。


    一身法器寶甲,三縷美髯,飄灑前胸,虎目若朗星,腳下踏著一把,標記著“斬魔”二字的大劍。卻不是天風城主林意,又是誰呢。


    任劍見到林意城主現身之後,懸著的心才收迴肚裏。向林意,抬手為禮:


    “新兵營,預備兵,任劍,拜見林將軍,謝林將軍,為任劍解圍。不過,還煩請,林將軍為任劍,為“募兵小隊大比”主持公道。”


    “任公子……”林意略一沉吟,想到任劍的稱唿,改口道:


    “任隊長,事情我已然,從監天鑒中查的清楚。此事,委屈你了。不過,也要感謝洪三紅這個混賬東西,不然如何能知道,你是如此天才之人呢?”


    “林將軍謬讚,任劍愧不敢擔。”


    “嗬嗬,當得起,當得起。你消耗不輕,先給你這顆丹藥,在一旁調息。”


    “洪三紅衙司……”


    “且放寬心,既然我來了,不管是洪三紅,還是吳英雄,自然都會給你個交代。”


    “再次,謝過林將軍。我先去調戲一番。”


    任劍消耗的發力,隻需默誦幾遍詩文、經典,就能補足。但此時在人前,卻是不能暴露底牌。說完,直接吞下丹藥,開始做樣子,行功打坐。


    神識卻已然分出一部分,去識海大聲誦讀文章。結合著林意贈予的恢複法力的丹藥,法力飛快的補充著。


    看這個速度,全部補滿,也不過半個時辰。


    要知道任劍的法力儲存量,一極境提升一倍,他現在是地動境十一層的修為。比一般人,多出去四倍有餘。


    可想而知,天地鑒輔助“吸墨如金”神通的可怕之處。


    林意見任劍去一旁打坐,臉色轉寒道:


    “洪三,你先自廢修為吧,留你一命,先去軍監處,留待王爺發落。”見洪三紅,渾身顫抖,眼中時而恐懼,時而決絕,不由嗤笑道:


    “別想著自殺,在我林某人麵前,你要是能自殺。我就不叫林意!”


    “林帥, 我不知道,任劍……任公子是國師傳人,我……”


    “嗬嗬,你以為任劍,僅僅是國師弟子?


    哼,不管任劍是何種身份,你也不該愧對鐵血王。


    更不該在種族之戰的募兵之中,徇私舞弊!如此做派,叫前鋒的將士,如何信服?


    動搖軍心,動搖我烏鳳帝國的律法之根!


    動搖我人族萬眾一心之本!


    自作孽,不可活!速速,自廢修為!莫等我說第三遍!”


    “是!林帥!”


    洪三紅,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的望了望南方,心若死灰,直覺的愧對征南王。非但沒能幫吳英雄世子剪除心魔,還丟掉了傳宗接代之物。這根本沒法吳四鬼,交代啊。


    雖然想一死,來個死無對證。可林意說的是真的啊,自己這個小小生玄境圓滿,在擁有本命神通的通宇境後期的劍修,林意麵前,根本是想死都不可能。


    此時,吳英雄驚嚇之感,更是大過了疼痛之感,不理還在滲血的腿間,怯生生的望著不怒自威的林意,結結巴巴的道:


    “林……林……林將軍,我……我……我願意賠償!隻希望您能看在家父的麵子上,放過我。嗚嗚嗚,求您了……嗚嗚嗚……”


    林意望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傳聞被吳四鬼寄予厚望,少年留痕量天碑,家世,天賦俱佳的烏鳳國後起之秀。此時,竟然心魔入魂,失了心智,就算那活兒還在,也是廢人一個了。任劍,這個家夥,看著文質彬彬,原來也有雷霆之怒。這跟國師大人,真像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儒家處世之道?


    林意心中感歎,卻不露聲色的對吳英雄道:


    “願賭服輸,天經地義,更不要說,有天地契約為證。你堂堂征南王世子,竟然為了那點身外之物,毀了契約。你難道真以為,天道有眼,那是一句玩笑?看吧,現在你的下場如何?”


    “林將軍,都是洪三紅這個老狗,叫我這樣做的,還叫我殺掉任劍,剪除心魔——”


    “世子,你——”


    “老狗!你還說!若不是你,我怎麽會毀約,和任劍公子繼續作對。我都準備好賠償了。都是你害的老子現在這般德行!你個忘恩負義的老狗,虧父王那般對你!”


    “噗——”


    洪三紅自廢修為,還依舊淡定,可是在“小主人”的幾句惡語之下,直接被氣的吐出一口心頭精血,本來漆黑的頭發,一下變得灰白。抬手,指了指吳英雄,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委頓在地。竟然再無一絲生意,


    林意見吳英雄如此“極品”的作為,不由心中大歎“虎父犬子”,雖然想一巴掌拍死他,但,畢竟征南王為烏鳳國一直鎮守南疆,辛勞苦勞功勞都非比尋常。卻是要留這廝一條狗命。


    林意冷聲道:


    “雙倍賭注!速速籌來。”


    “好的林帥!”吳英雄低頭哈腰的答應一聲,轉臉有大聲嗬斥扈從無用,叫他們脫法衣,交法寶,籌集賭注。


    成名早,難終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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