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救災已經接近尾聲,整體都算是結束了,後麵不可能再有幸存者,也不會再用鮮活的生命去換取那些希望渺茫的生命,很多人永遠埋在廢墟下。


    宋長洲就在大後方過起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爺生活。


    “太燙了,你幫我吹吹。”宋長洲越發地蹬鼻子上臉地撒嬌著。


    “是嗎?好的好的,馬上幫你吹啊!你還要不要喂你吃?”張漁晚端著碗問道。


    “要喂!”宋長洲笑得慵懶,右手放在腦袋後,躺在床上別提多愜意了。


    張漁晚點點頭,扭頭對著努力忍著笑的陳越說道:“小陳,你家團長要喂飯,你來給他喂一下,對了記得吹吹啊!別燙著這個心肝寶貝團長。”


    “啊!嫂子!這不合適吧!”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陳越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在這吃狗糧了,要噎死了。


    張漁晚可不管他倆各自的想法,把碗放在小陳手中,就在旁邊等著。


    宋長洲坐起來,訕訕地對陳越揮揮手,陳越放下碗,小心翼翼看著張漁晚,人沿著牆角溜出去,還不忘關好門。


    “繼續啊!”張漁晚挑挑下巴。


    宋長洲一個擒拿手,張漁晚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天旋地轉人就躺在宋長洲身下。


    “你放開我!你也不看看什麽地兒,就知道瞎胡來。”張漁晚氣得直打他胳膊。


    “沒人來,我就親親,別的什麽都不幹。”他曠很久了,總要先收點利息,現在他職位最高,誰敢過來?


    男人剛趴在女人脖頸間,腰上就傳來一陣酸痛感覺,這女人知道打他不疼開始用掐的。


    就掐一點點肉,這麽用力一擰,“嘶”男人疼得忍不住吸一口氣。


    “快起來!”張漁晚頭都大了,這裏是軍區後備醫院,都是簡易帳篷,旁邊有不少人,而且隨時有護士和醫生過來。


    宋長洲的強勁上來,抓住張漁晚兩條手臂舉過頭頂,一隻手扣住,狠狠地親了上去,直到女人眼中都要噴火,自己左看右看覺得滿意方才斜嘴一笑,放開身下的人。


    “啪”一聲脆響,宋長洲臉上挨了一下。


    張漁晚從床上起來,低頭一看,扣子不知何時又被解開幾顆,一邊係扣子,一邊對著男人罵道:“你真混蛋,你也太荒唐了,外麵有人進來或者聽到你這團長還要不要臉?”


    宋長洲不服氣地“哼”了一下,把頭扭到一邊,不要了唄!


    張漁晚簡直沒眼看,這還是那個沉穩剛毅,坐鎮指揮抗災的冷麵宋團長嗎?


    衣冠禽獸!


    張漁晚拿起水壺,拉開門就要出去接水,她不想跟這狗男人呆在一起。


    “哎~”宋長洲叫住她。


    張漁晚就看宋長洲擠眉弄眼,還把衣領拉低露出脖子。


    她疑惑地看著他跟猴子一樣耍半天,才意識到哪裏不對勁,照了照牆上的小鏡子,氣得差點摔了熱水壺,自己脖子上居然留下好幾顆草莓,清晰明顯,位置還很高。


    她抄起桌上的蘋果朝他扔了過去,被男人一把抓住,得意地啃了一大口。


    狗男人!


    張漁晚換了一件高領衣服,在鏡子麵前左看右看,收拾妥當才出門,現在天氣最熱,她還要穿得那麽嚴實。


    宋長洲好在身體好,他腦中壓迫的血塊問題不嚴重,張漁晚還悄悄拿出一些空間的藥給他混在日常藥中吃下,又在給他熬一些保健的茶水,如今倒是恢複如初。


    張漁晚也大大鬆了一口氣,除了氣人本事越來越強,天天都想揍他,別的都很好。


    部隊開始整裝返迴。


    迴到金鱗,張漁晚又帶著他去了幾次軍區醫院,段大夫給他做了徹底檢查,調養了一段時間後,人也完全沒有任何後遺症才放心。


    京城的一通電話,宋長洲又立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爸媽那邊有事嗎?”張漁晚有些擔憂,今年實在是無比艱難。


    宋長洲隻是趴她耳邊低聲耳語,“上麵那位身體不行了。”


    張漁晚猜測的另一件大事也發生了。


    中央要有大動靜。


    “我最近迴不來,你照顧好自己。”宋長洲在她小臉上摸了摸,有些愧疚地說道。


    “如果有事就往京城打。”他臨走前給張漁晚交代道。


    果不然,沒幾天就傳來教員離世的消息,世界嘩然。


    所有軍方都戒備森嚴,家屬區再也看不到軍綠的身影。


    部隊整裝待發,劍氣所指北方。


    大街上,沉沉的低氣壓彌漫開來,仿佛一層厚重的陰霾籠罩著每一個角落。


    京城之中,更是暗潮湧動,風雨欲來之勢令人心弦緊繃。此刻,恰似黎明前的黑暗,深沉而壓抑。


    黑暗之中,一絲微弱的光亮悄然出現。


    就像手持火把的少年,手中如同拿著一顆希望的火種,漸漸照亮了更多地方,望向那一抹光亮,人們心中的鬥誌被重新喚醒。


    漸漸地更多的火把被點燃,那些星星點點的光亮,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像一把鋒利的劍氣衝破這無盡的黑暗,迎接即將到來的曙光。


    一個月後,新聞裏播放著粉碎了似人幫的消息,華國的十年浩劫終於結束。


    陽光穿破雲層,那璀璨的光芒似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將籠罩大地的黑暗瞬間切割得支離破碎。


    大街小巷人們像是壓抑許久的困獸重獲自由,臉上洋溢著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目前的華國就像是一個孱弱的嬰兒,剛剛生了一場大病,如今大病初愈,極需要吸收養分好好成長。


    可是華國的成長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除了北方那個強大兇猛的毛熊虎視眈眈,還有南方一個野蠻的猴子放肆撒野。


    張漁晚聽著廣播裏麵的新聞,心中有些擔憂。


    她沒想到這個世界和自己的世界還是不太一樣的,很多大事都發生了,但是時間卻對不上。


    南猴那邊多次挑釁我華國,在國土邊界上多次發生衝突,甚至打殺華國華僑。


    國人反對南猴的聲音日益高漲,危機一觸即發。


    張漁晚以為這次似人幫的事件結束後,應該很快能看到宋長洲。


    誰知宋長洲再也沒有迴來,中間隻寄來一封信,上麵說自己作為軍人要守護國家,讓她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事給京城打電話,寥寥幾語卻不說自己麵臨何種風險。


    張漁晚與宋長洲全然不知,一場足以改變他們命運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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