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漁晚糖衣炮彈強烈的攻勢下,很快就和餐廳牛師傅打得火熱,她每天吃小灶比廠長他們都頻繁。


    她感覺這是廠長的陽謀,因為她的工資大部分都點餐吃掉了。


    一份紅燒肉八毛錢,一份油燜大蝦一塊三,海鮮鍋二塊二,一份鹽焗雞一塊二。


    不管點什麽她每天差不多兩塊錢,每天帶兩個飯盒,先打包一份,留下一些給自己當中餐,打包的晚上給宋長洲吃。


    也不是天天都能點餐,要看有什麽食材,基本上牛師傅做的沒有張漁晚不愛吃的。


    今天張漁晚帶迴來一份豆豉黃鱔還有清蒸獅子頭。


    剛騎自行車進家屬區大門,就看到一個人拉著一輛板車,車上雜七雜八的東西摞了不少,都用床單包了起來。


    這時還有人搬家嗎?


    待走近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桂花嫂子,她一個瘦小的女人費力地拉著一輛大板車,明顯非常吃力,方向掌握不好,在一個小坡跟前轉不過來,卡在那裏。


    用了幾次力,板車仍然紋絲不動。


    張漁晚看到後,停下車,把自行車靠邊放,走過去幫忙推了一把。


    等板車過了小坡,桂花停了車,扭頭看到張漁晚,客氣地笑問:“是你啊!妹子你咋在這呢?”


    “桂花嫂子,你幹嘛呢?怎麽一個人拉個板車,你要去哪?”張漁晚看著渾身灰撲撲的桂花,心中不忍。


    桂花低頭看著自己粗糙的手,上麵還有幾個幹裂的傷口,她像是心中有什麽東西,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隻見她忍了一會,深吸一口氣,抬頭對著張漁晚笑了笑,“你以後別叫我桂花嫂子了,我和老馬,哦!我和馬團長…離婚了。”


    “啊~為什麽?這麽突然?是不是馬團長欺負你了?我讓宋長洲罵他去。”這個消息確實讓張漁晚吃了一驚。


    桂花人很不錯,有著中華女性傳統美德,能吃苦,巨能忍,但是這樣的女人能忍受所有的不公,卻不會有人願意離婚。


    桂花攔住張漁晚,眼圈微紅,歎了一口氣,像是認命地說道:“別去了妹子,是我同意離婚的。”


    張漁晚隻能摸摸桂花胳膊給予安慰。


    “我上次宮外孕大出血,我以後都不能再有孩子了,我去找醫生還找了奇怪的偏方,都沒用。”


    桂花就開始講述,最近在她身邊發生的一些事。


    她不能生育後,她婆婆就各種刁難她,明明大出血還強迫她喂奶,身體沒恢複要用冷水洗孩子和自己衣服,家裏的活從早到晚都沒有停過。


    每天睡在床上身子都都像散了架似的,手腳一直沒有暖和過,孩子也是一直生病,沒人管,三天兩頭要去醫院。


    跟馬承光過著沒意思透了,她能看到未來幾十年都是這樣的日子。


    “妹子實話跟你說,我也不是怕吃苦的,就是…自從我不能生孩子,馬承光連碰都不想碰我了。”桂花有些哽咽一邊說著。


    “一開始他對我還有些愧疚,也會說一些話來哄哄我,後來…他老娘你也知道是個什麽貨色。我算是知道了,有些東西隨根,上梁不正下梁自然是歪的。”


    “到最後不能給他生個兒子,不能給他家留個後就都是我的錯。這日子是沒法過下去了。”桂花說完,還是沒忍住掩麵而泣。


    張漁晚看著桂花實在是不知所措,這女人真的好可憐,平時惡毒的婆婆還有生病的孩子,以及繁重的家務都已經讓人窒息了,現如今還有馬團長的冷暴力,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就這麽走了,你甘心嗎?那孩子怎麽辦?”張漁晚不免擔憂起來。


    “馬承光也不想要那個病簍子似的孩子,可是他怕沒麵子,不把孩子給我。現在馬承光為了補償我,給我找了一份工作,就在咱們家屬院托兒所,每天還能把妮兒送過去,我還能自己帶一帶。”桂花用手背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他有沒有給你額外的補償?不能就這樣把你趕出來啊!”張漁晚憤憤不平。


    “他把這些年的積蓄分給了我三百多塊錢,夠我在外麵找個房子生活了,也算是買斷他婚姻身份了,讓他恢複單身。”桂花冷笑一聲。


    “我現在也有工資,一個月能有二十一塊錢,我算過了,再過一兩年我就可以把妮兒接到身邊照顧。”桂花眼中有光,為了女兒她願意好好努力。


    張漁晚真看不上馬團長,這人辦事實在上不了台麵,“你走了他都不送送嗎?你一個女人拉著這麽大一輛車,這要拉到什麽時候啊?”


    桂花低頭不語,隻是眼中帶著淡淡的嘲諷,人小媳婦都看出來的事,他馬承光就假裝不知道。


    誰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桂花姐,你等一下,我迴去讓宋長洲出來搭把手,你這一個人也不是個事。”說完也不等桂花說話蹬著自行車飛速地騎迴家。


    不一會,宋長洲就跑了出來,後麵還跟著一個跟屁蟲張漁晚,“桂花姐,我幫你找來幫手了。”


    宋長洲走到車前,接過桂花手中的拉力帶子,繞到肩膀上,桂花和張漁晚在後麵推著車。


    有了他倆幫忙,這速度可比之前快多了。


    桂花找了一個房間,在一筒子樓最裏角的一間屋子,房東把窗戶打通改成一個小門,就成一單間,原來的房間和房東家裏是一體的,現在被鎖上。


    房間麵積不大,大約六平米,隻能放下一張小床,就隻能擺一張小桌,也沒凳子,就在床邊坐著就行。


    價錢還可以,一個月一塊錢。


    宋長洲把東西都搬下車,板車是桂花借的,到時候讓她自己還迴去。


    張漁晚把自己帶迴來的晚飯留給桂花,桂花說什麽也不收,兩人推了幾下最後張漁晚還是留下了。


    迴去的路上,天已經完全黑了看不清路,張漁晚就挽著宋長洲胳膊憤恨地說道:“j婚對女人真的太不公平了,要是我,我一定把家裏財產都拿走,讓你淨身出戶!財產歸我,孩子也歸我!”


    宋長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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